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午夜赤瞳

    深偏的街道上行人已不多，惟有冷清的風(fēng)不時吹刮著街旁的樹葉嘩嘩作響。

    一彎殘月將慘白的月光斜灑在冰涼的水泥道路上，道旁電線桿的影子直直地延伸到街道的陰暗外。

    一道身影搖搖晃晃地從電線桿影的末端緩緩地走了出來，手中掂著的啤酒瓶已經(jīng)沒剩多少，里面的酒水隨著身體不停地激蕩著。熏人的酒氣自凌凡的身體上散發(fā)出來。

    這是凌凡第一次喝酒，就喝的一塌糊涂，他感覺自己太過于太壓抑了！哥哥的突然去世像重石一般壓在凌凡的身上，壓的他喘不氣來，他需要釋放，痛痛快快無所顧忌地釋放出來，所以他去喝了酒，整整的一箱酒。

    “啊......”凌凡雙膝跪倒在地，仰天痛哭起來，噴涌而出的淚水此時正是無所顧及地沿著凌凡的臉頰流淌下來，“哥哥，到底是誰害死你的，它又到底是什么？！　我一定要替你把它找出來，親手宰了它??！”凌凡發(fā)瘋地大聲喊叫道，并將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濺的粉碎，凄愴的喊叫聲頓時響徹在陰暗的街道里，久久地回蕩著。

    宿舍里陰暗一片，只有慘白的月色灑落在桌面上。

    凌凡摸探著門旁的按鈕，頓時昏黃的燈光映亮陰暗狹小的臥室里每一個角落。砰的一聲凌凡將門從里面鎖上，搖搖晃晃地從懷里拿出那本備忘錄，黑色的封面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迷幻的光芒。

    凌凡盯著那黑色的封面，雙手緊緊地按在上面，雖然已經(jīng)是很多次看見這個封面，但每一次看到還是感覺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從里面散布出來，似乎里面有什么恐怖的魔鬼一樣隨時會突然跳出來咬自己一口。凌凡吸一口氣，再一次用兩根手指夾起書頁，準備翻動。

    突然間，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侵蝕著凌凡，那種令皮膚發(fā)寒的感覺自桌前的窗前凜冽地滲透進來。凌凡雖然一直低著頭盯著備忘錄，但雙手卻微微有些顫抖，他的心念此時卻已全部集中到桌前的那扇玻璃窗上，隱隱間凌凡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窗戶后面死死地盯著他看。

    兩顆如銅鈴般的血紅色眼睛透過模糊的窗戶，如同野獸般地盯著里面的凌凡，那雙眼睛沒有一絲感情，有的只是死亡的氣息，眼眶外滲著一滴滴的鮮血，死死地盯著凌凡手中的那本備忘錄。

    “啊......”凌凡一聲尖叫，頓時腳下一顫滑，從折疊椅上生生地跌落下來，但雙手卻死死地抓著那本備忘錄，雙腳不住地蹬地朝后退著?？傻鹊搅璺苍俅螌⒁暰€盯向那扇玻璃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玻璃后面竟然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勾彎月透過模糊的玻璃的滲出慘白的光芒。

    冷汗已浸濕凌凡的后背，他的嘴唇不住地顫抖：“不是幻覺！剛才那雙可怖的血眼絕不可能是我的幻覺??！”

    凌凡從地板上一躍起來，一把將臥室的門拉開，瘋狂地跑向屋外。

    “出來！給我滾出來！！”凌凡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慘白的月色照在凌凡憤怒的臉龐上。

    “你不就是想要我手中的備忘錄嗎？！來呀??！來從我手里拿走呀??！”凌凡高高地舉著手中的備忘錄，急速地轉(zhuǎn)動著頭，尋覓著剛才在窗前看到的那道紅影。

    “把它給我??！”一聲像是從地獄里涌出的厲嚎，從凌風(fēng)的頭頂上方傳來。

    凌凡心下大驚，忙抬頭朝上望去，只見一道龐大的黑影貼在電線桿上，龐大的身影將慘白的月色全部擋住，一堆陰影投在凌凡慘白驚恐的臉上。

    那道黑影緩緩地從電線桿上滑落下來，就像是飄落下來一般。

    這是什么樣的一種東西呀，似人非人，全身罩在血紅的長袍之下，長長的頭發(fā)將它的臉全部遮蔽住，只留下一雙如銅鈴般大小的血紅色眼睛，激射出如同野獸般的兩股駭人的目光。

