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盛怒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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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睡到日正當(dāng)中方才清醒,這個破廟里有個毀損的臥榻,下面正好是個隱蔽的夾層。 午後來了一批人,似乎是游走城鄉(xiāng)之間的商人,他們的談話引起他的注意。 「……你們聽說了嗎,縣衙那事?!挂蝗说?。 「哎,鬧騰得這麼大,哪能不聽說,昨晚鄰近人家聽到有人喊著賊人襲擊衙門,然後便是一聲一聲巨響,轟然有如雷鳴,大夥只道是官府昏庸貪腐招來神明懲戒了?!沽硪蝗死L聲繪影的說著,估計還手舞足蹈。 「這可不是,我聽那後來趕到的駐軍兵官說啊,那衙門里死了的人啊,也就一個是給割了喉死的,其他人哪,那是慘不忍睹,各個都是要害上頭開了個碗大窟窿,那種創(chuàng)傷,可沒有哪個軍爺看過,太可怕了?!惯@人說得好像他也親眼目睹一般?!付臆姞斶€說了,里面的種種跡象都表明是一人所為,一人哪,這若非天兵天將,又有誰人做得?」 「這你便錯了大了,我之前生意上到苗疆那帶,便有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其人呼做苗疆戰(zhàn)神,便有此能耐。」一人煞有其事的說道。 「得了吧,苗疆距這可幾百里路途,這戰(zhàn)神是何故特地遠(yuǎn)道而來抹殺一縣衙門?」眾人嗤之以鼻。 眼見這夥人越講越夸張越傳越顛倒黑白,景文倒也不以為然,反正如此看來,要懷疑到他們村上,多半沒什麼可能。 閑談了一陣,這些行腳商也就分別撤下了,倒是留了些殘羹冷炙在地,見沒有人了,景文才慢慢爬出來,重點(diǎn)了火,吃些殘食。 後來又待到日落以後,夜幕低垂,才又有人前來。 那自然是老四了。 他悄悄的走到廟里,四下張望,十足一副做虧心事的模樣。 「師父,師父?!?/br> 「你大可以自然點(diǎn),怕人家不知道你做壞事麼?!咕拔膹年幱爸凶叱鰜硇αR道。 「師父,你要的東西都拿來了,一大車呢,跟牛叔借了牛車才弄來?!怪焖暮俸俚?。「你怎麼帶呀?」 「這不簡單,我在衙門牽了幾匹官馬了,兩匹應(yīng)該帶得完。」景文淡淡道,「就在樹林後拴著?!?/br> 「師父真是武勇,今日那事傳遍這附近一帶了。」 「你有我這般專心一致,武器先進(jìn)自也辦得,算不得什。」景文倒不太關(guān)心。 「……師父今日吃過了嗎?」老四忽然囁嚅道。 「下午吃了點(diǎn)行腳商的剩飯,算吃過吧?!?/br> 「這怎麼能成,人家的剩飯你也吃得,又不是乞兒!」這卻不是朱四的聲音,只見朱二娘拎著一個籃子走進(jìn)來,一臉怒容瞪著他。 「怎麼二娘也來了?」景文疑惑道,看著老四,後者一臉懼色。 「師父,徒兒辦事不利,讓jiejie撞見了,她定要跟來,徒兒實(shí)在沒辦法退卻,還請師父責(zé)罰?!?/br> 「他責(zé)罰你做什?」朱二娘不悅道。 「是啊,我責(zé)罰你做什?但是二娘你又是來這做什?」景文一臉茫然,他本來就不怎麼生氣的人,倒也不隨便遷怒於人。 「我自然是來給你送飯,雨洹meimei不在了,我自然得照顧她夫君,否則怎麼對得起她?」朱二娘急道,「我一個婦道人家還能干嘛,不就給你送送飯而已?這也於你不能容許麼?」 「那自然感激不盡,」景文笑了笑,「我正好餓得緊,卻還是要麻煩你了?!?/br> 「這還差不多。」她微笑道,「接下來你們還做什麼呢?」 「……你不阻止我了麼?」景文疑惑道,一手打開飯盒,一手撈著筷子。 「唉,小女子何德何能,反正左右是勸不得你,不如就多做一點(diǎn)乾糧與你帶著去,這才第一天就吃人家的殘食,往後可怎生得了?!苟锟嘈χ?/br> 「二娘,謝謝你?!咕拔哪贸鰮寔淼墓?,讓二娘和老四看,「這個徵糧隊行蹤倒不好尋,我一個人想法有限,還想聽聽你們的建議?!?/br> 「你要去尋那徵糧隊?那可是欽差??!」二娘雖然有做點(diǎn)準(zhǔn)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哎,都滅了一衙門了,此刻偷個龍蛋倒也與殺一頭龍相差無幾?!