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北堂鴻煊不顧父子之禮,雙手拍在書桌上,不畏的直視著北堂昊,義正言辭的說:“父王,他日待您奪得邊國之后,邊國太子就是您手中囊物,到時您要如何處置他都隨便您,只有現在——不可以。” “退下!”北堂昊不想再多聽北堂鴻煊的話,雖然他知道北堂鴻煊說的話沒錯,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倘若祿以桑還未死,他就會連看著北堂未泱的資格都沒有。 祿以桑非死不可! “父王……” “退下!” “為何父王連這點時間都不能等呢?。俊北碧螟欖哟舐曀缓鸬?,第一次他敢于和北堂昊嗆聲,卻沒想是在這種情況下。 “退下!” 北堂鴻煊終于不再堅持。 “父王,兒子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兒子告退。” “鴻煊,對父王而言,有一個人比炎烈還要重要。以后如果你也有這么一個人,說不定你會比父王更加的瘋狂?!北碧藐粚χ荒_跨出房門的北堂鴻煊說道。 父王指的是誰?比炎烈還要重要?所以說是為了這個人,父王才非殺邊國太子不可? “或許……”北堂鴻煊不確定的說完后關上房門。 ☆、107章 北堂傲越緊緊擁抱著北堂未泱,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北堂未泱,卻一直沒有多大的功用,直到他再次運起內力才得已暖和北堂未泱,不過最奇怪的便是北堂傲越發(fā)現,當他每次運起內力時,身上源源不斷的體溫都會被北堂未泱吸收,然后隔了不久又會恢復,這么反復幾次不讓北堂傲越生疑才怪。 “母妃……”北堂未泱呢喃,北堂傲越貼到他嘴巴才能聽清他說什么話。母妃?指的是一出生便嫌棄他的母妃綺妃,還是那個只是當他是一個籌碼的蕖妃? 一樣的卑劣不堪。 北堂傲越吻住北堂未泱的又將開啟的唇,許久后才離開,“如今對你最好的,只有朕?!彼p吻北堂未泱的耳垂,“只有朕?!彼淮未蔚闹貜瓦@幾個字,好似要將這句話牢牢的刻在北堂未泱的心上,讓北堂未泱一刻都不能忘記。 “母妃……救我……我很想你……母妃……” 母妃!母妃!母妃!除了你所謂的母妃就一點都沒有朕的存在嗎???北堂傲越越想越氣,一顆心好像被一只蟲子腐蝕中,裂縫越來越大,直到不由自己,當北堂傲越腦袋清醒時,他的三只手指已經埋入北堂未泱的下身秘洞,自己的下身也高聳著,他抬頭觀察北堂未泱,只見北堂未泱十分痛苦的掙扎著,下半身的那未成熟的嫩芽沒有反應的依舊臥在稀疏的草叢里,明明身上已經因為情谷欠變得粉紅,誘人得像等著他人采摘的果實,但是只要你細看就能發(fā)現北堂未泱臉頰不正常的潮紅,雙目沒有睜開,滿頭的銀絲也變得黏膩,汗水凝結,呻吟得媚骨,不像后宮妃嬪刻意裝出來的嘟噥,那是種帶著純真、很自然的反應。 “未泱……”北堂傲越或許自己都不知道會有這么一刻如此呼喚他人的名字,曾經的夢冉死前都未得到柔情的一喚。北堂傲越見北堂未泱開始咬住自己的嘴唇,他俯身奪取北堂未泱口中的蜜液,很快北堂未泱的呻吟盡數被北堂傲越吞沒。 “汝居然趁人之危?”一句掃興的聲音傳來,北堂傲越眼中的谷欠望還沒有消失,他很是不耐煩的看著空氣中薄如紙的火麒麟幻影,“你耗費了百年的能量離開禁地,現在時隔不久你再次出現,看來你很不在意灰飛煙滅,可是朕想提醒你,你是這世上最后一只上古神獸,朕留著你還有用,你與炎烈的契約也請不要忘記!”北堂傲越很不客氣的指出讓火麒麟跳腳的話語。 火麒麟已經薄如紙的幻影又薄了一分,生氣只會讓它的能量再一次減少,倘若不是和某個人有交易,他才不會自損壽命出來呢!火麒麟其實是握著有飼養(yǎng)者的存在而肆無忌憚。即使現在的它生命能量很微弱,但只要有飼養(yǎng)者一年供一次血,這些都是小意思。神獸的壽命可是很長的!至少除了外在因素消失的神獸,它還真沒見過自然死亡的神獸。 