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言不合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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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西苑。 廖局親自帶隊,整個西苑都被拉上警戒線。 所有人,都齊聚在大廳里。 法證負(fù)責(zé)在房間里搜證。 警.察負(fù)責(zé)在大廳里,挨個給傭人做詢問筆錄。 霍厲霆坐在輪椅上,靠近溫思暖所在的沙發(fā)。 溫思暖沉默地低著頭,目光直視著身邊的方寸之地。 幾個小時前,她就是在這里,給小蔡包扎傷口的…… 廖局接了個電話回來,便徑直向霍厲霆道:“三少,法醫(yī)那邊已經(jīng)有結(jié)果。小蔡死于氰化物中毒,她的口腔喉嚨都沒有強行灌藥的痕跡,初步懷疑是誤食或者自殺?!?/br> “自殺?小蔡不可能自殺?”溫思暖回過神,立刻解釋道:“我下午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很開心的?!?/br> “是,所以我們只是懷疑?!绷尉纸忉尅?/br> 他話音剛落,就有法證人員拿著藥膏從傭人房里走了出來。 “廖局,我們在這瓶藥膏里,驗到可以致人死亡的氰化物成分?!?/br> 眾人扭頭,目光齊刷刷落在那瓶藥膏上。 精致剔透的玻璃瓶,正是溫思暖給小蔡的五珍膏。 廖局環(huán)視四周,朗聲問:“這是誰的?或者是誰給她的?” 傭人再看溫思暖,目光一下子就全變了。 全都又敬又怕! 沒有人敢說話。 溫思暖錯愕地站了起來:“這是我給小蔡的,但我沒在里面下毒。不,應(yīng)該是說,里面不應(yīng)該也不可能有毒!” 那是奶奶和丁姨給的,她們絕不會害她! 所有人,同時一怔。 誰也不敢相信溫思暖會是兇手。 因為沒有哪個兇手,會像她這樣,主動站出來。 霍厲霆轉(zhuǎn)眸,平靜地看向溫思暖,語氣淡淡:“這是你從什么地方買回來的?” 確定來處,才好確定調(diào)查的方向。 溫思暖抿了抿唇,搖搖頭:“阿霆,對不起,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里面絕對不可能有毒?!?/br> 霍厲霆深諳地眸子里,閃過一抹明顯的失望。 她對他,從來是有問必答的。 旁邊的廖局,亦是眉頭緊蹙。 這位霍家的三少奶奶,他有印象。 上次見面,她是霍文昊下毒事件的受害人。 膽小軟弱,怎么今天卻變成心狠手辣的下毒人? 她臉上、身上都是搶救小蔡留下的血污,眼圈泛紅,滿臉悲傷,目光卻坦蕩清明…… 根據(jù)他辦案多年的經(jīng)驗,眼前這個人,不會是兇手。 可是,他們警.察辦案,講求的是證據(jù)。 廖局上前一步,嚴(yán)肅道:“三少奶奶,如果你不肯說出這東西的來歷,那么就只能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他話音落,立刻就有警員遞上手銬。 溫思暖沒有掙扎,坦然地伸出雙手。 白宇見狀,連忙上前阻止:“廖局,大家都這么熟,而且我們?nèi)倌棠桃矝]反抗,一直在配合。這玩意,就不用了吧!” 白宇邊說,邊拼命地朝霍厲霆使眼色,希望他能站出來替溫思暖說句話。 可男人端坐在輪椅上,目光平靜無波,就像沒聽見。 廖局看看白宇,又看看溫思暖,擺擺手讓警員將手銬拿走。 他公事公辦道:“三少奶奶,請吧!” 溫思暖挺直脊背,目不斜視,步履從容地繞過茶幾,朝著外面走去。 白宇急得跺腳,傭人也面面相覷。 可始終沒有人開口挽留,沒有人替她說完。 溫思暖的心,一寸寸涼下來。 跨出大門之際,她忽然回過頭,深看向輪椅上的男人:“阿霆,我沒有下毒。那藥,也不可能有毒,不可能有!” 烏泱泱的法證、警.察跟在后面,很快就擋住了女孩的背影。 