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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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隊伍回來了!” “真的么?” “真的!都到城門口了!沒看到城防軍都出動開道了么!” “聽說宮里的兩位公主帶著百官親自出來迎接?!?/br> “這么大陣仗么!” “那可不,這可是大事,這仗可足足打了三年,如今大部隊凱旋而歸,陣仗能不大么!” “這只是次要原因,我聽說啊,是因為主將是未來的駙馬,所以公主才會親自出來接!” “哪個公主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 …… 一大早,西京城就熱鬧了起來,手里有活計的今天也紛紛放下,三五成群的上街等著看從南邊打勝仗回來的隊伍。 城防軍出動維持秩序,在朱雀大街清出了一條通路。 謝方寒昨天連夜回到軍中重新?lián)Q上了軟甲,腰間系著佩劍,馬上掛著長弓和箭囊,收拾的十分利索。 大軍按照時間入城,謝方寒騎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幾位副將。 再后面就是還有一口氣,被關(guān)在囚車里押回來的堯城城大夫。 兩邊的百姓多是出來看熱鬧,只是被現(xiàn)場情緒影響,自發(fā)的也開始歡呼,在知道囚車里的人身份后,又轉(zhuǎn)而怒罵。 謝方寒讓副將注意一下,防止城大夫身死。 她不辭千里把人帶回來,可是有用的。 朱雀大街的盡頭便是皇宮。 晏瑜棠和晏瑜葭帶著百官一早就侯在了這里。 前些天因為部分大臣的“作死”,晏瑜棠已經(jīng)許久沒有上朝,一應朝中事務全部交給了晏瑜葭去處理。 今天好不容易露了面,卻是為了謝方寒。 還有心思的百官就算再不死心,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就算心里再怎么認定兩人是逢場作戲,起碼現(xiàn)在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容置喙。 謝方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晏瑜棠,雖然分開了不到一天,但是心里的惦念卻一點也不少。 謝方寒翻身下馬,對著晏瑜棠行了一個武將禮,她答應了晏瑜棠不跪,隨著她彎身,她身后所有的副將和普通將士,紛紛單膝跪地,甲胄的摩擦聲響徹云霄。 “末將謝方寒,南下平亂歸來,幸不辱命。” 晏瑜棠看著謝方寒掩下嘴角的笑,一本正經(jīng)的朗聲道:“眾位將士皆為大晏功臣,不必拘禮,請起?!?/br> 謝方寒起身對上晏瑜棠的視線,晏瑜棠招招手,侯在一旁的侍從捧著托盤走上前,上面放著一卷圣旨。 這是晏瑜葭和百官們商討后的結(jié)果,謝方寒凱旋而歸,朝廷勢必是要論功行賞的,但是具體賞什么,百官心里各有心思。 但是不管怎么說,謝方寒立下大功都是不爭的事實。 晏瑜棠取過那卷圣旨,還未展開,后方就突兀的傳來一聲“圣旨到。” 晏皇身邊的大太監(jiān)匆匆忙忙的走來,手上恭敬的捧著一卷圣旨。 百官們竊竊私語,小聲討論著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見到這位大太監(jiān),圣旨的來源也就肯定了,沒想到謝方寒回京竟然驚動了晏皇親自下旨。 大太監(jiān)站到謝方寒和晏瑜棠之間,展開圣旨高聲道:“云麾將軍謝方寒接旨?!?/br> 謝方寒遲疑了一下,沒有跪。 她答應了晏瑜棠不跪的。 大太監(jiān)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繼續(xù)念著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云麾將軍謝方寒,南下平亂有功,特封為一品驃騎大將軍,另特許其無需跪拜帝君之權(quán)。” “微臣領(lǐng)旨。” 謝方寒上前接過圣旨,大太監(jiān)彎身退下,自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話,仿佛一個無情的傳信機器。 一品將軍…… 謝方寒第一次覺得手里的圣旨這么燙手。 衛(wèi)百里還只是二品的鎮(zhèn)國將軍,晏皇這是要做什么?捧殺么? 一門雙上將,別說是晏國的歷史,就算是謝方寒穿越前,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衛(wèi)百里今天并沒有到場,雖然是來接他的“外孫”,但是這種場面隨行的官員一向是沒有武將的。 晏瑜棠若無其事的把手里的圣旨放回了托盤上,晏皇親自下旨,那她這道圣旨便沒有意義了,而且論“價值”顯然也是晏皇那道圣旨更勝,朝臣們是不會同意謝方寒晉升驃騎將軍的職位的,晏國立國這么多年,一品將軍也僅僅是開朝的時候才有。 晏皇賜下這份殊榮,背后表達的意義可太多了。 …… 謝方寒按照流程在宮里一直呆到了傍晚,慶功宴是早就準備好的,她作為主將無論如何都不能先退,被迫隨禮部折騰了一天。 她原本打算還是去棠園蹭床,但是晏皇這道圣旨總讓她放心不下,宴會結(jié)束后,謝方寒和晏瑜棠兩姐妹打了聲招呼,打馬返回將軍府。 