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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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在女子醫(yī)院那兒出來,生怕方一鳴闖禍,立即追了上去?!崩钅陆?jīng)過深思熟慮,覺得‘焦莉莉的手機恰好有gps追蹤功能而且一直開著’幾率太小了可能會惹人懷疑,又換了一個說辭,“我在移動有熟人,一直追著焦莉莉的信號??墒悄阋仓?,這樣的定位很不準確,我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方一鳴和焦莉莉?!?/br> 移動的信號全靠基站傳播,手機能夠隨時聽到電話,就是因為它每隔一段時間就和基站通信一次,這樣別人打電話過來,移動的電腦就會算一次應該怎么在基站之間傳播信號。只要知道了現(xiàn)在手機和哪一個基站聯(lián)絡,就能夠知道機主在哪里。不過一個基站的覆蓋范圍,在市區(qū)是上百平,可以算是準確,但在野外往往是好幾公里。 “等我找到的時候,焦莉莉已經(jīng)報警了,那邊我不認識人,只好趕緊通知王市長,可是他總是不接我的電話,我只好打電話給你。”李穆忽然想起來一個破綻,電話打不通,他可以發(fā)短信的啊,“之前我也有發(fā)過短信,不知道王市長是不是沒收到?!?/br> “這個……王市長屏蔽了你的電話?!睏罹珠L說“我現(xiàn)在立即就給王市長打電話。你在那邊看著,要是有什么能幫忙的話,就幫一下吧……哎,難為王市長這么對你,你還這么為他著想,真是好人啊。這次我也覺的王市長做得不對,現(xiàn)在王市長有希望升職,都快成神經(jīng)病了。以前他還沒機會升職的時候,都很會為我們下邊著想的。” 安撫了李穆之后,楊局長就切斷了電話。李穆正想著要不要出去虛應故事的時候,他的電話就響了,同樣是不認識的電話,一接居然是王市長?!靶∧聠幔磕悻F(xiàn)在在哪里?”王市長的口氣十分嚴厲。 “我在平原省平原市,下屬安東縣的一片樹林邊上,應該是屬于車前村的地方,不過我看不到村子在哪里,前面4、5公里倒是有一個礦,具體位置是東經(jīng)……”李穆把gps上面的數(shù)據(jù)報了給王市長,“我在這里不認識人,直接拿錢出來,又怕露出破綻?!?/br> “好,你辦得很好?!蓖跏虚L說,“平原市那邊我認識的人也不多,不過我會想法子的。對了,今天這事究竟是怎么樣的?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平原市,見面之后你要老老實實和我說,不要怕,不論事情是怎么樣的,我都不會怪你的?!?/br> 不會怪我?李穆才不信呢。看著警察們把方一鳴的車子拖走,看著焦莉莉和方一鳴都上了救護車,李穆趕緊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剛才他已經(jīng)通知了自己的一個手下,要那個手下開一輛不那么引人注目的車子到這附近,這時候正好讓那人把車開過來。車子倒是很快來了,是一輛北京吉普,再一看車牌,明明就是李穆買輝騰之前開的那一輛。 沒想到混了這么幾個月,又混回去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以前開著北京吉普也不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開著,只覺得顛簸得要死,加速不給力,又容易死火。開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平原市的醫(yī)院。李穆下了車,走進去住院部,給保安散了一圈煙,就打聽到方一鳴的病房了。 走到病房外面,有一個警察在看守著,李穆上去遞了一支煙,還沒說話,那個警察就說:“你也是記者吧?你可晚了不少啊,剛才都來了十幾波記者了。這里面的就是方一鳴,你隨便拍照,不過不能進去。他還昏迷著呢,醫(yī)生說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這可真是色胚啊,自己有那么嚴重的哮喘,還要搞強jian。嘖嘖嘖,不過不瞞你說,那個被強jian的醫(yī)生可真漂亮啊,比很多大明星還漂亮呢,皮膚水嫩得,好像一掐就要出水了一樣?!?