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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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寒這一思忖猶豫,警察卻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相互對視了一眼,仿佛就想要采取行動。 就在此時,冷冰寒一腳猛地將油門踏板踩到底,車子轟然一聲,全速朝前面沖去。 就在那些警察正要開槍射擊之時,車子已經(jīng)沖了過來,車頭的那個警察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甚至連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都還沒有浮現(xiàn)出來,就已經(jīng)被車子重重地撞飛了起來,然后重重砸在那輛警車上,砸得警燈四分五裂,電光四射,車頂也被砸得凹陷了下去,破碎的玻璃四處飛濺。 而其他幾個警察回過神來之后,也是紛紛開槍射擊,不過由于事情異常突然,車速又很快,子彈紛紛落空,偶爾有擊中的,大多都是擊在車子的側(cè)后方。 不過這輛車子本來就是豪華紅旗車,玻璃和車體甚至是輪胎全都做了嚴(yán)密的防彈處理,即便是大威力的全自動步槍也打不穿,更何況警察配置的這種距離遠(yuǎn)一些都打不死人的九二式手槍。飛射的子彈最多只能在車身和玻璃上打起若干個小白彈孔,響起一連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憽?/br> 冷冰寒全然置槍林彈雨于不顧,只是死踩油門,車子引擎宛若野獸般低吼咆哮,全速向前方的路障沖去,路障和警車周圍穿著警服的男子們不斷開槍射擊,可眼見車子轟然而來,眼看就要撞在自己身上了,也不由得趕緊朝一旁跳開。 疾馳而來的車子很快將路障撞得從中間斷開,緊接著又撞擊在那輛停在道路中央的警車上,頓時將那輛警車撞得翻滾著倒向一邊,然后飛馳而去。 而那些身穿警服的男子追在車后,一邊還對準(zhǔn)車后不斷開槍,子彈在車體和后車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彈孔,卻無法將車子逼停,只得眼睜睜看著冷冰寒駕駛著車子很快消失在眼前,然后罵罵咧咧而又頗有些垂頭喪氣地通過設(shè)備將這里的情況向上面通報。 到了此時,他們也沒有搞清楚,這個冷冰寒究竟是怎樣發(fā)現(xiàn)破綻的?害得他們行動失利別,還損失了一名曾經(jīng)多次并肩作戰(zhàn)的好兄弟。 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那些司機和市民們則是嚇得個個臉色煞白,完全驚呆了。以前只在香港的警匪片里才見過的場面居然出現(xiàn)在眼前,個個是魂飛魄散,受驚過度,大腦中完全是空白一片。 冷冰寒剛剛沖過那假警察的設(shè)立的檢查崗,心頭不由有些暗駭。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夠冒充警察,所幸自己一下子覺察不對,要不真被他們所有機可乘了。 冷冰寒自是不怕將他們?nèi)几傻?,但一來是耽誤時間,二是二環(huán)路上雖然車少人稀,但畢竟也有無辜的市民,這樣總有些驚世駭俗了。 拐過一道彎,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對面突然射來一道極為刺眼的亮光。冷冰寒的眼睛一花,不由得瞇縫起,這才很快恢復(fù)了視線。此時才看清楚,前面逆行過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對著冷冰寒直直撞了過來。 冷冰寒狡黠的笑起來,眼里閃過一道寒光,氣血沸騰,很久沒有這種刺激感了。是渾然不懼,不僅沒有閃避或是減速,反而是加快了速度,車子仿若一頭發(fā)瘋的公牛一般,直直地朝對方撞去。 ——別他不相信對方真敢撞來,即便真撞了,冷冰寒自負(fù)憑借自身的能力,也有十足的把握能保得自身安全。 眼看兩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冷冰寒似乎都能看到對面車上那個駕駛員煞白的臉色和咧咧的罵聲,似乎在罵自己是個神經(jīng)病。他此時已經(jīng)被冷冰寒和這輛飛馳的紅旗車散發(fā)出來的壓迫氣勢給嚇住,全身都是冷汗。 