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的小的都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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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宅客廳。 霍老太太獨自坐在正中的沙發(fā)主位上。 霍南山夫妻倆和霍文昊并排坐在老太太右側(cè)的沙發(fā)上;霍厲仁霍厲義兄弟倆坐在左側(cè)的沙發(fā)上;溫思暖坐在單人沙發(fā)里,緊靠著霍厲霆的輪椅。 丁姨雙手捧著托盤,將盤子里十?dāng)?shù)個精美的盒子,一一放到茶幾上。 有錦緞的、有珠寶鑲嵌的……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幾個紅木鏤空的盒子。 色澤古樸大氣,雕工繁復(fù)精湛,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想要打開。 白雪如狐疑地看向霍南山,用眼神道:“媽這是把保險柜里的寶貝都拿出來了?” 霍南山不動聲色地輕輕搖搖頭。 霍厲仁和霍厲義地目光在上面掃了掃,便自然地移開。 只有霍文昊的目光,雷達似地粘在上面,但他只是看著,也沒敢問。 丁姨放好東西,才退到老太太身邊低低道:“老夫人,人齊了,東西也準(zhǔn)備好了?!?/br> 霍老太太點點頭,溫和地開口道:“今晚把大家叫回來,是有三件事跟大家宣布?!?/br> “第一件事,蛇坑不再重建。那個地方,以后就照阿霆地意思,先填埋,再重新建個高點的假山。既然是鎮(zhèn)宅,就要居高臨下。南山,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br> 霍南山暗松口氣。 這下祖孫倆不用起爭執(zhí)了。 他爽快地應(yīng)下:“您放心,我一定會修得漂漂亮亮。不過,那些蛇的尸體怎么辦?這幾天用恒溫系統(tǒng)冰著,它們都還保持著之前的樣子。要不,直接埋在下面?” 溫思暖眸子亮起,暗戳戳地看了霍厲霆一眼。 端坐在輪椅上,眸光淡漠,明顯對這件事并不關(guān)心。 溫思暖抿抿唇,低下頭。 看來,現(xiàn)在還不是表態(tài)的時候。 霍老太太沉吟片刻:“我這兩天上山禮佛,機緣巧合得大師指點。大師聲名遠播,且算的很準(zhǔn)。大師說阿霆這些年身體不好,都是因為被那些蛇壓著。既然現(xiàn)在那些蛇沒了,自然就是替阿霆消災(zāi)了。至于那些尸體怎么處理,就讓阿霆決定吧!” 所以不但不重建蛇坑,連死殘廢和小賤人的兇手嫌疑也不管了? 霍文昊眼底恨意翻涌,搶在霍厲霆開口前,輕笑道:“太奶奶,您這也太迷信了吧?為了個臭和尚的話,連太爺爺?shù)倪z物都不顧……” “小昊!” 霍厲仁溫聲打斷,狹長的桃花眼里透出嚴厲和禁止:“那是你太奶奶的信仰,不可褻瀆。” “小孩子,不懂事。媽,您別生氣?!?/br> 霍南山向老太太賠了個笑臉,轉(zhuǎn)頭看向霍文昊,面上凝著肅穆:“小昊,你太奶奶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知道什么?快,給你太奶奶道歉!” “我……” 霍文昊滿臉地不服氣,看看霍厲仁又看看霍南山,最終只能一咬牙:“太奶奶,對不起!” 他偏頭掃過霍厲霆和溫思暖,眼底地恨意又濃了幾分。 霍老太太沒理他,徑直道:“阿霆,你有什么想法?” 霍厲霆開口,語速平緩:“奶奶,我想把它們安葬,畢竟是爺爺?shù)倪z物,也為霍家服務(wù)多年。但按照大師的話,不宜葬在家里。具體的地方,您容我想想再決定?!?/br> 進退有度,而且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到。 霍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好。