    凌凡感覺自己的身體簡直如同被釘在地上一般，想跑可是卻一點也提不起來，想喊可嗓子卻像是塞進一塊石般，只剩下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的鬼。

    那紅色的魔鬼朝著凌凡一步一步走了進來，如果說是走就有點牽強了，那從明是拖著腳步拖到凌凡面前，并伸出藏匿在長袖之中的手，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只手，泛著青紫色，黑色的指甲卻是長約五厘米，如同一把把匕首般，一點點地刺向凌凡，并發(fā)出尖厲如刺耳的聲音：“把它給我??！把它給我??！”

    “我怎么能被這種東西給嚇住??！我是凌凡呀??！”凌凡眼睛射出凌厲的目光，猛然間張口，死死地咬著自己的舌頭，強烈的疼痛感刺激著凌凡的全身每一個細胞，終于使凌凡從驚恐的僵硬狀態(tài)下恢復(fù)過來，就在那如匕首般的指甲將要刺入自己眼睛中那一瞬間，凌凡一彎身就地一滾，避過這駭人的一刺。

    凌凡滾地之后剛要站起，聞到一陣腥臊的氣味撲面而來。只見一張青紫的臉距凌凡的臉已不到二寸，兩只血紅滲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凌凡，口中吐著寒寒的氣：“把它給我??！”

    “不??！”凌凡忙將備忘錄緊捂在胸口，沖著魔鬼大聲吼道：“來呀！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跟你哥哥簡直一樣無知??！”紅色的魔鬼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兩色血色的眼睛突然間兇光大盛，揮起一只鑲著如同五根黑色匕首的手朝著凌凡的喉嚨間刺來。

    凌凡將備忘錄牢牢地抱在胸前，眼睛卻緊緊地閉著，在那一瞬間，凌凡仿佛看到了哥哥的背影。

    “砰！”“砰！”的兩聲響亮的槍聲在黑暗的夜空里剎那間響起。

    兩顆急速旋轉(zhuǎn)的子彈刺入紅色魔鬼的長袍之中，激起朵朵血花。

    紅色魔鬼臉上露出猙獰的面孔，兇殘地盯著不遠處朝自己開槍的那個身影，然后又狠狠地盯了一眼倒跌在地緊緊地抱著備忘錄的凌凡，呼的一聲，只見紅袍一晃，魔物便如同閃電般竄進街道的黑暗之中，消失。

    不遠處，一道秀長的身影站立于夜幕之中，她利落瀟灑地槍插進腰間，一雙冷酷的眼睛盯著凌凡。

    第四章：神秘組織

    凌凡一下便從地上跳了起來，眼睛盯著黑暗中的女子：“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救我？！”

    “因為你是他的弟弟。”冷酷的女子聲音響起。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不殺死它??？要讓它跑了？！”凌凡沖著女子瘋狂地喊著。

    “我殺不了它！”女子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那你救我做什么？！”凌凡緊緊地握著拳手，冷冷地咬著牙，“還不如讓它殺了我！”

    “你不能死，我答應(yīng)過你哥哥?！迸永涞馈?/br>
    聽到哥哥的名字，凌凡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低頭望著手中的備忘錄，顫道：“哥哥，原來你早知道我會不聽你的話，不顧自己的生死來翻看備忘錄，原來哥哥早就將一切安排好！”突然凌凡抬頭盯著黑暗中的女子，昂聲喊道：“我知道你和我哥哥是一個組織的，我想加入你們的組織，替我哥哥報仇！！”

