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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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麒麟不加掩飾的再次問道:“真的?” “你為什么問這個?” 看來那人還沒有……“沒事,吾就是想讓汝提高警惕,如果發(fā)現(xiàn)身體有任何不對勁就盡早過來找吾。” “……知道了?!?/br> 離那個日子越來越近了,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個結(jié)束,終于…… “汝最近可以觀察下身邊的人。好了,汝回去休息吧?!?/br> ☆、144 歿烎一大早就收到一張邀帖,邀帖里寫的十分簡潔,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望國師大人如約至,安陵墨垣。 他把邀帖拿給張烙,“安陵大人好像很著急?!痹捳f完,他就馬上起身,“張烙,你跟我出宮吧?!?/br> 張烙立刻低頭,“諾。” 一直呆在一邊的伏召急忙的問道:“國師大人,不帶奴才去嗎?” 歿烎看了眼伏召,眸色微微一深,“你先留在神殿,若無也要照看著。” “……諾?!狈僦雷约簺]有反駁的權(quán)利,假如現(xiàn)在……可以理所當然的出現(xiàn)在皇兄的面前,那該多好? 胸口猛地抽痛一下,歿烎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右胸處,眉頭緊皺,張烙趕忙扶住他不穩(wěn)的身體,“國師大人怎么了?” 歿烎猶疑的看了眼伏召,看著伏召臉上比他還緊張,他收起所有的疑惑,裝成沒有事情發(fā)生過一般的對張烙說:“張公公,沒什么,只是有點心悸,這是老毛病了。” 張烙這才反應(yīng)過來,之前的十五皇子的確身體很虛弱,即使在當上國師后,身體也不是太好。張烙沒有多疑。 歿烎一直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在那次伏召看到北堂傲越侵犯他時,臉上的表情就和現(xiàn)在如出一轍,當時他的胸口也有一瞬間的抽痛,可是……沒有道理啊,明明……伏召只是一個太監(jiān)而已,不可能會影響他才對。 “張公公,我們走吧?!?/br> “是,國師?!?/br> 留下伏召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歿烎整理好出宮的行頭就步行出宮,一路上欣賞著極少看到的景色,心情也好了不少,張烙也是一路上都帶著笑意,雖然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不過還是看出張烙的心情不錯。 他突然停下腳步,沖在身后的張烙問道:“張公公,伏召是哪里人?” 嘴角的笑意一僵,“國師怎么好端端的好奇起這個來了?” “只是問一問而已,張公公不知道嗎?”說完他又開始走起來,邊走邊看腳下的樹葉,神情自若。 “奴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京城人士,家道中落才會淪落到皇宮,也只是個可憐人罷了。” “是……嗎?”那就是說他的異樣和伏召無關(guān),是吧?雖然他和火麒麟說身體并無大礙,但是他自己卻知道,自己的身體真的開始出現(xiàn)了異狀,胸口抽痛是一個,還有一個……或許就是情緒的變化。他總感受到自己能感受到另外一個人的情緒,在前世偶爾也能感受到,但是不如這一世來得明顯,當時的他以為是自己生活得太壓抑了,才會導(dǎo)致出現(xiàn)這種狀況,現(xiàn)在想想,也許跟火麒麟前日說的話有關(guān)。 是不是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 喧囂的聲音漸漸離他們很近,估計是集市到了,張烙對他說:“國師大人,走過這條街就能到丞相大人府上了?!?/br> “恩?!彼聪蚯胺饺藖砣送慕值溃嚯x上一次出來好像也才半月不到,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只有和北堂傲越出來玩過那兩次記憶是清晰的? 他最恨的人啊……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模糊中似乎聽到張烙和他說“國師大人當心!”,下一刻就被人拉扯到一邊,他立刻清醒過來,有些慌亂的看著張烙,在看街上奔跑的兩匹馬的主人雙雙回過頭來,他凝神一瞧,馬背上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頗為俊俏,女的帶著面紗,看不清模樣,可是他卻看出來了。 那男的他一定見過。 “國師,您沒事吧?奴才一時走神,沒有及時帶走國師,請國師恕罪?!?/br> 歿烎收回目光,“張烙,是我自己大意了,不關(guān)你的事,還有不要叫我國師了,現(xiàn)在是大街上,等會要是影響到人就不好了?!?/br> “諾?!?/br> 另一邊‘馭!’