冷冰寒瞳孔中銀影閃爍,卻夾雜著一抹嗜血的笑意。 就在兩車即將相撞的那一剎那,而冷冰寒卻沒有任何逃避躲閃的預(yù)兆。對面車上的駕駛員終于承受不住,猛方向盤,車子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兩輛即將重重撞到一起的車子陡然間錯了開了。 冷冰寒駕駛著紅旗車飛掠而過,帶起一陣強勁的氣流,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隱隱還傳來他那嘲諷和不屑的譏笑聲,隨后留下了帶著炫耀閃耀的尾燈,仿佛也在嘲諷他們。 “**!”車子駕駛員罵了一聲,他以為對方絕對會最后躲開的,可是……在和紅旗車擦身而過的一霎,他難以置信看著冷冰寒從容不迫的駕車姿態(tài)和嘴角扯起的笑意…… 這家伙居然,居然沒有一點要避開的意思?。?/br> 他瘋了嗎? 都這個冷冰寒是一個高干衙內(nèi),怎么比自己這些個好像比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亡命徒還要兇狠玩命?這讓他委實有些想不通。 不過此時他也沒有工夫去琢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連忙調(diào)轉(zhuǎn)車子就追了上去。 這輛車子一定是經(jīng)過改裝的,車速相當(dāng)快,加之駕駛員剛才在和冷冰寒意志的比拼中落了下乘,心頭憋足了火,車子開得瘋狂之極,仿佛開的不是轎車,而是駕駛著f1賽車在賽道上馳騁,在不算很寬的二環(huán)路上劃出了一道驚心動魄的黑線,很快就死死咬住了紅旗車的尾巴。 車窗內(nèi),一個大漢探出半邊身子,雙手端起沖鋒槍瘋狂地向紅旗車掃射。槍管在清冷的月光映射下,散發(f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輕微幽光,清脆的槍聲遠(yuǎn)遠(yuǎn)傳出,其中滿蘊著徹骨的殺機,和著嗚咽的寒風(fēng),在這個寂靜的冬夜聽來更是讓人心膽俱裂,似乎連呼吸都變得窒澀起來。 子彈打在紅旗車后,叮叮作響,還有一些子彈沒有擊中目標(biāo),擊在地面上,濺起一蓬蓬煙霧。還有一些倒霉的車輛,也紛紛中槍,嚇得司機連忙猛踩剎車,或是急轉(zhuǎn)方向盤。還有一些司機中槍,倒在了方向盤上,車子瞬間如喝醉了酒般的搖擺起來,左右亂撞。四周的行人,幾個被擊上,血流滿地,生死未卜,但是瘋狂的射擊,卻并沒有停止。 一時間,整個二環(huán)路是亂作一團。 冷冰寒向來就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主,這一直被對方追著打,心頭也是憋火不已,現(xiàn)在看見傷及了無辜,更是怒火中燒。一手控制著方向盤,一手掏出手槍,頭也不回,光是憑借后視鏡和自身神識的判斷,手伸出車外對后面連開數(shù)槍。 一槍正中那個正瘋狂掃射的大漢腦門,在他驚疑不信、死灰一片的眼神中,“砰”的一聲悶響,腦袋如西瓜一般的爆裂開來,身體也軟軟地耷拉在車門之上,腦漿和血水順著車門往外流。 眼見同伴被一槍擊斃,駕駛員還來不及驚恐,只感覺車子突然一震,然后不受控制地向路邊狠狠撞了過去,他知道,車胎一定被對方打爆了。 來不及驚駭對方怎么就能如此厲害,在一輛飛馳的汽車上開槍,要想擊中另一輛飛馳的汽車的輪胎,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更別,他還是一邊開車,一邊朝后開槍。 眼看車子就要撞了上去,大漢連忙推開車門跳了下來,身子重重落在地上,巨大的慣性讓他的身體連滾了幾圈,這才停了下來,不過身上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 頭暈暈乎乎的,還沒有來得及起身,撞向路邊的車子就已經(jīng)起火燃燒,然后“轟”的一聲炸飛了天。碎片四處飛濺,嚇得周圍的人是驚聲尖叫起來。 大漢爬了起來,看著還在熊熊燃燒的汽車,嘴角微微抽搐著,心中不由升起一種后怕的心悸。眼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死在面前,對手卻絲毫無損。這哪里還是人?簡直就是地獄來索命的厲鬼。游歷在生死邊緣的恐怖感覺,便是他再悍勇兇狠在,也不禁有些膽戰(zhàn)心驚。 他已經(jīng)徹底打消繼續(xù)追擊冷冰寒的念頭,眼下的他只想快點擺脫這個夢魘,離開這個似乎怎么殺也殺不死的中國魔鬼,離開這座見鬼的城市。 不過他的思緒很快就中斷了,因為很快,一顆飛射而至的子彈準(zhǔn)確無誤地?fù)糁辛怂牟鳖i。 