咕拔臄[了擺手。 二娘翻了翻白眼,接過公文,很快的讀過一遍,老四湊上來,卻被她一掌推開。 「你瞧個什麼勁?」二娘怒斥,老四無辜的看他師父。 「師父不也讓我一起看麼?」他嘀咕著。 「你一個小鬼懂得什麼,去去,出去看門去?!苟锊荒偷膿]揮手,老四看向景文,就連一身殺氣的他這時也氣勢一短,默默點(diǎn)頭讓他照辦,老四只好低頭走出去。 「師父,那徒兒先把東西上馬了?!顾悬c(diǎn)垂頭喪氣地說。 「嗯,去吧,你往院後走大約五十丈余應(yīng)該就能看到那幾匹官馬了?!咕拔木瓦@樣看著他落魄的離開,然後看向二娘,她眉頭深鎖,似乎稍稍從公文上瞧出什麼端倪。 「……照這時程看,我們安縣下一個是往梅縣,倒是行經(jīng)何處一點(diǎn)沒提?!苟锬弥姆瓉矸?,就是沒有看到其他線索。 「從我們這到梅縣有多少路線?」景文問道。 「以一萬人軍隊來講的話是只有四條可走,」二娘從放飯盒的籃子里拿出一份地圖,似是有備而來,看到景文訝異的臉,她說,「怎麼,我就想帶著以備不時之需?!?/br> 「啊沒,我就想說真是幫大忙了?!咕拔睦夏樢患t,驚覺自己還是太意氣用事。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苟镂⑽⒁恍?,跟著取出景文的攜帶墨水罐和筆,在地圖上標(biāo)記,「這四條,便是理論上徵糧隊會走的路了,但是因為近日天候狀況有變,只有這兩條官道基本不受影響,若要如期到達(dá)的話,最有可能的線路將會是……這個?!?/br> 景文驚呆。 「二娘,你懂行軍?」 「以前和meimei一起習(xí)字時,她喜歡讀詩經(jīng),我倒是把婦好兵法讀了透徹,如此是否不像女子呢?」二娘笑了笑,一抹落寞閃過她清澈的雙眼。 婦好兵法?怎麼不是孫子?景文瞬間有些錯亂,他曾經(jīng)看過商代有一女將名曰婦好,但究竟是人名還是官名則沒個定論。 「此言有些過了吧,婦好不也是一代女將不是?」景文一挑眉。 「那是自然?!苟矧湴恋馈?/br> 「而且,也多虧你有這獨(dú)特的 專長,我才不用白跑許多冤枉路,真不知怎生報答你才好?!咕拔恼J(rèn)真的看著她。 二娘不忍,別過了頭。 「可莫謝得早了,你可還沒追上呢。你若要回報我,便答應(yīng)我無論情況如何都要全身而退,莫讓我於meimei無法交代,倘若你有三長兩短,百年之後我與meimei再聚,非得給她罵死了去。」她漠然看著破爛的窗外,一抹月光透著窗欞上的破紙縫穿了進(jìn)來,撒在她臉上,那雙鳳目含情,一抹嬌紅映櫻唇,半掩巫峰暗凝香,景文不覺有些發(fā)癡,在她發(fā)現(xiàn)之前又正襟危坐回來。 「景文自當(dāng)謹(jǐn)尊二娘教誨。」他說,然後往二娘一拜。 「文師父切莫如此折我了,我雖是幫你,但卻是與我妹子過不去。」她趨前半俯身去扶他,半掩的兩座巫山峰這下中間那抹溝壑倒是整個映入眼簾,景文不禁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看到他躲避的目光,二娘這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不過倒也鎮(zhèn)定,不動神色的理了理衣衫。 有這一插曲,兩人單獨(dú)共處一室就顯得有點(diǎn)尷尬。 「文師父,莫不是今夜便要去了麼?」二娘忽然道。 「那是自然,兵貴神速,我也想盡早了結(jié)此事?!?/br> 「文師父若了了此事,可否答應(yīng)小女子一事相求?!苟镬t腆道。 「什麼事?」景文反射x的問。 「不論去留,可否回來再見我一面,我好與meimei交代。」 景文點(diǎn)點(diǎn)頭,并不答話,他不輕易許下自己達(dá)不到的承諾,二娘并不b他,自也知道他此行兇多吉少,只是講來心安而已。 夜里,景文和老四又?jǐn)⒘诵┰?,交代了之後就說他上遠(yuǎn)方做事,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作坊的事就讓他和十一去處理,營收自也是二人平分,交代讓老四多照顧點(diǎn)自己二姐後,景文便拉上幾匹官馬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