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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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情香不斷,她的欲望被他反復(fù)挑起。 極致的疲累和不斷的饜足下,天將亮?xí)r,她的理智漸漸回籠。 但她的身體依然在無盡迎合,去承受他的一切,任他填滿,占有。 燃情香滅,紅綃帳里,她哭得嘶聲力竭。 甚至微微抽搐,拽住他的長發(fā),死死不放。 沐懷卿狠狠一怔,用力將朱璃芷抱入懷中。 腿絞著她的腿,手臂緊緊抱住她的腰背,唇尋著她的面頰,吻去她所有的淚水。 “我恨你、我恨你……” 朱璃芷哭得哽咽不已,“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給她情,給她愛,又給她陰謀和背叛。 他毀了她對這世間情愛的所有幻想。 毀了她從年少時便深植心底的愛戀。 她曾是那般傾慕于他,對母妃的叮囑全然不顧。 他說的對,他從來不是她想象的模樣,直到她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笑話,她想逃離,她想躲避,她想與這一切陰謀算計(jì)、骯臟齷齪不再干系,但他卻要把她死死拽住。 用那張名為柔情,卻覆滿血腥的網(wǎng),將她牢牢拽住。 “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我永遠(yuǎn)都不會和你在一起。” 她沙啞的聲音異常決絕,那輕撫在她發(fā)間的手指驀然一頓。 帳中融融暖意漸漸凝滯。 半晌,只聞那幽涼的男音響起,“永遠(yuǎn)?” 他輕笑,吻著她的額頭,“芷兒的永遠(yuǎn)是多久?芷兒又可知我的永遠(yuǎn)……” “可以等到下一次輪回?!?/br> “所以,別尋死……浴桶淹不死一個尊貴的公主,一片碎瓷也割不下所有的羈絆,芷兒的任性只會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就算百年之后,我步入輪回,也必是要與你一道的?!?/br> 話到此處,沐懷卿看著她怔然的眼,緩緩一笑。 “芷兒答應(yīng)過的,長長久久,不離不棄?!?/br> 這般柔情的語氣,卻說著偏執(zhí)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那似乎已是在他心中已醞釀許久的事情,不論她如何做。 朱璃芷神情怔然,淚水還掛在眼睫,卻已全然失語。 沐懷卿復(fù)又一笑,晨曦的微光中他眉眼陰郁,又柔情蜜意。 他舔去她睫羽上的淚珠,手掌從她酸軟的腰肢緩緩向下。 捧著那豐腴蜜臀壓向自己,他半軟的欲望嵌在她的兩腿之間。 他親昵地在那片粘膩中挺腰磨蹭,貼著她的臉頰低笑,“不論是死的還是活的,芷兒的一切,我都要?!?/br> …… 景瑞元年,春。 大啟與烏戈止戈議和,烏戈撤軍,成聯(lián)姻之舉,大啟開放五洲市集,與北疆各族互通往來,與民休養(yǎng)生息。 德安公主在冰泉宮內(nèi)等候出嫁,大宮女素蘭長日貼身服侍,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jìn)行。 只是京郊的紅螺寺旁,一座外表不甚起眼,內(nèi)里卻十分奢華的宅子前幾日低調(diào)地住進(jìn)了一位女主人。 那宅子看起來似乎是某個富貴人家的一處別苑,但若要靠近打探,便立刻會有暗衛(wèi)出現(xiàn),令旁人不得窺探絲毫。 且掌燈之后,總會有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駛?cè)脒@座宅院后門,而隨同在馬車旁護(hù)衛(wèi)的,皆是騎著高頭大馬,一身褐衣的武藝高強(qiáng)之人。 馬車駛?cè)胝和O潞?,隨行護(hù)衛(wèi)便躬身上前作凳,接著車簾從內(nèi)掀開,一名男子踩著人凳,從容不迫地下了車。 那男人一身青衣,十分不顯。 眉目淺淡,卻分外雍容,眼眸流轉(zhuǎn)間,透出幾分不可捉摸的陰魅之色。 下人和護(hù)衛(wèi)們見得男子立刻十二分恭敬,齊齊一聲“督主”,紛紛單膝觸地,抱拳行禮。 男人輕應(yīng)了一聲,目光隨即投向站在一旁的候駕之人,“福宴,她今日如何?” 福宴聞聲,一臉愁苦,嚅囁了兩下,道:“又是不言不語,滴水未進(jìn)?!?/br> 男子默了默,旋即一言不發(fā)地向內(nèi)院走去。 這大宅里最深處的跨院,修筑得精致無匹,一草一木都格外用心。 小橋流水,假山環(huán)繞。 院中霧氣氤氳,憑欄雕花,崢嶸隱現(xiàn),遠(yuǎn)看仿若仙家住處。 男人進(jìn)了小院,走過熱霧繚繞的木橋,繞過回廊,方行至廂房外的屋檐下,便聽見里間傳來低低的女音。 “公主,您吃點(diǎn)東西吧?!?/br> 沐懷卿停下腳步,站在門前,垂眸而立。 半晌屋內(nèi)無人回應(yīng),那女音著急了些,再次勸道:“就算不想吃東西,喝口水也行,公主您喝點(diǎn)水吧?!?/br> 依然無人應(yīng)聲。 沐懷卿微微瞇眼,下一刻推門而入。 里間春喜嗖然一驚,回頭一見是沐懷卿,怔了怔,垂首行禮,“掌印大人。” 沐懷卿一眼便鎖住了里屋的朱璃芷,淡道了句,“出去?!?/br> 春喜憂心忡忡地回看了里面一眼,無可奈何地退了下去。 房門掩上,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遠(yuǎn)處的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飯食,不知送來了幾次,都還冒著熱氣。 只是那些飯菜動也未動,而里屋內(nèi),朱璃芷靠在角落的貴妃榻上,背對外面,閉目不語。 沐懷卿站在房中,看了朱璃芷的背影半晌。 然后走到桌前,撫了衣袖,開始慢條斯理地布置碗筷。 “今天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芷兒想先聽哪個?” 他微笑著盛了兩勺金絲燕翅粥到一只銀邊細(xì)瓷碗里,略是攪動,香氣四溢。 接著拿起銀筷,看了看桌上十?dāng)?shù)道菜肴,選了一碟鮮山青耳,夾了一筷放進(jìn)燕翅粥旁的骨碟里。 然朱璃芷卻沒有說話,仿若睡著了般,不動不語。 無人回應(yīng),沐懷卿也不惱,又選了幾樣菜夾進(jìn)碟子里,這才放下銀筷,站直了腰身,轉(zhuǎn)向朱璃芷。 他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金絲燕翅粥,執(zhí)了勺子,輕輕攪動。 “既然芷兒心情不佳,那我便先說好消息,藍(lán)老將軍在天有靈,今晨藍(lán)小將軍已平安歸來?!?/br> 聞言,朱璃芷一頓,睫羽微顫,略睜開了眼。 “至于壞消息。” 這時沐懷卿端著粥,走進(jìn)里屋,站在朱璃芷的身后,緩緩道:“便是藍(lán)家領(lǐng)軍兵敗,折損大啟近二十萬將士,如此后果,芷兒認(rèn)為藍(lán)家該如何承擔(dān)?” んαīταńɡsんùωù(海棠書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