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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聽到“傻子”“沈南珠”之類的詞語,再加上方才說話間口舌笨澀之感,便知道自己穿到的這幅身子,腦部智力方面必定有缺陷。 只是沒想到這么巧,連名字都是一樣的。 在沒弄清楚身處狀況之前,沈南珠不敢輕舉妄動。 大冰渣腿長走得快,沈南珠只能小跑著才能勉強跟得上。 這副新的身體素質(zhì)實在太差了,加上初次來例假讓她肚子很不舒服。 好在沈南珠天生性格倔強,善于隱忍,她雙唇緊閉,一聲也不吭,捂著肚子鼻子喘著粗氣,呼哧呼哧地緊隨花鈺身后。 花鈺走了幾步聽到耳邊急促的呼吸聲,轉(zhuǎn)頭一看這小傻子腳步不穩(wěn),踉踉蹌蹌地跟著,但卻一步也沒落下。 眉頭一皺,似乎覺得攤上了一個麻煩精,可不知不覺腳步卻是慢下來很多。 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一個半山腰,山腰后面連著一個小山谷,看上去樹木蔥郁,鳥叫聲聲,是個僻靜的地方。 山谷里有一大片田地,但都長滿了雜草。 走著走著,一座破舊的房子出現(xiàn)在眼前。 沈南珠停下來,小嘴微張細(xì)細(xì)地呼著氣,看著不遠(yuǎn)處那座破敗不堪的房子,再對比旁邊站著的冰渣子,實在違和得緊。 如此孤傲的美人居然住在這樣的房子里,真是一點都不搭。 沈南珠任由冰渣子將自己領(lǐng)到那座破敗的房屋里面,那人看著一臉嫌棄,但手上動作卻極其輕柔,細(xì)細(xì)地幫她包扎了頭上的傷口。 接著不知從哪里弄來一些女人用的東西,包括細(xì)長的月事帶,開始教沈南珠如何使用。 沈南珠低著頭看著冰渣子半蹲在地上細(xì)細(xì)鼓搗,耳尖微紅,似乎有些不自在,她也不點破,安安心心扮演一個傻子的角色。 這個冰渣子肯定是個女的,不然怎么會這么清楚女孩子如此私密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一副男人的裝扮。 花鈺后面還給她換了另外一件暗紅色的裙子,再把先前的那條包起來,讓她帶回去自己處理。 只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小傻子突然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哥……哥哥,你們家怎么有女孩子的裙子……” 花鈺臉色有些發(fā)黑,似乎很不喜歡她的這個問題:“我娘年輕時候的衣物?!?/br> “哦?!鄙蚰现榈玫酱鸢负缶凸怨缘亻]上嘴吧。 這讓原本已經(jīng)想好其他說辭,用來迎接這個小傻子接下來一番盤問的花鈺有些錯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地有些不爽。 她冷著一張臉,兇巴巴地道:“今天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對別人說,不然我揍你。” 沈南珠有些害怕地瞪大眼睛:“珠兒不說,珠兒什么也不知道” 花鈺臉色才稍稍放緩,將她帶出門送回家。 自那以后的幾個月,沈南珠就再也沒見過這個人了。 如果不是那條洗凈的裙子還掛在床頭,沈南珠甚至以為自己穿越過來的那天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沈南珠原是現(xiàn)代世界一名公司職員,自小父母離異,小時候和外公外婆一起住,因忍受不了舅媽和表妹有意無意的排擠,從初中就開始住校,大學(xué)填志愿特意選了一所離家最遠(yuǎn)的學(xué)校,畢業(yè)后直接在學(xué)校所在地參加工作,因此對原生家庭并沒有很深的概念。 因為自小缺愛,沈南珠整個人變得特別沒有安全感,漸漸地就不希望被別人過多的關(guān)注,很多時候只想安靜地當(dāng)一個小透明。加上整個人比較宅,也沒有什么朋友,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獨處。 只是沒想到做了個夢再睜開眼睛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而且沒有任何辦法再逆穿回到現(xiàn)代,幾個月下來,沈南珠也死了心,放棄了再回去的想法。 只是這副身體所處的生活環(huán)境讓她頭疼不已。 傻子沒有尊嚴(yán),村民們都笑她笨,路過的男人卻因她的外貌而目光閃爍虎視眈眈。 不由得心疼以前的那個小傻子,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了那么多年。 要不是沈老太去哪里都帶著,單純的小傻子能無憂無慮地長這么大,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想到那些躲在暗處的眼睛和背后的竊竊私語,沈南珠恨不得立即宣布恢復(fù)智力,啪啪打腫這些人的臉。 但顧及到沈老太,沈南珠不敢輕舉妄動。 老太太性格潑辣,而且精明得很,沈南珠記得剛穿過來的那一天,即使她足夠小心翼翼,還是被沈老太那雙渾濁的眼珠子盯得心里發(fā)毛。 不知道有沒有被看得出來什么,這兩個多月以來每天都是如履薄冰,裝傻也裝得自己都要變得神經(jīng)衰弱了。 直到五天前,老太太外出干活不小心摔倒磕到腦袋上,彌留之際,捏著沈南珠的手,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道:“珠兒……你把我的珠兒弄到哪里去了……” 那雙干枯如老樹皮的手掌將沈南珠白白嫩嫩的兩個手捏得生痛,按出深深的痕跡,直到最后去了,沈南珠在村長的幫助下才掰開那雙干枯僵硬的手。 那一幕回想起來,沈南珠仍心有余悸。 而此時搖椅一前一后地擺動著,沈南珠摸著仍在劇烈跳動的心臟,閉著眼睛任思緒翻騰。 如今孤身一人,怎樣在才能更好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特別是老太太去了之后,每天晚上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都提醒著她,一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傻子,在這樣的年代里,如果沒有特別的手段或者可以依附的對象,保全自己都將成為一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