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們命中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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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暖被陸浩然看得有些懵,茫然地眨了眨眼:“需要檢查身份證嗎?” 陸浩然愣了下,干笑:“那倒不必?!?/br> 趙曉棠站在床邊,歪頭打量著他。 看這臉型膚色挺正常的一個人,怎么看人的眼神這么猥瑣? 她清清嗓子:“咳咳,醫(yī)生,你們是來給我們小暖復(fù)查的嗎?” “當然是。” 陸浩然一個眼神,幾名專家立刻上前,掀開被子給溫思暖檢查。 看著溫思暖單薄的小體格,陸浩然眉頭皺了起來。 他遺憾地搖搖頭,低聲喃喃自語:“想不到阿霆口味這么重,居然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嘖嘖,這滿臉痘痘,這雞爪似的小胳臂小腿,這飛機場……哪有半點女人的樣子?他真下得去口?” “你這話什么意思?” 趙曉棠不悅地打斷,畫著精致眼妝地眸子氣沖沖睨著陸浩然:“有你這么跟病人說話的嗎?” 溫思暖不以為意,反而咧嘴一笑:“醫(yī)生,你是整容科的嗎?你是不是來給我整容???” 眼神清澈,滿臉純真。 陸浩然尷尬地挑了挑眉,隔了幾秒才笑道:“對,我以前是整容科的。不好意思,職業(yè)習(xí)慣,你們別介意。” 趙曉棠翻了個白眼。 這什么醫(yī)生,也太不專業(yè)了吧! 溫思暖眸子一亮,笑嘻嘻道:“不介意不介意。那我以后整容找你。說實話,我也覺得我的顏值不太配得上我老公呢!頂多就是配上你這樣的。所以到時候,你一定要把我整成最漂亮的仙女喲!” 她滿眼都是真誠的期待。 噗—— 趙曉棠沒忍住偷笑了下。 沒看出來,小暖也知道反擊了。 孺子可教! 陸浩然差點吐出一口老血,臉黑了白,白了又黑。 這女人眼神有問題吧? 他這么大一帥哥,居然說顏值和她般配……算了,霍厲霆的女人,他可不敢胡亂般配。 礙于自己此刻醫(yī)生的身份,陸浩然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啊,沒問題!” 他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忍不住嘀咕:“阿霆這什么奇葩口味?長得勉強就算了,怎么腦子也不太靈光?!?/br> 正好幾位專家結(jié)束評估,陸續(xù)將填好的表格遞過來。 陸浩然翻看著數(shù)據(jù),眼神逐漸從正經(jīng)到興奮起來:“神奇,真是太神奇了!你雖然中了p150,但現(xiàn)在除了嗓子還有點炎癥,其他已經(jīng)全好了。而且,毒素沒有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永久性傷害?!?/br> 趙曉棠眸光閃閃:“這就是不會留下后遺癥,小暖能徹底痊愈?” 陸浩然點點頭:“完全正確?!?/br> 他好奇地看向溫思暖:“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這個毒?” “知道?!睖厮寂c頭。 陸浩然期待地等著溫思暖說經(jīng)過,溫思暖卻只是抿著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果然是有點傻啊! 陸浩然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那你說說,你是怎么中毒的?” 溫思暖張了張嘴,又懨懨地閉上,低頭道:“不能告訴你,你看起來還沒有那個胖醫(yī)生專業(yè)。我不相信你,我只告訴我老公?!?/br> 陸浩然的眸子倏然瞪大。 這是赤裸裸的嫌棄?。?/br> 質(zhì)疑他的顏值不說,還不信任他! 這女人,不僅眼睛有問題,腦子也肯定有問題!小傻子一個! 小爺可是被你老公威逼利用,不惜代價請回來的,你居然說我不信任我! 你知道小爺為了你放棄了多少項目嗎? 