你想好自己去處理就行,不用再通知大家了?!?/br> 這就是完全信任地把處置權(quán)完全交給霍厲霆了! 溫思暖心中暗喜。 垂眸間,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期待。 白雪如緊繃地脊背松了松。 看來老太太這一趟上山,得到的指點都是對阿霆有利的!真是太好了! 霍文昊暗暗攥緊拳頭。 太奶奶眼里,現(xiàn)在是只剩下那個殘廢了嗎? “好,第一件事情說完了。下面,我宣布第二件事?!?/br> 霍老太太朗聲將所有人的思緒拉回來。 她灰蒙蒙的眸子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小暖在哪里?怎么沒說話?” 溫思暖連忙舉起手:“奶……” 她張了張口,又閉上,下意識地看向霍厲霆。 “奶奶,她在我身邊。” 霍厲霆代替她開口道:“她嗓子受傷還沒有痊愈,醫(yī)生說不宜多說話?!?/br> 霍厲義慵懶地靠著沙發(fā),玩笑道:“阿霆,你也把弟妹寵得太嬌貴了吧!她這嗓子,還能比她的臉更傷?連奶奶問話都回答不了了?” 白雪如身子一僵,眸中浮起擔(dān)憂。 阿霆這么體貼,不會真對那個小傻子動了什么心思吧? 她的目光掃過,霍厲霆和溫思暖分開坐著,無論是眼神肢體都沒有任何互動,才略微放下心來。 阿霆眼光一向很高,絕不會看上這個丑丫頭! 霍老太太不以為意:“不妨事,不宜說話就不說?!?/br> 她尋聲朝著溫思暖招招手:“過來,小暖,坐到奶奶身邊來?!?/br> 溫思暖雀躍地站起來,才又下意識看了霍厲霆一眼。 看到男人點頭,她立刻高高興興地坐到老太太身邊,抱著老太太胳臂,嘿嘿道:“奶奶,您這是同意讓我抱您大腿了嗎?” 嘶啞嗓音落下的瞬間,大廳一片寂靜。 溫家的算計,再一次擺到眾人面前。 片刻,霍老太太拍著溫思暖的手,慈愛地笑起來:“抱,以后隨便抱?!?/br> 她嫻熟地朝著側(cè)后的丁姨揚了揚下巴。 丁姨會意,立刻上前將茶幾上的那幾個紅木雕花的盒子打開。 盒蓋打開的一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盒子里的東西,牢牢吸引住。 那是一套祖母綠的首飾,戒指、耳環(huán)、手鐲、項鏈…… 晶瑩剔透的碧綠被燈光一照,仿佛有層層水波在玉石中蕩開。 耀眼的冷綠,美得驚心動魄,似要將人拉入另外一個境界。 白雪如的目光一下子直了,交疊在小腹處的雙手,握緊。 這東西,她進門這么多年,也只看到過一次。 那一次還是阿霆爺爺去世前夕…… 怎么今天當(dāng)著一個剛進門沒多久的新媳婦面又拿出來了? 白雪如凝神,收回失態(tài)的目光,柔聲道:“媽,這么貴重的東西,您今天怎么想起拿出來?” 霍老太太正了正身子,語氣中透著威嚴:“我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幾件事宣布,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所以我沒讓你們開口的時候,你們就好好聽著,不要說話?!?/br> “……” 白雪如的笑僵在臉上,悻悻地跌靠進沙發(fā)里,不再開口。 霍老太太轉(zhuǎn)頭,一手緊握著溫思暖的手,一手溫柔地撫摸上溫思暖的臉頰、耳朵、脖子…… 邊摸,邊笑瞇瞇地點頭:“我這套首飾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合適的主人了。” “丁姨,拿過來,給三少奶奶戴上?!?/br> “是?!?/br> 丁姨恭敬地應(yīng)聲,帶上白手套,小心翼翼捧著東西過去,一件件給溫思暖帶。 眾人被這一幕震驚,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整個大廳,只有眾人的呼吸聲和丁姨替溫思暖帶首飾的聲音。 霍南山最先回過神來,開口,語氣急促:“媽,您這是干什么?老三媳婦雖然不錯,但她畢竟剛進門。這些東西這么貴重,您怎么能就這么隨隨便便就給她了呢?