血光迸濺中,他的目中露出驚恐與不甘的極度駭意,捂著熱血噴涌的喉嚨,“騰騰騰”倒退數(shù)步,背倚著路邊的一顆大樹,迷蒙的眼里,正好看到那輛紅旗車在遠(yuǎn)處拐過了一個彎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他簡直不敢相信,冷冰寒居然能在那么遠(yuǎn)的地方一槍擊中自己,換著是狙擊槍還有可能,可冷冰寒身上,又怎么可能攜帶狙擊槍呢?還是在飛馳的車上? 意識漸漸模糊,他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連支撐身子的力氣也都沒有。身子慢慢順著樹干滑倒在地上,最后還隱隱見到,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他喉嚨里發(fā)出了一陣不甘的聲響,不過卻也最后重重呼出了一口氣,眼神定格在了那里,緊捂著脖子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血蜂涌而出,然后是圍觀者的一陣驚呼…… 。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 半路截襲(3) (對不起大家,小寒這幾天實在太忙了晚了,請多多原諒。好在還沒有斷更。大家多多支持?。?/br> 為了吸引人氣,衛(wèi)中華在當(dāng)時改建天上人間之時,就在地下一樓修建了一個競技場,仿照國外拳擊比賽一般,在中間有一個偌大的高出地面差不多兩米的比斗臺,不過面積要比拳擊比賽的賽臺大出許多倍,周圍也沒有用柔韌具有彈性的圍繩,完全是敞開式的。四周的觀眾席呈圓形階梯狀排列,整體造型古樸典雅,充溢著濃厚的中世紀(jì)建筑風(fēng)格。 競技場最多同時可容納數(shù)百人入場觀看,穹頂處那密密麻麻的巨大仿古水蓮狀吊燈,散發(fā)著璀璨炫目的光芒。將整個會場照得亮如白晝。在競技場的高處另設(shè)有雅間,布置極盡奢華,這是專為一些身份特殊和尊貴的賓客準(zhǔn)備的。 自古以來,不論中外,人們心底都有著血腥和殘酷的一面。這也是古代羅馬角斗場之所以產(chǎn)生,而世界各地地下黑拳比斗屢禁不止的重要原因。 在比斗中,臺上的拳手們拼死搏擊,而臺下的觀眾則是震耳欲聾的狂吼與嘶喊,那股子歇斯底里的狂喝亂罵,掌聲大作、聲浪如潮,整個場面異?;鸨鷩?。而拳手們往往也會在搏擊中出現(xiàn)重傷或致死的情形,甚至應(yīng)觀眾要求,對決雙方更是可以采用武器來決勝負(fù)。這一刻,更是血腥氣息時時彌漫。選手血光迸濺,慘嘶連連,更是引得觀眾如癡如狂,興奮如癲。有些比斗甚至?xí)炗喩罓睿雷载?fù),場中的比斗廝殺沒有任何底限,雖然生死狀在法律上并不認(rèn)可,但既然有本事來開這個局的,自然也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當(dāng)初,衛(wèi)中華和韓易恒之所以開設(shè)這個地下競技場,正是看中了人們的這種瘋狂心理,滿足來這里的賓客引人欲狂的抵死鏖戰(zhàn)的的喜好。當(dāng)然,主辦方還專門為此開設(shè)了賭局,賓客們自然也是一擲千金,為自己看好的選手下重注,不僅可以滿足視覺上的感官,更能夠從中得到一種豪賭的滿足感。參賽的拳手不論輸贏生死,都會得到巨額的獎金,而主辦方則更是可以從中獲取巨額的回報。 不過,令衛(wèi)中華和韓易恒都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地下競技場修建好之后的首場比斗,竟然就是冷冰寒和丁家之間的對決。 由于雙方身份的特別,自然不可能邀約其他觀眾前來觀看。兩間開放的貴賓室里坐著的幾個人,無不是和王、丁兩家關(guān)系密切之人,全然沒有一般黑市拳賽的那種瘋狂和熾熱如火的狂亂氣氛。 其中一間貴賓室里,衛(wèi)中華和韓易恒意態(tài)誠謹(jǐn)?shù)刈谙率?,一個中等身材的老者赫然坐在上面那豪奢無比的龍頭太師椅上,看似神情優(yōu)哉地品著香茗,笑意和藹地傾聽著衛(wèi)中華的講述。 老者國字臉龐,精神矍鑠毫不現(xiàn)絲毫的老態(tài)。他的神情慈祥可親,看起來絕對是個溫和友善的人,臉上總是帶著種安詳?shù)匚⑿?。只是那一雙長存和藹的眸子,間或一轉(zhuǎn),隱隱溢出獅子般凌厲而可怕的光芒,卻是讓人暗自心驚。 “嗯?”老者濃眉微微一皺,他一開口,一直絮叨個不停地衛(wèi)中華驀地??诓徽Z,面上露出洗耳恭聽地恭謹(jǐn)之色。 