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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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海底針。 古人誠不欺我! 謝方寒看著面帶微笑,眼中卻明晃晃的寫著“我在吃醋”的晏瑜棠,第一次充分的體會到了什么是甜蜜的苦惱! 從她們現(xiàn)在所在的裕園到安排午宴的絳園這段路上要路過一個觀景湖,湖不大,但是水位不淺。 晏瑜葭看著后面烏壓壓的一片人,似有所感的點了點頭。 這種湖啊河啊有水的地方基本已經成了古言小說的劇情轉折打卡點,只要碰上,必然是要觸發(fā)劇情的。 作為互幫互助小組成員之一,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替其他成員提前掃除障礙。 “聽說,將軍府的侍女都是會武的?!彼透谥x方寒兩人的后面,作為焦點的中心的她一出聲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謝方寒回頭,就見晏瑜葭眼神刻意的飄向馬上要經過的觀景湖。 十多年遍閱言情小說的片段霎時間從她的腦海中飛速劃過,一瞬間,謝方寒就get到了重點。 她接著晏瑜葭的話說:“是啊,都是會武的,而且水性都不錯,一個猛子扎下去,一手拉一個上岸是沒問題。” 后面跟著的人有些不理解兩個人為什么突然說將軍府的侍女,不明所以的還跟著夸了幾句厲害,倒是有些心理有鬼的,聽到后瞬間低了頭,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 托兩人這段警告的福,一行人“平安”度過了觀景湖,進了絳園,老一輩的朝臣早就入座,謝方寒身后的那些年輕一輩也不好再造次,放低了身子,各自去找自家的家長。 謝方寒依舊牽著晏瑜棠的手,對周圍射過來情緒各異的目光視若無睹。 開玩笑,她和晏瑜棠的婚事可是有圣旨蓋章的,她就不信有不長眼的人跳出來指著她說松手。 謝方寒不松手,晏瑜棠也沒有抽開的意思,她心里還記著那幾位小姐啊,還有什么嫡女,眼下正是滿心危機感的時候,那些大臣們的看法先放放。 衛(wèi)百里抽了抽嘴角,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點也不少,請來的幾位名佬的視線都要把他捅穿了! 他看向在他身邊落座的孫女和未過門的孫女媳婦,兩個人你看著我看著你,根本不顧忌在場的客人。 這一點上,謝方寒還挺像衛(wèi)恣的。 當年的衛(wèi)恣和廖涵也是這樣,特別是衛(wèi)恣,只要身邊有廖涵,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別人。 這位五公主和她母妃倒是稍有不同,廖涵性子冷淡,又懂得低調收斂,她會縱著衛(wèi)恣,但是卻不會大庭觀眾之下做出這么招人目光的事。 不…… 也可能是他想錯了。 畢竟他不了解廖涵那個孩子,他看到的只是她表露出來的,廖涵和現(xiàn)在的五公主身份不一樣,處事待人自然也就不同。 這邊老爺子見景思人開始走神,旁邊名佬們眼睛都快瞪瞎了,結果衛(wèi)百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也不出一下聲提點謝方寒,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謝方寒拉著公主入座。 午宴開始,不少貴女摩拳擦掌的打算當眾表演一下才藝以博得今日主角的注意,只是沒想到這主角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上場的貴女名字還沒報完,她人就已經把頭低下去了。 離得稍微近一些的人紛紛探頭看過去,就見謝方寒正專心致志的給晏瑜棠挑著魚刺。 孫如玉不顧自家父親的阻攔,堅持著也上了場。 她這西京第一貴女的名聲倒也不是浪得虛名,剛一上場,場下就起了sao動,自報家門后,宴上的氣氛更是熱烈了幾分。 孫如玉被這氣氛影響,竟也從心底生出幾分底氣,只是這底氣還沒派的上用場,就被仰慕的人親手打散了。 謝方寒舉杯起身,不急不緩的掃視了全場,朗聲道:“今日承蒙諸位上門見證在下的冠禮,離京三年今日也是重新讓本將軍見識到了西京同僚及其家屬的熱情。” 她話說的夾槍帶棍,不少人聽完臉色都很難堪。 偏她本人像是沒有察覺一樣,舉著杯子繼續(xù)道:“我是個上戰(zhàn)場領兵打仗的粗人,不太會說那些好聽的話,所以我今天在這也就直說了。” “三年前,我自北境歸京,陛下圣旨賜婚,我喜不自勝,唯一擔心便是晏清殿下看不上我這個駙馬。” 謝方寒說到這轉頭看了一眼晏瑜棠,趁著沒人注意,飛快的對她眨了下眼。 晏瑜棠笑笑,靜待著她還能說出多夸張的話。 謝方寒:“我是個貪心的人,滿心滿眼都只是晏清殿下,能得殿下青睞,我此生無憾,亦無求。” …… 嘶…… 晏瑜葭這一口噎的啊。 謝方寒這話說的也太絕了。 直到謝方寒重新坐下,絳園里還是一片安靜,孫如玉站在場中央,臉色煞白。 