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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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行漸遠…… 男童高興的跑到大殿,大聲的叫喊道:“母妃!母妃!” “成何體統(tǒng)?!本宮教你的都忘記了?!宮廷不得大聲喧嘩!” 美艷的妃子儀態(tài)萬千的出來,臉上慍怒。 “母親,兒臣不敢了?!蹦型諗苛讼?,然后走到妃子面前,高興的拿起剛剛男人送給他的麒麟玉佩遞到她面前。 “母妃,這是剛剛一個人送給兒臣的!您看看!” 美艷的妃子只是粗粗掃了一眼,拿起那塊玉佩,就直接扔出殿外,玉佩重重的著落在地板,居然沒摔碎,男童想出去撿起來,就被妃子制止。 “人家給你你就收起來?!本宮說過幾次,別人給你的東西不可以亂收!好了,悠翠,先帶皇子進去休息,好了就出去把那玉佩給我扔的遠遠的?!?/br> “諾。十五皇子,我們走吧?!?/br> 男童不舍的看著殿外地板上的玉佩被帶走。 北堂未泱悠悠轉(zhuǎn)醒。 剛剛是夢境么?他好像夢到了……他4歲時候? 那塊玉佩…… 他把腰間抽出,摸著上面的紋路。 的確是一樣的玉佩。 仔細的摸著還能感受到玉佩本身有些瑕疵,有的地方缺了一小角,雖然很不明顯,卻是確實存在的。 這塊玉佩真的是那個男人送給他的?! 他想起張烙當(dāng)時玉佩給他的時候說的一句話。 ‘玉佩原本就是屬于您的,十五皇子盡可放心的收下?!揪褪菍儆谖业摹?/br> “那是麒麟,我們炎麒大陸最尊貴的神獸?!?/br> “恩,現(xiàn)在不懂不要緊,你只要記得,以后要隨身攜帶它,不要丟掉就好?!?/br> …… 這個玉佩到底代表了什么?!為什么會回到他的手中?當(dāng)時明明被母妃身邊的悠翠處理掉了…… ☆、31章 北堂傲越早就醒了,出去洗漱了下,就坐在偏殿喝起茶來了。 忽然床上動靜有點大,他看過去。 他的十五子神情怪異不安,緊張的握著那塊麒麟玉佩,好像很驚訝。 “怎么了?!”北堂傲越走上前去,從北堂未泱手里拿走麒麟玉佩。就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物件,很認真的看著。 “父皇……,這玉佩……張公公說他原本就是屬于兒臣的,它有代表什么意義么?”北堂未泱偽裝得很鎮(zhèn)定,想讓自己看的稍微自然點。在什么都不確定之前,他不會把這件事好好的藏在自己腦子里。 那個藍顏白發(fā)的男人是誰?還有這塊麒麟玉佩……究竟為什么會第二次回到他手中?他好像有些思緒,卻又馬上被其它的思緒打亂,摸不著頭腦。 “這玉佩的確是屬于你的。這是綺妃的娘家送給你那個綺妃當(dāng)做紀念的,綺妃死后朕曾經(jīng)下令把綺妃全部物品收回,以作懲戒。后來一個宮婢私藏這塊玉佩,被張烙發(fā)現(xiàn),朕就賜給張烙了。至于他怎么處置這塊玉佩是他的事情?!北碧冒猎胶茼樋诘木幊鰝€前后。 騙人! 騙人! 都是騙人的! 夢境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玉佩上確實也有母妃丟擲過后的痕跡,玉佩根本就不是母妃娘家送的!是那個男人!但是為什么那個男人他3,4歲之后就再也沒見過?。?/br>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這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父皇……是被蒙在骨里的,還是……父皇也在蒙騙他?! 他垂下頭,北堂傲越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玉佩真的是兒臣母妃的么?”他再確認一次。 “不是母妃,是綺妃。你的母妃是蕖妃。這個你要牢牢記住!”北堂傲越沉聲說道。 這個皇宮最注重的就是這些忌諱。 綺妃?!他連叫她母妃的資格都沒了。多可笑??! “諾,兒臣記住了?!痹僖膊粫谒嗣媲敖兴稿?。他會把她牢記在腦海里,這樣可以了么?! 他掀開被子,穿上靴子。 “玉佩給你吧。你收好?!?/br> “諾?!?/br> 他不動聲色的把那塊麒麟玉佩別回腰帶上。 “父皇,兒臣可否先回去了?” “不看會書?你不是很喜歡看這里的藏書嗎?” “兒臣他日再看吧?!彼稽c都沒有心情繼續(xù)留在這里。 “那你回去吧。記得把那笛子帶走?!彼幌朐谶@,北堂傲越也不勉強。 “諾?!?/br> 待他離開后,偌大的龍璃宮又變得空蕩。 北堂傲越和平常一樣,拿起一支筆架上的狼毫筆,蘸上墨汁,繼續(xù)批閱那個詞藻華麗的奏折。 