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去哪兒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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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白宇怔了怔。 他就是隨口提提,他自己都還是只單身狗,怎么知道送什么? 白宇抓了抓頭發(fā),試探地建議道:“要不,送衣服、送包包?我聽他們說,包能治百病!您要是覺得可行,屬下馬上去辦?!?/br> “不用?!?/br> 霍厲霆抬手制止,淡淡道:“文昊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昨晚被老夫人壓下后,沒再鬧。今天一大早,就自己主動去公司找大少爺了??雌饋磉€不錯,就是不知道能堅持幾天。”白宇據(jù)實匯報。 “無妨,有大哥看著,他不敢太放肆?!?/br> 霍厲霆眸光冷掃過四周,聲音微沉:“倒是溫家那邊,要多留意?!?/br> “是,屬下明白。” 階梯教室。 沒到上課時間,同學(xué)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稹?/br> 趙曉棠坐在位置上追劇,看到溫思暖進來,她臉上立刻揚起笑:“小暖,這邊?!?/br> 溫思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大步過去:“你今天來這么早?” 趙曉棠傲嬌地揚起下巴:“早睡早起,是我們精致豬豬女孩的基本修養(yǎng)?!?/br> 她的目光觸到溫思暖包得像香腸似的手指,立刻瞪大眼睛:“咦,小暖,你的手怎么了?” 溫思暖放下書包,輕描淡寫道:“沒事,就是不小心割破皮了。” 趙曉棠皺眉:“姐妹,我跟你一樣,可都是學(xué)醫(yī)的。一般割破皮創(chuàng)可貼就行,你這你三層外三層的包扎,到底怎么回事?小暖,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一定要告訴我?!?/br> 溫思暖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曉棠,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么么噠!不過,我真沒事。你看!” 她邊說,邊靈活地搖了搖手指:“你也知道,我家里是開醫(yī)館的,外公外婆對我又比較緊張。老年人嘛,你懂的?!?/br> 趙曉棠松口氣:“這還差不多。你呀,真是個小迷糊,以后用刀什么的,自己小心點?!?/br> “恩恩,知道了,管家婆?!睖厮寂c頭如搗蒜。 趙曉棠丟給她一個白眼,繼續(xù)低頭追劇。 剛看了一會兒,就聽溫思暖聲音低低道:“曉棠,你了解男人嗎?” “啊?” 趙曉棠愣了一下,眸子里迅速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小暖,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誰了?” 她越湊越近。 溫思暖連忙嫌棄地往后避了避:“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我最近總看見他畫一個人的輪廓。你說,是有多喜歡一個人,才會天天畫呢?” 趙曉棠無趣地坐正身體:“男性朋友?不會又是你們村那個村草吧?” 溫思暖敷衍地笑笑,未置可否。 “如果天天畫,那也沒多喜歡?!壁w曉棠賣了個關(guān)子。 溫思暖不解地瞪大眼:“天天畫都還不算很喜歡?” “傻丫頭,那是喜歡嗎?那是愛!” 趙曉棠“噗哧”笑出聲,不再逗她:“只有愛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滿腦子都是那個人,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想,走也想、坐也想,連上廁所都會想……那自然,當(dāng)他拿起畫筆,腦海里也是那個人,所以就自然而然就畫出來啦!” 