老者啜了一口香茶,旋即愜意的一嘆,緩緩將香飄四溢的茶杯放回案幾之上,在茶杯和案幾清脆的碰擊聲中緩緩開口問道:“小三,照你這么說,你對小寒是充滿了信心?” 他的聲音低緩而有力,隱隱有著一股子極具壓迫力地威嚴(yán),即便是懶散的韓易恒,在他面前也收斂起了那痞子和慵懶之氣,正襟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出。而衛(wèi)中華更是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是的,雖然我和小寒接觸的時間不算太久,不過卻也知道,他絕非一個貿(mào)然之人,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因此當(dāng)時我猶豫了一下之后,最終還是決定,按照他所說的,全然不顧押下長江影視和這家會所……” “唔?!崩险邼M意地點點頭,面上流露出一抹欣慰之意,拍拍衛(wèi)中華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小三,你雖然不好仕途,但腦子活絡(luò),做事不循規(guī)蹈矩卻不失章法,這些年來也把長江影視打理地很是不錯,我感到很是欣慰?!闭Z調(diào)和煦,而望著衛(wèi)中華的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慈祥一片。 衛(wèi)中華得到老者的夸獎,心中是欣喜萬分。而韓易恒則是不無羨慕地看著他,要知道,這位老者看起來雖然和煦慈愛,但為人卻最是嚴(yán)厲,能得到他輕描淡寫的幾句夸贊,那也委實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不過衛(wèi)中華臉上的笑意才剛剛浮起,老者又眉頭微微一皺,又說道:“不過小三,你就真的這么樂觀嗎?你可要知道,倘若有個什么閃失,那可是幾個億的資產(chǎn)啊。”沉穩(wěn)的語調(diào)多少流露出幾分不確定的意味,畢竟賭注實在太大,一著不慎可是滿盤皆輸,雖不至于一敗涂地,永無翻身之日,不過卻也必將是元氣大傷,顏面無存。 衛(wèi)中華似乎也明白老者的擔(dān)憂,不過卻是一語未發(fā),只是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鄭重的點點頭。 老者見他神情篤定,知道衛(wèi)中華表面上看起來八面玲瓏,但內(nèi)里卻是謹(jǐn)慎的很,要不然即便借助有家族的影響力,也斷不可能將長江影視發(fā)展到如此規(guī)模和氣候。不過卻仍舊嘆了口氣,眸中閃過一抹焦灼與擔(dān)心之意,淡淡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次丁家派上場的選手,可是近年來東南亞最富盛名的搏擊高手……” 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衛(wèi)中華便神色大變,顧不得失禮,急忙問道:“難道是那個盧世豪?” 見衛(wèi)中華的神色,韓易恒面上驀地露出驚疑的神情問道:“什么盧世豪?很厲害嗎?” 老者面色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 衛(wèi)中華額頭冷汗涔涔流下,面如死灰,頓時顯得有些頹然,可突又很是不甘地說道:“他們怎么能請出盧世豪來出戰(zhàn)呢?這明顯就不公平,難道我們就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這樣耍賴?”神情緊張地盯著老者,一臉的憤慨,語調(diào)也顫抖不堪,流露出幾分憤然和期冀之意。仿佛希望老者和其他上面的人能夠出面施壓。 老者冷冷一笑,說道:“丁家又如何肯吃這個啞巴虧?上次文斗你們僥幸贏了,這次還是讓冷冰寒自愿退出算了。一勝一負(fù),大家打平,也算是握手言和,把這個梁子給揭開算了?!崩险哂杂种梗哉Z唏噓之余,更似乎意有所指,韓易恒心中驀的一動,只覺得老者話中有話,只是欲細(xì)細(xì)辨別,卻如那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無法觸摸。 衛(wèi)中華聞言,似有不甘,還想要據(jù)理力爭,可卻頗有些泄氣地說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等小寒來了我好好勸勸他?!彼麑τ诙〖业倪@種舉措,他心頭自然是怒意難平,若不是礙于老者就在身旁,他早已火冒三丈怒罵出聲。 