很快火麒麟覺得不對了,質問北堂傲越:“汝如何知曉吾要用百年的能量才能離開禁地?。俊边@件事幾乎無人知曉,除了那上一任的—— 在火麒麟還在猜測時,北堂傲越已經直接道出真相,“陸白卿?!?/br> “哼!”它還以為這人界帝皇有什么本事呢,原來是別人告知的!那個上一任國師也不是個好東西!“陸白卿還……在嗎?”火麒麟氣焰突然降了不止一倍,它貌似許久沒有見過那人了? “朕以為你知道,每一任國師死前會選出下一任國師,陸白卿十年前變已經死了?!?/br> “死……死了?!”火麒麟如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瞪直了。怎么會死了?明明那人上次和它說:“小火,下次我會再來看你的。”;明明那人上次和它說:“小火,我會守著你離開這禁地,到那時你就不再需要我們歿族人的鮮血,做個正正常常的神獸?!泵髅髂侨松洗魏退f:“小火,我就快脫去國師的重擔,下一任的國師會給你提供血,到時請你幫我守護那人可好?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希望下一任國師即位時,我可以帶著你一起走?!?/br> 火麒麟豆大的眼眶彌漫著一大圈的透明淚珠,“卿卿才不會死!汝騙吾!”火麒麟激動的燃燒身上的火焰,假如他現在不是只是個幻影的話,這片大陸都會焚燒干凈。 北堂傲越給北堂未泱蓋好被子,檢查沒有露出一點的細縫才和火麒麟說:“對你這上古神獸來說不是很習慣了?每一任國師的容貌都一樣,每一個你都可以當他是陸白卿?!?/br> “汝騙吾!”火麒麟好像只會說這兩個字了,沒有厭煩的重復說了好幾遍,“汝騙吾,卿卿說他會不一樣的!” “信不信由你?!?/br> 火麒麟的幻影慢慢消失不見,空氣中好似還有它的怒吼,重復訴說著那句‘汝騙吾!’。 “火麒麟居然還真把陸白卿當了朋友?”北堂傲越好笑的說道,當時陸白卿與北堂傲越說他已經成功讓火麒麟當他是朋友了,北堂傲越當時還不信,看來陸白卿是真的成功了。 “未泱,朕不會讓你像陸白卿落得一樣的下場,不會?!焙颓樵捓p綿一樣的語氣,北堂傲越不敢再懂北堂未泱,只能退一步把北堂未泱的手覆在自己青紫、噴張的rou木主上,想象著北堂未泱用前所未有的服從姿態(tài)躺在他身下,慢慢的律動,即將高潮來時,眼前卻猛地變成北堂未泱睜開那全是怨恨的灰白瞳,雙手變成利刃直插入他的心臟,嘴角掛著殘忍的微笑,得意的吸吮他心室里的血液,那張半毀的容顏帶著讓人瘋狂的妖媚,就在北堂傲越快清醒時又看到北堂未泱那半殘的臉頰居然演變成一幅完美的刺繡臉,傷口被瑰麗的金色參雜鮮艷的紅色絲線代替,仔細看就能看出,那半張殘臉刺繡的圖案是一只鳳,一只浴火重生過后的鳳,那只鳳的頭部是在北堂未泱右臉頰的嘴角那,鳳細長的嘴巴與北堂未泱的嘴角接起,然后臉頰是鳳的身體,延伸到北堂未泱的眼尾處則是鳳的金黃耀著紅光的尾巴,沿著眼角的弧度沒入到額線,每當北堂未泱笑一次,他臉上半張殘顏就會閃著惑人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朝奉與膜拜和拜倒。 北堂傲越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激動的搖著自個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待不足一刻鐘后他才看清眼前的事實是北堂未泱早就不省人事,而他握著北堂未泱的手……二人的手上灑到了腥檀的白濁。 北堂傲越用一條干凈的毛巾擦擦二人弄臟的手,等弄好后他卻還沒有從剛剛的幻境里走出,為何他會……?他的未泱會變成那個樣子嗎?不,他一點都不希望北堂未泱變成那個樣子! 北堂傲越擁緊北堂未泱,“未泱……”這句話消失在空氣中。 張烙守在寢宮外,小晨子時不時就跑去太醫(yī)那那些金瘡藥,問張烙需不需要,張烙都搖頭。