宅子里,只剩下自己人。 白宇搓著手,焦急道:“三少,怎么辦???難道我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三少奶奶抓走?她心思單純,人又善良,怎么可能會下毒?您不會也真信了那些所謂的證據(jù)吧?” 霍厲霆抬起頭,深邃的黑眸中,寒光凜凜:“去查那藥膏,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從哪里來的!她跟小蔡無冤無仇,不可能會下毒害一個傭人?!?/br> 白宇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三少不是不管三少奶奶,只是在思考,在分析癥結(jié)所在。 不等他開口,霍厲霆又沉聲補充道:“警.察那邊,告訴他們,例行公事我們配合,但不要嚇到她。小蔡剛死,她心里肯定難過?!?/br> 這個“她”自然是指三少奶奶。 白宇的心徹底放下來,嘴角不自覺浮起欣慰。 三少心里,分明還是疼三少奶奶的。 他剛才表現(xiàn)得那么冷漠,肯定是早就意識到有人要害三少奶奶,故意擺出假象,放長線釣大魚。 念及此,白宇渾身的疲憊和焦急一掃而空:“是,屬下馬上去辦?!?/br> …… 夜深。 霍家主宅,客廳。 白雪如披著外套,跟霍南山坐在右側(cè)的沙發(fā)上,不耐地打著呵欠。 左側(cè)沙發(fā)上,霍厲義閉目仰躺著,睡得正香。 霍厲仁滑動著平板,還在處理的公司的事物。 霍厲霆梳洗之后,整個人看上去清爽不少,只是臉頰越發(fā)蒼白,透著一種病態(tài)的俊朗,看著讓人心疼。 他端坐在輪椅上,白宇守在他左側(cè),小黃守在右側(cè)。 廖局帶著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筆挺地站在一旁。 氣氛就這么緊繃著,直到丁姨扶著老太太,緩緩走出電梯。 剛一落座,霍老太太就主動開口道:“廖局,你們是為小蔡中毒的事情來的吧?是不是查出什么結(jié)果了?” 救護(hù)車送小蔡住院的時候,山莊里所有人都看到了。 巡捕過來取證的時候,他們也都知道。 廖局點頭,據(jù)實道:“是的。我們在西苑傭人房里搜到小蔡沒吃完的藥,經(jīng)過法證和法醫(yī)聯(lián)手,反復(fù)化驗,確定里面的成分和小蔡中的毒素一致。而三少奶奶也親口承認(rèn),藥是她給小蔡的。我們請三少奶奶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三少奶奶堅持說藥里沒有毒,卻又對藥物的來歷只字不提。我們也是不得已,只好再次登門調(diào)查。打擾各位,非常抱歉。” 聽到廖局說兇手是溫思暖,剛才還靠在沙發(fā)里心不在焉的幾個人,立刻精神起來,連霍厲仁都抬起了頭。 霍厲義率先癟嘴嫌棄道:“果然是丑人多作怪,她那個鬼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廖局,你們只管嚴(yán)刑拷問,不用跟她客氣?!?/br> 霍厲仁放下平板,睨他一眼:“阿義,不許胡說,弟妹不是那種人。她雖然是學(xué)醫(yī)的,但膽子一向很小?!?/br> 白雪如精明的眸光一閃,立刻接話道:“她是學(xué)醫(yī)的,都說醫(yī)藥同源,會不會是她自己做的毒藥,所以說不出來處?” “有這個可能。” 霍南山不失時機,立刻附和:“我剛聽傭人說,她好幾天都沒在家,今天一回來,家里就出了這樣的事,難保她不是去哪里找了藥回來?!?/br> 霍厲霆淡掃過眾人的反應(yīng),冷冷道:“小暖不是兇手?!?/br> 霍厲仁溫潤的眸子里,閃過內(nèi)疚,跟著道:“我也覺得,弟妹不會是兇手?!?/br> 他是想幫溫思暖洗脫罪名來的,但現(xiàn)在,好像是好心辦壞事了。 霍南山寬慰道:“阿仁,你一向溫潤寬厚,整天忙著公司的事情,不知道那個丫頭的厲害。阿義是完全被那丫頭洗了腦了。