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叫我阿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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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昊說得興奮,沒出口的話瞬間化成一聲慘叫:“哎喲!三叔,疼疼疼……” 他差點跳起來,可一動拉扯著手更疼,急得滿頭冷汗。 “放手,你快放開我……” 他憤怒地嘶吼。 霍厲霆凝著他的眼睛,吐出的每個字都淬著寒冰:“再敢以下犯上,我會讓你跟那些毒物一個下場。” 冰冷雙眸猶如寒潭,深諳得像是能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霍文昊打了個哆嗦,嚇得連忙壓低聲音,一個勁兒地點頭求饒:“知道……知道,三叔,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男人才嫌惡地甩開他,由白宇推著離開。 霍文昊捧著脫臼的手,疼到抽搐,看著兩人的背影,眸光越發(fā)陰狠。 死殘廢,你給我等著! …… 林蔭道上,樹蔭婆娑。 白宇推著霍厲霆邊往西苑別墅走,邊好奇道:“三少,您剛才說的那些風水,都是真的嗎?那我們以后是不是真要在禁地建座小山?” 霍厲霆側(cè)頭,淡掃他一眼:“你剛才不是說的頭頭是道?你覺得風水是什么?” 白宇訕訕地撓撓頭:“三少,您就別笑屬下了。風水這么玄妙的東西,屬下哪懂,剛才都是順著您的話在說?!?/br> 滿屋子人虎視眈眈,他可不能讓自家主子孤軍奮戰(zhàn)。 霍厲霆眸光暗沉:“所有一切學問,最終都逃不過一個人字。只要住在這里的人都心無雜念,一心向善,這里的風水自然不會差?!?/br> “哦?!卑子罨腥淮笪颍骸暗F(xiàn)在住在這里的人,各懷鬼胎,就算請大羅金仙來鎮(zhèn)宅,也一樣會有人暗中搞事情。自然就會出現(xiàn)所謂的風水不好,家宅不寧,對不對?” “恩?!?/br> 霍厲霆點頭。 白宇立刻感覺到莫大的鼓舞,繼續(xù)道:“三少,您主動答應(yīng)找兇手,是不是想趁機揪出家里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霍厲霆淡漠道:“我沒那個興趣。只是覺得這件事,始終跟三少奶奶有關(guān),想在結(jié)果出來之前,先給她留條后路。” 不管查到什么證據(jù),主動權(quán)在他們手里,就是搶占先機。 未雨綢繆! 這是為親近的人,才會有的打算吧? 白宇有些擔憂,壯著膽子問:“三少,您這是同情三少奶奶嗎?” 男人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一緊,白宇立刻收斂好奇,恭敬道:“對不起,三少!屬下不該多問。” 月光清冷,男人的眸光更冷。 片刻,他開口,語氣漠然:“有同情,但不全是。她嫁進霍家,始終是因為我。我不能看著她走著進來,躺著出去?!?/br> 話是冷的,但白宇卻感覺到暖意。 他鄭重地點點頭:“屬下明白了?!?/br> 三少保護三少奶奶,為三少奶奶考慮,目的只是在適當?shù)臅r機,讓她完好無損地離開霍家。 連三少奶奶出生那么低微的人,三少都能用心照拂,可見自家主子果然是這個家里最有責任心和最有善心的人。 白宇想著,對霍厲霆越發(fā)敬服。 …… 翌日。 天光微亮。 白宇將車駛進西苑車庫,抬頭,就見二樓書房窗戶透著燈光。 他眉頭一皺。 三少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書房內(nèi),男人端坐在書桌前,專注地翻閱著手中書籍。 他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烏。 “篤篤?!?/br> 敲門聲響。 男人沒有抬頭,隨口道:“進?!?/br> 白宇推門進去,恭敬道:“三少,早上好!” 