陸浩然腹誹著,還沒說出來,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眾人尋聲看出,是白宇推著霍厲霆來了。 陸浩然滿腔憤怒,瞬間化成委屈。 他嘴一癟,走過去:“阿霆,你看看你把你老婆寵成什么樣子了?她居然說不信任我,不告訴我中毒的經(jīng)過。你快告訴她我是誰,告訴她我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霍厲霆冷撇他一眼,目光淡淡落在溫思暖身上,聲音溫和:“這里人多,的確不適合在這里說。” 溫思暖得意得揚起下巴,笑出一口糯米白牙。 陸浩然感覺到成噸暴擊,心痛地按住胸口:“阿霆,所以愛會消失的,對不對?” 白宇沒忍住,“噗”地笑出聲:“陸總,您就別演了。還是先讓我們?nèi)倌棠坛鲈喊?!?/br> “出院?我可以出院了嗎?” 溫思暖翻身下床,動作一氣呵成。 “你先收拾東西?!?/br> 霍厲霆對溫思暖溫聲說完,才轉(zhuǎn)頭看向陸浩然:“我們?nèi)マk公室?!?/br> “好耶,我早就想回家了。”溫思暖高興地蹦蹦跳跳,馬上開始收拾。 趙曉棠也趕緊給她幫忙。 …… 醫(yī)生辦公室。 陸浩然將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和他整個團隊的分析報告,一一擺到霍厲霆面前。 “沒余毒,沒后遺癥,除了喉嚨還有點炎癥,需要再用點消炎藥。她的身體情況跟中毒之前沒有任何差別,你可以完全放心了?!?/br> 為了這個,陸浩然還專門派人去溫思暖學(xué)校查過調(diào)取了她的既往病歷。 “有勞,多謝!” 霍厲霆朝著那堆資料挑挑眉。 白宇立刻上前將資料整理到一起,全部裝進文件袋里。 “確定跟家里那些蛇中的毒完全一樣?”霍厲霆問。 陸浩然點點頭:“確定。我親自重新化驗的,成分完全一致。” 他頓了頓,又鄭重提醒道:“阿霆,看起來是有人要針對你們霍家,你老婆可能是無辜被牽連的。” 霍厲霆眸色一沉,聲音冷然:“我知道。這次,多謝你們。” 看他心中有數(shù),陸浩然臉上又恢復(fù)痞笑:“不客氣。三少每年的科研經(jīng)費,記得到位就行。哦,對,還有來時的包機費,記得報一下?!?/br> 霍厲霆淡淡點頭。 白宇立刻拿出支票遞給陸浩然:“陸總,謝謝你回來幫我們?nèi)倌棠??!?/br> “阿霆,看不出來,你對你這無鹽老婆還蠻好。” 陸浩然捏著支票,“吧”地親了一口,忍不住感嘆道:“話說回來,你說她到底什么體質(zhì)?怎么連p150這種毒王之王都能完全代謝掉?你能不能讓我把她帶回米國,好好研究研究?” 霍厲霆瞬間擰了眉:“滾!” 聲音不大,但短促的一個字,如淬著寒冰。 森冷寒意,瞬間在房間里暴漲,像是要將人地呼吸都凍住。 陸浩然悻悻地撇撇嘴:“哎,果然,愛會消失的?!?/br> 白宇連忙沖陸浩然使了個眼神:陸總,求別作! 他將輪椅后拉,趕在男人徹底爆發(fā)前掉頭,恭敬道:“三少,三少奶奶還在病房等您,我們先回去吧!” 像是被順毛的野獸,男人周身戾氣收斂。 白宇松口氣,推著男人快步朝病房走。 …… 車子平穩(wěn)地駛出醫(yī)院。 溫思暖如釋重負地呼出口氣,鄭重地朝著霍厲霆低頭半鞠一躬:“阿霆,謝謝你!謝謝你為了救我,把你最好的朋友都從國外請回來了?!?/br> 霍厲霆眸光淡淡地審視著溫思暖:“你怎么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特意將“最好”兩個字咬得極重。 畢竟剛才,他沒有解釋過跟陸浩然的關(guān)系。 溫思暖眨了眨眼:“曉棠說的呀!她說你們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絕對是好基友?!?/br> 好……基友! 白宇坐在副駕駛,強忍著笑,肩膀微微顫抖。 三少奶奶,您果然是條漢子! 霍厲霆的臉色僵了僵,沒有說話。 溫思暖像是沒覺出異樣,又笑瞇瞇道:“阿霆,你又救了我一次,現(xiàn)在我欠你兩條命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更聽你的話,保證你讓我朝東,我絕不向西?!?/br> “不用?!?/br> 霍厲霆偏頭看向窗外,冷冷道:“你是我戶口本上的妻子,我做這些,都只是法律賦予的責任和義務(wù)?!?/br> “那我不管,總歸是你救了我就對了。”