小昊早就說過很多次,她的善良都是偽裝出來的,她骨子里就是心狠手辣的毒婦。” 白雪如聽霍南山提起霍文昊,猛踩溫思暖,心里就覺得堵得慌。 可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抓住機會把溫思暖攆出去。 她暗暗瞪霍南山一眼,沒有插話。 丁姨環(huán)視著幾人,出聲辯解道:“不會是三少奶奶的。她心腸很好,只會救人不會害人的。而且她今天回來的時候,是先到老宅來見過我和老夫人的。我們可以作證,她回來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異樣。” “丁姨,壞人又不會把壞字刻在腦門上,你們怎么看出來?”霍厲義懶洋洋地打斷道:“更何況,奶奶還看不見呢!” 所有的矛頭、證據(jù),都直指向溫思暖。 霍老太太重重拍了拍沙發(fā)扶手:“夠了,你們都給我住口?!?/br> 她冷聲喝止,灰蒙蒙的眸子轉(zhuǎn)向廖局的方向:“廖局,小蔡中的毒,是混在什么藥里的?” “是氰化物中毒,至于藥……” 廖局朝著旁邊的警員點了點頭,警員立刻拿出照片展示給眾人。 晶瑩剔透的玻璃瓶里,黏糊的黑色藥膏。 丁姨只看了一眼,立刻就認(rèn)出來,驚道:“不可能,這藥膏不可能有毒?!?/br> 廖局眼底閃過詫異,立刻追問道:“三少奶奶看到這個藥膏的時候,也是說這個藥膏不可能有毒。丁姨,你是不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丁姨沒有回答,她轉(zhuǎn)身湊在老太太耳邊,壓低聲音道:“老夫人,是五珍膏?!?/br> 霍老太太的眼睛眨了眨,平靜道:“如此,我就知道小暖為什么死也不肯說出這東西的來歷了。因為,這瓶五珍膏,是我給小暖的。她又給了小蔡?!?/br> “什么?” 眾人愣住,同時驚呼出聲。 霍厲霆抬眸,眼底劃過一抹了然。 果然,她那樣守口如瓶地堅持,是另有緣故。 白宇眼眶發(fā)熱,滿心都是感動。 三少奶奶真好,即便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想著保護(hù)老太太呢! “那會不會是她拿回去之后,下毒的呢?”霍南山不甘心,追問道。 “不會,我親眼看見三少奶奶拿回來的。她進(jìn)門看到小蔡受傷,就馬上放下東西去替小蔡包扎傷口。包扎的時候看到小蔡體弱暈血,三少奶奶就直接把東西送給小蔡了?!毙↑S作為西苑目睹全程的傭人,也跟著過來作證。 “那萬一是在路上就……”霍南山還不放棄。 “咳!” 霍老太太輕咳一聲,打斷道:“你是覺得我老糊涂了嗎?還是覺得小暖傻?山莊里到處都是天眼,她不知道嗎?” 霍南上見老太太動怒,訕訕地閉了嘴。 其他人也不敢再說溫思暖的不是。 霍老太太頓了片刻,才對廖局道:“東西,我之前一直在吃,的確是沒事的。但這次,也的確是在家里放了很久沒動。你們盡管調(diào)查,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就開口。但這件事,肯定和小暖無關(guān)?,F(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道東西的來歷,就請你們盡快把她放了吧!” “這個自然?!绷尉贮c頭,朝著旁邊的警員使了個眼神。 那警員會意,立刻打電話通知放人。 霍厲霆握著輪椅扶手的手一松,緊繃地脊背沉下。 霍老太太忽然開口道:“阿霆,你去接下小暖。這么晚了,她連著受兩次驚嚇,心里肯定害怕著呢!” 霍厲霆抬眸,眼前不自覺閃過溫思暖離開時的那個眼神。 “是,奶奶。” 巡捕局,拘留室。 溫思暖蜷縮在簡易床上,腦子里電影似地回放著今天的場景…… 鑰匙叮當(dāng)。 中年警員打開門,客氣道:“溫思暖小姐,你可以走了。” “走?”溫思暖回神,眼底迅速浮起一抹擔(dān)憂:“為什么?你們查到什么了?” 中年警員將門推得更開些,做了個請的手勢:“已經(jīng)確定跟你沒關(guān)系,你可以回家了?!?