對于主子‘給予’的傷,暗首都不能在主人不同意的情況下用藥的,即使現在他的身份是個‘太監(jiān)’也不允許。他更在意的是那晚他看到十五皇子滿頭銀發(fā),臉倒是沒看清,不知道十五皇子是不是已經變成了國師,一個每一張臉都相同的國師臉。 “師傅,你在聽我說話沒?!”小晨子嘟起嘴,不高興的說,“好,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伏召,我們一起玩吧!”小晨子賭氣的說。 “恩?!狈賽瀽灥狞c頭道,其實他對于小晨子說什么,根本就沒注意聽,在他的印象中小晨子只會說廢話,所以點頭準沒錯。下一刻他的手被人拉起,他下意識想要甩開,還好及時反應過來,馬上換上那張慣用的天真臉,好奇的問小晨子:“小晨子公公,我們可以去玩?” 小晨子被伏召那無邪的問話難住了,他現在還真的走不了,一會被陛下發(fā)現,指不定小命就沒了。 小晨子覺得還是命重要點,面子什么的不能當飯吃,他拉下臉訕笑說:“我開玩笑的,繼續(xù)站著吧,繼續(xù)。”回頭想要看張烙是不是用鄙視的眼神看他,卻發(fā)現人家壓根就沒看他,他氣結。 伏召繼續(xù)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假如現在有人盯著伏召的臉看,一定會驚奇的發(fā)現他眉頭處有一顆黃色的玻鉆時隱時現。 那股味道…… 是上好的rou。上好的禽獸味道。只是一下子就消弭不見了,不然他定要吃了,這rou香可比皇宮的臭蟲蜈蚣那些有用多了,吃一塊他也甘愿。只需要再吃三十種毒蟲,他就能練成那套功法了,下次就找一只毒蛇吧。 伏召已經為自己找好下次的食物。 北堂鴻煊雖然身在上諭閣,意識卻早就不在,他一直在等著一個消息,父王刺殺邊國太子失敗的消息,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答案,他不禁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薁敔數亩勘椴佳作璐箨懀竿鮿邮纸^對不能躲避過皇爺爺,一旦事情失敗了還好,頂多父王會被皇爺爺責罵一頓,不然就是小懲大誡,看是如果成功了,毀了皇爺爺多年精心布置的局,他還真的想象不出來,到時的皇爺爺可還會顧及父子之情。 是的,在北堂鴻煊眼里,他們炎烈皇室都有一個通病——冷心。連他都不例外,除了他的小皇叔,他對于其他人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用四個字形容就是‘命如草芥’,不值一提,嚴格算起來,炎烈的兩大氏族拓跋和安陵也是如此。拓跋烈看似是最有情有義的,可其實真正在乎的只有摯愛的夫人,兒子出事最優(yōu)先考慮的是夫人,女兒就更甭說了;安陵宇亦是如此,聽說安陵宇有一寵妾,寵妾死時傷心許久,可是時隔不久還不是沒有怎樣,為了權勢,把親生的兒子都拱手交予安陵墨垣處置,明知他們的下場會如何的凄慘都放任安陵墨垣為之。 “下課?!钡壤戏蜃右徽f下課,北堂鴻煊即刻起身,飛奔出門口,老夫子吹胡子瞪眼,對于北堂鴻煊他已經完全失望了,也就由著北堂鴻煊去了。 ☆、108章 北堂鴻煊躊躇的徘徊在北堂昊的書房外,半天也沒有敲門,小福子以來就見到這樣異常的狀況,就好奇的問北堂鴻煊,“小王子,您是要找太子殿下?” “恩,父王可在里面?”北堂鴻煊對著小福子的臉色明顯比往常好了不少。 “那小王子來晚了,太子殿下剛剛去嫣姬娘娘那去了?!?/br> “哦,父王回來就不要和他說了?!?/br> “諾?!?/br> 等北堂鴻煊走遠了,小福子推開書房門,“太子殿下,小王子奴才已經讓他走了。” 書房內有些昏暗,北堂昊半瞇著眼坐在椅子上,手垂落在扶手處,地上有一張紙,“恩?!北碧螟欖悠v的應道。 “太子殿下,我們的人全部都被那邊國太子……”小福子本不想說,地上的紙卻讓他了然,太子殿下定是知道了。 “退下。本殿想好好靜一靜,任何人都不要讓他進來?!?