的一聲,奔馳的馬停了下來,另外一匹也跟著停下來,只見那穿著粉色衣裳的女子一臉困惑的對另一匹馬上的男子說:“主子,怎么了?” “那個人……你去查一查。” “主子,現(xiàn)在還是先辦其他事要緊,再慢一點,我們這幾年的心血就全沒了。”女子著急的說道,馬上抓緊手上的韁繩,‘駕!’。 男子收下多疑的心,也同時用馬鞭鞭了下馬的屁股,讓馬重新奔馳起來。 歿烎站在丞相府前,讓張烙上前去讓家丁傳話,沒想到張烙才上前門就被打了開來,家丁一臉的奉承嘴臉,對著他們一邊哈腰,一邊說:“兩位請,丞相大人有吩咐過,這個時辰會有貴客到,請進請進。” 張烙看向歿烎,“國師……?” “進去吧?!彼娌虏坏桨擦昴珌碚宜撬^何事。他一點都看不透安陵墨垣,除了小時候救過狼狽的安陵墨垣,其他的就只剩安陵墨垣當北堂鴻煊侍讀的時候,常常都是一個人站在一邊,扮演著看他和鴻煊頑耍的角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剛踏入丞相府,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丞相府仙境般的景色,而是刺鼻的血腥味。如今的安陵墨垣為了這個丞相之位到底犧牲了多少人命,或許那血腥味可以告訴他答案。 張烙看到他停留在原地,問了句“國師?” “張公公,丞相府的味道很難聞,你覺得呢?” 張烙還沒有回話,跟在他們身后的家丁就馬上插嘴道:“國師大人這就誤會了,丞相大人的府邸栽滿了花朵,說滿是花香才對,怎么會難聞呢,難道是這某些花粉味不合國師的心意?奴才馬上命人給拔了?!奔叶∈怯悬c眼色的,聽到張烙如何稱呼貴賓的,自是知道了眼前的貴賓真是炎烈唯一的國師大人歿烎,他有幸能見到國師一面,甭提多高興了,況且看丞相大人緊張這國師大人的程度,區(qū)區(qū)的花草移走又何妨? “不必麻煩了,你在前面帶路吧?!?/br> “諾,國師請往這邊走?!?/br> 才走了沒多久,歿烎就看到站在外面的安陵墨垣直直看著他,對著他恭敬的彎下身,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可是那習慣上翹的眼角和與生俱來的邪氣卻是怎么都無法隱藏起來,一來安陵墨垣沒有北堂傲越的老練,二來安陵墨垣在官場打滾的時間也不長,還不足以讓他學到怎么才能收發(fā)自如自身的氣質(zhì)。 “下官恭迎國師大人。” “起。” “國師大人請進?!?/br> 歿烎走進偏廳,看著偏廳的里面站著的人,呆了一下。 他……不是回到自己家中了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丞相府?這人變化得太快,愣是讓他有一點點的不確定,假如不是他臉上的憨厚表情和上唇處的紫色痣……他還當真認不出這是就當年的小胖子,他當成朋友的李宥鳶。 李宥鳶今天穿了一身的灰衣,可是一點都沒有遮蓋住自身帶給人的輕松感,只見他咧開了嘴,露出他四顆白的讓人嫉妒的牙齒,說:“墨垣,這就是你的貴客?來來來,我已經(jīng)泡好了茶,貴客請上座!”傻兮兮的笑容一點都沒變。 歿烎以為以后再也不會見到李宥鳶了,沒想到…… 傻厚的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貴客身后站著的人,驚恐的跑到張烙的身邊,用他的大嗓門說:“張公公,你怎么會這,難道這貴客是陛下?!”陛下這是要看他的進度?!他不是每月按時上交一份關(guān)于安陵墨垣的情報么,難道是露餡了,陛下知道他欺瞞了?怎么辦,怎么辦,陛下一定不會放過父親母親的。 死了! 就這么一想,就讓剛剛還紅光滿面的人白了眼,連唇色都一并蒼白了起來。 張烙對李宥鳶點了個頭,“奴才見過李公子,您瘦了不少。如果奴才沒有記錯的話,李公子應(yīng)該在李府才對,怎么會在丞相府呢?”張烙裝成毫不知情,假模假樣的說道。 “呵~呵~”李宥鳶干笑著不敢再說一個字,不過他更怕的是讓安陵墨垣看出什么端倪來。 “宥鳶被我舉薦進了戶部,戶部離李府有點遠,所以本相便讓宥鳶在丞相府住下了,張公公可還有疑問?” “丞相大人言重了?!?/br> “國師,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諒了?!卑擦昴僖馀阒Γ缓罄^呆著的李宥鳶過來,“他叫李宥鳶,之前是陛下膝下十五皇子的侍讀,您應(yīng)該沒見過?!?/br> 呆呆的李宥鳶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點一點的扭頭看安陵墨垣,不可置信的說:“國……國師?”不是陛下?站在他眼前,包得完全看不到人居然就是鼎鼎大名的國師?!李宥鳶瞪大了眼睛,好像要瞪穿歿烎的紗帽。 歿烎被李宥鳶的舉動逗笑了,語氣也不禁好了起來,“安陵丞相不知找本國師有何事?直說無妨?!?/br> 安陵墨垣看了眼李宥鳶,“宥鳶?!?/br> 李宥鳶很是明白安陵墨垣動作、口吻所要表達的一舉一動,“哦,知道了?!瘪R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閃身出去了,還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偏廳。