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就是有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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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臻從來沒喝醉過,以前她不管喝多少酒下去就跟水一樣,心里永遠是清醒的。 總聽韓睿跟榮昭說喝多了頭暈頭疼一個頭變成四個頭,霍臻一直想象不到那是個什么情形。 今天她知道了,頭真的很疼,看東西會晃,抬起手來就見無數(shù)手指不停地變換位置,看的直發(fā)暈,腦子里也是亂七八糟跟糊了漿糊似的。 “小九!”霍臻按著額角揚聲道。 門吱呀一聲打開,霍臻聞聲抬起頭,心想今天小九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不問清楚就貿(mào)然闖了進來。 霍臻向著門那邊瞇了瞇眼,模糊中只見一個高大男子背著光走過來,她本就有些宿醉未醒,這人臉又藏在暗影里,完全看不清長什么樣。 顧珩手上端著碗醒酒湯,邁步進來見霍臻已經(jīng)坐了起來,領口松散,露出一片白皙脖頸,烏黑秀發(fā)垂在肩頭,臉上還有些未醒的惺忪茫然,看著真是十分令人心動。 “你醒了?”顧珩見她眼中迷茫迅速變成警惕的神色,端著碗的雙手往前送了送,道,“別緊張,我不是壞人,你昨天喝醉了,我在路上遇見,因為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就把你帶了回來。” 顧珩撒謊,他知道定遠侯府在哪,但他沒說,因為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大半夜的送一個喝的爛醉的姑娘回家,就算沒事人家家里人也會懷疑有事,還不如就像現(xiàn)在這樣,假裝不知道她是誰,反而比較好處理。 霍臻皺眉想起自己昨晚確實是在路上就倒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全都沒印象,看來自己醉倒后是被這個人撿了回來。 這么說,是他救了自己,如果沒有人碰見就那么在街上躺一晚上,不凍死也會凍壞。 這樣一想,霍臻神色緩和了些,點了點頭,接過碗道,“多謝,給你添麻煩了?!?/br> 顧珩微微笑著,“不麻煩,姑娘,敢問貴府在什么地方,一會兒我叫人備車送你回去?!?/br> 姑娘……霍臻端著碗的手微微一顫,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頭發(fā)是散開的,衣領也有些松,大概是昨晚喝醉了不知怎么扯開的,難怪會被識破。 霍臻低著頭喝那碗醒酒湯,臉頰有些發(fā)熱,昨天真是太自大了,竟會醉倒在大街上,當時真該留個人在身邊。 還有那壇酒,該死! 霍臻心里暗暗生氣,一定是韓睿搞的鬼,回去打死他! “姑娘?”顧珩見她不說話,又問了句。 霍臻被他叫的發(fā)慌,忍著頭痛頭暈種種不適,勉強道,“不用了,我家離的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顧珩心里暗暗發(fā)笑,剛睜眼酒還沒醒,床都沒下,連這是哪都沒問,就知道家離得很近?真是個傻姑娘,連謊話都不會說。 卻還是道,“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姓顧?!?/br> “多謝顧公子。” 霍臻從來沒遇過這么尷尬的情形,顧珩一出門,就飛快地起床束發(fā)整理衣裳,撐著頭痛欲裂也顧不上了,一夜沒回去,家里還不知鬧成什么樣。 清早庭院里陽光正好,墻角一叢迎春已經(jīng)鼓起了花苞,顧珩在廊下負手站著,靈犀出去買早飯還沒回來。 沒一會兒霍臻推門出來,有些發(fā)窘地再次跟顧珩致謝,問清他這半年都會住在這,就匆匆離開了。 顧珩目送她暈頭轉向的出了門,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院子里餓的胃疼,剛想靈犀怎么還不回來,靈犀就提著兩籠包子進來了,進門就道,“今天外面好熱鬧,街上好多官兵,”又道,“公子,剛才我在外頭看見個極俊的小公子,比你還好看!” “就是有點傻,找了半天路才出去?!?/br> 顧珩氣哼哼的,瞥了他一眼,“你這是跑到前門大街買的包子?去這么久,怎么不回揚州買呢?” 靈犀才不怕他生氣,笑嘻嘻道,“前門大街的包子好吃呀。” “我看是那賣包子的姑娘好看吧。”顧珩塞了個包子嘴里含糊地道。 “二丫是挺好看的,嘿嘿?!?/br> 靈犀張羅著收拾吃飯,忽然發(fā)現(xiàn)公子的床上空了,昨天撿回來的那個醉漢這是走了?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本來也是萍水相逢,靈犀心里一點也沒在意。 …… 霍臻喝醉酒遇見顧珩被撿了回去,在侯府大門外凍了一夜的好妹,也同樣被人撿了回去。 撿到好妹的這個人姓梁,叫梁易簡,讀過幾年書,身上還有個秀才的功名。通常讀書人考完秀才順理成章都會接著往上考,考舉人考進士,可梁易簡沒有,他去做了訟師。 訟師從古至今都不是個十分光彩的行當,正經(jīng)讀書人很少樂意做這個,士大夫們更是極其痛恨,認為這些人挑詞架訟,有辱斯文,更極端者則罵他們播弄是非,顛倒黑白,捏詞辨飾,漁人之利,實乃冷酷貪婪之輩。 而官府對訟師的態(tài)度也一樣很不歡迎,但凡有訟師替人告狀,若所告不實,這做訟師的便先要挨五十大板再說,要是情節(jié)嚴重有捏造者,罪名則更重。 梁易簡最初做訟師也是為生活所迫,他十八歲那年家中遭逢大旱,一向小康的家境頓時窮的揭不開鍋,他一個秀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沒有什么謀生的手段,只能就此窮困潦倒。 就在全家人快要餓死的時候,梁易簡聽說城中大戶孫家出大價錢招一個訟師,他就動了心。 原本家人并不同意他去干這個,他十幾歲就考中秀才,學堂里先生也說他有天分,將來是有大前程的,要是去做了訟師,現(xiàn)在是能吃飽了,可將來的前程就全毀了。 梁易簡猶豫了兩天,可看著家中父母妻子餓的面黃肌瘦,作為一個撐門立戶的男人,他還是去了。 人都要餓死了,前程算個屁! 孫家的那個案子就這么被梁易簡接了下來,他也確實有做訟師的天分,頭一回幫人打官司就贏的漂漂亮亮,孫家事后敲鑼打鼓給他送了大筆的銀子,還到處宣揚梁訟師有真本事,方圓百里再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訟師了。 梁易簡入了行才知道,原來做訟師也不光是替人打官司,有些豪門大戶寫文書立契約,跟官府往來溝通很多事都需要訟師出面,漸漸的梁易簡做訟師也做出了滋味,覺得考功名做官也不過如此,做了官還不是一樣要跟自己這種人打交道。 于是也就死了心,踏踏實實做起了訟師這份十分有錢途的職業(yè)。 梁易簡是逐州安平縣人,安平小地方一年到頭也沒什么大案子,他在訟師這行做出名氣后,很快就搬到了逐州府,慢慢的在逐州他也沒了對手,于是就把心思打到了京城。 誰說做訟師不能揚名立萬,他要是能做京城第一訟師,一樣可以榮歸故里,衣錦還鄉(xiāng)。 于是,梁易簡進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