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被強行留在空姐休息處的楊智見到這種情況卻是大喜。雖然心里還沒有放棄抗爭的希望,不過捫心自問,他也知道希望很是渺茫了。自己手無寸鐵,要想對付這五個全副武裝,兇狠彪悍、冷血嗜殺,而且還可能擁有炸彈這樣的殺手锏,隨時都可能炸毀飛機的歹徒,委實沒有幾分勝算。 迫于形勢,他老實地坐在休息處的地上,背靠著墻壁,頭腦里卻是不停地盤算著各種對策,不過思慮了許久,還是感覺無計可施。不甘心又能如何呢?自己這條命不值錢也就算了,可總不能拿著這么多無辜的乘客生命去冒險吧? 沒想到在自己幾近絕望之際,卻突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槍響,隨即就傳來一陣驚呼和尖叫。這不禁讓他渾身一哆嗦,莫非又有無辜的乘客被這些窮兇極惡地歹徒殺害了不成? 楊智急忙探頭一看,頓時就呆住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就這么一會兒工夫,情況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大逆轉。兩位高手挺身而出,謀定而動,干凈利落,瞬息之間就解決掉了兩名匪徒,而最后這名負隅頑抗的匪徒束手就擒看起來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這讓出人意表的變化實在難以置信,恍如夢中。 一怔之后,楊智才抑制住內心的欣喜若狂,顧不上去細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連忙起身就奔了過來,想欲上前幫忙,先擒下匪徒,徹底解決了機艙內的危機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卻不料想剛跑到半路上就被王全中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你這是干什么?怎么還不去幫忙?”楊智大為不解,也顧不得前一秒鐘都還對這個人感激涕零,滿臉困惑地看著王全中質問,聲音由于義憤而顯得很有些不客氣地味道。 王全中也不多說,將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給他看了一眼,說道:“劫匪的事情我們接手,你就暫時不要多管了,負責安撫好乘客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 楊智一看,心里不由暗叫我的個乖乖,原來是都軍區(qū)警衛(wèi)處的,還是一個中尉軍官。自己也是行伍出身,自然知道,警衛(wèi)處的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肩負著保衛(wèi)軍內重要人物的神圣使命,雖然和俗稱中南海保鏢的中央警衛(wèi)局的相比,可能還有些差距,但也絕非自己這個特種兵出身的安全員可以相比的。 沒想到這次飛機上恰逢有他們存在,實在是不幸當中的大幸呀。于是他那顆高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挺直了腰桿,有些激動地大聲應道:“是!”這一刻,他宛若又回到了軍旅中,斗志昂揚地接受著上級的指令,情不自禁向王全中敬了一個軍禮。 王全中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過來,眼前的這位安全員也是當兵的出身,日后不論做什么,總是會難以忘懷軍旅中的生涯,有時做夢都會回到軍營中去。 看到楊智,王全中也不由想起了幾年前的自己,心中頗多感慨,倘若不是遇到了寒少,自己還不知道在哪里漂泊,或許比他還不如吧?噓嘆中,王全中很有感觸地向楊智善意地笑了笑,并回了一個莊嚴地軍禮。 敬禮之后,楊智才覺得有些不妥,自己都已經退伍好幾年了,可不再是部隊上的那個獲獎無數的特種兵精英了,還向對方敬軍禮顯得很是不正規(guī)。