謝方寒的話是對著所有人說的,但是對站在場中央的她無疑是打擊最大的。 她孤零零的站在場中,覺得各種目光從四面八方射來,她后悔了,現(xiàn)在只希望有人能把她帶離這里…… “玉兒,回來吧?!睂O大人看出女兒的窘迫,到底是自家女兒,放在心頭養(yǎng)大的,他也舍不得,連忙出聲把人喊回了神。 孫如玉黯然落場,孫大人雖然心疼,但是也知道這是女兒自討苦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謝將軍和晏清殿下之間關系親密不似作假,只是年輕人們在一意孤行。 不過謝方寒今日說完這些話,應該也就不會再有抱有其他想法的人往上湊了。 不知者不罪,但要是知道再犯,那性質不一樣了。 晏瑜棠盯著謝方寒,直把謝方寒盯得渾身不自在。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呢?” 晏瑜棠笑笑沒有說話,看起來心情十分的不錯。 謝方寒:…… 剛剛不還在吃醋么?這就又沒事了? 明明都是女人,為什么晏瑜棠的心思就這么難猜呢? 全西京為之注目的冠禮最終結束在賓主盡歡里,至于有多少人是真的喜,那便就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冠禮之后謝方寒開始上朝,晏瑜棠也不再“鬧脾氣”,重新開始監(jiān)國。 她們和晏瑜葭說好了,解決了梁國太子這個原文男主后,她們便出發(fā)去西北。 晏瑜葭雖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這是對她們彼此最好的結果。 衛(wèi)百里在冠禮后便去了郊外的溫泉山莊長住,那一年的傷還是給他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頹勢,如今謝方寒已經能獨當一面,常年壓在他心間的巨石也散了不少,他也就放心的離開了京城。 謝方寒拜見過晏皇,之前南征,晏皇將兵符和圣旨一起給了她,如今這仗打完了,兵符自然也是要上繳的。 不是她心大,只是放眼大晏,能和她在戰(zhàn)場上正經打對壘的將領都在鎮(zhèn)北軍里,她有底氣不屑這塊兵符。 去之前她聽說晏皇已經許久沒有見外人了,本以為交了兵符就能離開,沒想到大太監(jiān)竟然出來和她說晏皇要見她。 “參見陛下?!?/br> 隔著厚厚的簾子,謝方寒微微的欠身行禮。 長久的沉默回蕩在厚德殿里。 晏皇沒有出聲,謝方寒問好后也沒有再開口。 良久還是晏皇先出了聲。 “你……出乎朕的意料?!?/br> 謝方寒皺眉,她從晏皇的聲音里聽出了一股命途遲暮的滄桑感。 謝方寒:“那陛下原來是怎么想的?我會戰(zhàn)死在南境么?!?/br> “呵呵……”晏皇低笑了兩聲,“朕不會讓你死的?!?/br> 他的聲音十分嘶啞,但是說出的話又無比霸氣,到底是身居高位多年的人。 “朕只是沒想到,你平叛的速度會這么快?!标袒实氖痔Я颂?,一旁候著的大太監(jiān)領命,從內室取出一物交給謝方寒。 “這本來是朕準備在你們大婚時交給你們的,不過對現(xiàn)在的你們來說,也沒什么影響了?!?/br> 謝方寒看著那道圣旨,又看看大太監(jiān),抬手接過,展開后眉心重重的一跳。 是一道空白的圣旨。 但是左邊的印章已經蓋好了,除了晏皇的印璽,還有傳國玉璽的印記,這道圣旨的重量,和現(xiàn)在要經過中樞頒發(fā)的圣旨完全不同。 不同到哪怕是謝方寒在上面寫上“晏皇退位”或者“晏皇傳位于謝方寒”都是可以直接奏效的。 “陛下這是什么意思?”謝方寒被這張圣旨砸蒙了。 晏皇答非所問,“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br> 謝方寒還想問什么,晏皇又抬了下手,大太監(jiān)會意,恭敬的請謝方寒離開。 謝方寒:…… 出了厚德殿她還是一頭霧水。 明明是來還兵符,結果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張空白的圣旨。 嗷,兵符現(xiàn)在還在她身上,晏皇根本沒收。 大太監(jiān)在暗處目送謝方寒離開視線后才回去復命。 “稟陛下,謝將軍已經走了,看反向應該是去棠園?!?/br> “嗯。”晏皇淡淡的應了一聲,聽不出悲喜。 “給她那樣一道圣旨,你是不是也覺得朕瘋了?!彼蝗坏馈?/br> 大太監(jiān)微微彎身:“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道理?!?/br> “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晏皇又重復了一遍剛剛她對謝方寒說的話,只是這一次的語氣除了感慨,更多的則是決絕。 “我們這些老骨頭遲早都要退場。” “退場前,再幫這些孩子們做點什么吧?!?/br> “作為父親,我始終對她們虧欠甚多……” ※※※※※※※※※※※※※※※※※※※※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