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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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彪沉著臉,正要說話,不料“寒少”卻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來,很是溫和地對王詩雅說道:“沒關(guān)系,你要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好了?!?/br>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去拉王詩雅,卻不料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赫然就是剛才打傷了岑軒正的那名男子項(xiàng)軍。 “喂,你他媽的……哎呀哎呀……”話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凄厲地尖叫。他的手腕被項(xiàng)軍一只寬大厚實(shí)的手掌緊緊地捏住,再難以向前移動半分,而腕部恍如被一只鐵鉗夾住一般地疼痛難忍,澎湃地力道傳來,腕骨似乎也在呻吟作響。 “松手,***媽的,松手啊……”那名男子氣急敗壞的哭喊聲中,滿蘊(yùn)著極度地痛楚,臉色煞白不堪,額頭黃豆大的冷汗涔涔留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個人居然敢和“寒少”動手?那不是壽星公吃砒霜,不想要命啦! 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情不自禁搖搖頭,在心頭為這個男子和那一對俊男靚女們擔(dān)心起來。 項(xiàng)軍順勢在那名“寒少”小腹間踹了一腳,“寒少”喉嚨里“喔喔”連聲,身子就彎成了大蝦的形狀。緊接著,項(xiàng)軍兔起鶻落之間就將“寒少”按到在地,左腳還重重踏在他的背上,動作一氣呵成,熟極如流,沒有半點(diǎn)遲滯。 “寒少”滿面漲紅,瘦弱的身體如蠕蟲一般的拼命扭動著,卻硬是連半點(diǎn)也動彈不得。 鄒彪、露露、王詩雅,還有屋里所有人,頓時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鄒彪是嚇得不輕,終于回過神來后,是一蹦三丈高,指著項(xiàng)軍的鼻頭就罵道:“你麻痹的怎么回事?”一邊說著,還一邊張牙舞爪地朝項(xiàng)軍撲了過去,一副救主心切的摸樣。 項(xiàng)軍卻是二話不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 別看鄒彪五大三粗的,可平日里疏于鍛煉,哪里躲得開?生生受了一記,哎呦連聲,一個趔趄,摔倒在一邊,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滴直淌下來,半邊臉也腫得老高。 鄒彪甩了甩兀自發(fā)暈的腦袋,拼命的爬起,面色登時紫漲一片。在自己家里被別人打了,這讓他實(shí)在難以接受,望著項(xiàng)軍的眼神中,蘊(yùn)含著滔天的仇恨和極度的羞怒之意。 “媽的,老子和你拼了!”鄒彪口中赫赫大呼,狀如受傷野獸,眸子中流露出猙獰地光芒,嘶聲吼道,被暴怒激昏了頭腦的他無暇去細(xì)想自己根本就不是項(xiàng)軍的對手,叫囂著就還要沖上去,只是在這一剎那,陡然覺得半邊身子一麻,肩膀被一只鐵鑄般的手掌死死按住。 鄒彪充滿怒意的眼眸狠狠的向后回視,卻迎上了一雙目光爍爍的眼睛。 一見到來人,鄒彪不由得大喜,連聲說道:“劉局,你來得正好,這個臭小子不僅打我,還打傷了‘寒少’,你快叫人把他們都給抓起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首都海鎮(zhèn)區(qū)公安局的局長劉振海。 “寒少?”劉振海聞言眉頭一蹙,卻又很快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鄒彪,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別再鬧事。否則,我可要將你依法拘留。打架斗毆,依照條例,可是要拘留一到兩周的。”冷冷地話語中有著淡淡的威脅之意。 “你說什么?我打架斗毆?!?”如果不是劉振海按住他的肩膀,鄒彪肯定是一個高狂蹦起來,便是如此,他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劉振海,語調(diào)尖銳的宛如罵街的潑婦,怒喝道:“你他媽的眼睛瞎了嗎?你沒看到是他打了我?” 第五百八十一章 闖大禍了! 盛怒之下,鄒彪已然顧不得劉振海是自己一直想要刻意籠絡(luò)的貴人。當(dāng)然,也或許是他認(rèn)為自己是為了“寒少”出頭,一定會得到“寒少”的青睞,有了“寒少”這樣的大靠山,劉振海這個分局局長,又哪里入得了他的法眼?日后說不得還要看自己的眼色呢! 望著幾近瘋狂的鄒彪,劉振海眉頭一皺,神色不悅地冷哼一聲,說道:“我只看到你想要打人,可沒看到你被打?!?/br> 這話其中的袒護(hù)之意就很是明顯了,畢竟鄒彪那半邊腫得老高的臉,還清晰在目,嘴角也浸著一絲血跡,是不是被打了,那是一目了然。周圍眾人雖然很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眼見連劉振海都明顯偏幫對方,多少也心知其中必有原委,哪里還敢去自找沒趣?能夠驅(qū)動一個分局局長出頭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能有這個能耐的衙內(nèi),四九城里也是屈指可數(shù)。 