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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風會上看看,讓自己死心也好,總得去看看。 一身功勛的年輕軍人特意換上了筆挺的制服,意氣風發(fā)地回了雁城。只不過這花孔雀似的炫耀心理才不是為市民們而生,他甚至特意推掉了接風大會,直直奔著裴山的學校去。 唐立言一路上得了不少注意,越是受關注,他就越是迫不及待見到先生告訴他,回來了!帶著一身榮光,回來了! 裴山的辦公室在拐角處,被幾株綠植掩著。唐立言深吸了好幾口氣,想等會先生見到他會是什么表情,自己的儀表又是否周正,磨磨蹭蹭半天都沒敲下那個門。 找裴先生啊?兩位別系老師正好經(jīng)過,可能是唐立言穿了軍裝的緣故,對他分外熱情,裴先生下午請假去主城了。 為什么去主城。 這個他沒說。另一位老師說著捂嘴笑起來,可能是阮家姑娘找吧。 誰?唐立言在心中見過這個姓氏,立刻警鈴大作,是x大學的那位阮晴? 兩位老師只當他是裴山多年不見的朋友,爭著分享說:是噻,裴先生家里喪事來得不巧,不然,他跟阮家估計這個月就能訂婚了吧。 說說笑笑的聲音溜了許遠,唐立言在原地站著,是連思考都不會了。 訂婚,訂婚。 唐立言沒想到自己這么久吊著一口氣,就為了能回來見一眼先生,可那個人倒好,轉頭就投入溫香軟玉去! 就當他是玩玩而已,想一腳踢開吧!說不定在自己拼命求生的時候,還盼著自己死呢! 唐立言氣得踢翻了綠植,瘋了似的往裴家跑。 風呼呼往嘴里灌,他跑到耳鳴、雙腿失去力氣,仍舊機械地跑著。 無情!無恥!什么舍不得自己走,還不是巴不得回不來! 他停在那扇門前,看到外頭掛滿了白紗,剛剛那幾句話便更有了證據(jù),燒得他理智全無,只一個勁兒地在門前拍著,喊著。 裴山!出來! 唐立言把門拍得震天響,一個勁兒地喊裴山,完全忘了人根本不在家。 年輕人顧不上禮義廉恥,對著空空的門內(nèi)罵了半天,甚至把無辜的阮家人連帶著罵,惹來不少人側目, 失心瘋似的在門前耗了半天的力氣,唐立言蹲坐在臺階上,頹喪地,哪里還有半點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主城到洪街路途不遠,但交通不便。裴山回來已是夜里。 主城大會里沒見著唐立言的影子,甚至沒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伤擞幸凰查g的心梗外,都還算平靜,也許是因為這么久以來早就習慣了失望,裴山驚覺自己竟然沒有想象中的崩潰。 只是回程的車上忍不住緊張,不知這名字為何無緣無故就消失了,哪怕給他一個準信也好啊。 這一天過得太迷幻,以至于裴山見到臺階上坐著個穿軍裝的人影,都恍然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已經(jīng)思念成疾到這種地步了么? 裴山?jīng)]敢理這個影子,甚至刻意忽視它,徑直去開了門。 沒想到這幻象竟自己動了,哪怕隔著幾米,仍能看到他臉上的怒氣。 之、之白?裴山又驚又喜,連話都說不全,狂喜之下鑰匙完全找不到鎖眼,一下子全落在了地上,你回來了! 沒想到,來人是陰郁的。臉上找不到半點初見的大喜過望,卻能在眼眶里看到淚花。這淚花是因為久別重逢,還是因為別的,裴山就無從得知了。 沒來得及說什么話,就被人一把拉進了懷里,那力度之大,是裴山這病體無法承受的。 可裴山只當是這死里逃生、重見天日后的狂喜,于是也用力地回抱他,直到自己連氣都喘不上,裴山才帶著笑問:之白,我們進屋。 進屋?沒想到,功勛章一肩的人此時卻脆弱的像個孩子,你不想讓我們被人看到。 下一秒,孩子又成了瘋子,猛地把裴山拎到了門內(nèi),合上那扇重重的門。 裴山看到這人眼里,似乎不只有喜悅和激動,更多的是憤怒。 怎么會憤怒?裴山來不及想這一點,因為他被人一把堵住了嘴唇,腦子里立刻清空似的,變成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法思考。 唔放開裴山是享受這個吻的??伤麠l件反射一般,覺得這不是適合親熱的時間和場合,于是掙扎了兩下,之白,我們?nèi)ノ堇铩?/br> 你要去屋里是吧?行!唐立言只當他是心虛,氣得拎起人就往屋里扛。裴山被陡然來的失重感嚇得驚呼,又疑惑又害怕,一個勁兒讓唐立言放自己下來。 這算什么?見了面連這些天的思念和愛意都還沒互訴,就 裴山的擔憂在下一秒就實現(xiàn)了。唐立言狠狠把人摔到床板上,拿腳踹上門,一手搬花盆抵住了,一手挾住裴山的腰。 之白,你等一下?怎么了? 沒有得到回應,他被一個更肆虐的吻截住了接下來的話。牙齒的嚙咬讓人吃痛,伴隨著一陣血腥味,裴山憋悶又失語,只能一個勁兒揮舞著手,把人從他身上扒下去。 離開前的唐立言絕不會這樣。他連牽個手,都要小心翼翼問一句,小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