男人翻書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看窗外。 竟然已經(jīng)天亮了。 他的表情并沒有多少變化,但白宇跟隨多年,一眼看出端倪:“三少,您這是一夜沒睡?” 看到他眼下的青烏,白宇立刻心疼道:“屬下這就送您回房休息。三少,您身體不好,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不用,不累?!?/br> 霍厲霆收回視線,合上書,淡問道:“醫(yī)院那邊有什么消息?” “醫(yī)生已經(jīng)全力救治,但目前,三少奶奶還沒醒?!?/br> 白宇看了他一眼,恭敬道:“您不用太擔心,陸總的團隊已經(jīng)上了飛機,相信很快就能趕回來,三少奶奶一定能逢兇化吉。” “恩。” 霍厲霆頓了頓,又道:“蛇坑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白宇遺憾地搖搖頭:“經(jīng)過野生動物專家一夜努力,還是一條都沒救回來,確定全都死得透透的了。老夫人已經(jīng)命人封鎖了蛇坑,她自己天沒亮就帶著丁姨出門,說要上山找大師?!?/br>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老夫人走的時候特意交代,關(guān)于蛇坑填埋還是重建,一定要等她見過大師回來,再行處理?!?/br> 這話,面上是說給所有人,實際是叮囑霍厲霆。 畢竟,昨晚他主張讓蛇坑消失。 白宇說完,就感覺氣氛一瞬凝滯。 他有些心虛,正想著如何打破僵局,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是醫(yī)院來電,白宇直接按下免提。 電話那端,傳來護士溫柔地聲音:“是溫思暖家屬嗎?這里是市三院icu病房。病人今天凌晨的眼動頻繁,醫(yī)生說病人可能隨時會醒,建議家屬過來等候?!?/br> “好,我們會盡快安排,謝謝?!?/br> 白宇掛斷電話,面上一喜:“三少,您先休息一下,屬下先去醫(yī)院守著,等三少奶奶醒了,您再過來?!?/br> “不用?!?/br> 霍厲霆沉聲拒絕,直接驅(qū)動輪椅往外走:“幫我換衣服,一起過去?!?/br> “可您的身體……” 白宇看著他果決地動作,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順從道:“是?!?/br> …… 市三院。 icu病房。 趙曉棠和黎磊一出電梯,就看到胖醫(yī)生正好從溫思暖的病房出來,兩人連忙跑過去。 “醫(yī)生,我朋友怎么樣了?她什么時候會醒?”趙曉棠語氣急促地問。 黎磊探頭隔著玻璃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確定溫思暖還躺在那兒,才把目光落在醫(yī)生身上。 胖醫(yī)生邊在本子上做尋訪記錄,邊道:“病人的各項體征已經(jīng)趨近正常,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今天之內(nèi)就會醒。至于具體時間,還是要看病人自身的免疫情況?!?/br> “那就還是不確定?”趙曉棠肩膀耷拉下來。 她隔著玻璃,望著病床上的溫思暖,眼圈泛紅:“小暖,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吧!” 她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佛祖、菩薩、耶穌、圣母……不管是東方的仙還是西方的神,求求你們都來保佑小暖,保佑她快點醒過來……” 黎磊嘴角微抽,強忍住笑意:“看不出來,你還挺關(guān)心她的。我聽說她在你們學校人緣很差,好像只有你這么一個朋友?” 虔誠的祈禱被打斷,趙曉棠不悅地白黎磊一眼:“放屁。我開學第一天就認識小暖,她的人品才不差。那些不喜歡她的人,根本就是眼瞎?!?/br> “嘖嘖,護犢子護成你這樣,她果然沒白交你這個朋友。”