/br> “諾?!毙「W涌焖俚耐穗x。 北堂昊撿起地上的那張紙,再看了遍紙上淡淡的幾筆,“呵,祿以桑……”他一點一點的撕碎那張紙,直到那張紙完全沒有了之前了模樣才停下手,任由那紙屑堆放在書桌上。 也許……他該去那神秘的楚毓樓會會祿以桑了。想完北堂昊就起身到書房的內室里換過一套天湖藍色的衣服,沒有和誰知會一聲就匆匆離開逵釉殿出宮。 比起晚上的熱鬧,白日的楚毓樓相較而言怎么也冷清了很多,邊國太子正坐在大廳之中準備用膳。 邊國太子不時往樓梯口的方向看去,問身旁的小廝,道:“你們老板呢?” 不待小廝回答,走廊過道走來一女子,輕紗覆面,身段婀娜,踩著上好的紅色刺繡小鞋,冷眼說了句:“主子還在休息,請?zhí)酉刃杏蒙?。?/br> “你!”邊國太子對于面前女子的態(tài)度很是生氣,明明是一個下賤的女子,居然敢用那輕視的眼神看著他?簡直就是目無尊長! 豈料女子突然跪在地上,眉頭深鎖的對他說:“太子請見諒,幽蘭一向如此,并非故意?!毖哉Z中也不離冰冷。 “邊國太子何故為難一個弱小女子呢?”北堂昊冷峻的站在門口,嘴角凝結著,沒有一絲彎起的谷欠望。 邊國太子回頭正想教訓來人,沒想到一看,居然是那天宴會上坐在他對面的炎烈太子,笑盈盈的起身走到北堂昊身旁,“太子殿下是來這找本太子的?”他特意加了個‘本太子’,意為讓北堂昊不要忽略了他也是他國的太子,并不是只有他才是。 “你認為呢?”北堂昊反問。 “我們還是先行入座吧,本太子很餓了,不知道炎烈的太子用膳沒有?” 北堂昊沒有理會,直接走到座位上入座,楚毓樓多余的人盡數跪下,“叩見太子殿下?!?/br> “起?!?/br> 幽蘭欠身起來,“太子殿下可有喜歡的膳食?”雖然她的臉蒙住了,一般想要看出她的表情就只能靠聲音分辨,但是此時的她聲音粗嘎,好似在故意偽裝一樣,邊國太子也沒有揭穿,對他來講那是這女人也不給北堂昊面子的反應。 “隨便上幾道菜便可?!?/br> “諾?!?/br> 邊國太子入座后熱情的和北堂昊打招呼,“昊太子今日找本太子定是有事吧?” “聽聞今日太子被人暗襲,本殿身為一國之太子,也算是個東道主,當然是要過來問問太子可有受傷,不知可有捉住一兩個刺客?” “謝謝昊太子的關心,不過本太子倒沒有受到傷,本太子命人將全部刺客就地正法了,他們一看就是個死士,身上不會有任何證據,想要他們開口也是難如登天,本太子也就不費事了?!?/br> “在炎烈境內發(fā)生這種事,本殿向父皇和您說句抱歉。” “本太子習慣了,不過如果昊太子說話時神色能好點就更好了?!边厙右慌杂樞χ?。 北堂昊依舊不改。 “太子殿下,奴婢吩咐廚房做了這幾樣菜式,不知道太子殿下喜不喜歡?!庇奶m端著三盤菜出來,一放到桌子上就引來北堂昊的側目。 “恩?!北碧藐豢粗雷由蠑[放的三盤菜,這是誤打誤撞還是有意為之?三盤菜都是他最愛吃的幾道。 “太子請慢用,奴婢告退?!?/br> “慢著,本殿一直對楚毓樓的老板甚是好奇,不知可否讓他出來一見?” 邊國太子直接大笑,“昊太子就不用妄想了,他是不會出來見你的,除了本太子他誰都不見?!?/br> “哦?那本殿就不強人所難了。”北堂昊心里暗暗的說,我一定要讓這幕后老板露出真實面目。 北堂傲越守在床前,現在北堂未泱這樣,即使他醒了也不能任意出入宮廷了,除非北堂未泱能榮登國師之位。 驀地,北堂未泱激動的彈跳起來,“放開我!放開我??!”北堂未泱激動的大叫著,北堂傲越趕緊摁住他,沒想到北堂未泱竟然想要推開他,而且成功了一半??? “未泱,別怕,別怕,有朕在,沒人會傷害你?!北碧冒猎綔芈晸嵛康?,卻迎來北堂未泱更加激動的反抗。 “未泱?!”北堂傲越用盡全力壓制著失控的北堂未泱。 “放開我!”北堂未泱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灰白瞳用冷酷的眼神看著北堂傲越,“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