莫非這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還真是大有來頭,讓鄒彪這次碰到了鐵門檻不成?不過大家都很是了解鄒彪,他雖然上不了什么大臺面,但久在首都各衙門廝混,方方面面的關(guān)系門道那是最清楚不過,真有這樣一位大人物,又怎么會不知道,還生生撞上槍口去? 況且,國內(nèi)的衙內(nèi),又還有誰能比得過冷冰寒嗎?作為王老爺子最最寵愛的干孫子,冷冰寒就算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師重地,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而這位居然連如此人物都敢打,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有足夠的依仗,真的可以完全不把冷冰寒放在眼里,不過,這可能嗎?至少沒有人會相信,真有這樣的人物存在。至少在王老爺子還健在的時候,敢去輕捋虎須的,國內(nèi)還實(shí)在找不出幾個。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瘋了,瘋到了自己找死的地步。不過看他那氣定神閑的摸樣和氣度,怎么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何況即便他真的瘋了,劉振海也不會和他一起瘋吧?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且不管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總歸不會是等閑之輩,而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哪敢瞎摻合進(jìn)去?恐怕還不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這一系列的變化,也把王詩雅和露露,還有萬人迷她們?nèi)俭@呆了。 前面項(xiàng)軍出手痛毆岑軒正,王詩雅雖然有些擔(dān)心,不過冷冰寒那篤實(shí)淡定的舉止,似乎透露出極大的自信已然感染了她,心底的愁緒,也在一絲絲的被剝離開去。可眼下打傷的,卻是大名鼎鼎的“寒少”,那無異于是捅破了天,還能有好果子吃嗎?一想到這個,王詩雅心里是惶惑不已,眼皮不自禁地跳個不停,眼神中更是驚恐一片,讓人望之不由生出酸楚憐惜之意。 萬人迷目瞪口呆一陣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寒少居然被打了!如果不是看著鄒彪沖上前狠狠挨了一巴掌,她也一定會沖上前維護(hù)自己的男朋友了。不過看著鄒彪那腫得老高的臉,心里又是一寒,卻又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王詩雅,似乎這一切的禍因,全都是因她而起一般,惡狠狠地看著她,高聳的**劇烈的起伏著,晃起一陣迷人的影像,破口大罵道:“小雅,我們寒少可是來幫你們的,你們怎么能打人?。窟€不趕快放人……” “我……我……”王詩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疑惑混雜著惶恐交織成一片復(fù)雜的神情,呼吸不知不覺間竟然變得有些滯澀,挽住冷冰寒胳膊的手因?yàn)橛昧Γ忝澜^倫的手指泛白,手背上青筋裸露而出。 露露也是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王詩雅一眼,然后慌不迭的上前攙扶住鄒彪,顫聲道:“老公,你沒事吧?” “滾一邊去!”鄒彪一把將露露推開,急促的喘息著,神色越發(fā)的凄厲,驀地,微一沉肩,甩落劉振海的手掌,盯著劉振海,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嘲諷之意甚濃:“好,好,劉振海,你夠膽子,得罪了寒少,我看你會有什么好下場?” “哈哈!”劉振海聞言先是一陣放聲大笑,仿佛鄒彪所說的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了。之后才神色一正,不屑地說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寒少’有這么大的本事。” 見劉振海全然不買賬,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鄒彪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盯著劉振海,仿佛相識多日,今天才第一次徹底認(rèn)識他一般。 在鄒彪的印象中,劉振??山^非是一個正義凌然,不畏強(qiáng)權(quán)之人,要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爬到了現(xiàn)在分局局長的位置上,而且很快又要更進(jìn)一步。但今天他的表現(xiàn),卻極大地出乎了自己的預(yù)料,難得他就不怕開罪了“寒少”嗎? 可就在此時,鄒彪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么,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指著還被項(xiàng)軍踏在腳下的“寒少”,顫抖著聲音說道:“他……他……” 這一刻,他總算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到底哪里有什么不妥。