韓易恒輕輕拉了一下衛(wèi)中華,問道:“衛(wèi)哥,你們說的這個盧世豪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一說起這個人,就斗志全消啊?” 聽老者和衛(wèi)中華都想要放棄這場對決,韓易恒心頭頗有些不是滋味,語氣中也不由帶了些怨氣。 衛(wèi)中華苦苦一笑,低聲對他說道:“這個盧世豪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個不折不扣的搏擊高手,出身武林世家,三歲習(xí)武,從六歲起開始參加各種專業(yè)比賽,迄今為止二十多年從無一次敗績。不僅將祖?zhèn)鞯陌素哉凭毜檬侨缁鸺兦?。還先后被薛沛江與周彥柳收為弟子,悉心力培養(yǎng)。他的這兩位師父在國內(nèi)武術(shù)界內(nèi),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泰斗級人物,前者是形意拳的高手,后者是河北譚腿的大師。也就說,這個盧世豪年紀(jì)輕輕,就身兼八卦、形意和河北譚腿三家之長,自小就被無數(shù)光環(huán)照耀,被譽為八卦、形意拳和河北譚腿集大成者,獲過的獎項榮譽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啊,這么厲害?”很有些怨念的韓易恒一聽,面上也露出了驚駭?shù)谋砬椋闹幸仓贝蚬?,不由有些為冷冰寒憂慮。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對冷冰寒是信心滿滿,但這個盧世豪戰(zhàn)績斐然,身經(jīng)百戰(zhàn),打敗的是無數(shù)的高手,連老者和衛(wèi)中華都是如此重視。而冷冰寒能夠歷數(shù)出來的戰(zhàn)績,不過也就是打敗幾個小蝦小蟹而已。 這不由得他有些惶然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眼看馬上就要到比賽時間了,可冷冰寒卻始終沒有現(xiàn)身,便是神情懶散寫意的韓易恒也開始坐不住了。雖然已經(jīng)想好要退賽,可要是這樣連面都不露,會被人恥笑怯懼畏戰(zhàn),又太沒顏面了。 寒氣森森的天空下,陰風(fēng)怒號,夾雜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似有席卷天地之威。 衛(wèi)中華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窗外,眸子中焦灼夾雜著期待交織成一片復(fù)雜的色彩。 半晌后,衛(wèi)中華發(fā)出低不可聞地一嘆,神色木然的收回目光,傾聽著窗外北風(fēng)的嗚咽悲鳴,心跳也隨著這時緩時急的凜凜風(fēng)聲,煩躁的跳動個不停。而前臺那隱隱的重低音音樂轟鳴聲傳入耳讓他越發(fā)的有些躁動不安,隨意瞥了韓易恒一眼,不無擔(dān)心地說道:“這小寒怎么還沒來?” “不知道,應(yīng)該快了吧!”韓易恒也皺了皺眉頭。 “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可能!”韓易恒聞言一愣,雙目落在衛(wèi)中華面上,神情訝然中,卻也笑道:“我專門從軍區(qū)特戰(zhàn)隊請了四個特戰(zhàn)高手,還開著我那輛車子去接小寒去了,一定不會出什么問題!” 衛(wèi)中華也點了點頭,似乎也感覺韓易恒的安排已經(jīng)比較妥當(dāng)了。 “希望小寒今天一定不能有事!”衛(wèi)中華心中暗暗祈禱,輕輕吸了一口氣。 就在衛(wèi)中華和韓易恒他們驚駭擔(dān)憂之際,冷冰寒還駕駛著那輛殘破的紅旗車,破開夜幕,風(fēng)馳電掣的經(jīng)由二環(huán)路向天上人間馳來。 路上車輛稀少,再往前開最多十分鐘,也就到天上人間了,甚至遠(yuǎn)遠(yuǎn)的已經(jīng)能夠看到天上人間那璀璨的燈火。不過經(jīng)歷過了剛才的數(shù)次截襲,對方能夠裝扮成韓易恒請的特種兵,又能裝扮成警察,那種瘋狂的狙擊截襲,令冷冰寒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驀的,對面左側(cè)超車道三輛大型卡廂式卡車突然毫無征兆的躍過黃線,硬生生的逆向行駛,并排而行將右側(cè)超車道與行車道競相軋住,同時間卡車大燈刺目的光線映入每個人的眼簾,只覺得眼前暈眩,似置身于漫無邊際的光暈中一般。 