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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城中波橘云詭,大大小小的勢力在暗中你來我往不斷交鋒,晏皇自從謝方寒北上之后就像換了一個人,在朝上一改往日隨意的做派,咄咄逼人,寸步不讓,不少朝臣認(rèn)為這是晏皇再度“崛起”的先兆,老牌的家族所思甚遠,他們把視線放到了謝家父子身上。 有心人羅列了一下現(xiàn)在晏皇手上的勢力,一個會打仗未來可能統(tǒng)領(lǐng)鎮(zhèn)北軍的少將軍駙馬,再加上謝家一個太師,一個尚書。 文官有,武將也有,并且武將還是駙馬,收了鎮(zhèn)北軍的兵權(quán)還鞏固了皇家威權(quán),同時又把謝家父子拉進了他的一方,這一箭三雕的代價只是一個公主。 這可是劃算的大買賣! 怪不得晏皇不同意大越的要求,而是一反常態(tài)下旨讓謝方寒去北境。 世家們坐不住了,朝上針對謝家父子的言論就沒停下過,謝家父子有苦難言,在朝上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若不是之前的事都做的干凈讓人抓不到把柄,還不知道要翻出多少舊事。 再一次,謝明濤在朝上匯報情況被同級朝臣開口胡攪蠻纏的挑刺后,他忍不住了。 剛回到謝家謝明濤就忍不住了。 謝明濤:“爹,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謝淮黑著臉,沒有搭理自己的大兒子,悶著頭往書房走。 謝明濤張張嘴,最后也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 北境,隔天關(guān) 謝方寒在馮玉徹底鎮(zhèn)壓住隔天關(guān)后,提著的一口氣就再也維持不住,當(dāng)即就失去了意識。 幸好是暗衛(wèi)一直注意著她的狀況,在她跌馬的第一時間便現(xiàn)身去接了人,可比他們更快的,是小花。 兩個暗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插手只是站在一旁防止暗處有偷襲。 小花。 他們也是認(rèn)識的,或者說,很熟悉。 他們這一批暗衛(wèi)都是自幼一起訓(xùn)練的,小花是個“插班生”,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插班生比他們更有天賦,也對自己更狠。 后來小花離開,他們私底下還曾談過這件事,只是不想造化弄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還有共事的一天。 馮玉是在安置好三軍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小徒弟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待到他匆匆忙忙的趕去營帳,迎接他的就是兩個刀槍不入的“鐵面閻王”。 他知道這是老將軍手下的暗衛(wèi),可事關(guān)重大,不管怎么樣他都得知道自家徒弟現(xiàn)在的狀況。 一旁待命的老軍醫(yī)見到他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對著他說:“馮將軍,你看這……” 老軍醫(yī)指了指門口堵著的兩個人,臉都急紅了。 馮玉皺著眉,剛打算開口,營帳里卻突然走出一個勁裝女子。 “馮將軍。”小花矮了矮身,然后便開始匯報謝方寒的狀況:“謝公子身體無礙,只是元氣過度耗損,休息幾日便好。” 馮玉看著眼前歲數(shù)不大的女子,她是怎么出現(xiàn)在的,他暫時不去考究,可單憑這套說辭想說服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小花似乎知道馮玉所想,從腰后的布袋里翻出一封信和一塊不大的物件,雙手遞向馮玉。 “這是衛(wèi)大將軍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br> 馮玉接過她手中的物件,來回翻了翻,緊接著又去拆信,信不長,馮玉看完后,再度把審視的目光落在小花身上,小花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任憑對面人打量自己。 馮玉沒能看出什么,便擺了擺手讓一直警戒著的衛(wèi)兵放下了武器,又對著老軍醫(yī)低聲說了幾句,這才把營帳前的局面緩和了下來。 “有什么需求,盡管提?!瘪T玉對小花道。 小花也不客氣,直接抽出了一張寫好的藥方,馮玉也不避諱,當(dāng)著她的面把藥方交給老軍醫(yī),老軍醫(yī)看了又看,看了小花一眼,然后才輕輕的對馮玉點了點頭。 馮玉見狀便也不再多問,又囑咐了幾句后便帶人離開了謝方寒的營帳。 謝方寒足足睡了五天。 這五天內(nèi),兩個暗衛(wèi)就守在營帳門口,除了小花誰都不放,吳嘯山脾氣上來,恨不得提著刀去把人門口的人砍了,好在是中間有馮玉周旋著這才沒鬧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謝方寒是早上醒的,干巴巴的睜開眼睛,聲還沒來得及出,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下意識的就往回掙扎。 小花及時出了聲:“是我,小花,謝樓主派我來的。” 謝方寒聽完,這才老老實實讓人切脈。 她剛醒,身子還有些木,小花給她喂完水,她便又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吳嘯山的大嗓門從外面?zhèn)鬟M來,謝方寒艱難的撐起來身子,緩了許久才下了床。 她換好衣服,聽著帳外嘈雜的聲音,緩緩的撩開了營簾。 北地的天很高,謝方寒剛撩開簾子就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倒是原本吵鬧的外面因為謝方寒的出現(xiàn)安靜了下來。 