劉振海正是因?yàn)榕扇苏`抓了冷冰寒,因禍得福,和冷冰寒攀上了關(guān)系,這才得以投入王系麾下,這對于首都這個圈子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他又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冷冰寒,又怎么可能見到寒少被打而無動于衷? 那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寒少”,根本就是假的。 一想通了這里,鄒彪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麻痹的,自己怎么就能相信,大名鼎鼎的寒少,居然能看上萬人迷這樣的貨色呢?就她那身爛rou,估計(jì)倒貼上去,寒少連正眼都不會看吧! 鄒彪再回過頭去仔細(xì)打量了冷冰寒一番,只見他俊逸無雙的面上有一種閑庭信步般的優(yōu)雅從容,臉上更沒有露出什么可怕的肅殺之意,可是望著他,鄒彪?yún)s覺得天仿佛陰沉了下來,身體不自禁的連連打著寒噤。即便再愚鈍的人也可覺察出,這個表面看來俊雅而溫和的年輕人,真是大有來頭,絕非泛泛之輩。 麻痹的,這事鬧得,為了一個西貝貨得罪了一個真正有來頭的公子哥,鄒彪是追悔莫及啊,腦門子已經(jīng)滲出了冷汗。 此時,幾個保安聞訊趕來,他們都是鄒彪手底下的員工,今天是過來幫忙的。看到老板被打了,當(dāng)然要掙表現(xiàn),拿著警棍虎視眈眈圍了上來。 項(xiàng)軍眸子中不由得一冷,讓所有圍觀的人生出一股子直逼心底、勢能凍結(jié)五臟六腑的nongnong寒意。 鄒彪此時卻是一反剛從恨不得將對付大卸八塊的態(tài)度,排開一眾保安,大聲呵斥道:“退下去!” 保安聞言朝著鄒彪恭謹(jǐn)?shù)奈⒁还?,齊刷刷的如潮水般的退卻了。這些事情他們原本就不想管,不過那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終歸發(fā)工資給他們的,乃是鄒彪,這中間的厲害關(guān)系,他們還是理得很清楚的。 劉振海像是看怪物一般望了他一眼,滿是同情地?fù)u了搖頭。 當(dāng)時他聽到寒少也來了這里,急忙從二樓上下來,正巧見到了那個假寒少正在那里招搖撞騙,當(dāng)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要上前去揭穿這個無恥的騙子,再好好給他一頓教訓(xùn)時,卻猛然間見到了真正的寒少。 不過寒少卻是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劉振海雖然并不明白,寒少為什么會對自己搖頭,不過有一點(diǎn)卻是知道的,那就是他老人家不愿意再這里曝露身份。 雖然寒少不愿意曝露身份,但這難得的表現(xiàn)機(jī)會劉振海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也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其實(shí)對于鄒彪,劉振海的印象還算不錯,畢竟鄒彪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很懂得拿捏輕重,態(tài)度也很誠懇,出手也大方,委實(shí)讓人很難對他生厭。不過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寒少,那別說是鄒彪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同樣不買賬。 而他剛從的搖頭,更是為鄒彪深感不值。他知道,鄒彪之所以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全因想討好“寒少”。只不過他全然不知,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巴結(jié)討好的對象,卻正是他要對付的人。 這一切,還真是陰差陽錯啊,看來鄒彪就沒這個福分! “算了,項(xiàng)軍,這里就交給劉局吧,相信他會處理妥當(dāng)?shù)??!边@時冷冰寒眉頭又是一蹙,掃了劉振海一眼,淡然地說道。 這種事情,他向來不感冒,何況他也相信,劉振海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圖,將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好的。 一語說罷,冷冰寒也不再停留,拉著王詩雅徑直從瞠目結(jié)舌的鄒彪身邊走了過去,緩步離去。 “劉局,那可就交給你了哈!”眾目睽睽中,項(xiàng)軍大大咧咧地和劉振海說了一聲,才依言松開腳底的那名冒名的男子。男子痛苦的扭動著身軀,掙扎了好久卻爬不起來。還是萬人迷趕緊上前,將他攙扶起來,看著不復(fù)當(dāng)初的意氣襟襟,神情間很是有些狼狽的男子,是心疼不已,軟語安慰。原本還想要好生數(shù)落“忘恩負(fù)義”的冷冰寒和王詩雅的各種不是,不過偷瞥了一眼一旁的項(xiàng)軍,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 “你放心,人交給我誤不了事!”劉振海是拍著胸脯笑瞇瞇地對項(xiàng)軍說道。 別看項(xiàng)軍只是一個保鏢,但劉振海卻從來也不敢有所輕視,私下里更是屈意結(jié)交,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還不錯。雖然項(xiàng)軍他們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份,但劉振海隱隱也知道一些。 