    “不行！你哥哥生前交待過我，決不能讓你也進入組織！”女子冷然拒絕道。

    “呵呵，是嗎？”凌凡迅速地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反倒匕首，將鋒利的刀鋒架在自己的脖間，冷笑道：“那這樣呢？！”

    “你！！”女子失聲驚叫道，“你要做什么？！”

    “還不明白嗎？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進入你們的組織，我就殺死自己，看你以后怎么面對我哥哥！”凌凡嘴角挽起一抹冷笑，道。

    “不行，我不能答應(yīng)你。”女子依然冷道。

    凌凡緊緊地抿著嘴唇，一雙堅毅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女子，右手猛然間發(fā)勁，血珠立時沿著匕首鋒刃滲了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目睹到凌凡的毅然的舉動，女子的身體急劇地顫抖著，因為她此時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的弟弟凌凡和哥哥凌楓，兩人的性情竟然是如此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哥哥凌楓是那么的溫和開朗，而弟弟凌凡卻是那么的冷酷邪氣。

    凌凡沒有要停的意思，手中的刀鋒依然緊緊地壓在脖頸間，仿佛只要女子不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他會毅然割斷自己的動脈般，但凌凡的嘴角卻挽著一絲冷笑，他對自己有信心，更對眼睛的這個女子有信心，她既然會救他，那么就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果然，黑暗中的女子猶豫了很久，終于緩緩地嘆氣道：“好吧，我?guī)闳ツ愀绺缟按^的組織?！?/br>
    此時凌凡正站在一間寬敞而明亮的客廳里，絢麗透明的水晶燈掛在客廳頂頭，明亮的光線照亮屋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鏤花的天花板陪襯著水晶燈更有一番歐式的風(fēng)格。淡黃的墻紙緊緊地貼在墻壁上，反射著淡淡的光線。古典的中式家具擺在廳房中央，書架上裝滿了書，散發(fā)著奇異的書香。赤紅色的絨毛地毯將地板鋪的嚴嚴實實，不染一絲塵土。深紅的絨毛地毯鋪在腳下，踩上去軟軟的，如同踩在棉花上。

    一張透明的茶幾擺在客廳中央，圍著茶幾擺放著一圈面包色的沙發(fā)。一個身形魁梧肩膀，著藍色襯衫的中年男子正嘴里咬著一根煙，仰頭重重地靠在沙發(fā)上，從嘴里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煙霧。

    “老大，我把他帶來啦！”冷酷女子走到中年男子身前。

    “噢...”中年男子緩緩地將臉望向凌凡，那是怎么樣的一雙眼睛，從里面凌凡讀到了血絲、疲倦、沉郁，這樣的目光連凌凡看到都有些心痛。

    中年男子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望著凌凡，用夾著香煙的手指，勉強著笑著：“坐?！?/br>
    凌凡也不客氣，大步走到沙發(fā)后面，卻徑直地跳過沙發(fā)，一個后仰翻身直接摔坐在沙發(fā)上。

    看到凌凡這樣夸張的坐沙發(fā)的方式，中年人和冷酷女子幾乎同時驚呆住，兩人不禁同時面面相覷，兩人的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驚疑，腦海中浮現(xiàn)著哥哥凌楓第一次進入小組時的那段情景，同樣也是一下便跳過沙發(fā)，摔坐在沙發(fā)上的。

    中年男子盯著凌凡良久才緩緩道：“你還認識我嗎？”

    凌凡細細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突然想起他就是中午在公寓遇到的那個警察：“怎么會是你？！”

    “沒錯，”中年男子再次從煙盒中拿出一根煙，點上，道：“我也是這個組織的組長，聽說你要加入我們？”

    “對！我要加入你們的組織，為我哥哥報仇！”凌凡眼睛直直地盯著兩人，攥緊了拳頭。

    “不行！你哥哥生前告訴過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要把你拖進來！”冷酷女子大步跨到凌凡的面前，一把揪起他的及衣領(lǐng)，聲音中再也沒有冷酷的元素，有的只是沉重的悲傷，“你哥哥的意志是不能隨意違背的！”

