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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星移在線閱讀 - 第5頁

第5頁

    那意思是,倒也不用你在這多管閑事。

    邱岷便不說話了,只是嘆了口氣。

    薄涼。這是唐立言身邊的朋友對他的評價。

    萬事于他都像是浮塵,只圖個新鮮。熱情也好,興趣也好,都是來得快、去得更快。至于感情,他沒有那玩意兒。

    這種狀態(tài)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來著?唐立言揉了揉眼睛,好像是三年前。

    做了十八年乖學生的唐立言突然就從寧大退了學,去警校報道當天,第一次跟人干架跟他哥的保鏢打,一對四,打得一身傷,卻莫名爽。

    再后來這種刺激已經(jīng)無法讓人滿足。他開始把跑車開到賽道,油門踩到底,在夜半被海風吹得清醒一點。再就是蹦極,拳擊。痛感或失重感會讓人心慌,拳拳到rou的觸感會讓人心跳加速。

    唐立言有很長一段時間十分沉迷這些,找到獵物,享受它們。直到,再次失去了興趣,沒了沖動,也沒了什么好好生活的欲望。

    這種病態(tài)的生活狀態(tài)沒人敢詬病,大家只會說,唐家那個小公子挺可憐的,本來正好好著生日呢,蛋糕都沒來得及吃,一夜之內(nèi),沒了爸又沒了媽,還親眼看到自個兒老師跳樓,換誰誰能受得了。

    但唐立言受夠了。無休止的循環(huán)。一次次腎上腺素飆升,又一次次失望。

    行了,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過八百遍了。邱岷自覺沒趣,便另起了一個話題,笑道,離這兒遠一點,換個環(huán)境也挺好的。聽說雁城那啥產(chǎn)業(yè)賊發(fā)達,在這兒你不愿意試,去那兒隨即是一聲壞笑,我看你可以開開葷。

    雖然唐立言想要嘗試一切能讓他沖動的東西,但這一切不包括性。尤其是,聲色場里那些以色侍人的類型,完全無法讓他產(chǎn)生熱情。

    不但沒意思,而且,麻煩極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哪個沒被自己養(yǎng)的小情人兒癡纏過?到最后都是理不清的一團亂麻,樂子沒得到多少,情債倒是背了一堆。

    唐立言最討厭的就是當斷不斷。

    你覺得這種事兒很好笑?唐立言問。

    邱岷嘖嘖了兩聲,也是,雁城保守的很,這種產(chǎn)業(yè)應(yīng)該也沒有男的

    唐立言咳了一聲,想讓邱岷終止這個話題。順便抬起手,把箱子里的照片翻出來,小心擺在床頭柜上。

    照片里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邱岷那頭越說越來勁:哎不過,聽說雁城美人挺多的,指不定你哪天能遇見個,直接撿回家了,哈哈。

    美人?

    唐立言下意識就想起剛剛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一幕裴山穿著鏤空上衣,卷發(fā)紅唇,在濕漉漉的墻角下抽著煙,眼睛像落進溝渠的璞玉。

    少放屁。唐立言朝話筒罵了句,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

    通話質(zhì)量不太好,時斷時續(xù)的,唐立言喂了幾聲沒聽見回應(yīng),就掛斷了。

    去窗臺邊站會,就該睡覺。

    寧城就像個玻璃罩,明明海天一色是很美的景象,但唐立言每每看,都覺得那藍色像要吃人。

    雁城不一樣,是大片大片的綠,即便在晚上,黑漆漆一片,聽到雨打芭蕉的聲音還是能想象出一整塊綠來。

    唐立言在窗臺伸了個懶腰。視線先是被手臂的衣服遮擋著的,等雙手放下來時,才漸漸清明,看到不遠處的那盞燈。

    黑夜里只有一家還亮著燈。那是洪街的三號樓。

    裴山在窗臺旁寫完日記,合起了本子,仔細擦干凈鎖進抽屜里。

    猛地抬頭,看到不遠處的新房客,正站在窗臺邊,往自己這邊看。

    裴山手足無措,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拉窗簾。動作到一半便停住了,他想,也許唐立言只是給自己的眼睛找一個焦點而已,并不是真的看向這邊。

    于是失望的情緒慢慢涌上來,心情也鎮(zhèn)定了不少。

    裴山特意在窗臺前,一點點卸掉口紅和眼影,前額的頭發(fā)撩到腦后,清白素凈的一張臉,很快出現(xiàn)在鏡子里。

    不巧,或者說太巧,唐立言視力真的很好。不怎么費力就能達到體檢特殊標準的那種。

    所以裴山的一舉一動,都這么落在唐立言的眼睛里。

    先是張皇,再是強作鎮(zhèn)定,最后帶著點故意勾人的意思。

    唐立言把手撐在窗臺上,遠遠地,跟裴山對上了視線。

    啪地一下,雨點打在他的手上。清涼的。

    唐立言又一次覺得燥熱。但這一次,他終于得空思考原因剛剛那種莫名情緒,細細麻麻如針扎的體感,跟溫度無關(guān)。

    只是,它來了。

    他想,新的沖動,新的獵物,新的熱情,新的刺激,來了。

    *

    庚寅年夏/于雁城。

    來雁城三年了,我終于見到了他。

    我想,像在那個世紀初的日出里一樣,擁抱他,吻他,在吱吱呀呀的地板上做.愛,我想交給他,觸碰他,融進血rou,交合成一體。

    可我不敢啊。我腐爛,墮落,荒唐,被一群人圍著,侮辱著,又剛剛發(fā)了一通脾氣。

    沒有人喜歡這樣的我。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神都是鄙夷的。

    我甚至不能說一句,別來無恙。

    之白,我好想你,翻來覆去地想,這支撐著我活著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