/br> 跟她沒關(guān)系,那會不會是跟奶奶有關(guān)系? 奶奶年紀(jì)那么大了,如果被帶到這里,霍家的聲譽…… 溫思暖本能地追問:“你們是找到新的嫌疑人了嗎?” 中年警員笑起來:“溫小姐,進(jìn)了巡捕局不盼著出去,知道能回家不高興,反而一臉擔(dān)憂刨根問底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放心吧,你出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溫思暖領(lǐng)回隨身物品,半信半疑地走到巡捕局門口。 寬大的落地玻璃外,昏黃地路燈下,男人一襲黑色西裝,靠坐在輪椅里。 夜風(fēng)帶著寒意掠過,撩動著他清爽的頭發(fā),像拂過茂密蓬勃的芳草。 他低著頭,側(cè)顏沉靜,整個人仿佛跟夜色融為一體。 白宇扶著輪椅,站在男人身后,巴巴地望著門口,看到溫思暖,他眼里閃過喜色。 白宇低頭說了什么,男人抬頭看過來,眸光幽暗深邃。 四目相對,溫思暖臉上立刻揚起笑意。 她飛快地沖過去,一頭扎進(jìn)男人懷里。 “阿霆……” 只低低地喚了一聲,她就不再說話,只緊緊、緊緊地抱著他。 壓抑的恐懼、擔(dān)憂和疲憊…… 仿佛在撞進(jìn)他懷里那一瞬,得到釋放。 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 霍厲霆下意識地抬起手,卻又在半空中頓住。 片刻,溫?zé)岬氖终坡湎?,順著女孩的長發(fā),撫過她的脊背,輕拍道:“沒事了?!?/br> 簡單的三個字,帶著讓人信服和安定的力量。 溫思暖懸著的心,徹底落下來。 隔著衣料,她能聽見他慢于常人的心跳。 “咚、咚……” 她慌亂的心,好像也跟著慢下來…… 白宇看著兩個人抱在一起,心里又是感動,又是心酸。 太好了,三少奶奶和三少,終于和好了。 半晌,溫思暖似想起什么,紅著眼仰頭道:“我怎么會沒事的?警.察查到什么了?” 霍厲霆自然地托她起身,淡淡道:“奶奶說了,那瓶讓小蔡致死的五珍膏,是她給你的。在西苑,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 隱約感覺到他的怒氣,溫思暖心虛地低下頭:“我知道,奶奶肯定不會害我的。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不想讓奶奶被人這么調(diào)查。” 趕在他出聲數(shù)落前,她又急急道:“他們知道是奶奶給的,就這么把我放了,就不怕是我拿到藥膏后,再在里面下的毒么?” 她臉上還滿布著臟污的血跡,眸子清亮,看著可憐又莫名滑稽。 霍厲霆冷睨她一眼:“你以為警.察這么好騙?他們剛才是不是檢查了你的手?” 溫思暖老實地點點頭:“恩,不止是手,還有我臉上的血跡,但這些血都是小蔡的。” “他們檢查的不光是血跡,還有你的掌紋、指紋,還有你身上是否殘留了藥膏、毒藥的痕跡?!?/br> 溫思暖翻來覆去的看著雙手,吃驚道:“能檢查出這么多東西嗎?” 霍厲霆耐心解釋道:“你當(dāng)時給了小蔡藥膏,就直接上樓了。小蔡拿回房間后,卻打不開,于是請了李嫂幫忙。李嫂事后洗過手,但手上依然殘留了藥膏的痕跡,但你的手上卻沒有。而且那瓶五珍膏的瓶蓋處還有李嫂的指紋和掌紋。你的指紋和掌紋,都只在瓶身上?!?/br> 溫思暖聽得連連點頭:“恩,現(xiàn)在的科技真厲害!這些技術(shù)我以前都只在電視劇里見過,沒想到自己有機會親身體驗,又長知識了?!?/br> 她總是能在壞事中,找到好處。 霍厲霆的眉宇,不覺跟著舒展。 溫思暖頓了頓,表情又嚴(yán)肅起來:“那奶奶呢?她怎么樣?她說她一直吃這個藥來著?” 霍厲霆溫聲道:“沒事,警.察已經(jīng)驗過,奶奶正在服用的和那些未開封的都沒有毒。唯獨丁姨隨手給你拿的那瓶,剛好有毒。” 溫思暖拍了拍胸口,但立刻又凝重起來:“那豈不還是說明有人要害奶奶?太可怕了,會是誰要害奶奶呢?” 