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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澤一點也不客氣:“好啊,剛好我和嚴可玩的最好。” 重點強調了“最好”兩個字,王藝琪這個嚴可的好朋友沒聽出什么不對勁,反倒是張成感覺出了他語氣中的那么點意思。 嚴可翻了個白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周承澤舔著臉湊過去:“我這都是鑲金的,不用貼。” 張成被這兩人給逗笑了,得,小孩心思還挺多,朋友之間還爭風吃醋一定要比個誰玩的最好,果然是小孩。 第24章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舅舅你趕緊回去吧?!蓖跛囩鲹]手同張成道別。 張成揉了揉他的頭:“真的不用我送?反正也順路?!?/br> “沒事兒!我們?nèi)プ??!爆F(xiàn)在天色還不是很晚,晚班公交都在運營中,王藝琪不想再麻煩張成了。 “行,那我走了,嚴可明天見?!睆埑烧f著,又和嚴可打了聲招呼。 嚴可乖巧應聲:“下次一定要讓我請您吃飯啊!” 今天這頓被張成搶著付了,嚴可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 “沒問題。”張成嘴上這么說,但如果真的有下一次一起吃飯,他還是不會讓嚴可花錢的,他可是個成熟的大人。 嚴可很單純地信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目送著張成開車離開,三個人才轉身往公交站走去。 王藝琪順口就問:“感覺這幾天做得怎么樣?有沒有不習慣的?” “都挺好的,我回去再跟你說。”嚴可特意壓低音量,想把話題帶過去,因為他打心底有些抗拒讓周承澤知道自己在打寒假工的事情。 王藝琪愣了下,敏感地察覺到什么,點頭應“好”。 “你們在說什么?”周承澤見他們小聲說悄悄話,心底有一絲不悅,直接開口問。 “沒……沒什么,我在……問……問嚴可寒假作業(yè),對,寒假作業(yè)的事?!蓖跛囩饕驗榫o張說話磕磕巴巴的,不過他平時也比較膽小,所以周承澤沒有起疑。 “最近一直一個人在寫寒假作業(yè)?”周承澤垂頭看向嚴可。 “沒有啊,在王藝琪家寫作業(yè)的。”嚴可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周承澤心里又開始不是滋味了,不來找自己這個年級第一的學霸問題目,竟然大老遠跑去王藝琪那里?雖然也不是真的很遠。 “哦,那你明天還去?”周承澤可是聽到了,剛剛張成說的“明天見”。 “對啊,張叔叔他是高材生,寒假作業(yè)對他來說小菜一碟。”這句話倒是事實,嚴可說的也比上一句有底氣。 周承澤瞇了瞇眼睛:“哦,好吧,要不是明天有事,我就和你一起去了?!?/br> 王藝琪和嚴可心里皆是“咯噔”一聲,尤其是嚴可,一句“你不許來”都已經(jīng)卡到喉嚨眼了。 “嗯?!弊詈螅瑖揽芍挥脷庖艉吡寺?,心底不知道有多慶幸。 從這日回到家后,嚴可跟王藝琪打了聲招呼,要求對方保密,也很少出現(xiàn)在周承澤面前,基本都是白天在酒店上班,晚上在樓上的空休息室里睡覺。張成真的是把嚴可當成親侄子一般對待,平日里秘書幫他點一日三餐的盒飯,現(xiàn)在變成點雙人份。時不時的,王藝琪也會跑過來玩。 嚴可日子過得還算滋潤,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自己長了一點rou,手里也有了不少存款。 為了好好管理這筆錢,嚴可在張成的陪同下去銀行開了張儲蓄卡,把錢都存了進去。 時間一晃而過,大年三十如期而至,酒店早早地掛上了紅燈籠,貼了春聯(lián),每間客房門上都貼了“?!弊?。 酒店里年三十人不多,因為A市并不是什么旅游大市,許多本地的市民都回家去過年了,外地的也都回鄉(xiāng)了。 嚴可看了看外面越來越暗的天氣,并沒有回家的打算,他收拾好最后一個房間,去了頂層的休息室,燒了點熱水后坐下玩手機。 結果剛一按亮手機,就看到了周承澤發(fā)來的消息。 周:你不在家? 嚴可皺著眉,不太想回復。但是想來想去,又覺得沒什么深仇大恨的,關系尚可,便回復了過去。 嚴可:不在。 周:…… 周:又在王藝琪家? 嚴可看了看休息室的布置,這里確實算半個王藝琪家,于是回了個“嗯”過去。 周承澤本來只是順口一問,得到肯定的回復后,反而不知所措起來。 他滿腦子問號,平時去王藝琪家就算了,大年三十也在他家過?就算不想回家,也可以來他這里?。?/br> 周承澤越想越覺得忿忿不平,都是朋友,為什么偏偏有高低之分?而且他還是低的那個!明明他和嚴可認識的更早! 在家中正和家人有說有笑的王藝琪打了個噴嚏,他mama一臉擔心。 “兒子啊,沒事吧?不會感冒吧?” “沒有,就是鼻子有些癢。”王藝琪吸了吸鼻子,想起什么來,“媽,我給嚴可打個電話?!?/br> “好,去吧,剛好跟人家說一聲新年快樂。” 王藝琪應了聲,走到陽臺給嚴可打了電話。 正在和周承澤拉扯的嚴可立刻接通:“喂?!?/br> “啊……大哥你接得好快,你在家嗎?” 嚴可心道今天是什么稀奇日子,怎么個個問他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