溫思暖秀氣的眉頭擰緊,滿眸疑惑:“那這樣,愛上別人的那個人,豈不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是啊!”趙曉棠認真地點點頭:所以,愛情使人墮落!” 溫思暖吸了口涼氣,抱緊胳臂:“那這感情也太可怕了??磥?,得離遠點,絕對不能被傳染墮落了?!?/br> 趙曉棠湊過去,撞了撞溫思暖的胳臂,眨眨眼:“到底是誰?。空媸悄銈兇宕宀??” 溫思暖被趙曉棠灼灼的目光盯得不自在。 正好上課鈴響起,她急忙岔開話題:“別鬧,上課了,快坐好?!?/br> 看到教授走進教室,趙曉棠只好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 這丫頭,每次都能成功脫逃。 …… 課間休息。 溫思暖走進洗手間時,腦子里回想的都是趙曉棠的話。 那是喜歡么? 那是愛! 原來愛一個人,就是滿腦子都是那個人,別的什么都干不了??! 哎,難怪大叔身體這么差,心里裝著別人,根本就沒裝他自己。飯不好好吃!覺也不好好睡!病也不好好治…… 溫思暖有些氣憤地噘起嘴。 作為醫(yī)生,她最不希望遇到的,就是這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看來要徹底治好他的病,得想個辦法先治好他的心病。 打定主意,溫思暖起身去拉廁所隔間的門,可連拉好幾下,門都紋絲不動。 怎么回事? 有人把門反鎖了? 溫思暖眉心一蹙,水眸中寒光乍現(xiàn)。 她豎起耳朵,聽到外面悉悉索索地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紛雜地腳步聲越來越近,溫思暖立刻戒備地后退兩步站到角落。 很快,沒有封頂?shù)母糸g檔板上,就露出一張猥瑣的面孔。 “小姑娘別怕,有人托我給你帶了點禮物?!?/br> 男人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陰笑著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 溫思暖故作驚恐扶著墻,聲音顫動:“你怎么進來的?……你別亂來,這、這里可是學(xué)校,隨時都有老師同學(xué)路過的。” “放心,咱們有人把風(fēng)!哥們過來給你送點好東西?!?/br> 男人接過同伴遞來的蛇皮袋,反手提著袋子,直接往溫思暖身上倒。 十幾條毒蛇,爭先恐后地從袋子里掉出來,瞬間擠滿狹小的衛(wèi)生間,還有兩條掛到溫思暖肩上。 “??!”溫思暖尖叫一聲,跳起來,拼命抖落。 男人見狀,滿意地笑起來:“好好享受吧!” 他跳下同伴的后背,將蛇皮袋隨后一扔:“我們走?!?/br> 衛(wèi)生間里,不斷傳出女孩的哭聲,三個男人得意極了。 把風(fēng)的小弟擔(dān)憂道:“哥,不會真出事吧?” “出事就出事,反正這里沒有攝像頭,誰也不知道是我們干的?!?/br> “就是?!边f蛇小弟附和道:“與其擔(dān)心這個,你不如好好想想待會兒收了錢,咱們?nèi)ツ膬篽appy?” 三個人說笑著,漸行漸遠。 衛(wèi)生間格檔里。 滿地毒蛇悉悉索索地游走著,吐著猩紅的信子朝著溫思暖靠近。 溫思暖背靠著墻邊,站在馬桶蓋上,水眸中一片清明。 她不慌不忙,一點點,動作緩慢地摘下手指上的紗布,朝著對角扔去。 沾著血和藥粉的紗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那些昂起的舌頭就像得到某種啟示,一股腦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紗布落下的位置游過去,啃咬、撕扯…… 群蛇擁擠在一起,恐怖的嘶嘶聲讓人頭皮發(fā)麻。 溫思暖嘴角卻勾起一抹淡笑:“果然有效?!?/br> 她摸出隨身攜帶的藥包,挑出其中一袋,朝著蛇群撒出:“小寶貝們,別著急,我很公平,見者有份,永不落空?!?/br> 黃白的藥粉紛紛揚揚落下,引起蛇群更瘋狂的爭搶。 但很快,十幾條蛇就軟趴趴地躺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恩,真乖!”溫思暖滿意一笑。 她伸手扒住隔斷板,輕輕一個挺身,靈活地翻了出去。 果然,外面已經(jīng)沒了人。 