溫思暖渾不在意,望著他的眼里依舊滿是崇拜。 她頓了頓,似想起什么,道:“阿霆,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一只很大很漂亮的仙鶴,它給了我一顆神藥吃。我是不是因為吃了那顆神藥,所以才好的這么快?” 霍厲霆看她一眼:“你是個醫(yī)科生,這是你該說的話?” “這叫求同存異。” 溫思暖皺皺小鼻子,自顧自道:“我覺得我應(yīng)該上山去感謝一下神仙?!?/br> 她抬眸巴巴地望著霍厲霆:“我剛剛問過曉棠,她說她明天可以帶我去燒香。阿霆,我明天可以出門嗎?” 她像只麋鹿,水汪汪地眼睛里盛滿期待。 霍厲霆似有點無奈地點點頭:“可以。帶上保鏢?!?/br> “謝謝阿霆!” 溫思暖瞬間笑彎眉眼:“我就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老公。” 生澀的稱呼,忽然被大聲喊了出來。 車廂內(nèi)的氣氛,仿佛又一霎停滯。 接著,便有淡淡暖意散開。 …… 西苑別墅。 白宇推霍厲霆去一樓的專用衣帽間換家居服。 溫思暖大喇喇地癱在客廳沙發(fā)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果然,還是家里好啊! 她還沒感嘆完,就見傭人帶著兩個人進來。 “三少奶奶,您父親和meimei來了。”傭人說完,就趕緊去泡茶。 溫思暖心里嫌棄地翻著白眼,面上卻擠出討好地笑:“爸、meimei,你們怎么來了?快,快請坐?!?/br> “聽說你中毒住院了,我們特意過來看看?,F(xiàn)在怎么樣,沒事了吧?”溫振東隨手將禮物放到茶幾上,拉著溫如玉在溫思暖右邊的沙發(fā)落座。 這是溫如玉第一次到西苑。 她打量著房間里的裝潢擺設(shè),眸子里泛起妒意:這里可比霍文昊那個小破公寓,好了不止幾十倍。 可惜,她現(xiàn)在沒資格住進霍家來,只能在外面將就。 溫思暖假裝沒看見他們的表情,乖巧地回答道:“謝謝爸、謝謝meimei!我沒事,都好得差不多了?!?/br> “沒事就好,沒事爸爸就放心了?!?/br> 溫振東敷衍地說著,精明地眼睛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確定霍厲霆不在,整個人立刻松怔下來:“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中毒呢?” 這個問題,溫如玉也想知道。 她收回視線,關(guān)切地看向溫思暖:“是呀,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中的毒?是在學(xué)校得罪什么人了嗎?醫(yī)生查出是什么毒了嗎?” 溫思暖訕訕地撓撓頭:“meimei,你一下子問我這么多問題,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溫如玉見周圍沒有其他人,直接單刀直入:“那你就先說說,你是怎么中的毒?” “哦,好的?!?/br> 溫思暖嘴上應(yīng)著,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那天吃早餐開始回憶。 沙啞的聲音,緩慢而啰嗦地在房間里響起。 溫振東和溫如玉相視一眼,煩躁地皺起眉頭。 溫思暖渾然不覺,一邊自顧自地說著,一邊撩起校服褲腿,撓了撓膝蓋彎。 “……我在教室上課,然后課間的時候,我就去了廁所,然后在廁所……” 溫如玉正聽得心煩意亂,猛然看到溫思暖小腿上貼著塊紗布,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然后在廁所,你就被毒蛇咬中毒了?” 溫振東一怔。 溫思暖的絮叨聲也戛然而止。 空氣,在一瞬間凝滯。 溫思暖忽然揚唇一笑:“meimei,你怎么知道我們學(xué)校廁所有蛇?還是毒蛇?” 溫如玉捏著小坤包的手猛然抓緊,涂著丹寇的指甲摳進皮里。 她僵硬地扯扯嘴角:“我……我不知道?。∥揖褪窍共碌?。我看你的腿被咬傷,又中了毒,所以就猜會不會是毒蛇?!?/br> “哦。” 溫思暖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又滿臉困惑道:“可我腿上也不是咬傷?。 ?