/br> 哪里有這么夸張啊,焦莉莉是挺漂亮的沒錯,皮膚也很好,可也沒到比大明星還漂亮吧?再說你的語言有沒有貧乏了一點???李穆只好說:“這里面的就是網(wǎng)上穿得很厲害的那個哮喘強jian犯?我舅是王崗那個?他舅舅是不是真的市長???要是真的話,不用顧及影響的嗎?就這么拿去登報紙?” “這個我哪里知道。”那個警察很是幸災樂禍地說,“不過市長又怎么樣?要說是我們平原市的市長,我們當然不能讓這事見報,就算是省內(nèi)其他市的市長,也要顧及一點。都不是我們省的,管他個鳥!他們山南省前一陣子還說我們平原省的警察貪污腐敗,給我們帶來多大麻煩啊?!?/br> 這事李穆也知道,還是蘇蕙告訴他的。身為天朝媒體人,采訪到了企業(yè)政府的負面消息,當然是要拿去敲詐勒索,可總有些不上道不肯給錢。要是企業(yè),登報給他看看厲害就是,但涉及的要是政府部門,就不太好辦了,報紙還要在本地混,得罪太多政府部門不好,于是他們就會把證據(jù)交給外省的同行,由外省的同行登報。 “兄弟,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眼???”李穆塞給那警察4000塊錢,“我是那人的家屬?!?/br> “哎呀,這不好辦啊?!本焱屏藘上聸]推掉,就把錢收了下來,“你是這個方一鳴的家屬?哎呀,你們這事可不好辦啊,這事通了天了,網(wǎng)上到處都是,沒多少門路可以走。不過你放心好了,方一鳴還昏迷著呢,不可能上法院的,就這么拖著唄。拖個幾年大伙兒都忘了,就好處理了?!?/br> “我這大兄弟,醫(yī)生怎么說啊?”李穆問,“危險不危險???” “危險倒是沒什么,幸好你兄弟強jian的是女醫(yī)生?!闭f這話的時候警察還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給你兄弟做了急救,要不然的話就危險了。他那傷就是做急救的時候壓斷了肋骨,其實沒什么的?!?/br> “那么那個受害者怎么樣了呢?”李穆又問。 “你可別打什么歪心思,”警察說,“受害者正在做身體檢查呢,強jian是跑不掉的了?!?/br> “不是,我是想看看給一筆錢看看能不能和解?!崩钅抡f。 “給錢有什么用,強jian是公訴案件,就算受害者自己想要和解,檢察院照樣會起訴。傷口什么的都對的話,壓根用不著受害者的證詞?!本煺f,“你還是先去檢察院那邊找人。檢察院同意了,再去找苦主吧。不過我建議你們不用花這個冤枉錢,反正這個樣子是沒法子上法院的?!?/br> “可這事要是繼續(xù)發(fā)酵下去,王市長那邊很難辦啊?!崩钅抡f。 “這倒也是,你們市長這一次可難辦了。”警察說,“要是我,趕緊和這個方一鳴撇清關系,就說自己沒有這么個外甥就好了。” 如果是認的外甥,當然可以這么辦,可是方一鳴是王市長的親外甥啊,這可撇不清關系。李穆去了焦莉莉的病房外面,同樣站著一個警察。這個警察就比較難對付了,他不抽煙。先給煙再給錢,很順理成章,人家拒絕了煙,再給錢的話好像有些唐突了。李穆很是傷腦筋,這可怎么辦好呢?為什么還有不抽煙的警察呢? “那您吃個口香糖怎么辦?”李穆摸出來一片口香糖。 “不吃。”那個警察油鹽不進。 “我想進去和受害人談談?!崩钅轮缓糜仓^皮塞了幾千塊錢過去:“我想進去和受害者談一談,保證什么事情都不會出。” 沒想到那個警察很快把錢塞到自己口袋里面去了,還說:“受害者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啊?!崩钅轮缓糜帜贸鰩浊K錢來塞過去,那警察又說,“我的職責是守住門口,除了醫(yī)生和護士誰都不準進去?!崩钅掠秩藥浊K,那警察才說:“你不會換一件醫(yī)生的褂子進去??!” 李穆沒有法子,只好偷了一件醫(yī)生褂子,才溜進了房間,焦莉莉正在喝水,看見李穆進來了,朝著他打了個手勢說:“一切順利?!?/br> “順利什么啊,我們現(xiàn)在不認識?!崩钅潞退f。 “好好,不認識就不認識,你是誰???”焦莉莉咯咯笑著說。 “我是李穆,是方一鳴的朋友,我來問問你,能不能放過方一鳴???”李穆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們賠錢給你好不好,你就說其實你和方一鳴是朋友,玩野戰(zhàn)sm的時候出了意外好不好?” 