鄒彪聞言目中泛過一絲訝異的色彩。聽這口氣,聽這個保鏢摸樣的人不僅和劉振海相熟,而且對劉振海并沒有多少尊敬的成分在其中。一個保鏢都能如此,那主子又該是何等的人物? 項(xiàng)軍仿佛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冷一笑,望了鄒彪一眼,那殺氣四溢的眼神,剎那間令得鄒彪渾身冷汗直冒,雙腳一軟,差點(diǎn)站立不住癱倒在地上,這才轉(zhuǎn)身跟隨冷冰寒的腳步而去了。 “劉局,他……那個……”鄒彪望了一眼項(xiàng)軍遠(yuǎn)去的身影,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澀,牽強(qiáng)的一笑,對劉振海說道:“我……” 劉振??粗?xiàng)軍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這才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鄒彪,咬著牙低聲說道:“闖大禍了,你自求多福吧,這一回我也救不了你!你啊,以后記得,什么事情別瞎摻合?!?/br> 雖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聽劉振海這么一說,鄒彪還是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老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露露是大為不解,見鄒彪臉色極為難看,忙上前來問道。 鄒彪此時哪里還顧得上她,見到劉振海轉(zhuǎn)身就要去一旁打電話,抹了一把冷汗,一把拉住劉振海,嘴角肌rou微微抽搐著,硬生生的扯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勉力干巴巴地看著劉振海低聲說道:“劉局,劉局,看在平時的情分上,給兄弟指點(diǎn)一條明路吧。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俊?/br> 四九城里,什么人物沒有?得罪了人并不可怕,至少還有可以斡旋的可能。鄒彪雖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畢竟交際甚廣,甚至和不少大人物,也拐彎抹角地有著不少利益往來。何況自己這也是無心之失,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還真能把人往死里整啊?大不了到時候賠下面子,請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居間斡旋一下,好好說合,天大的事情都散了。 更可怕的是,你得罪了誰都不知道,想要燒高香都找不準(zhǔn)廟門,那可就麻煩了。 劉振海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輕嘆了一聲說道:“鄒老弟,不是我不幫你。別人沒有點(diǎn)頭,我可不敢多嘴,你還是另想辦法吧!”說罷有些愛莫能助地拍了拍鄒彪的肩膀,去打電話叫人去了。 寒少吩咐的事情,他哪里敢不上心?尤其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居然還敢冒充寒少的名頭,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要不好好“招待”一番,又豈能對得住寒少對自己的信任? 第五百八十二章 惶惑 別看雅然居這里不屬于海鎮(zhèn)區(qū)的管轄范圍,不過劉振海一個電話,沒過幾分鐘,幾臺警車就鳴著警笛,呼啦呼啦地開進(jìn)了別墅,隨著一陣慌亂匆匆地步伐清晰的落入眾人的耳膜,十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一名帶隊(duì)的警官四周打量,一邊還大聲問道:“請問哪一位是劉局長?” “我就是!”劉振海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大大咧咧地招呼著。 他并沒有叫自己局里的手下來,而是直接給這里所屬的豐臺區(qū)分局局長程宏光打了電話。 雖然都是同一系統(tǒng)的,不過要是跨區(qū)域行動,總是有些犯忌諱,更無異于打豐臺區(qū)分局的臉。雖然劉振?,F(xiàn)在可是首都公安系統(tǒng)里的紅人,哪個分局敢不給面子?不過正因?yàn)樗F(xiàn)在到了晉升的關(guān)鍵時候,更是要注意這些小細(xì)節(jié),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于出格了,畢竟夜長夢多,還是小心一些微妙。 這也是冷冰寒曾經(jīng)告誡過他的。 其實(shí)就算是他不打這個電話,豐臺區(qū)分局也接警準(zhǔn)備出動了。剛才項(xiàng)軍和岑軒正動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報了警。像雅然居這種豪華別墅區(qū),所住之人非富即貴,更是當(dāng)?shù)鼐剿攸c(diǎn)關(guān)注的目標(biāo),接警后自當(dāng)是不容等閑視之。 當(dāng)然,這種事情一般不會驚動到分局局長,因此,當(dāng)程宏光接到劉振海的電話之后,很有幾分意外,不過卻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不僅是立馬通知了手下火速趕往雅然居,一切聽從劉振海的指揮,一邊也急忙從家里趕回局里。 