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白雪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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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長怯怯地舉起手:“剛才、剛才我看病人的血管暴起,怕、怕給她的血管勒爆了,就、就自作主張解開了?!?/br> 陸浩然緊攥著拳頭:“你是豬嗎?這么危險的情況……” “我沒事、我沒事!”肖暖穩(wěn)住身形,打斷陸浩然的話:“她也是為了病人。我沒事,先搶救伯母?!?/br> 病床上,白雪如雙目緊閉,臉色煞白,身體如篩糠般不停地哆嗦。 所有的監(jiān)護設(shè)備,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fā)出“滴滴”地報警聲,白雪如的各項生命指標(biāo),呈現(xiàn)出斷崖式的下降。 “快,搶救病人,其他人先出去?!?/br> 肖老爺子當(dāng)機立斷,推著陸浩然等不需要參與搶救的人從病房出去,讓出床旁空間給更有搶救經(jīng)驗地其他醫(yī)護人員。 “肖小姐,對不起!”護士長一邊低低地向肖暖道歉,一邊緊張有序地吩咐其他護士:“腎上腺素準(zhǔn)備,除顫儀準(zhǔn)備。” 肖暖活動著脖子,帶上手套,平靜道:“我沒事,你別有負(fù)擔(dān),一切以病人為重,你是對的。” 張醫(yī)生等專家也已經(jīng)帶上手套,眾人互相交換了個打起的眼神,齊心協(xié)力開啟專業(yè)搶救模式。 病房外,宋菲兒隔著玻璃看著病房中的情況,雙手合十不斷禱告。她的眼睛哭到紅腫,厚厚的粉底也沒能蓋住她的憔悴。 正好趕上肖老爺子開門將陸浩然推出,她立刻跳著腳大喊道:“媽、媽,您一定要堅持住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媽……” 陸浩然一把捂住她的嘴,皺眉將她推開:“閉嘴吧你,你哭這么大聲除了影響醫(yī)生搶救,什么卵用都沒有!” 宋菲兒趔趄著退后幾步,一屁股摔在門邊的長椅上。她淚眼婆娑地看著陸浩然,眸子里噌地竄起絕望不甘的火焰:“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對她是虛情假意,你也覺得我只是利用她是不是?” 陸浩然冷冷地翻了個白眼:“神經(jīng)病!你算老幾,我為什么要看你?”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宋菲兒如同被一盆涼水兜頭潑下,眼中的火焰瞬間熄滅,只剩下一片荒蕪和狼藉。 “我知道,在你們眼里,我跟她一樣都是處心積慮、用心險惡的壞人?!彼p手抓著衣擺,低低地呢喃道:“我知道,在你們眼里,我們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承受這樣的報應(yīng)??杉幢闼龑λ腥硕际翘撉榧僖?,對所有人都是冷血利用,但她對我是真的!她是我的母親,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宋菲兒捂住臉,嗚嗚地抽泣起來:“你知道嗎?我也不想管她,我也不想對她這樣的冷血動物有感情的,可是我做不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真的想她活著,哪怕用的我命換,我也愿意!” 陸浩然皺眉:“行了行了!要是就憑你哭死、你愿意就有用,那還要醫(yī)生干什么?人各有命,你要是真有心,就安安靜靜地坐著,別給醫(yī)護人員添亂了?!?/br> 她心里不好受,他心里也不好受。想他堂堂毒王,幾次三番敗在肖暖手下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敗在外人手里,真是丟人! …… 病房里。 白雪如已經(jīng)徹底休克。 腎上腺素靜推,除顫儀除顫,心肺復(fù)蘇…… 眾醫(yī)護人員緊鑼密鼓、竭盡所能將所有搶救手段都用過一遍之后,連接白雪如身體的監(jiān)護儀上波形線劇烈顫了顫之后,驀地變成一條直線。 