第二百六十一章 疑點 (應rou山的要求提前更新一章,今天應該還是三更) 焦莉莉一怔,卻是沒有明白李穆的用意,問李穆:“哪到底好不好???” “當然不好?。 崩钅抡f。李穆又不是真的要給王市長解決的題。相反的,這事鬧得越大越好,給王市長帶來的麻煩越多越好。這樣王市長就沒空去調(diào)查真相,更加沒空去找李穆的麻煩了。李穆就能夠專心致志的解決沈市長的問題了。 “那就不好吧。”焦莉莉恍然大悟,“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要寧事息人呢。別說他拿100萬,就算是1000萬,一億,我都要把這個該死的家伙告到坐牢!” 這時候一個醫(yī)生走了進來,看到李穆,看了兩眼,才確定他不認識李穆,“你是誰?怎么穿著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服裝?跑到這個病房里面來想干什么?你不說我叫警察進來了!” 這個應該就是主治醫(yī)生了,看他的胸牌,叫做謝長盛。李穆連忙把他拉到一邊,照樣先敬煙,誰知道這謝醫(yī)生和門口的警察一樣,也不抽煙,真是郁悶啊,現(xiàn)在禁煙工作開展的這么好了嗎?李穆分明記得好幾年之后,省城想要在公眾場合禁煙,結果老沒成效?!搬t(yī)生……”李穆只好直接塞錢了,“其實我是記者,這事究竟是怎么樣的呢?” 那個謝醫(yī)生順手把錢再到內(nèi)衣里面,臉色立即就緩和下來,還主動給李穆上了一支煙,“這事啊,不好說。”那個醫(yī)生說。 “您又說不抽煙?”李穆把那根煙收起來問。 “戒煙呢,”謝醫(yī)生笑了笑說,“每天都得戒兩回?!?/br> “這事怎么不好說呢?”李穆問。 “這事真的不好說?!敝x醫(yī)生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沒人才說,“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義憤填膺。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我們都不能胡說八道對不對?我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據(jù)說強jian了受害者的官二代,昏迷的時間可能超過4個小時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陷害的?”李穆問。 “我可不敢這么說,”謝醫(yī)生說,“受害者的撕裂傷,官二代的jingye都是對的,還有其他的環(huán)境證據(jù),繩子啊什么的,都沒有問題,唯一就是官二代的昏迷時間不對!” “拿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穆問。要是這個醫(yī)生發(fā)現(xiàn)了真相,那要怎么辦?找人把他綁架了?可是這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萬一王市長調(diào)查出了真相的話,李穆可就糟糕了。話說李穆應該準備得很充分了啊,怎么還會被這個醫(yī)生看出破綻呢? “我懷疑……這是碰上蟲洞了!”謝醫(yī)生說。 “蟲洞?”李穆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答案,“蟲洞是什么東西?。俊?/br> “蟲洞,就是一個時空洞xue,我懷疑,強jian過程中發(fā)生了時間倒流現(xiàn)象……”謝醫(yī)生神神叨叨的說,“強jian的時候他們進入了蟲洞,在里面呆了好幾個小時,強jian完成了以后,又回到了我們這個時空。” 你以為你是走進科學啊,還時間倒流呢,我這里倒是真的時間倒流了,李穆忍不住想起來章魚星人?!斑@種事情沒法子登上報紙啊。”李穆說,“要不這樣吧,現(xiàn)在大家都寫官二代怎么怎么壞,我反其道而行之,說這個案子有很多疑點怎么樣?一定能吸引眼球的吧?”李穆想哄這個醫(yī)生把所有的疑點都說出來,好查漏補缺?!斑@個案子除了昏迷時間以外,還有其他什么的疑點沒有?” “疑點是有很多,不過你這么干會被人罵死的。”謝醫(yī)生說,“官二代強jian醫(yī)學院勤工儉學的女學生,還不是一次,是兩次。這種事情疑點再多,大家也當看不見,你要是給官二代說話,說不定網(wǎng)上的人就人rou你了,把你小時候尿床搗蛋考試作弊的事情都翻出來。