她的問題,還真是沒完沒了。 霍厲霆無奈地?fù)u搖頭:“警.察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我們現(xiàn)在,先回家?!?/br> 他說“我們”! 還說“回家”! 溫思暖心里倏然一暖,眸子晶亮,嘴角彎起笑意。 她重重地點頭,甕聲甕氣地重復(fù):“恩,我們回家!” 她上前接過輪椅,推著霍厲霆往車邊走。 白宇懂事地落下幾步,看著兩人的背影,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他真怕宋小姐的事會影響兩個人的關(guān)系,還好,并沒有! …… 西苑,主臥。 霍厲霆打開房間里的燈,隨口對身后的溫思暖道:“你先去洗澡,洗完早點休息?!?/br> 溫思暖剛要答應(yīng),忽又想起自己的臉,連忙拒絕道:“不不,你已經(jīng)連著幾天沒好好睡覺,今晚我把大床讓給你,我去客房睡?!?/br> 不等他反應(yīng),她就飛快的沖到衣柜前,翻出自己的衣服,抱在懷里就跑:“澡我也在客房洗就好,你早點洗漱,好好休息?!?/br> 霍厲霆回神,她已經(jīng)沖出了房間,只留下一個跳脫的背影。 男人的眸子微微瞇起,斂起一抹狐疑。 白宇按照溫思暖的吩咐,給霍厲霆沖了一杯潤喉的柚子蜂蜜水上來,就看到溫思暖噔噔跑出來:“三少奶奶,您去哪兒?” 溫思暖頓住腳步,叮囑道:“我去客房睡。阿霆喝完水,你千萬讓他早點休息,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覺了?!?/br> 她的擔(dān)心,她的遷就,都是對三少無微不至的愛??! 白宇感動不已,連忙點頭:“三少奶奶,您放心,我會盯著三少躺下的。不過,當(dāng)然,您如果能親自陪著三少躺下,不是更好么?” “陪他……躺下……” 溫思暖本來還想夸白宇兩句,臉頰驀地一紅,低頭喃喃道:“下、下次吧!” 言落,她轉(zhuǎn)身沖進(jìn)了客房。 白宇看著她的背影,抿嘴偷笑。 如果三少奶奶跟三少睡到一張床上,那就能徹底斷了宋小姐的念頭了吧? 看來,他得像個辦法,幫幫他們才好…… 客臥。 溫思暖關(guān)上門,好一會兒才放平呼吸。 幸好滿臉都是血,不然肯定會被人看笑話了。 這個白宇,一言不合就開車,太壞了。 溫思暖腹誹著,鎖好房門,將衣服丟在床上,摸出手機聯(lián)系黎磊。 黎磊蜷縮在被窩里,看監(jiān)控視頻看得兩眼昏花,看到溫思暖的消息,連忙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來。 三石哥哥:【這么快就出來了?不錯啊!】 溫思暖翻了個白眼,飛快回復(fù):【少廢話,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她在醫(yī)院,意識到小蔡可能是吃了五珍膏中毒的時候,就馬上給黎磊發(fā)了消息,讓他查五珍膏的來歷。 畢竟,老太太和丁姨,是絕不會害她的。 黎磊回了個【我太難了】的表情,才打字道:【相當(dāng)棘手!我翻了霍家大半年的監(jiān)控,才查到這批藥膏是半年前,從藥房送來給老太太的。】 【藥房是霍家自己的產(chǎn)業(yè)。平時霍家人的保健品,都是由這個藥房配送??梢娊?jīng)營藥房的人和能經(jīng)手這些東西的,絕對都是霍家非常信任人。】 【但是,那批藥膏一共送來五瓶。老太太打開在吃一瓶,這次給了你一瓶,還剩下三瓶。我查過巡捕局的化驗記錄,除了給你的那瓶,其他四瓶都沒有毒?!?/br> 【所以,我又懷疑那個藥膏應(yīng)該是送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下了毒。藥房或者送藥的人,可能有問題?!?/br> 這話,說了半天,等于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