    凌凡對于女子的突然舉動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冷冷地說道：“你錯了！我哥哥的意志并不是顧及我的安全，而是為了能夠查出事件的真相！將那些迷霧一般的案件的惟一真相給揭露出來！這才是你們真正要繼承的真正意志！”

    凌凡的一席話，使方義握著香煙的手微微抖動。

    凌凡伸出右手，一下拍開女子緊揪自己衣領(lǐng)的手，眼睛中露出凌厲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沙發(fā)上抽煙的方義：“大叔，我要以我哥哥的法醫(yī)身份加入你們組織，完成我哥哥未完成的心愿吧，查出殺死我哥哥的兇手?！?/br>
    冷酷女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凌凡的身上，可能是幻覺，剛才就在凌凡抬頭的一瞬間，那明亮的目光，簡直就和哥哥凌楓一般無二。

    凌凡繼續(xù)說道：“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我也已經(jīng)掌握到一些關(guān)于我哥哥死亡真相的線索，可以幫到你們破案！”

    方義的沉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臉上的肌rou也是一陣抖動：“什么線索？快說??！”

    凌凡一屁股坐倒在沙發(fā)上，抬頭望著方義，道：“大叔告訴你是可以，但是為了公平起見，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把我哥哥死的一些前因告訴我呢？”

    方義終于再次將手中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起身走到沙發(fā)背后那扇大大的透明窗戶后面，盯著窗外那如墨汁一般的夜空，良久才轉(zhuǎn)過身：“你哥哥臨死之前，正在查一樁極其棘手的案件，可剛有些眉目，你哥哥卻突然......”

    “什么棘手的案件？！快告訴我??！”凌凡一時聽到關(guān)于哥哥的死的案件，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一把沖上前，抓起了方義的衣領(lǐng)。

    “凌凡！放開你的手！”冷酷女子怒叱一聲縱身沖上前，擺出摔跤的起手式，可能連女子自己也沒有想到，此時她所用的招式正是她與凌楓第一次見面所用的招式——過肩摔！

    咚的一聲，凌凡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地上鋪的是厚厚的地毯，這一摔不僅摔倒了凌凡，更是摔醒了凌凡，他現(xiàn)在需要冷靜，需要恢復(fù)平日冷靜的凌凡，這是他進入組織的惟一機會。

    凌凡緩緩地從地毯上坐了起來，轉(zhuǎn)動著被摔疼的胳膊，可抬起頭卻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盯著女子：“呵呵，你剛才這手真厲害！不過你就不能等大叔把話說完再摔嗎，現(xiàn)在女子怎么都這么暴力呀！”

    冷酷女子臉色微微發(fā)紅，呆呆地看著凌凡，一時竟然把凌凡和凌楓的重疊起來。

    凌凡沒有注意到女子的變化，只是盤腿坐在地毯上，沒有打算要起來的意思，雙手抱胸，沖著方義也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大叔，你能不能也過來坐在地上跟我說會呀？地上蠻舒服的?！?/br>
    方義微微發(fā)愣，但還是走到凌凡的面前，彎膝席地而坐，笑道：“你和凌楓果然不同，如果是凌楓他一定不會坐在這地毯，不過你們之間還是有共同點的?！?/br>
    凌凡哈哈一聲笑道：“不是廢話嗎？我和他是親兄弟，這不就是共同點嗎？”

    方義搖搖頭，從嘴里吐出一圈煙霧：“我的意思不是指這個，而是指你們的耐打性，特別是能耐受住的剛才那位少女的摔打?！?/br>
    “老大，你說什么呢?。　绷痔扈つ樕⑽⒁患t。

    凌凡有點明白方義的意思，看來眼前的這位少女多半是喜歡凌楓了，但此刻凌凡可沒有什么興致談?wù)撨@個糾結(jié)的事情，他直開話題：“我只想知道我哥哥死之前負責的案件是什么案件？”