這名帶隊(duì)的警官就快步跑到劉振海面前,立正敬禮,恭敬地叫道:“劉局長你好!豐臺分局刑警支隊(duì)副支隊(duì)長關(guān)軒新等候您的指示!” 關(guān)軒新雖然不認(rèn)識劉振海,但首都公安系統(tǒng)的干警們,消息稍微靈通一點(diǎn)的,又有誰不知道對這個首都公安系統(tǒng)里赫赫有名的人物?聽說連市局的田局也不止一次在大會小會上表揚(yáng)劉振海,而且現(xiàn)在系統(tǒng)內(nèi)還一直在流傳,劉振海將調(diào)往部里擔(dān)任要職。眼前這個人和傳聞中劉振海的形象一模一樣,大大咧咧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馬大哈似的人物,不過雙眼之中偶爾閃過的凌厲神色,卻叫人心驚膽寒。這樣的牛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這些即使沒有程局長的特意叮囑,關(guān)軒新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劉局親自給自己的頂頭上司程局打電話。 四九城里,什么人都有,尤其是在這種豪華巨宅之中,說不定就能碰到各種各樣的大人物。這些警察也都是成了精的,等閑不敢去自討沒趣。要不是程局發(fā)下話來,他們還真不敢來這里撒野。 一看到這個場景,即便有些不知道劉振海身份來歷的賓客,也多少有些猜測,這個劉局長,說不定就是警察系統(tǒng)里的大領(lǐng)導(dǎo),難怪能讓這些警察們俯首貼耳,恭敬不已。 “小關(guān)啊,這里有一個疑犯,冒充中央高級干部子弟在這里行騙,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這樣吧,你先把犯罪嫌疑人帶回你們分局去,了解一下情況再說?!?/br> 劉振海也不客氣,直接吩咐道。 那名冒充冷冰寒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后,便被萬人迷攙扶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一邊叫著疼,一邊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叫囂,要收拾這個。忽然聽聞劉振海點(diǎn)破了自己的身份,面上陡然變得死灰一片,不過很快又猶如屁股上被針扎了一般,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都瞎了狗眼啊,誰說我是冒充的?我可告訴你們,我叫冷冰寒,我老爸是……” “啪”! 他話還沒說完,一記清脆的耳光聲想起,他那小白臉上頓時浮現(xiàn)起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所有人都驚住了,因?yàn)檫@次出**這名男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此間的主人,剛才一直巴結(jié)討好他的鄒彪。 “你……你敢打我……我他媽的絕饒不了你……哎呀……”原來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另一邊的小白臉也紅彤彤的,絲毫也不比鄒彪那半邊臉遜色。 “***的,你這個騙子,還敢在這里胡說八道,老子可是讓你給害死了!”只見鄒彪咬牙切齒地從牙齒縫里迸出這么一句話來,面上猙獰一片,語氣暴戾無比,整個人氣得直哆嗦,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那神情,幾乎恨不得要將對方一口吞下去。 急怒攻心之下,鄒彪更是飛起一腳,正中那名男子下腹。那名男子“哎呦”一聲叫喚,便即捂著肚子,軟綿綿地跪倒下去。 鄒彪?yún)s似乎還不解氣,狠狠地接連踹了他數(shù)腳,就好像兩人有著深仇大恨一般,下手毫不留情,幾腳下去,那名男子也只剩下哼哼的份了。 關(guān)軒新和一眾警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傻眼了,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過見劉振海并沒有勸阻的意思,反而是笑呵呵地看著鄒彪痛毆這名騙子,何況鄒彪也算是當(dāng)?shù)氐囊粋€大人物,交際廣、能量大,又豈是他們這些小警察敢管的?當(dāng)即也不多事,只是把眼睛扭到一旁,權(quán)當(dāng)沒有見到這一幕。 連踹數(shù)腳之后,鄒彪也是累得氣喘吁吁,掏出手帕擦擦額頭的汗水,朝著一旁冷眼旁觀的劉振海,苦澀一笑說道:“唉,鄒某失態(tài)啦,讓劉局見笑了,唉,我真是被這個可惡的騙子給氣糊涂了。” 劉振海笑了笑,他對鄒彪的行為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換著是自己,保不定比鄒彪還更要瘋狂呢!不過他還是說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懊惱沒什么用,還是想想該如何善后吧!” 鄒彪失魂落魄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肥rou輕輕哆嗦著,眼神散亂恍惚一片,說道:“盡力而為吧!”嘶啞凄厲的聲音中,有著無盡的惶惑之意。 劉振海見到鄒彪失落惶惑神情,也有幾分不忍,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關(guān)軒新說道:“小關(guān),我陪你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