滴—— 綿長警報聲響起,病房內(nèi)的人聲瞬間寂靜,所有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遺憾悲痛的表情。 肖暖站在床尾,正對著床上面白如紙,了無生息的白雪如。她絕望地閉上眼,再睜開時,眸子一片猩紅:“阿霆,對不起!我沒能保住她的命,沒能等到你回來!” 張醫(y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道:“肖小姐,節(jié)哀!這些天你已經(jīng)盡力了,我們大家也都盡力了。”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從眼前流逝,所有人無不低頭嘆息。 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張醫(yī)生對旁邊的護士長道:“宣布死亡時間,通知家屬?!?/br> “是。” 護士長應(yīng)聲,在病歷上記錄下時間,緩緩拉起雪白的被褥蓋住白雪如的頭。 病房外,宋菲兒已經(jīng)止住嚎哭,只是默默垂淚。 她隔著病房病例看到這一幕,瞳孔陡然一震,一股不祥的感覺瞬間淹沒心智。 “媽!” 她痛苦地嘶吼出聲,推門就要往病房里沖。 陸浩然見狀,手忙腳亂地拉住她:“你不能進(jìn)去!” 宋菲兒充耳不聞,一雙血紅的眼睛里只剩下那狹窄的病床和病床上那一方雪白的隆起。 白雪如已經(jīng)很瘦了,瘦得完全被被子遮住后都看不出人形了。 “媽,你不能丟下我啊,媽!” 撕心裂肺地哭喊聲回蕩在暗夜中走廊上,驚亮整棟大樓的燈光。 陸浩然又是同情又是懊惱,拼命拽著宋菲兒的胳臂把她往外拖。他正要開口安撫,忽聽得走廊上傳來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讓開,快讓開!藥來了,解藥來了!” 男人焦急洪亮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打破冰冷肅殺的氣氛。 下一秒,白宇帶著一高一矮兩個女人已經(jīng)快步?jīng)_到了近前。 陸浩然只一愣神,就迅速拉著宋菲兒閃到一邊,同時對著病房內(nèi)大喊道:“解藥來了,準(zhǔn)備搶救!”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一瞬,白宇已經(jīng)旋風(fēng)似地帶著人沖進(jìn)了病房。 “媽、媽!” 宋菲兒跳起來一腳踩在陸浩然腳上,陸浩然吃痛松手,她立刻跟著白宇等人沖了進(jìn)去。 陸浩然疼得直抽氣,跳著腳跟了進(jìn)去。 病房里,醫(yī)生已經(jīng)讓出床邊的搶救位,白宇迅速拉開蓋著白雪如的被子。 紅玫瑰從隨身攜帶的卡通包里拿出一個藍(lán)底白花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紅色的小藥丸喂近白雪如口中。白百合配合有素地端來一杯水,捏著白雪如的下巴灌了進(jìn)去。 然而,白百合的手一松,藥和水就順著白雪如的嘴角流了出來,半點都喂不進(jìn)去。 白宇焦急地看向肖暖和肖老爺子:“三少奶奶、老爺子,有沒有辦法讓她動一動?只要藥能進(jìn)咽喉就行。” 白雪如的心跳已經(jīng)完全停止,身體也開始冰冷僵硬,身體早已經(jīng)失去活力。 肖老爺子和肖暖對視一眼,沉吟道:“我們再試一次針,盡人事聽天命?!?/br> 肖暖沒有說話,已經(jīng)動作迅速的拿出了銀針。 他們祖孫倆,一個立在床頭對白雪如的大腦施針,一個站在床旁用銀針刺激白雪如咽喉附近xue位收縮。 紅玫瑰迅速地重新取藥喂入,然后又小心地給白雪如灌了一口水。這次,她捏著白雪如的下頜沒有松手,防止她將藥和水吐出來。 所有人都屏息凝視,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們,連宋菲兒都忘記了哭泣。 良久,就在所有人都感覺無望的時候,白雪如的喉嚨忽然生理性的收縮了一下,那口水合著藥丸“咕嚕”被她吸了進(jìn)去。 “成了!” 紅玫瑰欣喜地松開手,朝著肖暖和肖老爺子點點頭。 白百合長舒出一口氣,轉(zhuǎn)身抬手驅(qū)趕眾人:“閑雜人等都出去吧,不要影響病房空氣,影響病人呼吸?!?