何必呢?何苦呢?” “管它人rou不人rou的?!崩钅路凑膊皇钦娴囊沁@么一篇東西,“這個案子都有什么疑點?。俊焙芏嘁牲c?果然不能干壞事啊,電視上說的沒錯,完美謀殺是不可能的。李穆還以為自己和焦莉莉做得很好了呢,沒想到醫(yī)院里面隨便一個醫(yī)生就看出了很多疑點。 “好吧,我就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和別人說是我說的?!敝x醫(yī)生舉起兩根手指做了個點錢的動作,李穆連忙拿出一疊毛爺爺來塞到醫(yī)生手里,謝醫(yī)生才繼續(xù)說,“不瞞你說,我那個……我那個,以前做過的不能曝光的事情不少。要是我被人rou了,那我就全完了。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好嗎?”說完他看了看那疊毛爺爺,“作為一個記者來說,你出手可真大方啊?!?/br> “不瞞你說,我做這個報道,可不是想登報?!崩钅轮缓眠@么說。 “明白,你是想跟那個官二代的上一代官一代要錢嘛?!贬t(yī)生說,“你們記者就是靠這種手段混飯吃的。哎,當年要是我能碰上你這么個肯收錢好記者那該有多好。我當年不小心出了個醫(yī)療事故,其實也不是我的錯,結果就……哎,有個記者就要報道這件事情,我和那個記者說了,不要登報行不行,我可以給錢啊。結果那個該死的記者怎么都不肯,還是登報了。我花了差不多5年時間才拿回執(zhí)照,耽誤了多少青春年華啊……算了,不說以前的傷心事了,我們還是說疑點?!?/br> 原來這是個醫(yī)死過人的醫(yī)生啊,李穆頓時就放心了,他用心記下這個醫(yī)生的名字,謝長盛是吧,到時候實在不行,就安排人把這個醫(yī)生的背景透露出去。哼哼哼,你一個醫(yī)死人的醫(yī)生敗類,說的話有誰會相信啊。 “首先是最大的疑點,就是這個昏迷的時間了?!敝x醫(yī)生說,“從病人的腦電圖和生理狀況來看,應該已經(jīng)昏迷了超過4個小時,可是按照警方通報的時間,強jian是發(fā)生在差不多1個小時之前。你說一個昏迷的人,怎么可能強jian呢?” “這個確實嗎?有沒有證據(jù)?”李穆問,“比如說那種可以拿上報紙大家一看就明白的證據(jù)呢?不要那種醫(yī)學專業(yè)才能看得懂的東西。如果我把這事寫了上報紙,會不會有別的醫(yī)生對我的論述進行反駁?” “確實的證據(jù)?這可沒有?!敝x醫(yī)生說,“我說的都是推斷,腦電圖這種東西,就看你怎么解釋。我說這段電圖顯示的是病人昏迷4個小時了,別的醫(yī)生可以說這是因為哮喘造成的無效數(shù)據(jù)。我說他胃里面的食物消化完了,起碼4個小時沒補充,人家可以說這是因為要強jian精神高度緊張,沒感到肚子餓。我說他的身體有輕微脫水,起碼4個小時沒有補充水分,人家可以說這是因為射精射太多造成的。這個官二代的問題,說到底還是屁股問題,現(xiàn)在大家都討厭官二代,更加討厭囂張跋涉強jian婦女的官二代,你這個方一鳴標準成這樣,還自作自受把自己弄昏迷了,你說這么喜聞樂見的事情,人民群眾的屁股會坐哪一邊?會允許你翻案?這事不可能的嘛。” “也就是說沒有很確實的證據(jù)?”李穆問。 “是啊,”謝醫(yī)生說,“腦電圖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配合其他的證據(jù),什么也說明不了。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另一點,那個官二代,是一個很嚴重的哮喘病患者,這樣的人,根本不能進行大體力運動,強jian不是說不行,可是很難啊。特別是他4個小時沒有吃東西喝水了,體力就更加差了。你想想,一個官二代,從山南省省會千里迢迢的一個人綁著一個女醫(yī)生,4個小時沒吃沒喝的,跑到我們平原省平原市來強jian?這都不能叫色鬼了,應該叫做色魔?!?/br> “那會不會是別人冒充這個官二代把受害者強jian了呢?”李穆問。 “應該沒有這個可能?!敝x醫(yī)生說,“我們對比過jingye的dna了,的確是那個官二代的沒錯。生殖期上面的傷痕也能對得上。受害者指甲里面,也有那個官二代的血液和皮膚。所以這事,實在是弄不清楚。” “沒關系,只要有疑點就行?!