衛(wèi)百里似乎知道她今天一定會回來,提前給她備好了茶。 “外公?!彼冉辛艘宦暼?。 “你還知道我是你外公啊?!毙l(wèi)百里語氣淡淡,但是其中的不滿絲毫沒有掩飾。 謝方寒面色有些尷尬,討好似的笑了笑。 老爺子這是在記仇,當年直到她出征都沒有讓人告訴衛(wèi)百里這件事,不僅刻意瞞著他,還故意讓人攔截了他的眼線,雖然之后兩人也通過不少信件,但是不代表老爺子不生她的氣了。 “這不是怕您擔心么?!?/br> 她挑著好話說,但是衛(wèi)百里并不好糊弄。 衛(wèi)百里冷哼一聲:“你這么一聲不吭的走了我就不擔心了?” 謝方寒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聽他訓話。 衛(wèi)百里看她這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偏偏又不舍得發(fā)怒。 想來想去還是質(zhì)問出聲:“你知不知道南邊這三城加起來有多少兵力,知不知道萬一打輸了大晏會怎么樣……” 謝方寒不敢說自己打贏了。 老爺子的擔心她明白,所以她才瞞著他離開。若是老爺子提早知道,怕是根本就不會同意謝方寒南下。 衛(wèi)百里端起茶潤了潤嗓,謝方寒十分有眼力見的上前添水。 這話問了出來,這股憋著的氣也就撒了不少,不管怎么說孩子平安回來了,還打了勝仗,結(jié)果已經(jīng)這樣了,再追責也沒什么意義。 說到底還是少年意氣,衛(wèi)百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么,主動說起了正事,“你回來是想問圣旨的事吧?!?/br> 謝方寒點頭:“一門雙上將。這是前朝都沒有過的事,我有些擔心這里面有陰謀。” 衛(wèi)百里擺了擺手,“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你回來之前我去見了陛下,這是陛下主動提及的,我當時也拒絕過,陛下的意思是你畢竟是要入贅進皇家的,只要你和晏清殿下成了婚,你這官職再高,也是皇家的?!?/br> 謝方寒垂著眸子想了想,算是理解了晏皇的意思。 這一品將軍的官職說到底還是給皇家添彩,如今皇室血脈凋零,晏皇大概是想寄希望于下一代。 或者說,他一早就想好了接下來的安排。 晏瑜棠是公主不能登基,但是一旦成親,誕下皇孫,那晏皇就可以直接傳位,有晏瑜棠監(jiān)國,在加上她這個一品武將的“爹”扶持,他這皇孫自然是穩(wěn)坐皇位的。 為了這項長遠計劃,謝方寒的官職必然是要提的。 可惜,晏皇計劃的再好,就是沒想到謝方寒根本就是個女子,她和晏瑜棠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更別提有皇孫繼承皇位。 衛(wèi)百里眸光暗淡,語氣也有些悲戚:“我一生為忠,為大晏,為陛下,唯獨在你身份這件事上隱瞞了陛下?!?/br> 謝方寒有心說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的身份說小了都是欺君之罪,說大了更是動搖了大晏的千秋基業(yè)。 晏皇若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必然是要除掉她的。 衛(wèi)百里雖為忠臣,但同時又心疼獨女的血脈,夾在中間也是難做。 “外公……”她低低的叫了一聲。 衛(wèi)百里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雖然對不起陛下,但是我對得起天下的百姓。” 他是大晏百姓的軍神,不是皇室的。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毙l(wèi)百里看向謝方寒目光如炬。 “我答應您?!敝x方寒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 衛(wèi)百里對上她堅毅的目光,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 他這一生所求不過國泰民安,謝方寒是明白的,但是衛(wèi)百里也知道謝方寒一開始并沒有匡扶大晏的意思,至于為什么突然改了想法,他不想刨根問底,只要確定謝方寒是認真的那就夠了。 “你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一了吧?!毙l(wèi)百里突然轉(zhuǎn)了話題。 “嗯,是。”雖然不明就里,但是謝方寒還是答了話。 “在大晏,女子十五及笄,男子二十弱冠,都是人生中的大事,去歲你在戰(zhàn)場,相比弱冠禮也是沒有辦的,現(xiàn)在既然回來了,那就補上吧?!?/br> 謝方寒想到今天的慶功宴,打心眼里的十分嫌棄,“既然都過了,這種形式上的不補也行吧?!?/br> 衛(wèi)百里瞥了她一眼,淡定的說道:“只有完成了弱冠禮的男子才能娶親。” 謝方寒聞言馬上改了口風:“那還是要辦的,我今年的生辰已經(jīng)過了,老爺子你看咱們什么時候辦?!?/br> 衛(wèi)百里從鼻子里放出一聲冷哼,自己家孩子的心思他還能不知道? “明日我上禮部讓他們就近擇一個好日子,弱冠禮就在將軍府辦吧?!?/br> 謝方寒自然答應,連連點頭道:“那就按您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