/br> 她慢慢地揭開紗布,露出底下拇指大小的一塊表皮擦傷:“醫(yī)生說是送我上救護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門,蹭破了皮。” 溫如玉看著那蹭了一點皮的傷口,眼里想要噴出火來。 這個溫思暖,擺明是在耍他們! 她咬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委屈道:“jiejie,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也是關(guān)心,才會著急胡亂猜測。你怎么說得……說得好像是我故意在害你似的?” 溫振東一看寶貝女兒受了委屈,立刻嚴厲道:“思暖,你meimei怎么可能會害你?你好好說話!” 溫思暖看著溫如玉,嘿嘿一笑:“沒事,是不是你害我都不要緊。那么多蝎子都咬不死你,咱倆身上都流著同樣兇猛的血,我當然也不會輕易死的?!?/br> 這個賤人,還敢提蝎子! 溫如玉恨得牙癢,面上越發(fā)楚楚可憐。 她抓著溫振東的胳臂,聲音軟糯:“爸,您看看jiejie,我好心好意跟著您來看她,您聽聽她這說的都是什么話嘛!” “乖乖,爸爸知道!爸爸知道?!?/br> 溫振東心疼地拍拍溫如玉的手安撫,轉(zhuǎn)眸看向溫思暖時,眸子里似有冷箭放出:“溫思暖,你怎么跟你meimei說話呢?你不要以后有那份協(xié)議在手,就可以為所欲為。道歉,馬上給你meimei道歉!” 道歉? 做夢! 聽到背后衣帽間門打開的聲音,溫思暖目光立刻萎頓下來。 她怯怯地低下頭,用足可以被人聽見的聲音哀求道:“爸爸,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是想欺負meimei,我只是想自保而已。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她抹了抹眼角,哽咽道:“我死了,外公外婆怎么辦?他們年紀那么大了,再也不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輪椅上的男人,眸光一凜。 白宇感覺到寒意,立刻加快步伐,幾步就將霍厲霆送進客廳。 “怎么回事?” 男人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 溫如玉抓著溫振東的手一緊,溫振東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一僵。 父女倆誰也不敢先開口,暗暗瞪著溫思暖。 這個小賤人,真是會演。 溫思暖飛快地擦了擦眼淚,努力揚起笑意:“我沒事。爸爸和meimei過來看我,看到他們這么關(guān)心我,太感動了,一時沒忍住。” 男人深眸睨轉(zhuǎn),冷冷看向靠在一起的父女倆:“真是這樣?” 那目光,如同千萬根冰棱懸在頭上,只要輕輕落下,便能要人性命。 溫振東縱橫商場多年,從未感覺到這么強烈的殺意。 他強撐著精神笑道:“三少,是、是這樣的?!?/br> 說完,他趕緊拉著溫如玉起身:“既然思暖沒事,那我們就不妨礙你們休息,先走了?!?/br> 溫如玉心里鄙夷:死殘廢,擺什么臭臉。 身體卻止不住地發(fā)軟,靠著溫振東支撐才能勉強站穩(wěn)。 沒人挽留,父女倆相互攙扶著,幾近狼狽地離開別墅。 上了車,溫振東才感覺那種威壓完全消失,靠著椅背長舒出一口氣,忿忿道:“那個小賤人,果然是在裝傻?!?/br> 溫如玉狠狠把包砸在駕駛臺上,懊惱道:“最可恨是她騙了我們這么久!” 想起以前的種種,溫如玉恨得眼里快滴出血來:“中毒都不死,她簡直比毒蛇還毒。爸,我懷疑霍家死那些蛇,根本就是被她毒死的?!?/br> “完全有這個可能!” 溫振東發(fā)動車子,惡狠狠道:“寶貝放心,這個仇,爸爸一定會幫你報?!?/br> 既然不是真傻,那就果斷不能留了! …… 翌日。 慈恩寺,齋堂。 霍老太太小口地喝著米粥。 丁姨和霍山小心地在旁伺候。 丁姨用公筷將上好的素齋放到她碗中:“老夫人,今天中午是您最喜歡的羅漢齋和東坡素rou,您多吃點?!?/br> “恩。”霍老太太淡淡應(yīng)聲,手上的動作卻毫無變化。 霍山皺眉,溫聲安撫道:“老夫人,您別太擔心。三少爺打過電話來,說三少奶奶昨天已經(jīng)出院回家,專家醫(yī)生都說她沒什么大礙,只要好好休養(yǎng)就行,查兇手的事也在順利進行中?!?