溫思暖撿起地上的蛇皮袋,打開門,把毫無攻擊力的毒蛇重新裝進去,順手把咬得七零八落的紗布和藥粉收拾干凈。 “哎,我正想著怎么才能把這些寶貝們送給外公入藥,沒想到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磥恚谜覀€機會,再好好謝謝霍文昊?!?/br> 她狡黠地一笑,目光掃過四周,落在廁所盡頭的隔間。 這里平時是清潔阿姨放工具和堆雜物的,一般不會有人動。 溫思暖將蛇皮袋放在紙板下,嚴嚴實實壓好,輕輕拍了拍:“小寶貝們,乖乖等著我,今晚我找個帥哥來接你們回家?!?/br> …… 學(xué)校外僻靜處。 一輛黑色豪車停留多時。 隔著鍍膜玻璃,溫如玉焦躁地看著外面:“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放心?!?/br> 霍文昊拉起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那幾個人,都是常年玩這些毒物的,保證出不了錯。溫思暖就是再怎么狡猾,也想不到我們敢在學(xué)校動手。這次,她死定了!” 霍文昊咬牙,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車窗玻璃被人敲響。 霍文昊和溫如玉抬頭,看到擋風(fēng)玻璃前,猥瑣男笑出一口黃牙。 溫如玉嫌棄地皺了皺眉。 霍文昊降下駕駛室車窗玻璃。 猥瑣男立刻貼過來:“老板,我辦事,您放心?!?/br> 他得意地擠擠眼,拿出手機,將視頻劃給他們看。 “東西是跟著垃圾清運車進去的,絕對沒人發(fā)現(xiàn)。這是送禮物的全過程,保證您滿意。” 溫如玉靠過去,正好看到蛇落在溫思暖身上,溫思暖嚇得跳腳的畫面。 尖利的慘叫像要穿透人耳膜,溫如玉和霍文昊聽著痛快極了。 “辦得不錯?!?/br> 霍文昊滿意地將手機還給猥瑣男,隨手將駕駛臺上的銀行卡丟給他:“這是尾款。記住,短期內(nèi)不要再出現(xiàn)?!?/br> “明白?!扁嵞斜攘藗€ok的手勢,飛快消失在街道上。 “文昊,還是你厲害,幾下就把那個小賤人解決了?!?/br> 堵在心里的惡氣終于出了,溫如玉挽住霍文昊的胳臂,笑得格外沁甜。 “那當(dāng)然?!被粑年粷M滿都是成就感。 他挑起溫如玉的下巴,眼神炙熱:“寶貝兒,這次你要怎么獎勵我呢?” “只要那個小賤人死了,當(dāng)然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啰!” 溫如玉羞赧地低下頭,忽然又想起什么,擔(dān)憂道:“你確定,她死了以后,霍家不會再讓我去給那個殘廢沖喜吧?” “當(dāng)然不會?!?/br> 霍文昊陰惻惻一笑,壓低聲音:“找她來沖喜,原本就是要以命換命。據(jù)說她過得不好,那個殘廢才會好。現(xiàn)在她死了,不但我們高興,其他人也高興,簡直就是功德無量,皆大歡喜?!?/br> 溫如玉松口氣,嬌美的臉上立刻重新綻放出笑意:“那就太好了,哈哈哈……” 霍文昊跟著大笑起來。 溫思暖,讓你害我被罰跪扣零花錢。 這次,一把就讓你全還回來! 兩個人正得意,就見一輛救護車,呼嘯著從車邊駛過,直朝著校門的方向沖去。 溫如玉的興奮地道:“一定是去救那個小賤人的。” “放心。那些蛇全部是最毒的,而且十幾條同時咬下去,別說來一輛救護車,就算是華佗在世,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了。”霍文昊嘴角勾著冷笑。 那些寶貝,可都是他替溫思暖精心挑選的。 “寶貝兒,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要我的獎勵了?” 霍文昊曖昧地眨眨眼,溫如玉嬌嗔他一眼:“那你還不開車?” “哈哈哈……” 霍文昊暢快地大笑起來,啟動車子。 大仇得報,美人在懷,他今天絕對是人生贏家! …… 校醫(yī)務(wù)室。 溫思暖側(cè)躺在急診床上,哇哇朝著垃圾桶里吐著白沫。 她的臉頰蒼白,眼睛猩紅,黑框眼鏡不知道丟在了哪里。 趙曉棠看得心疼,焦急地催促校醫(yī):“老師,你們快想想辦法,救救她??!再這么吐下去,心肝脾肺都要傷著了?!?/br> 一個校醫(yī)捋著橡膠手套,無奈地搖頭:“你催我也沒辦法。我一過去,她吐得更厲害,我連她身都近不了,更別說檢查開藥了?!?/br> “是??!” 