黎磊調(diào)侃著,斜靠著玻璃,漫不經(jīng)心地拿出手機玩。 “那是當然?!壁w曉棠自豪地揚起下巴。 看到黎磊的動作,她立刻眸子一凜:“倒是你,小暖說你是她唯一的發(fā)小,是跟她最熟悉的朋友,你怎么一點都不擔心?你這樣,對得起小暖跟你的友情和信任嗎?” 黎磊抬頭,目光幽幽地落在趙曉棠臉上。 趙曉棠挑眉,瞪著他,理直氣壯:“你看看你的樣子,我說錯了嗎?” 黎磊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他收起手機,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學著趙曉棠的樣子,雙手合十朝著溫思暖的方向祈禱:“小暖,拜托你快點醒過來!我們真的好擔心你……” 刻意的哭腔,聽著刺耳。 趙曉棠翻了白眼:“你夠了!黎磊同學,生而為人,我勸你善良!” 她惡狠狠的樣子,是真為溫思暖揪心。 黎磊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半認真道:“別生氣啦!我沒有不擔心小暖,只是我知道她不會有事,所以沒你這么擔心而已?!?/br> “你怎么知道的?” 趙曉棠又好奇又著急,目光灼灼地盯著黎磊。 黎磊被看得不好意思,往后微縮了一下,耳根泛起緋色:“我……我昨晚做夢,夢見小暖,她告訴我的。她說她沒事,今天就會醒,而且她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后?!?/br> “你閉嘴吧!” 還是沒個正經(jīng)! 趙曉棠氣結(jié),狠狠丟給黎磊一個眼刀。 托夢這種事,本來就沒有科學根據(jù),何況小暖還沒死,托什么夢? “哎,你別生氣,聽我解釋……” 黎磊還要胡謅。 忽然,監(jiān)護室的門打開,護士走了出來:“剛才病人的手動了一下,可能馬上要醒來了?!?/br> “能讓我進去陪她嗎?”趙曉棠眼睛一亮,連忙過去,隔著護士的肩膀往病房里望。 黎磊憑著身高優(yōu)勢,目光已然越過護士,看到病床上的溫思暖:“我也要進去。” 見兩人都想往里擠,護士為難道:“病人情況還不穩(wěn)定,不適合進去這么多人,一次只能進去一個?!?/br> “我先進!我是她最好的閨蜜?!壁w曉棠搶先道。 黎磊不甘示弱:“讓我進!我是她發(fā)小,是她最好的朋友?!?/br> 護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不知道怎么辦好。 …… “我進去?!?/br> 低沉的聲音從電梯口方向傳來,平靜中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瞬間碾壓趙曉棠和黎磊的爭執(zhí)。 趙曉棠和黎磊回頭,就看到白宇推著霍厲霆緩緩走來。 男人一襲深灰色高定西服,即便坐在輪椅上,也絲毫不影響他兩米八的氣場。略帶血絲的眼睛和眼下的青烏,并沒有影響他英俊的容貌,反而讓他看上出多了成熟男人的滄桑魅力。 護士昨天見過霍厲霆,立刻松口氣:“既然兩位都是病人的朋友,那還是把這個機會給病人丈夫吧!” 這是最合理的安排。 看著護士推著霍厲霆進去,趙曉棠忿忿地剜黎磊一眼:“要不是你跟我搶,我已經(jīng)進去了。” 黎磊悻悻地回她一個白眼:“要不是你,我還進去了呢!”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哼!” 兩個人同時輕哼一聲,氣鼓鼓地各自轉(zhuǎn)身。 …… 病房內(nèi)。 女孩平躺在床上,雙眸緊閉。 沒有黑框眼鏡遮擋,她纖長的羽睫在蒼白的臉上投下淡淡剪影,越發(fā)襯得她面白如紙。 干裂的唇瓣連同臉上紅腫的痘印,都跟著失去血色,再沒有往日的生動鮮活,卻又顯得格外青澀稚嫩。 霍厲霆看著那清秀的眉眼五官,眼前的輪廓漸漸模糊。 怎么會這么像她? 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人,一瞬重合。 不……不會的。 