另一邊北堂鴻煊甩開討人厭的安陵墨垣,跑到冉荷宮殿外。 一個看起來比較呆愣,差不多和北堂未泱一般大的孩子在殿口來回的走啊走的,北堂鴻煊看到他很痛苦。 話說,你走這么久,走累了不?!你不累我也煩了好不好!北堂鴻煊心煩意亂的蹲在不顯眼的角落,眼不看心不煩。 小皇叔在不在里面呢?!在這等見不到小皇叔怎么辦?煩死了!北堂鴻煊右腳時不時的點地。 北堂未泱本來想直接回冉荷宮的,但是拐角處,看到逵釉殿,想起這個時候他的那個小侄子應(yīng)該也下課了,想著要不要去看看他。 正想跨入殿門,就被人喊住了。 “咦~,你不是那個在偏殿住的小孩嗎?” 北堂未泱聽到那嬌媚的女聲,身體略微僵硬。 又是拓跋嫣兒…… 他現(xiàn)在不是前世的他,不必懼怕她。他背挺的十分筆直。 他回頭,神色自若的看著拓跋嫣兒。 “嫣姬娘娘。”他現(xiàn)在是皇子,不必對一個皇兄的側(cè)妃行禮。 “上次本宮問你,你還沒回答本宮呢。你到底是誰?”拓跋嫣兒好似真的不知曉他的身份,好奇的問道。 “這重要嗎?”北堂未泱不想和她多說一句。 “本宮身體不怎么好,所以沒怎么出來走動,消息也很閉塞。就是這么問問?!?/br> 北堂未泱定定的看著她。 他知道她身體不適,但是消息有這么不靈通?!那天父皇的生辰宴搞得這么大,她身為北堂昊的側(cè)妃難道沒有出席宴會?!會不知道他是那個剛恢復(fù)身份的十五皇子,不要搞笑了。 “你這么看著本宮做什么?!”拓跋嫣兒心里不由得竄起一股怒火。她不喜歡這個十五皇子這么看著她,看得她寒毛直豎的,就算這個人有利用價值。 拓跋嫣兒把憤慨的心情放在心里,面上還笑臉盈盈。 “嫣姬娘娘誤會了,我只是奇怪……嫣姬娘娘沒有參加皇上的生辰宴么?” “有是有,但是本宮那日身體欠佳,宴上一直昏昏欲睡,隱約只聽到什么綺妃,唔……其他的就是聲樂聲了,吵得本宮頭痛欲裂?!蓖匕湘虄菏址鲱~,好像頭又痛了起來一樣。 真的有這么巧?父皇回復(fù)他身份的時候動靜可不小啊,這個拓跋嫣兒卻只聽到了一個‘綺妃’,其它的都沒有了? “嫣姬娘娘,上次我多有冒犯,請您見諒?!彼⑽澤?。 “恩,不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我說你是誰了吧?為什么會在逵釉殿的偏殿?” “我是陛下的十五子,二皇兄的皇弟,這么說嫣姬娘娘可滿意?”他直接攤牌。反正他也不覺得這事可以瞞多久。不管這個拓跋嫣兒知道與否,都不再重要,和她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他重生,注定會遇到前世的人,那么他就坦然面對。 他——北堂未泱,絕對不會再有和前世一樣人生! “十五皇子?!十五皇子不是……”拓跋嫣兒很驚訝的捂住嘴巴。 “父皇已經(jīng)在生辰宴上回復(fù)了我的身份?!彼辉谝獾男π?。 “那十五皇子叫我皇嫂就好了。不必這么見外。剛開始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見怪,十五皇子不要介意才好?!蓖匕湘虄貉谧於?,想多接近北堂未泱。 “嫣姬娘娘,禮不可廢。至于之前的,我都忘記了,希望嫣姬娘娘也可以忘記?!逼湎轮饩褪撬皇嵌市值囊粋€側(cè)妃,真正該叫‘皇嫂’不是她。 “呵呵,聽說十五皇子已經(jīng)到蕖妃娘娘的冉荷宮了,可是有東西落在了逵釉殿?”拓跋嫣兒扯開話題。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鴻煊。請恕我失禮,先走一步了。”說完就轉(zhuǎn)身進逵釉殿。 北堂未泱沒有找到北堂鴻煊,反倒是看到了北堂昊身邊的小福子公公,他旁邊還依著一個男人,他好像有些虛軟無力,整個人靠在小福子身上。 “叩見十五皇子?!毙「W用銖娦辛藗€禮,身上倚著的人好像又要倒下,趕忙直起身子。 “不好意思,十五皇子,奴才這……”小福子為難的看著北堂未泱。 “不礙事。只是……”他看了下那個倚在小福子身上的男人,他的衣服還有些凌亂,披頭散發(fā),他連那個人的相貌都看不到。 “額……這個奴才不便多說,十五皇子,沒事奴才就先退下了。” “恩。” 看北堂未泱一點頭,小福子趕緊摟住那男人的腰,從他身邊走過,就在和那個男人交叉的瞬間,北堂未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男人、體、液的味道。是情、事過后才會有的味道。細想下,剛剛那男人的確像承受一方之后會有的體現(xiàn)。前世的他,很熟悉這種感覺。 那個人……是臠、寵? 不對啊,如果是臠、寵的話,是誰的?還可以讓小福子服侍送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