媽,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她……” “閉嘴。” 冰冷的聲音落下,如有實質(zhì)。 霍老太太灰蒙蒙的眸子睨轉(zhuǎn),寒意瞬間在客廳里蔓延開。 “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今天是向你們宣布,不是征求意見。你們不要當(dāng)聽不見!” 霍南山一怔,沒說出來的話全堵在嗓子眼里,吐不出來,咽不下。 所有人表情也跟著一僵,屏住呼吸。 老太太這些年吃齋念佛,對家里的事情不太在意,待人接物慈愛溫厚。 以至于他們幾乎忘了,當(dāng)年老爺子走得早,是老太太一個女人,獨立支撐起這偌大家業(yè)。 寒意在客廳里散開,仿佛要將一切凍結(jié)。 再沒有人敢開口,發(fā)出一點反對的聲音。 溫思暖低頭,愣怔地看著脖子上的項鏈,手上的玉鐲戒指…… 她只是想拿回屬于母親的東西,順便治好霍厲霆…… 但老太太這愛屋及烏的心,顯然比所有人想象中,更疼愛這個孫子。 或者是……她在寺廟里那些話,讓奶奶信以為真了? 哎呀,如果真的是這樣,真是罪過! 這些東西,她可不能要。 “老夫人,已經(jīng)替三少奶奶帶好了?!?/br> 丁姨說完,恭敬地退到旁邊。 霍老太太拉著溫思暖的手,揚起慈愛的笑:“小暖,喜歡嗎?” 溫思暖摸著脖子上的項鏈,笑得憨厚沁甜:“奶奶,這些石頭很漂亮,但就是帶著太重了,累得慌。我更喜歡金子,真金白銀握在手里,才有安全感?!?/br> “恩?” 霍老太太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妮子,居然以為自己只是把她當(dāng)工具人,在試戴首飾。 隨著老太太的笑聲,客廳里緊繃的氣氛,終于松怔下來。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霍文昊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嗤笑出聲:“哼,土包子!” 但他聲音很小,直接就被老太太的笑聲蓋過了。 霍厲霆俊美地眉頭蹙起。 奶奶突然力排眾議,送這么貴重的禮物,還這么開心,到底是要干什么? 白雪如和霍南山對視一眼,都沉著臉沒有開口。 霍老太太笑了好一會兒,才收了聲,溫和道:“這首飾你要是覺得重,就收起來,可以不戴。但這是奶奶送給你和阿霆的新婚禮物,一定要收下?!?/br> 不等所有人反應(yīng),她又從披著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一張卡,放到溫思暖手中:“這張卡你也拿著,喜歡什么就自己去買。金的也好,銀的也罷,什么漂亮的衣服、鞋子包包,只要是你喜歡的,隨便買?!?/br> 薄薄的黑色卡片,鑲著幾條金線,低調(diào)中透著奢華,冰冰涼涼地落在手中。 溫思暖才像是回過神來,連忙將卡推回老太太手中:“不不,奶奶,外公外婆從小就教育我,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太貴重,我都不能要。” “好孩子,奶奶說能要,就能要。” 霍老太太緊握著她的手:“奶奶的錢太多,花都花不完,你替奶奶花,是給奶奶幫忙了?!?/br> “不行不行,這樣不好!”溫思暖拼命搖頭,害怕往后縮。 她想要抽回手,可她越是用力,老太太就握得越緊。 推脫間,沒人注意到,其他人的臉上顏色各異。 霍文昊氣的咬牙,卻不敢吭一聲。 白雪如滿眼妒火。 她嫁過來這么多年了,老太太何時這樣待過她? 完全把她當(dāng)做霍家的傭人!! 果然是瞎子,看上了一個傻子! 溫思暖求助地看向霍厲霆,怯怯道:“阿霆,我……能收嗎?”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落在霍厲霆身上。 嫉妒的,擔(dān)憂的,困惑的…… 連老太太灰蒙蒙的眸子,也朝著他那邊轉(zhuǎn)了轉(zhuǎn)。 男人端坐在輪椅上,脊背挺得筆直。 