霍厲霆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深邃的眸光已經(jīng)恢復如常。 與此同時,床上的女孩睫毛顫了顫,眼皮緩緩向上撩起。 霍厲霆按住扶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緊繃的下頜線卻微微松怔下來。 女孩的眼睛完全睜開,漆黑雙眸如兩顆黑曜石,帶著朦朧的睡意和迷茫。 可就在看清坐在床邊的人是霍厲霆那一刻,迸發(fā)出欣喜的光。 “大叔……” 她彎起嘴角,開口,聲音嘶啞微弱。 喉嚨干澀的疼痛感,立刻讓她秀氣的眉頭蹙了起來。 “別著急說話?!?/br> 霍厲霆開口,語氣是連他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輕:“中毒和治療,都對你身體造成影響,尤其你的喉嚨,因為嘔吐和洗胃,產(chǎn)生了炎癥?!?/br> “這是不是他跟自己說話,說的最耐心、話最多的一次了?” 溫思暖想著,心里一暖。 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她啞著嗓子道:“大叔,我沒事。我就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我夢見自己快要死了,是大叔你救了我。我睜看眼睛看到你,就知道自己美夢成真了。” 她很疲憊,說完就呼呼喘氣,但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霍厲霆眉頭淺蹙:“夢見自己瀕死,也能算美夢?” 溫思暖愉悅地眨眨眼:“只要是能夢見大叔的夢,都是美夢?!?/br> 她笑得眉眼彎彎,像是還沉迷其中。 霍厲霆喉結(jié)一緊,墨色雙瞳瞬間深諳起來。 一抹淺紅,悄然爬上耳根。 溫思暖巴巴地看著他,眸子忽然亮了亮:“大叔,你的臉怎么紅了?” 霍厲霆背脊微僵,整個人迅速清冷下來:“沒有。是你剛醒,眼花?!?/br> 他清清嗓子,岔開話題:“你嗓子不舒服,就少開口。先好好修養(yǎng),其他的事,等痊愈再說?!?/br> “大叔,可我想知道,我這到底是怎么了?咳咳……” 嗓子抽疼,溫思暖輕輕嗆咳了兩聲。 霍厲霆眉頭立刻蹙得更緊:“中毒?!?/br> 溫思暖眸子睜大,眼里滿是難以置信的光:“怎么又跟我做的夢一樣?我夢見自己中毒,被人丟進蛇坑,被好多好多的蛇咬,然后……然后我就跟那些蛇一起死了?!?/br> 霍厲霆眸光一凜,語氣淡淡道:“蛇坑里那些蛇,的確死了?!?/br> “???” 溫思暖張著嘴,半晌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我這是噩夢也成真了?” “別胡思亂想,你是醫(yī)科生,相信科學?!?/br> 霍厲霆略帶嚴厲地掃她一眼:“你還是好好想想,你昏迷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想清楚,等嗓子痊愈再告訴我?!?/br> “大叔,那我中的是什么毒?”溫思暖好奇寶寶似地追問道。 “今晚有專家到,查清楚會告訴你。你先好好休息?!?/br> 言落,霍厲霆驅(qū)動輪椅離開。 溫思暖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干裂地嘴唇,水眸中閃過狡黠。 看來,他們對這個毒,還一無所知! 霍厲霆的輪椅行出一段,忽然頓住。 他沒有回頭,閉了閉眼,沉聲道:“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大叔?!?/br> “恩?”溫思暖回神。 他好像很不喜歡大叔這個稱呼……可是想起上次叫他老公的情形,臉上立刻染上一抹紅暈。 她訕訕賠笑:“嘿,對不起??!我記性不好,總忘??晌覀兘Y(jié)婚的事,別人都不知道。我怕我以后叫你老公叫習慣了,萬一一個沒忍住,在公共場合叫出來,會暴露我們的關(guān)系,給你添麻煩……” 她越說,聲音越低。 喑啞的嗓音,聽著怯怯無奈又卑微。 霍厲霆扶著輪椅的手一緊。 這個傻丫頭,原來也知道在乎名分。 