另一個校醫(yī)附和道:“我看她這個樣子,八成是中毒。校醫(yī)院條件有限,還是等120到了,送醫(yī)院仔細檢查一下比較好?!?/br> “那就這么看著她吐?” 趙曉棠無語。 她聽著溫思暖的嘔吐聲,心如刀絞,急得來回踱步。 堂堂醫(yī)學(xué)院的校醫(yī)老師,竟然連個嘔吐病人都搞不定,說出去簡直丟死人了。 兩個校醫(yī)老師就像沒感覺到趙曉棠的憤怒,各自整理著溫思暖的病例,隨時準(zhǔn)備移交。 趙曉棠抿唇,隔著玻璃門望向配藥室里的藥。 她忍無可忍正要自己動手時,外面終于傳來救護車的呼嘯聲。 “來了!來了?!?/br> 兩個老師見救星到,連忙帶著病例將溫思暖推到門口。 趙曉棠趕緊跟上。 她追著推床,握著溫思暖的手:“小暖,別怕,很快就到醫(yī)院了。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床上的溫思暖,還在吐。 但趙曉棠能感覺到,她用微弱的力氣,努力回握了下自己。 趙曉棠的眼圈一下就紅了,慌的整個人都發(fā)軟。 交接,過床。 很快,溫思暖就被抬上救護車,趙曉棠跟著坐進去:“我是她同學(xué),我陪她去醫(yī)院?!?/br> 醫(yī)生點頭示意她坐下,開始給溫思暖檢查。 “小姑娘,能聽見我說話嗎?” 醫(yī)生邊翻著溫思暖的眼皮,邊詢問道:“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咕咕……” 溫思暖努力睜眼,張嘴,喉嚨里發(fā)出的只有嘔吐物上涌的汩汩聲。 醫(yī)生皺眉,又聽心跳又摸脈搏,疑惑地喃喃道:“各方面機能都沒問題啊,怎么會這么嚴重?” 趙曉棠坐在醫(yī)生對面,精致的眉頭擰緊:“話都說不出來,怎么會沒問題?” 她拿出紙巾,探身替溫思暖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醫(yī)生,你看她嘴唇都紫了,臉色也越來越青,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 解毒用藥,必須對癥。 醫(yī)生拍拍溫思暖的臉:“小姑娘,看著我,還記得自己今天吃過些什么嗎?” 溫思暖努力地睜眼看他,喉嚨里還是半個字都發(fā)出去來,連嘔吐的“咕咕”聲都變?nèi)酰皇4罅堪啄粩嘤科稹?/br> 趙曉棠感覺溫思暖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冷,攥著紙巾的手收緊:“她早上來的時候好好的,上課的時候也好好的。就是課間去了趟廁所,回來沒多久,就突然開始嘔吐了。” 醫(yī)生一邊檢查一邊皺眉。 旁邊的小護士低低道:“沒人會去廁所吃東西吧?她這樣子,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她說著,還畏懼地往旁邊縮了縮。 趙曉棠心里壓著一團火,沒好氣地瞪護士一眼:“你有病吧!我們都是學(xué)醫(yī)的,你跟我說中邪?你這護士執(zhí)照是撿來的?” 小護士撇撇嘴,低低解釋道:“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急什么?!?/br> “開你妹的玩笑!” 趙曉棠按住自己蠢蠢欲動,想給她一巴掌的手。 她瞪著護士,眼里快噴出火來:“人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看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護士訕訕低下頭:“對、對不起!” 醫(yī)生連忙圓場:“同學(xué)別著急,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搶救病人。這樣我先給她補點液體,避免她脫水虛弱。另外,病人家屬什么時候能到醫(yī)院?我們待會兒可能需要他們簽字。” “???” 趙曉棠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光顧著擔(dān)心,把自己當(dāng)家屬了。 可她的身份,根本不具備簽字資格。 趙曉棠急忙翻出溫思暖的手機,用指紋解鎖:“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直接去醫(yī)院?!?