突變陡生,首當(dāng)其沖的一輛轎車在高速行駛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避,雖然駕駛員拼命踩住了剎車,卻依然避無可避的硬生生的撞上卡車那強硬的保險杠之上,如甲殼蟲撞擊大象一般,被勢頭狂猛的廂式卡車輕易的撞飛出去,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拋起一樣,翻到在空中,落在地上后翻滾著橫臥在道路之上,車頂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條閃耀著火星的軌跡。 幸好有第一輛車的緩沖,冷冰寒猛的一打方向盤,避免了車毀人亡的慘劇,卻被氣勢洶洶的廂式卡車撞在了一側(cè),宛如醉漢一般原地打著旋、歪歪斜斜的猛的撞在路旁的路燈上。高速撞擊之下,粗壯的路燈宛如刀切奶油一般,從中間撞擊處折斷了下來,轟然倒了下來,重重壓在了紅旗車上。 性能優(yōu)良的紅旗車的車頂也在這重壓之下,凹陷了下來,兀自冒著青煙。車窗的防彈玻璃似乎也抵受不住巨大的撞擊力,裂痕八爪魚般由接觸點向四方擴展,宛若一道道蜘蛛網(wǎng)一般,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那巨大的沖擊力,差點把冷冰寒從車子里甩飛出去。 刺耳的剎車聲中,三輛斯太爾也猛然停住,卡廂猛的被推開,下一刻,少說四五十人自三個廂柜內(nèi)跳了出來,一色的黑巾蒙面,只露出神色猙獰的嗜血雙目,手中刀棍光耀眼,映照的那瞳子中更是殺氣四溢、狠戾一片。 “別打死了,抓活的!”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嗓子,聲調(diào)囂張刺耳透著無盡的血腥,而眾人低低的應(yīng)諾聲在寂寥的黑夜里聽來宛如群狼的嚎叫,駭人之極! 意肆虐的狂風(fēng)中,人影攢動,刀光霍霍朝著紅旗車奔涌而來,勢若下山餓狼,擋者披靡。 后面行駛的車子閃避不及,紛紛撞了上來,驚魂未定的駕駛員和乘客方想破口大罵,可此時望著氣勢洶洶的一眾蒙面人,心驚膽顫的對視一眼,眸子中俱都浮現(xiàn)出一片死灰之色,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平白無故遭受無妄之災(zāi)。好些更是也不顧身上的傷,打開車門倉皇而逃。 一大群人將紅旗車團團圍住,而車?yán)?,卻是異常死寂,沒有絲毫的動靜。 “難道剛才的撞擊太猛烈,將對方給撞死了?”所有人都不由有些嘀咕,有些甚至后悔起來,要是真撞死了這個人,賞金拿不到不說,甚至還將得到老大的痛責(zé)。 就在他們個個面色各異之時,驀的,陡變突生。 圍著紅旗車最里面的數(shù)名匪徒陡然覺得一陣勁風(fēng)襲來,下一刻,一陀龐然大物挾著剛猛凌厲的勢頭,瞬息而至,將這幾個匪徒狠狠的砸飛出去,嚎叫聲中惡狠狠的砸倒了周邊的一眾同伴,口鼻鮮血狂噴,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而將他們砸飛出去的龐然大物,也是哐啷落地,發(fā)出震天價地巨響,卻是紅旗車的一扇重數(shù)百斤的防彈車門。 在所有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浔従弿穆晕⒂行┳冃蔚能噧?nèi)走了出來,嘴角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冷笑,眸子中驀地暴閃出一縷冷冷的光芒。那森寒肅殺的氣機如實質(zhì)存在的流水一般,淌過虛空,淌過每個人的心頭,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雖然身邊全部都是自己人,人多勢眾,但一種無可抗拒的孤立感還是在他的心底滋生,又蔓延開來。 “***,一起上!”一個大漢大喊道。匪徒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剛才是被冷冰寒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雖有部分人受重傷,但是總體實力未受太大破壞。殺紅了眼的他們也沒空細(xì)想為何看似纖弱的冷冰寒能將車門重重拋擲而出,而且還能具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頓時厲嚎著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