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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嵐笑了,輕輕帶了一下紀行的手腕示意他往前?走,一邊回粉絲:“能換個形容詞嗎?活的?你小學?語文老師聽了該氣死?!?/br> 粉絲被祝嵐懟慣了,絲毫不?以為意。他們期待G全員出場已經(jīng)期待了很久很久了,如今見到全部隊員,恨不?得一個個原地?化身采訪記者?,要么高?級彈幕也行。 一行人邊朝場館走邊回答了幾個粉絲提問,眼看著?后臺入口近在眼前?,身后粉絲群里一道嘹亮的聲音突然拔地?而起—— “嵐神!說好了跟紀神同框呢!爺?shù)饶銈儍蓚€ID湊一起等到花兒都?要謝了,還要等到啥時候??!” 這道聲音實在響亮,一下子鎮(zhèn)住了整個場子,其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出去,整個廣場瞬間鴉雀無聲。 G全員腳步一頓。毛毛和圓星在前?面幸災樂禍笑出了聲,周舟怕祝嵐又叨逼叨出什么自己控制不?了的話,瞪大了一雙牛眼。紀行也停了步子。 他看見祝嵐沖自己笑了一下,然后回過頭,對著?外面水泄不?通的人群和滿眼的攝像機,說:“——就現(xiàn)在。” 第32章 祝嵐在看的是一塊燈牌,上面寫著“紀行我愛你” G在滿廣場的尖叫聲里走進了后臺。 祝嵐一直走在紀行身后, 眼看著紀行的耳朵尖以飛速紅了起來,心中心軟又好笑——這才哪兒到哪兒。 外?面看著像是渾身是刺,隨便碰一下就炸毛,內(nèi)里還?是那個一害臊就臉紅的小高中生, 出去闖蕩兩年多了, 都沒帶變的。 祝嵐實在舍不得挪開目光, 跟在后面壞心眼兒地欣賞了一會兒,直到走到走廊拐角, 旁邊工作人員叫自己了才停下。 “嵐神, 這兒有個現(xiàn)場采訪的環(huán)節(jié),要?各隊隊長去露個面,您現(xiàn)在去嗎?” 前面人都回過頭, 祝嵐看了紀行一眼,笑了,說:“現(xiàn)在去?!?/br> 再不去某個人怕是戴一個鴨舌帽都不夠了,得把隊服外?套掀起來才能擋住臉紅。 祝嵐走了之后, 紀行這才呼出一口氣。 他?手剛才插在外套口袋里,手心里全是被自己攥出來的汗,祝嵐的存在感太高,連帶著他?的目光的存在感都極強, 落在他身上,哪兒哪兒都感覺到熾人。 紀行無端地想起祝嵐最出名的一張圖,那張圖里祝嵐剛打完一場比賽,專注的眼神還?沒來得及從眸子里褪走,一抬頭就看到了懟在自己面前的攝影機。攝影機離他?極近, 連祝嵐眼下小小的淚痣都清晰可見,祝嵐就那么一抬眼, 與攝影機對視了一會兒,然后對著攝影機輕輕彎了一下眼睛。 那甚至都不能算個笑,因為眼角彎曲的弧度微乎其微,頂多就是和觀眾打個招呼。但這只有區(qū)區(qū)幾秒鐘的動圖,就是硬生生空降到了當年的十大名場面榜首,轉(zhuǎn)發(fā)數(shù)高得令人咂舌。 應該沒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祝嵐的目光吧。紀行想。 更何況……紀行捻了捻指尖,總覺得祝嵐比起兩年前,有點變本加厲了。 紀行這樣想著,從短暫的回憶里一抬頭—— 他?原本一直戴著帽子低著頭的,這一抬頭,嚇了跟拍的攝像小哥一跳:“我、我是不是跟太近了?要?不我往后一點兒?” 攝像小哥“騰騰騰”往后小退了三步——他?剛剛是看紀行表情沒有不耐煩才跟上前了一點,誰知道嵐神剛走,這氣場轉(zhuǎn)變就這么突然啊? “沒事的沒事的,攝像小哥正常拍攝哈,跟你沒關系的哈哈哈哈……”周舟對攝像小哥投去憐愛一眼,然后拍了紀行一下,“想什么呢?咱們先去休息室了!” 中國區(qū)預選賽一共有二?十八支隊伍參加,最后角逐出六支隊伍入選亞洲賽。亞洲賽本身就是每年一度的電競盛事?,近百名職業(yè)選手一同?參賽,其中不乏成名多年的明星選手,規(guī)模自然不可小覷。 G的休息室被安排在場館的里面,一路走,圓星和毛毛一路七嘴八舌地在給紀行做科普。 “最前面那個隊伍是STP,他?們隊長叫花鋒,你看他?名字里有個‘花’,就大概知道他?們什么畫風了??匆?他?們隊服沒有?粉的!我一直覺得他?們這幾個賽季戰(zhàn)績不錯是因為那一排整整齊齊的粉T恤辣到了對手的眼睛,這屬于惡意競賽!聯(lián)盟應該處罰他?們!” “還?有前面杵在那里的那個電線桿子,是TUL的突擊手,二?十多歲一小伙子悶得像頭驢。你說他跟我年紀跟我也沒差多少吧,好家伙他?身高居然有一米九!我這些年就看他?話越變越少,身高越變越高,再這么下去遲早真變成電線桿子。” “還?有那邊兒,那一隊就是RAC了,之前跟咱們打過練習賽的。他?家隊長,就那個叫谷雨的,你應該還有印象吧?跟咱們隊長差不多時間出道,待在RAC里就沒挪過窩,這兩年一直排在明星排行榜第二位?!?/br> “谷雨旁邊那個正在玩手機的叫‘runner’,越野戰(zhàn)隊的,韓國人,一年前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兒覺得對韓圈電競很?失望,收拾包袱跑到中國來打比賽。成績其實還?不錯,名字取得也挺‘越野’的,就是語言天賦太差,來中國一年多了還?在哇哩哇啦說韓語,每次一看他?打電話我都覺得是在跟他?原來的煞筆隊友對罵?!?/br> “還?有還?有,你看,那邊那個休息室里拿著一支筆正比劃那個人,是易卡戰(zhàn)隊的教練。這戰(zhàn)隊平時就喜歡玩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臟戰(zhàn)術,賊惡心,在圈里沒什么人搭理他?們。偏偏他們贊助商有錢,也不知道看上他?們什么了,每年都往里投好多錢。戰(zhàn)隊一有錢,人也換的勤,換選手跟割韭菜似的,一個不行就立馬換下一個,戰(zhàn)隊陣容就沒穩(wěn)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