    “哈哈，現(xiàn)在的小伙子是不是都這么毛燥呀，一點都不可愛?！狈搅x的心情突然好轉(zhuǎn)起來，也許眼前坐在地上的凌凡就仿佛是當年初入組織的凌楓，“小子，在向我討教問題前，最好帶敬稱，不然可別指望我會告訴你什么?！?/br>
    真臭屁，年紀大就可以當資本嗎，那海里的那些王八還不一個個翹上天，凌凡腦子轉(zhuǎn)的急快，但還是笑道：“大叔，那就請你告訴我關(guān)于組織是事情吧！”

    方義對這句大叔感覺還是很受用，如果能聽到大哥他可能會更高興：“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們的組織叫‘hit——特別行動組’。我們是獨立于市刑偵大隊之外的一個特殊的小組，專門負責市內(nèi)發(fā)生的靈異案件。hit——特別行動組組員算我在內(nèi)一共有六個人?？上В钘鲄s在最近的一件案子中不幸身亡，之前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出事，特地囑咐我們保護你，所以......”

    “我不需要什么保護！”凌凡聽到這里哪有心思再聽下去，一拳砸在地毯上：“我只想將把殺死我哥哥兇手捉到，大叔，告訴我那件案件叫什么？”。

    “赤鬼分尸截肢案?。　狈搅x剛才還興奮的臉上，此時卻微微有些發(fā)抖。

    聽到赤鬼兩個字凌凡的身體不禁一顫，在宿舍里的那一幕再一次浮在眼前，他轉(zhuǎn)頭看向楚天瑜：“就是襲擊我的那個東西嗎？”

    楚天瑜一臉冷淡的樣子，仿佛永遠有人欠她三百元錢不還一樣：“沒錯！”

    “原來就是那種東西把我哥哥殺死的！太可惡啦?。　绷璺灿质且蝗刂氐卦以诘靥荷希骸拔也挪还芩侨诉€是鬼，我一定要逮到它，把它給肢解啦，讓它也知道被人肢解的痛苦??！”

    第五章 證明自己

    凌凡在發(fā)泄過憤激之后，瞬間恢復(fù)冷靜，盯著方義的眼睛：“大叔，我決定加入hit——特別行動組了！”

    “你決定？！”方義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俯視著凌凡，沉聲：“不是我不答應(yīng)你，而是能夠加入我們hit——特別行動組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的哥哥也是如此，他是著名國立醫(yī)院大學(xué)的高材生，更是警視廳附屬第一法醫(yī)研究所的研究生，而你如果想要取代你哥哥的位置，就必須拿出讓我們相信的實力?！?/br>
    凌凡也同樣站了起來，頂在方義的面前，至少在氣勢與身高上他不想示弱。

    方義從茶幾的下面拿出一個檔案袋甩給凌凡：“這是‘赤鬼分尸截肢案’第一個受害者的不完整檔案袋，里面只填有死者的基本信息，但還沒有進行尸體解剖病理分析，明天你就去市警視廳附屬第一法醫(yī)研究所的解剖室里，我會和那里的領(lǐng)導(dǎo)打好招呼的，你只要將這個人的死亡報告給我準確地寫一份就行?！?/br>
    “什么？！你要解剖尸體？?。　绷璺膊铧c又再次摔倒在地。

    “怎么，害怕啦？！如果你不敢去的話，就把備忘錄放在這，然后給我滾蛋！”方義重新恢復(fù)自己的一貫作風(fēng)。

    “誰怕啦！”凌凡揮手拍拍自己的胸膛：“去就去！我哥哥不怕，我是他的弟弟就更不會怕?。　?/br>
    “那最好，明天我在這里等你，希望你能給我一份完美的報告。”方義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并順手按揉著自己的老腰，剛才在地上的一坐，又讓他的腰受寒了。

    “你放心好啦！我一定不會讓你看我笑話的。”凌凡一把奪過方義手中的檔案袋，大步走出客廳，朝著外面快步跑了出去，待走出門口時凌凡定住腳步，大聲喊道：“我，凌凡，一定會光明正大地加入hit——特別行動組的！！”說完凌凡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