他垂眸,沉吟片刻道:“以后,你就跟家里人一樣,叫我阿霆?!?/br> 說完,他重新驅(qū)動輪椅離開。 阿霆? 溫思暖嘴角一彎,晶亮的水眸中閃過一抹促狹。 她扯著嗓子,用力道:“阿霆?!?/br> 嘶啞的嗓音如破鑼,響得讓人心驚。 霍厲霆停下來,回頭:“還有事?” 女孩捕捉那抹隱藏在深邃眸子里擔憂,憨憨地笑起來:“沒事。阿霆這個名字,真好聽!是全世界,最最最好聽的名字?!?/br> “阿霆?!彼趾傲艘槐?,眼睛彎成兩彎月牙。 霍厲霆怔了怔,凝在眉宇間的冷意,倏然散去。 “閉嘴,好好休息?!?/br> 他睨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嘴角卻揚起一抹淺淡的幅度。 市郊,青松山。 一座巍峨的寺廟,半隱半現(xiàn)于重巒疊嶂之中。 蒼翠地參天古木掩映著大雄寶殿的黃墻紅瓦,鼎盛地香火隨風扶搖,直上九霄。 金漆的匾額沐浴在橘紅色的晨曦中,上面“慈云寺”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霍老太太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扶著丁姨,邁上最后一級臺階,重重地呼出口氣:“到了吧?” “是,到了。”丁姨恭敬地應(yīng)聲。 霍山跟在兩人身后,手里拎著香燭,不解道:“老夫人,您是怎么知道的?是聞著香火味了?” “這漫山遍野,哪里沒有香火味?”霍老太太淡淡一笑。 霍山更加好奇:“那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呀?” 見老太太不語,他只能把目光投向丁姨。 丁姨忍不住輕笑:“這都來多少次了?從外山門到這里,99級臺階,老夫人每上一級臺階,都會在心里默念一遍佛號,自然是心中有數(shù)?!?/br> “哦,原來如此。”霍山點點頭,由衷贊道:“老夫人,您這么虔誠,佛祖一定會保佑我們霍家的。” “就你嘴甜?!倍∫绦Φ馈?/br> 三個人稍事休息,等老夫人呼吸平穩(wěn)下來,才相互攙扶著,肅穆地走進正殿,誠心叩拜。 禮畢,霍山照例添了許多香油,小沙彌見了支票上的印鑒,立刻去后院請出主持圓鏡大師。 圓鏡大師身穿黃色僧衣,右肩披著紅色錦襕袈裟,雖已年近百歲,依然步履從容,慈眉善目。 他念了句佛號,朝著霍老太太一行施禮道:“霍老施主,好久不見?!?/br> “圓鏡大師,好久不見。”霍老太太作揖回禮。 丁姨和霍山也跟著向大師行禮。 圓鏡大師含笑點點頭:“日前令孫喜結(jié)連理,不知一切可還順遂?” “得佛祖庇佑,又有大師指點迷津,兩人尚算順遂?!?/br> 霍老太太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大師,聽聞貴寶剎近日有位精通風水的大師云游至此,不知可有此事?” 圓鏡大師點點頭:“正是。老衲的師兄凱德,乃是風水界泰斗,這幾天正好在云游到本寺掛單?!?/br> 霍老太太面上一喜,急道:“不知圓鏡大師可否代為引薦?” “霍老施主一心向佛,老衲自當盡力。不過凱德師兄昨日下山結(jié)緣,這兩日都不在寺中?;衾鲜┲饕娝?,恐怕要等上兩日?!?/br> 霍老太太臉上閃過失望,但旋即又恢復笑意:“無妨,等兩日就等兩日。只是不知道寺中留宿是否方便?我想住在這里等凱德大師回來?!?/br> “當然可以,后院有專供香客靜修的廂房。不過條件簡陋,還望霍老施主不要嫌棄。” “佛門凈地,能在此留宿,是我等的榮幸,何來嫌棄之說?!?/br> 霍老太太面色一松,灰蒙蒙地眸子朝霍山的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了。 霍山會意,立刻又拿出一沓錢交給圓鏡大師身后的小沙彌,客氣道:“大師,那我們就叨擾了。” “即是有緣人,又何來叨擾一說?” 圓鏡大師和善一笑,念了聲佛號:“幾位施主,請隨老衲這邊走。” 丁姨連忙扶著老太太,碎步跟上。 希望老太太的誠心,這次能等到那個大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