/br> 宋菲兒看著監(jiān)護儀上那條綠色的線,聽著拉長的“滴”聲,慌亂道:“我不走,我媽還沒醒,她的心跳還沒有恢復(fù),我……咳咳咳……” 陸浩然皺著眉,強忍著腳痛,一胳臂環(huán)住她的脖子,直接將她從病房倒拖了出去。 “你是會解毒還是會搶救,閉嘴吧!”一出病房門,陸浩然就不耐地將她丟到長椅上:“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非打暈?zāi)悴豢?,吵死人了!?/br> 話音落下,他就聽見走廊上又響起一陣腳步聲。 雪亮的燈光下,一個男人正緩步朝著病房走來。裁剪得體的西裝包裹出頎長的身影,不疾不徐地步伐透著沉穩(wěn)的王者之氣,蒼白的臉色泄露出他的疲憊和焦急。 陸浩然驀地瞪大眼睛,興奮道:“阿霆!” 宋菲兒的目光凝在霍厲霆身上,想到肖暖之前的話,再加上白宇和剛才那兩個人,她眸子里迅速涌起欣喜的淚。 “阿霆,謝謝你,謝謝你找來解藥救我母親!”她激動地起身,迎上去拉霍厲霆的手:“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不管我們的……” 霍厲霆冷冷地后退一步,避開她的手:“我救她是因為她畢竟是我養(yǎng)母,與你無關(guān)。” 恰好白宇帶著紅玫瑰和白百合從病房中退出來,霍厲霆立刻吩咐道:“把不相關(guān)的人送走,留在這里只會影響醫(yī)生治療,影響其他病人休息?!?/br> “是,三少?!卑子顟?yīng)聲過來:“宋小姐,請吧!” 宋菲兒立刻戒備地后退:“不、我不走。我母親還沒醒,我要在這里等她、我要在這里陪她!” 霍厲霆沒有說話,黝黑的雙眸一冷,一股凌冽的寒意瞬間在周遭鋪開。 白宇縮了縮脖子,求助地看向陸浩然。 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個眼神,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鉗住宋菲兒的胳臂,直接將她拖到一邊。 紅玫瑰和白百合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愧是我們少主,果然威武霸氣! 霍厲霆緩步走到床邊,目光透過玻璃落在肖暖絕美的側(cè)臉上。 她正低頭給白雪如做檢查,一縷碎發(fā)垂在耳側(cè)平添幾分溫柔。她的眼睛里殘留著淡淡的紅,目光專注而鄭重,仿佛她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世界。 所有人都在忙碌,各種監(jiān)護儀器被重新連接啟用。 張醫(yī)生和幾個護士輪流給白雪如做著心肺復(fù)蘇,再次為她爭取生機。 “除顫儀200焦耳充電?!?/br> “200焦耳充電完畢。” 護士應(yīng)聲,將除顫儀遞給張醫(yī)生。 “clear!” 伴隨著張醫(yī)生話音落下,眾人立刻退開。 “噗!” 除顫儀再次落下,拿起,眾人緊張地看向心臟監(jiān)護儀。 一秒、兩秒…… 那條綠色的熒光線忽然變成一個綠色的光點躍起,接著在屏幕上劃出緩慢卻帶著幅度的波浪線。 接著,白雪如就像是被梗住一樣,嘴巴哆嗦著嘶嘶地抽起氣來。 各種監(jiān)護儀上,心跳顯示、血壓顯示…… 盡管所有的數(shù)字都低于正常標(biāo)準(zhǔn)很好很多,但所有人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欣喜之色。 “活了、活了。” 好幾個護士紅了眼圈,低低道。 他們像是怕嚇著病人,不敢大聲,但彼此交換眼神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太好了,簡直是奇跡!這解藥真是厲害,居然還能起死回生?!?/br> 肖暖扶著床邊的柜子,終是長舒出一口氣。 “既然是解藥,那毒素應(yīng)該就不需要再擔(dān)心,接下來就是病人的康復(fù)治療了?!睆堘t(y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通知病人家屬,讓他們不用太擔(dān)心。” 護士長得令,打開門鄭重地向眾人道:“各位,幸好解藥送來及時,現(xiàn)在病人已經(jīng)恢復(fù)呼吸心跳,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br> “太好了,太好了!” 