馮玉反應(yīng)的最快,看著自家徒弟連忙道:“你終于醒了?!?/br> 謝方寒聽的出他言語中的擔(dān)憂和釋然,這些天想來她師父過得也并不容易。 謝方寒環(huán)顧一周,啞著嗓子和眾人道:“讓大家擔(dān)心了。” 吳嘯山喜上眉梢,抬手似乎是打算拍拍她的肩膀,蕭迪及時抬手?jǐn)r住,吳嘯山這才想起來謝方寒是“大病初愈”身體還虛著。 他咧著嘴笑了笑,有些尷尬的放下原本抬起的手。 謝方寒對著他笑笑,像是沒注意到一般和他說:“等收回失地,我請吳將軍喝酒,我們不醉不歸?!?/br> 在軍中,沒有什么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喝的不夠多。 吳嘯山聽到謝方寒的話,原本的尷尬也不見了,豪爽的應(yīng)了聲:“好!” 謝方寒醒了就沒打算繼續(xù)休息,她主動提出要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馮玉和蕭迪對視了一眼,沒有拒絕她的要求,親自點了近衛(wèi)隨她出行。 大概是考慮她身體還沒恢復(fù),小花給她準(zhǔn)備的只是軟甲,這讓她在一行人中顯得尤為扎眼,營地里的將士們紛紛對著她問好,別的不說,就憑那一晚的戰(zhàn)績,謝方寒算是在鎮(zhèn)北軍里立起來了。 尤其是追風(fēng)營的將士。 看謝方寒的眼神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們那晚是一路跟著謝方寒行動,親眼見證了謝方寒是怎么連破七城城門、兩道防關(guān)。 隔天關(guān)關(guān)如其名,平地起關(guān),直插云霄,遠遠的望過去當(dāng)真如同將天分開。 馮玉和蕭迪一邊引路一邊為她介紹現(xiàn)在的戰(zhàn)況。 謝方寒那天的“玩命出擊”沒有白費。 大越的文化程度本就不高,大晏的將士們尚且反應(yīng)不過來,更何況是他們,馮玉告訴她那一晚之后大越那邊的幾乎亂了一整天。 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乘勝追擊,可終歸還是擔(dān)心他們發(fā)狠屠城,便只是讓人去城前喊了話,要求談判。 謝方寒聽罷點點頭,馮玉的判斷和做法很穩(wěn)妥,當(dāng)然如果她醒著,這套“先兵后禮”免不了還要在加些什么。 現(xiàn)在么,倒也不晚。 謝方寒轉(zhuǎn)頭對身邊的暗衛(wèi)道:“今晚給大越那邊的統(tǒng)帥送一封約談信?!?/br> 暗衛(wèi)默然點頭,大越的那邊已經(jīng)將駐軍盡數(shù)調(diào)到離隔天關(guān)最近的城,那本就是大晏的城,城內(nèi)的布置他們一清二楚,這對暗衛(wèi)來說簡直是相當(dāng)于開了掛。 “會不會刺激到他們?”蕭迪問道。 謝方寒回答的十分坦然:“就是要刺激他們?!?/br> “這五天里我們什么行動都沒有,大越一開始可能還會覺得我們故弄玄虛,但是過去五天,他們可能也反應(yīng)過來我們是在忌憚些什么,這個時候誰的心先亂,誰就輸了?!?/br> 蕭迪看了眼少年人還有些蒼白的臉色,然后無聲的又轉(zhuǎn)向馮玉。 馮玉從老友的眼神中看懂了他的意思,直言道:“別看我,我教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老陳一直和我說,比起為帥,她更應(yīng)該入朝從政。” 謝方寒眼看著蕭迪瞪了他師傅一眼,似乎是在責(zé)怪他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出這些話。 “蕭將軍不用見外?!彼πΓn白的臉色上浸上一點點健康的紅色:“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馮師父還愿意提點我,是我這個做徒弟的榮幸,不論身份高地誰能保證自己一生什么錯都不犯,身邊有愿意直言的人,是好事。” 蕭迪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馮玉。 馮玉再度解釋道:“她真的從小就這樣,小時候就偶爾說這種大人話,有時候都能把老陳說的啞口無言,老陳說了,他要是不入軍不從政,最適合去當(dāng)個圣人,開壇講法那種?!?/br> 蕭迪:“……” 暗衛(wèi):“……” 親衛(wèi):“……” 謝方寒眼睛一亮:“陳師父對我評價那么高呢?” 馮玉:“……” 營地巡視一周,眾人開始回程。謝方寒看著遠處的景色開始走神,心里卻在想著晏瑜棠。 她一生鎖于宮墻,直到被和親到大越,才有幸出了那精致的牢籠,她第一次看到這副景色的時候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感慨,難過,還是為了籌謀連沿途的景色都無心賞去一個目光? “逸之?!?/br> 謝方寒聽到馮玉叫她。 “怎么了師父?”她回道。 馮玉:“西京過來的糧草不出兩日就要到了,你真的打算和大越那邊談判,用糧草換回失地?” 謝方寒笑了。 笑容比北地的陽光還要燦爛。 馮玉聽到她說:“談判當(dāng)然是要談的,糧草么……” 馮玉看向她,就見自家徒弟目光悠遠的看向北方。 “師父”她輕輕道:“你記得陳師父說過我的這么多話,那還記得他最常說我的那句么?” 馮玉只是看著她,沒有出聲。 謝方寒看著北方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陳師父最常對我說的,是意氣用事,兵家大忌?!?/br> 馮玉微微皺眉。 謝方寒回頭,臉上雖還掛著笑,可語氣里端的是殺意凜然:“在我踏出西京開始,我就沒想過讓大越人全須全尾的退回去,他們敢對晏瑜棠有心思,那就別怪我要他們的命?!?/br> “命沒了,也就沒心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