他目光柔柔落在女孩臉上,語速不急不緩:“既然是奶奶送的新婚禮物,那你就收下。這樣,奶奶才會開心?!?/br> 溫思暖的心,瞬間就定下來。 她揚起嘴角,重重點頭:“恩?!?/br> 她將卡片小心收進校服口袋里,還仔細地壓了壓,望著老太太甜甜道:“謝謝奶奶?!?/br> 沙啞的聲音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愉悅。 即便是眼睛看不到,也能感受得到。 霍老太太眉眼一彎,慈愛地笑起來:“乖乖,這才是奶奶的好孫媳婦?!?/br> 霍文昊的目光,死死釘在溫思暖放卡的口袋上,眼里像是噴出火來。 這個賤人,憑什么! 他的零花錢被扣得一分不剩,憑什么這個賤人什么都沒做,就能拿到奶奶的黑卡! 那可是不舍限額,一輩子都花不完的卡??! 霍老太太又指著茶幾上剩下的盒子,道:“這些都是別人送的參茸補品。我年紀大,虛不受補,今天也一并送給小暖。你年輕,又剛出院,好好補補身體。” 溫思暖眸子一亮。 這些東西拿回去給某人補身體,正合適。 她乖巧地點點頭:“謝謝奶奶!謝謝!您真是太好了!您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奶奶!各路神仙菩薩都會保佑您的,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不不,一定會萬萬歲!” 一波彩虹屁,惹得霍老太太又哈哈大笑起來。 白雪如眸光一沉,交疊的雙手攥緊,指甲嵌進皮rou都渾然不覺。 老太太這模樣,難道是要承認阿霆和這丫頭的婚事了? 霍老太太笑夠了,才轉(zhuǎn)過臉向眾人嚴肅道:“小暖嫁進我們霍家,一直沒有對外宣布。我決定明天召開記者招待會,正式對外公布這個消息。至于婚禮,我會挑個好日子,隆重宴請,決不會虧待了阿霆和小暖?!?/br> 霍南山一怔。 白雪如交握地雙手,倏然松開,“噌”地站了起來:“不行?!?/br>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白雪如身上。 白雪如意識到失態(tài),連忙緩和語氣,邊朝老太太身邊走,邊道:“思暖,你別坐在奶奶這兒了,回阿霆身邊去吧!” “哦?!睖厮寂唤馄湟猓€是乖巧地點點頭,起身讓開。 白雪如靠著老太太坐下,壓低聲音:“媽,她就是嫁過來沖喜的,怎么能對外公布呢?您是沒看見她那個丑樣子,這樣的臉,怎么能讓阿霆忍一輩子?萬一以后離婚,大家得多難堪?。 ?/br> “胡鬧!” 霍老太太眉頭一緊,語氣嚴厲道:“你是怎么做人母親的?她既然嫁進我們霍家,就是我們霍家的人,是我的孫媳,是你的兒媳?;艏壹乙?guī):只有喪偶沒有離異!你是不是都忘了?” “兒媳不敢,但是……” “你住口?!?/br> 白雪如還要說,卻被老太太厲聲打斷。 霍老太太灰蒙蒙地眸子掃過眾人:“你們聽清楚,從今天開始,誰再敢欺負小暖,就是欺負我老太婆。她要是少一根汗毛,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安寧。” 這是要把溫思暖捧上天?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 溫思暖也愣怔地看著老太太,心里的愧疚感越來越濃。 奶奶那樣相信大師的話,她怎么就無意間成了小騙子了? 罪過罪過,回頭她一定要去抄一百遍佛經(jīng)。 哎,無論如何,不能讓奶奶失望! 霍文昊泄氣地癱在沙發(fā)上,不甘心地嘀咕道:“太奶奶這到底是去拜佛還是去招魂?怎么回來跟換了個人似的,別是中邪了吧!” 霍南山挨著霍文昊,聽得清清楚楚,眉心緊皺成一個“川”字。 霍老太太不理會眾人,徑直向霍厲霆道:“阿霆,你覺得呢?” 霍厲霆未及開口,白雪如就搶先道:“阿霆,思暖剛出院,身體不好。我看說這么久的話,她也累了,不如讓她先回西苑休息吧!” 她使勁兒眨眨眼。 霍厲霆卻像沒看見,冷冷道:“不用。她坐在這里休息就好?!?/br> 白雪如氣結(jié),暗暗咬牙:這老的中了邪,小的也中了邪嗎? 霍厲霆偏頭,淡掃溫思暖一眼。 