走廊上,眾人頓時長舒一口,互相交換著欣喜地眼神。 紅玫瑰和白百合緊繃地背脊一松,一屁股癱坐在長椅上。 “謝天謝地,總算是救回來了?!奔t玫瑰靠著椅背大口喘氣,白百合咽了口唾沫:“是啊,否則老佛爺肯定活刮了我們!” 宋菲兒被陸浩然和白宇堵在墻角,聞言“哇”地哭出聲,一個勁朝著護士和眾人鞠躬:“謝謝!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母親,謝謝你們!” 陸浩然見她不再發(fā)瘋,白雪如也脫險,才得空仔細(xì)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兩個女人。 這一看,他的目光不由一怔。 “阿霆,剛才給伯母喂藥那個,穿紅衣服的小丫頭是不是就是帶走你那個?”他撇下宋菲兒,將霍厲霆拉開幾步,低聲道。 白宇豎著耳朵偷聽,看向白百合和紅玫瑰的目光瞬間多了幾分?jǐn)骋狻?/br> 霍厲霆看看他們,微微點了下頭。 陸浩然和白宇的目光瞬間一凜,擼起袖子就要去報仇。 霍厲霆伸手將他們拉?。骸八齻儾皇菙橙??!?/br> “都把你擄走了還不是敵人?”陸浩然咬牙切齒。 霍厲霆深吸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等回家之后,我再給你們解釋。” 陸浩然沉不住氣,正要追問,就聽走廊上又想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去,今晚怎么這么多人來?都不用睡覺嗎?”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就見小柒、趙曉棠和黎磊正快步朝這邊跑過來。 “霍先生,你沒事吧?”小柒上下看看打量霍厲霆幾眼。 霍厲霆淡淡勾唇:“我沒事?!?/br> 趙曉棠左右看看,掃過走廊上所有人:“云天呢?大寶貝不是找你去了嗎?你們沒一起回來?” 霍厲霆略微遲疑,淡淡道:“他覺得那個地方挺好玩,留在那邊多玩兩天?!?/br> “好玩?什么地方好玩?”陸浩然立刻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云天可是高冷小祖宗,他都覺得好玩的地方,得多好玩?。课乙惨?!” 紅玫瑰立刻興奮起身,想要炫耀一番,卻被白百合拉住。 白百合皺眉,搖了搖頭,紅玫瑰只好懨懨地坐回椅子上。 霍厲霆神色平靜,淡淡道:“好,如果以后有機會,讓他帶你們都去看看。” …… 病房內(nèi)。 白雪如的各項指標(biāo)終于從高低跌宕漸漸步入平緩,眾人懸著的心也算徹底放下。 肖暖長舒出一口氣,扭頭掃過窗外時,驀地僵住。 男人長身玉立,正在和身邊的人說話。雪亮的燈光自他頭頂落下,照出他深邃清俊的五官輪廓,恍若隔世。 肖暖眼眶一熱,轉(zhuǎn)身大步?jīng)_出病房:“阿霆!” 霍厲霆聞聲轉(zhuǎn)頭,目光落在她身上,瞬間變得柔軟:“小暖!” 他們眼中只剩下彼此,一步步靠近,緊緊擁抱在一起。 寬厚的胸膛,真實的觸感,溫暖的體溫…… 肖暖一眨眼,淚便滾了下來。 “抱歉?!被魠桍难廴Ψ杭t,寬厚地大掌輕輕撫摸著肖暖的后背。 肖暖埋首在他胸口,竭力壓制卻還是忍不住哽咽:“我以為你趕不回來,我真的好害怕。不是我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自信,可她始終是你的養(yǎng)母,我怕……” 霍厲霆豎起纖長的手指,輕輕封緘住她的唇:“沒事,我回來了。辛苦你,都過去了?!?/br> 他輕拭去她腮邊的淚,眸光溫柔繾綣。 眾人看著,又是欣慰又是唏噓。 這兩口子的感情真好! 這突如其來的狗糧好撐! 宋菲兒紅著眼,神情復(fù)雜地看著他們,“噗通”跪在兩人腳下:“肖小姐,霍先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母親!” 肖暖連忙俯身,將她扶起來:“宋小姐,你不用這樣,我只是略盡綿力,真正救你母親的不是我們,是她們。” 她的目光筆直地落在紅玫瑰和白百合身上,在看清紅玫瑰容貌時,她的瞳孔驟然一縮。 是她! 她詫異,目光問詢地看向霍厲霆。 霍厲霆沒有說話,抬手撫著她鬢邊的碎發(fā)。正好病房的門打開,肖老爺子緩步走了出來,他順勢岔開話題:“你們都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