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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頡喜歡江知津。” 方頡吐了口氣,覺得自己忽然輕松了不少。 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江知津繼續(xù)考慮也好,直接拒絕也好,生氣也好……就這樣了,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這時候了兩個人還相互懟了一把,江知津笑了半天,最后終于開口了。 “你這表白時機(jī)挑得真是……猝不及防?!苯蛲A艘幌?,又問:“剛才那個算表白吧?” 要是方頡說不是那他今天肯定挨抽,真抽那種。 “啊,”方頡愣了一下,“應(yīng)該……算吧?!?/br> “……你問我呢?”江知津剛才的感動有一半變成了無奈,“要不我再給你點時間想想?” 方頡立刻答:“是?!?/br> “……我還第一次見表白用捧花的,真有新意啊?!苯虻??!皠偛哦嗌偃说戎优趸阒绬??” “知道。”方頡笑了笑,“但是我想送給你。” 那么多人等著接到一束捧花,但是方頡接到的捧花,只想送給江知津。 又或者是,那么多人想要遇到一個合適的男人或女人,談個戀愛結(jié)個婚,但是方頡只需要遇到江知津。 江知津笑了半天,最后開口道?!拔掖竽?0歲,方頡。” 江知津收斂了笑意,語調(diào)不急不緩,表情很認(rèn)真。 “10年它不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江知津看著方頡說?!耙馑季褪悄愦髮W(xué)還沒畢業(yè)我就已經(jīng)30多歲了,你工作的時候我估計正在盤算不干了回家養(yǎng)老,你正值壯年沒準(zhǔn)周末還能去打兩圈籃球的時候,我應(yīng)該在公園里和一群老頭下象棋。” 18歲是人生剛開始,離終結(jié)還有太漫長的一段過程,這個年紀(jì)等同于希望,美好的未來,以及無限的可能性。江知津很怕自己把這樣的可能性扼殺了。 方頡沉默了幾秒,問:“你還會下象棋呢?” “會聽重點嗎?”江知津看著方頡。 方頡笑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我知道?!?/br> “意思就是你70歲的時候我也60歲了,咱們倆估計得結(jié)伴去下象棋,散步,跳廣場舞,然后一起回家?!?/br> 兩個小老頭一人一根拐棍——哦,那個時候他們倆估計還沒到杵拐棍的地步,那就是兩個小老頭手挽著手,一起往家里走。 挺好的。 “……想得還挺美好。”江知津笑著嘆了口氣。 “是你想得太恐怖了?!狈筋R說?!澳苤豢纯船F(xiàn)在嗎?” 江知津笑著沒說話。 只看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是方頡剛滿18還沒高考,周齡知道這件事估計得殺了自己這個引誘自己兒子當(dāng)同性戀的變態(tài)…… “只看現(xiàn)在?!狈筋R注視著江知津?!胺筋R喜歡江知津,表了個白,就這么簡單。” 接下來會怎么樣,幾十年后會怎么樣,周圍人的反應(yīng)是什么樣……那都是以后的事。 “我想過要怎么表白來著,最好在家,你生日或者特殊點的時間,當(dāng)面表白什么的……但是剛才突然就有點憋不住了?!?/br> 方頡估計是有點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才接著往下說。 “就是突然覺得,我真的挺喜歡你的。” 怎么規(guī)劃表白都不重要了,當(dāng)下這一秒的心動永遠(yuǎn)最浪漫,值得方頡拿著捧花說句喜歡。 煙花已經(jīng)放完了。不遠(yuǎn)處的人都在歡呼鼓掌,然后慢慢散場。 江知津看著方頡,挺長時間沒說話,也沒有動作,有人已經(jīng)從他們旁邊走過去,江知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方頡。 然后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走吧,散場了?!?/br> 方頡的心猛地一沉,像是掉進(jìn)了深不見底的深淵里,一直往下落。 這算拒絕嗎,不算吧,江知津都沒說話呢。不過這意思還挺明顯的,沒答應(yīng)就是拒絕—— 方頡腦子里亂哄哄的,還沒想完,下一秒,江知津伸手把方頡手里的捧花拿走了。 方頡:“……” 心還沒沉到地,瞬間又被提起來了,方頡這回腦子是真的亂了,瞪著眼睛看了江知津幾秒,最后開口道:“不是,你什么意思???” 嗓子都有點被嚇啞了。 “……你這理解能力還能當(dāng)學(xué)霸呢?!苯蛳仁倾读艘幌?,接著沒忍住又笑了,周圍沒什么人。江知津還是放低了聲音。 “意思就是,你表了個白,我答應(yīng)了。”江知津說。 未來怎么樣,周齡那邊怎么解釋,方頡家的那一堆事……自己再想想辦法解決,其他還好,周齡那應(yīng)該要被抽一頓,最好在方頡前面自己先說,壓力太大了,方頡估計扛不住……哦,又想遠(yuǎn)了。 按照方頡說的,只看現(xiàn)在。 ——只看現(xiàn)在,就在這一秒,江知津為18歲的方頡動心了。 方頡定定看著江知津,最后突然飛快地轉(zhuǎn)過頭,輕輕罵了一句“我靠。” ……江知津忍不住笑了:“你這什么反應(yīng)?” “就是……挺突然的,我都準(zhǔn)備好被拒絕了。”方頡嗓子有點啞,“我有點暈?!?/br> “控制好情緒,好歹也是別人婚禮,回去再暈。” 江知津笑了笑,低頭看了眼時間,“我還得去雲(yún)七,能走了嗎,方小頡?” “……能暫時別這么叫我嗎?”方頡原本腦子還有點暈,鼻子都酸了,聽到江知津的話感動瞬間平復(fù)了不少,一邊和江知津一起往外走一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