她雙膝并攏,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沙發(fā)里,一雙清凌凌的眸子,茫然地看著眾人,懵懂得像個孩子。 霍厲霆收回視線,向著主位,淡淡開口:“當(dāng)初安排這門親事,是奶奶您的意思。如今要宣布也是奶奶的意思。我沒有意見,都聽奶奶的。” 溫思暖凝著男人的側(cè)臉,眸中染上暖意。 他說:不會再讓人欺負她。 所以,哪怕是他的家人,也不可以…… 水晶燈的光,流瀉而下落在他的肩上,給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鍍上一層暖色。 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他的身形氣度,也比所有人都高大可靠。 溫思暖低下頭,一抹嫣紅爬上耳根。 她會治好他,一定會! 白雪如怨毒的目光,將溫思暖的表情盡收眼底。 身上的青花瓷旗袍,被她攥住深深的褶皺。 這個小賤人,到底給老太太和阿霆下了什么迷魂湯? 竟然一個兩個都護著她! “你們,還有什么意見嗎?”霍老太太灰蒙蒙地眸子,象征性地在眾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 霍南山動了動嘴唇,終究是把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霍厲仁溫潤地桃花眼泛出笑意:“結(jié)婚是喜事,既然阿霆都沒意見,那我也沒意見。不如,就按奶奶的意思辦。至于婚禮方面,我是大哥,婚慶宴席就由我來負責(zé),權(quán)當(dāng)是我送給阿霆和弟妹的賀禮?!?/br> “喜事是喜事,就是委屈了阿霆。弟妹那張臉,實在是……” 任何時候,霍厲義對溫思暖那張臉的嫌棄,都不加掩飾。 他說著,下意識朝溫思暖看去。 對上他的目光,溫思暖咧嘴傻傻一笑,臉上的痘痘也越發(fā)明顯。 霍厲義打了個哆嗦,閉了嘴,飛快地扭過頭去,改口道:“我也沒意見。你們,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這丫頭,實在太辣眼睛了! 阿霆絕對配得上一首《太委屈》! “小昊,你呢?”霍厲仁的眸光落在霍文昊身上,淡然溫潤。 霍文昊立刻坐直身體,笑嘻嘻道:“支持,當(dāng)然支持!大叔叔說得對,結(jié)婚是喜事。家里也很久沒熱鬧過,就像奶奶說的,不但要辦,而且要大辦。” 到時候,就讓全世界的人都來看看,霍厲霆這個殘廢,不但娶了個丑陋不堪的豬扒,還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女。 想到這些,霍文昊壓抑整晚的心情,總算舒坦起來。 霍老太太雖然看不見,但心里明鏡似的。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這件事就算定下來了?!?/br> 她直接忽略霍南山和白雪如,側(cè)頭朝丁姨道:“把鑰匙給三少奶奶?!?/br> “是?!?/br> 丁姨撫了撫身,拿出一串鑰匙,恭敬地捧到溫思暖面前:“三少奶奶,這是家里賬房的鑰匙。里面不但有公司的賬目,還有家里家外的開支,包括每個人每月的零花錢?!?/br> 溫思暖咬著唇,有些茫然地皺起眉頭。 霍老太太雖然看不見,但早料到她是這個反應(yīng),柔聲解釋道:“這個鑰匙一共是四套,以前主要是你公公、丁姨和霍山在管理。從今天起,奶奶這套就交給你,以后你就代替奶奶,做家里的女掌柜。你是我們霍家第一位孫媳婦,這個也是給你的新婚禮物之一。你要收下,收下奶奶才會高興。” 丁姨拿出鑰匙的時候,所有人還抱著一絲幻想。 老太太話音落下,其他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霍厲義“噌”地站起來:“奶奶,這事兒我可不同意!” “是??!媽,這個決定是不是太倉促了?這孩子才多大,怎么能讓她管家呢?”霍南山按捺不住,跟著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