崩钅抡f,“還有其他的疑點嗎?” “都沒有什么了,救護車搶救的時候打了很多亂七八糟的針,又輸了氧,很多東西都看不出來了,比如心跳啊脈搏啊什么的,要不然有完整數(shù)據(jù)的話,我就能寫一個論文,詳細論證那個官二代究竟昏迷了多久?!贬t(yī)生說,“現(xiàn)在嘛,這些事情我只能在這里和你說說,你要是叫我出來給你作證明,那是絕對不行的!就算你給我5萬塊錢也不行!”李穆掏出10萬塊錢來,“好吧,真拿你沒辦法,我可以給你作證,這事的確有許多疑點……你可以用平原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某醫(yī)生的名義,可千萬不要提我的名字,我可以寫一份詳細的報告給你?!崩钅掠帜贸?0萬塊錢來,醫(yī)生又說:“這個……你可以提我的名字,不過我的名譽不好啊,要不我叫一個純潔的醫(yī)生過來?我有一個徒弟,今年32歲,從小就老老實實的,行醫(yī)履歷完美無缺,他出面說這個聲明,肯定比我出面的好。只要再加幾萬塊就行?!?/br> 第二百六十二章 疑點(2) (第二更) “老兄,我給你這么多錢,你以為只要出個聲明,我就能賺回來嗎?”李穆問。 醫(yī)生一算,李穆已經(jīng)給了他20多萬了,一篇報道的確很難賺這么多錢回來,不過要他把這20多萬吐出來,醫(yī)生是絕對不肯的,這等于他兩年多的收入了?!澳悄闶怯惺裁匆蟀。渴孪日f好,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干啊。難道你想讓我去篡改醫(yī)療記錄?這沒法子改,看到的人太多了,而且受害者本人也是醫(yī)生,她看得懂醫(yī)療記錄,亂改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br> 要不然李穆為什么一定要焦莉莉來呢,就因為她是個醫(yī)生嘛,會制造證據(jù),懂醫(yī)療記錄,到時候把這個醫(yī)生的疑點告訴焦莉莉,由她想辦法應付。“我給你錢,是因為我想做獨家生意。你這些疑點,沒有告訴過別人吧?”這個醫(yī)生是焦莉莉和方一鳴的主治醫(yī)生,現(xiàn)在應該只有他看過所有的資料。 “沒有,我哪里敢和別人說?!敝x醫(yī)生說。他剛才就看見了,這人的手機是開著的,肯定是錄音了。不過幸好自己沒有說什么犯法的事情。雖然被錄音了,不過反正錢已經(jīng)到手了,也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那就好,從今天開始,這事你誰也不要告訴,你就說這是一個典型的強jian案,什么疑點都沒有?!崩钅聦λf,“特別是受害者親屬,一句話都不能說。尤其尤其最重要的,那個官一代王市長,以及他身邊的人,更加是一個字都不能說?!?/br> “好的,我明白了。”謝醫(yī)生說,“等那個官一代什么辦法都沒有的時候,你再出去給他揭示這個真相,到時候不要說20萬,就算是200萬,說不定他都能拿出來。喂,那可要說好啊,如果你賺得多,可不要忘了我。” “當然了?!崩钅抡f。按照這個cao作方法,不要說200萬,2000萬都沒問題,不過李穆怎么會告訴王市長還有這些疑點呢?他又生怕謝醫(yī)生起了歪心,想要自己去賺這個錢,“你是一個醫(yī)生,要是你收了王市長的錢,你的說服力就很小了。而且這事吧,還真的我們記者這一行,才能賺得了這個錢?!?/br> “我明白的,你不用擔心我會搶你的生意。”謝醫(yī)生說,“我會把心電圖和胃部檢查結果的報告都給你。不過這事有些困難,你知道這些東西雖然在我手里,但是說不定急救室和檢查室那邊還有副本,電腦上面也可能有記錄。要是全部都拿回來,我看這個至少也得幾萬塊錢的這個……這個茶水費?!?/br> “好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李穆說。 過了一會兒,李穆已經(jīng)把方一鳴從入院到現(xiàn)在的各種記錄都拿到了手。然后他借口好好收藏起來,把這些記錄拿回了自己的吉普車上,然后當然是一把火燒掉了。又過了一會兒,李穆接到了王市長的電話,他已經(jīng)到了平原市,現(xiàn)在正在方一鳴的病房里面,讓李穆趕緊過去。李穆到了病房,門外的警察已經(jīng)不見了,果然王市長在這邊也有關系啊。 進到病房,李穆明白王市長的關系是從哪里來的了。羅大秘正站在門口,看見李穆進來了,抬頭對著李穆笑了笑,卻沒說話,指了指旁邊的王市長。