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謝謝國師大人可以抽空過來,今日下官是想和國師商討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太子是否能擔任下一任繼承人的身份?!卑擦昴稽c都沒有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哦?丞相何出此言?再說這事和本國師商議也無用,不是嗎?” “國師大人真是自謙,如今陛下親征,一切事情都交由太子殿下全權(quán)處理,炎烈皇朝上下現(xiàn)在除了國師大人,下官還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辦這件事?!?/br> “是嗎?”歿烎隔著紗帽繼續(xù)往下說:“就是不知道丞相大人是依何理據(jù)認為太子殿下無法擔當皇位繼承人的身份?” ☆、145 安陵墨垣好像早就知道歿烎要問什么,很快便接上了話,“太子殿下罔顧炎烈皇朝的利益,身為一國太子卻主動策劃了邊關(guān)一代遭受暴亂,損失慘重不說,更是引得邊關(guān)災(zāi)民增多,民不聊生,國師大人認為這樣的太子還有資格成為下一任的帝皇嗎?” 那一次的暴亂居然是北堂昊搞出來的?原因又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張烙依舊站在歿烎的身后,對于自己聽到的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即便震驚了,也不能表露一分。 歿烎看著桌子上放的茶杯,煙霧緩緩的往上漂浮,“安陵丞相,本國師認為這事輪不到鄙人做主,陛下親自選定的繼承人,就應(yīng)該由陛下定奪,陛下還健在,越俎代庖一事要不得?!?/br> 安陵墨垣沒有氣惱,反倒是很坦蕩的斜睨了一眼歿烎身后的張烙后,繼續(xù)說道:“下官還以為國師大人會很希望鏟除太子殿下,看來下官估算錯誤了。” “何出此言?本國師與太子殿下既無過節(jié)亦無仇怨,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歿烎輕笑出聲,語氣雖然表現(xiàn)得云淡風輕,可是紗帽底下的臉卻繃緊了,嘴角一點彎度都沒有。 安陵墨垣走了過來,張烙突然擋在他的面前,“丞相大人,國師大人有點累了。” “哦?可是下官就只有幾句話沒說了,難道國師大人連這點時間都不能給下官嗎?” 歿烎讓張烙走到旁邊去,“丞相請說,本國師洗耳恭聽?!?/br> “國師大人可是要下官直說?” 他點頭表示同意。 安陵墨垣湊近他耳邊,帶有一點調(diào)情的語氣輕聲漫語的說了幾句話,“太子殿下不是對國師大人有臆想嗎?國師大人覺得太子殿下登基后悔放過您嗎?不,或許應(yīng)該喚您一聲……十五皇子,不知道下官說的對是不對?” 歿烎沒有多余的動作,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只是握著杯子的手加重了一點力氣,沒一會他把杯子推離開,“本國師聽不懂丞相說的是什么?十五皇子?本國師沒有記錯的話,十五皇子似乎是前段時間病逝的皇子,不知對不對?!?/br> “繼任國師大人對十五皇子沒有印象的話,下官就和國師大人細細道來,”安陵墨垣看到自己貼近的身體帶給歿烎夠大的壓迫感后,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稍稍站直了,無視張烙投來的敵意,毫無遮攔的道:“十五皇子的生母是陛下綺妃,當年綺妃深受寵愛,不過在被太醫(yī)檢查出懷有身孕后就突然失寵,在誕下十五皇子后,在所有人的震驚下容顏急劇衰老,被陛下下了禁足令,綺妃生性善妒,因為一直覬覦著皇后的位置,所以買通了太醫(yī)得到一劑毒藥,那一劑毒藥導(dǎo)致皇后和大皇子雙雙薨逝,因此陛下下旨,命人將年僅五歲的十五皇子打入冷宮,綺妃則被賜死,并棄尸于渝河,不得私立排位,更不得祭拜?!?/br> 張烙擔心的看著被紗帽遮掩了所有情緒的歿烎。安陵墨垣果然是安陵墨垣,夠狠。短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都檢查得一干二凈,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國師歿烎就是十五皇子的?這事情根本沒有幾個人知曉。 歿烎被凍紅的手變得更加的冰冷,繼續(xù)聽安陵墨垣往下說。 “十五皇子九歲時被小王子意外帶到了逵釉殿,陛下看他年幼,特恩賜十五皇子可以離開冷宮,還命太子殿下代為照顧,之后便被陛下讓蕖妃做其母妃,從而恢復(fù)了十五皇子的身份,一段時間內(nèi)極受寵,多次被陛下帶于身邊教導(dǎo),后面蕖妃叛亂,十五皇子遭受牽連,被重新移居在冷宮,美名為養(yǎng)病。不知道國師大人可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不知道這些和本國師有什么關(guān)系?” 安陵墨垣勾了下嘴角,“還有一件事下官忘記說了,”賣關(guān)子的停頓下,“十五皇子身有異香,這一事或許連十五皇子本人都并不知道?!?/br> 異香?!他的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