/br> “是啊!” 丁姨附和著,直接將東坡素rou放到老太太的勺子里:“老夫人,您就放心吧!三少爺是家里最有分寸的孩子,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的?!?/br> 霍老太太灰蒙蒙地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放下碗勺:“我知道。只是一下子沒了那么多老頭子的遺物,我總覺得過意不去??峙轮挥械么髱熃饣螅也拍馨残??!?/br> 哎,都說人年紀越大,看事情越通透。 可這越是上年紀的人,也越是念舊。 丁姨無奈地搖搖頭,重新給老太太盛了碗湯:“那您再喝點湯,今天的湯可是素佛跳墻。這個時節(jié),取才不易,我們別辜負了圓鏡大師的一番心意?!?/br> “好吧!”霍老太太接過碗,眉宇間依舊凝著淡淡愁緒。 她剛低頭喝了一口,隔間外就傳來輕輕地叩門聲。 “霍老施主?!?/br> 中氣十足的嗓音帶著歲月沉淀的滄桑。 丁姨一下子聽出來:“是圓鏡大師?!?/br> 霍老太太點點頭,霍山立刻過去打開門,將大師請進門。 “大師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么事?”霍老太太杵著拐杖,起身相迎。 “正是。打擾施主用餐,是老衲的罪過。” 圓鏡大師躬身施了一禮:“凱德師兄提前回來了。但他只稍作停留就又要離開,所以老衲特意過來通知霍老施主。您現(xiàn)在方便的話,老衲這就替你們引薦。” 霍老太太眉心舒展:“太好了。那就有勞大師了?!?/br> 丁姨看看桌上沒吃幾口的菜,關(guān)切道:“老夫人,您還是用過齋飯再過去吧?您的胃一向不好,萬一談話的時間太長……” “不要緊。難得凱德大師提前回來,是我們的緣分,也是我們的福分,我這點小毛病不礙事的?!被衾咸麛嗑芙^道。 言落,她拄著拐杖就往前走:“圓鏡大師,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 丁姨和霍山相視一眼,只能無奈地快步跟上。 繞過長長的走廊,后院深處的綠樹環(huán)繞中,一間獨立的禪房顯現(xiàn)出來。 圓鏡大師在門外站定,念了句佛號:“霍老施主,凱德師兄在里面等您,請?!?/br> “多謝大師。” 霍老太太作揖感謝,才示意丁姨扶自己進去。 不大的禪房內(nèi),青煙裊繞,檀木的清香讓人凝神靜心。 原木色的擺設(shè)裝飾,處處透著簡樸雅致。 一架月白色的屏風(fēng),將整個布局合理的分為內(nèi)外兩室。 透過屏風(fēng),只能隱約看到內(nèi)室的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個人,端坐如鐘。 丁姨扶著老太太在外室的蒲團上坐下,低聲將情況介紹了一遍。 “恩?!?/br> 霍老太太點點頭:“你到外面等我。” “是。”丁姨應(yīng)聲,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聽到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霍老太太虔誠地開口道:“久仰凱德大師精通風(fēng)水玄術(shù),今天冒昧打擾,實屬無奈,還請大師不辭辛勞,問我指點一二?!?/br> 她說完,就安靜等著凱德大師回應(yīng)。 可半晌,房間里只有一片寂靜。 如果不是對面尚有呼吸聲,她幾乎要以為房間里沒有人。 霍老太太蹙了蹙眉,語氣更恭敬幾分:“素聞大師宅心仁厚,善名遠播,請大師施以援手,幫幫我吧!” 片刻后,凱德大師終于開口。 “阿彌陀佛?;衾鲜┲骺蜌狻I咸旒热话才拍阄以诖讼胍?,那便說明我們命中有緣。即是有緣人,老衲定當竭盡所能,為施主解惑?!?/br> 沙啞的聲音,低沉渾厚,是典型的男聲。 可渾厚中似又透了一股子溫和,聽著還有點耳熟。 霍老太太一時也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她松口氣,淺笑道:“大師,聽您聲音格外親切,那我就有話直說了?!?/br> “霍老施主,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