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
書迷正在閱讀:頂流和死對頭隱婚后、天師除靈日常、學(xué)霸天天變貓來撩我、熯冰菟憐、大道行殤、老公今天又臉紅了、和對家被按頭結(jié)婚了、神級妖孽棄少、醫(yī)見鐘情,再見傾心、小情人[黑幫 1v1]
林斐烏絨的睫毛緩緩闔下,蓋住眼眸,有種被治愈到的溫暖感覺,偏過頭笑了下,燈光下有種軟軟的乖巧。 “小斐。”賀言寧頓一下,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很可愛,將來會有更優(yōu)秀的人喜歡你?!?/br> 林斐驀然抬起眼,忍不住地好笑,收下這句直白的贊美,褲子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他掏出來看一眼,通訊錄里“敵方水晶”四個字令他一怔。 除了每天的例行匯報,他和傅施閱沒有任何交流,昨晚他打電話是白秘書接的,告訴他傅施閱在國外辦件事,所以他今天無所顧忌的來賀言寧家過中秋節(jié)。 掌心里的手機(jī)伴隨音樂嗡嗡震動,時間一秒一秒度過,林斐猶豫一瞬,摁下通話鍵,語氣平靜地道:“傅叔叔,節(jié)日快樂。” “我不快樂,你今天很快樂吧?”傅施閱低沉的聲音帶幾分意味深長的笑。 林斐瞥一眼眉頭緊皺的賀言寧,面無表情,甜絲絲地道:“你不快樂,我能快樂的起來嗎?” “撒謊精?!?/br> 有那么些寵溺的味道,傅施閱微頓,“寶貝,快樂結(jié)束了,我在樓下等你。” 林斐突然站起身,推開陽臺窗戶,樓下垂直停著兩輛轎車,一輛漆黑低調(diào),一輛白色法警執(zhí)勤車,他瞬間咬緊牙,從牙縫擠出一句,“你等著我,什么都別做,不然我和你沒完。” “不著急,踩樓梯時小心點。”傅施閱溫柔地提醒。 林斐掛斷電話,快速合上窗戶,攔住要上前查看的賀言寧,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說:“如果你相信我,現(xiàn)在去房間陪你弟弟,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看?!?/br> “你沒事吧?”賀言寧目光擔(dān)憂。 林斐手機(jī)揣回口袋,“沒事,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好好去陪你弟弟,早點找個靠譜的律師?!?/br> 賀言寧雖然很疑惑,還是選擇相信他,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好?!?/br> 林斐氣血上涌,急速地飛奔下樓,如果在這個闔家團(tuán)圓的節(jié)日,法警與律師上門,當(dāng)著賀言寧父母弟弟的面,不由分說地將人摁倒銬上,他真不敢面對賀言寧父母的表情,巨大的愧疚和罪惡感會將他完全淹沒。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jī)連忙下車,笑瞇瞇地拉開后座車門,做一個請的動作。 傅施閱板正整潔的灰色西裝露出一角,雪白袖口的銀色袖扣閃著亮眼光芒,他偏過頭,削薄的眼尾上挑,透過眼鏡上方直直看著林斐。 林斐用力握緊拳頭,再慢慢松開,反復(fù)幾次,情緒平靜一些,低頭鉆進(jìn)車?yán)?,“我來了,讓他們回去,別打擾別人一家人過節(jié)?!?/br> 傅施閱單手握著手機(jī)發(fā)一條信息,“抱歉,我讓你不快樂了?!?/br> 林斐別過頭,冷冷睨一眼副駕駛的白秘書,靠到車窗上,“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傅施閱盯著他繃緊的下顎,伸手摸上去,感受到氣憤顫栗,“不要生氣,我今天已經(jīng)很克制了,沒有直接帶人破門而入?!?/br> 怎么能有人,能干出這么狠毒的事情!林斐忍無可忍,甩手猝不及防地送了傅施閱一記耳光,“你有能耐沖我來!” “啪”的響聲清脆。 前排白秘書和司機(jī)都以為傅施閱打了林斐,不約而同驚訝回過頭,卻看到自家老板偏過臉,輕薄精致的眼鏡斜到一邊,指腹抹抹嘴角,低著頭笑笑,聲音暗啞,“沒能耐。” 林斐有種一拳落空的無力感,盯著他幾秒,“你是真的有病。” 傅施閱握住他的手,強(qiáng)制十指深深交疊,“我有病,你就是治我的藥,別再為其他人生氣,我會更想要毀掉他?!?/br> 真有病,有病,神經(jīng)病,林斐腦子里來來回回這幾個詞語,他不該認(rèn)識周勉,更不該認(rèn)識傅施閱,如果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當(dāng)初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和橋上那個要輕生的男人說:“你去死吧?!?/br> 司機(jī)和白秘書默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向前方。 自家老板是什么人,白秘書太清楚了,心狠手辣,殘酷無情,從來只有他逼的別人卑微無奈,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傅施閱,林斐在自家老板心中的分量可見一斑。 真是一物降一物。 一行人回到傅施閱臨江市居所,浦江邊上的大別墅,林斐走到玄關(guān)處,大廳里小女孩咯咯的笑聲,聲音熟悉,他皺起眉,大步繞過屏風(fēng)遮擋。 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姑娘坐在地上,給洋娃娃穿衣服,聽到腳步聲,驚喜抬起頭,小皮鞋噔噔噔地跑過來,像只燕子載在林斐身上,“哥哥!” “你應(yīng)該不會想我去見你奶奶。”傅施閱自嘲地笑了下,解下腕表,遞給旁邊的人,“你父親現(xiàn)在在科銳中東分部,你mama你不想見,我想讓你開心點,只能把你meimei帶來?!?/br> “哥哥!哥哥!”渺渺拔高聲音,想引起林斐的注意。 林斐推著她額頭拉開距離,不想理傅施閱,看著渺渺,化身冷漠酷哥,“你的臉怎么這么臟?” “我吃了巧克力?!泵烀炫滤訔?,手背抹抹嘴角的巧克力,越抹越臟,整張臉花的能上臺唱戲。 林斐抽回手,毫無情緒地說:“你太邋遢了,趕緊收拾東西回家找你媽?!?/br> 渺渺張嘴干嚎,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邊哭邊可憐巴巴地看林斐。 林斐瞧著她這樣,不禁好笑,“你門牙都沒了,嘴還長那么大,再哭牙掉的一顆都不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