/br> 調(diào)出通訊錄,趙曉棠目光就直了。 這是什么神仙通訊錄? 總共就十來個號碼,除了外公外婆,她和黎磊,外加一個大叔一個助理,剩下的全是統(tǒng)一格式:人渣1號,人渣2號…… 趙曉棠深吸口氣,淡粉色的指尖先落在外公外婆的號碼上。 他們是小暖最親的人,理應(yīng)先通知他們。 剛要按下播出鍵,趙曉棠又頓住。 二老年紀(jì)大了,萬一受不了這個刺激…… 但他們又是中醫(yī),小暖的身體從小就是他們照顧的,說不定會有什么好辦法? 趙曉棠糾結(jié)到頭禿,剛要狠心按下播出鍵,手機猛然在她手里震動起來。 趙曉棠嚇了一哆嗦,差點把電話丟出去。 看到屏幕上是黎磊的名字,她松口氣,接通電話:“黎磊同學(xué),你好,我是……” “趙曉棠?” 黎磊反應(yīng)迅速,直接打斷道:“怎么是你?溫思暖呢?” “小暖中毒昏迷,沒辦法接電話。我們在救護車上,正在往醫(yī)院趕?!?/br> 聽到黎磊的聲音,趙曉棠莫名安心下來,將溫思暖的情況交代了一遍,才又道:“你清楚小暖家的情況嗎?這種事,要不要通知外公外婆啊?我怕嚇著他們,又怕延誤小暖的病情……” 中毒?! 黎磊怔住,略微思索,唇角勾起一抹痞笑。 能給溫思暖下毒,還把她毒到昏迷的人,怕還沒出生呢! 這個混世魔王,只怕是憋著壞,不知道又要算計誰呢! 黎磊不動聲色,順著趙曉棠的話安慰道:“你說得對,外公外婆年紀(jì)大了,我們先看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通知他們。你跟著救護車,好好照顧小暖,簽字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不耽誤她的治療。你現(xiàn)在,先把醫(yī)院名字地址發(fā)給我?!?/br> “好好?!?/br> 趙曉棠掛斷電話,定了定神,飛快把地址短信給黎磊。 …… 霍氏集團。 寬敞的辦公室里,男人一襲黑色禁欲系西裝,端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翻閱著手中文件。 霍厲仁隔著透明玻璃看了片刻,才不輕不重地敲門,進去:“阿霆?!?/br> “大哥?!被魠桍砬榉潘桑⒖毯仙鲜种械奈募?。 他驅(qū)動輪椅,請霍厲仁到沙發(fā)落座:“你怎么有空過來?” 霍厲仁推了推鼻梁上的茶色眼鏡,溫和一笑,將手中的錦盒放到霍厲霆面前的茶幾上:“這幾天實在太忙,都沒時間回家,這是給你和弟妹的新婚禮物。知道你今天過來,隨便給你送過來?!?/br> 紫檀木絲絨錦盒,帶著歲月沉淀的氣息,一看就不是光有錢能買到的東西。 “謝謝大哥?!?/br> 霍厲霆接過來并沒打開,直接遞給白宇,吩咐道:“好好收起來?!?/br> “是。”白宇雙手接過,恭敬地退開。 很快,會客區(qū)就剩下兄弟二人。 “文昊和弟妹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管教他,不會再讓他胡來?!被魠柸书_口,語氣寬慰。 霍厲霆點頭:“大哥向來公正,這點我從不懷疑。只是,要辛苦你?!?/br> “都是一家人,應(yīng)該的。” 白宇剛將禮物放進霍厲霆的公事包里,手機就在包里震動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個沒有顯示的未知號碼。 白宇皺眉,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一個沙啞地男聲。 “你們家三少奶奶不行了,正在中心醫(yī)院急診搶救,趕快帶你家三少過去,見她最后一面。” 白宇面色一沉。 溫家和霍家聯(lián)姻沖喜的事,并沒有對外公布。 他的語氣,不自覺加重:“什么三少奶奶,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相信,就自己打電話去核實。晚了,可就見不到最后一面了?!?/br> 沙啞聲音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白宇握著電話愣了兩秒,連忙撥通溫思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