他穿著黑衣黑褲,還戴著老大一副黑色墨鏡,滿臉都是皺紋,簡直都認不出來了,正低頭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方一鳴?!巴跏虚L?”李穆小聲說。 王市長抬起頭來,李穆發(fā)現(xiàn)他的眼中滿是淚水?!靶∧?,你老實告訴我,實施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樣的!”王市長的聲音非常低沉。 再低沉李穆也不會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今天去省城女子醫(yī)院開一個證明,”李穆把事情復述了一遍,“碰上了方一鳴方大哥,我想和他打招呼,他卻好像沒認出我來,直接在我身邊走過去了。”雖然方一鳴什么正經(jīng)事情都不干,又在讀書,給人的印象好像年紀很小一樣。但其實方一鳴比李穆還大著幾歲,所以李穆叫他方大哥。 “方一鳴這孩子,的確是……不能認人?!蓖跏虚L苦笑著說。 “后來我去開證明的時候,打聽到方大哥曾經(jīng)在女子醫(yī)院強jian過一個叫做焦莉莉的導醫(yī),那人是我們省城大學醫(yī)學院的學生,拿過好幾次獎學金的。不過幸好她家里窮,收了方大哥10萬塊錢的賠償,沒有去告發(fā)方大哥?!崩钅抡f,“但是我聽說,焦莉莉現(xiàn)在經(jīng)常半夜痛苦,精神都快要崩潰了?!碑斎粵]有這樣的事情,都是李穆編出來的。 “這事我知道。”王市長說,“我還罰了他三天不準出門呢,沒想到……哎,后來他也沒有吸取教訓,照樣在外面亂來。” 聽到這話李穆都不知道該怎么吐糟了,三天不準出門……這是強jian啊大哥!不是打爛了古董也不是殺了寵物,這是強jian啊!無論古今中外都是重罪來的!李穆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情繼續(xù)說:“后來在停車場,我看到了方大哥帶著一幫黃毛,劫持了那個焦莉莉。那個焦莉莉拼命爭扎,可是沒用,被他們用粗繩綁了起來。我生怕這一次焦莉莉會去告發(fā)方大哥,于是連忙上前阻止?!?/br> “可是別人告訴我不是這樣。”王市長說,“他們說是你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方一鳴,然后方一鳴就讓他們打你一頓?!彼肓讼胝f,“方一鳴以前是很喜歡沾花惹草搞女人,可是這一次他去醫(yī)院,是因為得了性病。這種情況下,他怎么會還有心情去強jian女人呢?”說著王市長一把掀開方一鳴的被子,脫下他的褲子,露出綠色的蛋蛋,“他這個樣子,怎么可能去強jian女人!李穆,你趕緊把事實的真相告訴我!否則的話,你以為我在平原市就不能殺人了嗎?” “他沒有得性病。”李穆先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這不是性病!” “那這是什么?”王市長問。 “叫個醫(yī)生進來就知道了?!绷_大秘打了個電話,“這個醫(yī)生是我發(fā)小,信得過的?!?/br> 那個醫(yī)生很快就來了,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叫做朱傲平,據(jù)說是平原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后勤處處長,不過同時也有主任醫(yī)師的資格,都是靠羅大秘當發(fā)改委主任的時候幫他弄來的。他往方一鳴的襠部看了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這是外源性的變色?!?/br> “什么?”王市長問,“不是性病嗎?” “當然不是了,”朱傲平說,“我估計應該是內(nèi)褲掉色?!?/br> “內(nèi)褲掉色?”王市長愣了愣,“內(nèi)褲掉色……居然是內(nèi)褲掉色……哎。”他嘆了一口氣,對李穆說,“小穆啊,是我錯怪了你。后來怎么樣了呢?” “我就勸方大哥,不要為了個女人,冒著自毀前程的危險?!崩钅抡f,“我還把你搬了出來,說方大哥你自己倒霉了沒關系,萬一連累了王市長怎么辦?” “哎……你不提我還好,一提我的名字,他肯定要和你對著干的。”王市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