畢竟軍禮可不是隨便可以敬的,那是神圣而莊嚴地,今天怎么一下子就給忽略了呢? 楊智正頗有些尷尬地撓著頭皮,可沒想到對方這位中尉卻是很鄭重其事地給自己回禮,猶如春風拂來,頓時心中就充滿了暖意,眼眶都不禁微微有些紅了。 冷冰寒和**二人適才這一番動手,都快若閃電,描述起來覺得比較久,實則歷時不過數秒,只是情景太過狂暴激昂,機艙內的乘客似乎也不由自主的為之吸引,連最初的恐懼和擔心都忘卻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后,他們才驀然想起,整架飛機都仍然還在恐怖分子的掌控之中,危險的警報并沒有解除,那名年輕的英雄正在為了救大家而和匪徒展開殊死搏斗,心中不由又是一陣心悸。 于是,機艙內頓時重歸于靜寂一片,只有那拳風霍霍,撕裂虛空之聲。不過幾乎所有的乘客都不約而同的屏息靜氣,將全副的精力投諸到場中打斗的二人身上,心里還在不斷地為這名年輕的英雄打氣鼓勁兒,希望他能夠取得最后的勝利,制服對方。倘若不是知道自己去也幫不上什么忙,說不定還會有不少人被他們的義舉激起勇氣的人也挺身而出。 **剛才吃了一虧,心知這個對手看起來雖然年輕,不過力大招沉,剛猛凝重,不宜和他硬拼。因此立馬轉換了打法,每一招每一式,完全舍棄了那種毫無必要地招數美感,招式毫無花哨,純粹的快?;睘楹喌淖钪苯咏Y果,就是無可比擬的實用性。而與此同時,他的身形,更是讓所有人瞠目結舌:他的身法飄忽閃爍,一擊不中,即可遠遁,不給對手以攻擊自己的機會。 冷冰寒也同樣如此,在狹窄的過道和對手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中,輾轉挪移,身形竟然比電視電影中那種鏡頭剪接、經過大量藝術特技渲染的都還要來的精妙,而配合那剛猛狂霸的拳腳,剛柔并濟之下,劃過虛空,竟然能出撕風銳嘯似鬼魅嚎哭,聲勢端的嚇人。不僅讓**連連擊空,面對自己的攻擊更是不得不快速變招,不敢擋其鋒芒。 其實他的身法未必是快,而是閃避進擊間卻是太過精妙。驚世駭俗。 兩人便若驟然間在人世間現身的空山幽靈,更如一團棉絮,沾地即走,飄忽不定,快如迅雷,讓屏息靜氣關注著他們的乘客們只覺得眼前一花,只能看到模糊的飄逸的身影,根本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不由得個個驚得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心里還感慨:誰說中國功夫沒落了?這可不就是兩個武林高手之間的對決嗎?和這比起來,那些什么所謂的跆拳道、空手道又算得了什么?根本就不值一提。 雖然打得精彩,**卻在心底暗自叫苦,不論是快打慢打,對方連消帶打,全都將自己凌厲的殺招盡數化解,始終穩(wěn)穩(wěn)壓住自己一頭,甚至自己已經身不由己地不得不跟隨著他的節(jié)奏,逼迫自己必須再要不然就會落敗。當初自己打算靠迅捷地身法消耗對手的氣力,可眼下反而倒像是自己快被對手拖垮了。腿上的傷痛也越來越厲害,自己雖然強忍著腿傷,可也難以為繼下去了,再戰(zhàn)下去,招式銜接間必定會變得有失圓轉,極有可能被對手抓住破綻一舉擊破。 單單只是十幾秒鐘的時間,對**來說卻無異于百年那般難熬。他雖然拼盡全力,左攻右擋,更有硬氣功護身,可冷冰寒那神鬼莫測的身手令他防不勝防,那強橫的力道卻差點將他一身骨骼震散,胸口氣血翻騰。嘴角鮮血橫流。 一些乘客雖然是外行,不過也多少看出了些端倪,眉宇間多少露出幾絲慶幸之意,有些交頭接耳,連連贊嘆,更多的卻是一臉的不敢置信。此刻他們那顆高高懸起的心雖不能說完全放下,不過已經篤實多了。 而本該去安撫乘客的楊智此時卻呆呆的站在王全中的身旁望著兩人的激烈比拼,一臉的不解與凝重,似乎有一個懸而未決的事情,正在極度地困擾著他。 “還有什么事嗎?”王全中不禁問道。 “哦?”楊智如夢初醒的回過神兒來,望著王全中疑惑的眼神,怔了半晌,然后重將目光投向宛如神龍遨游的冷冰寒,喃喃著道:“好厲害的身手,真不愧是軍區(qū)警衛(wèi)處的高手。不過他好像在隱藏著實力,可又不能呀,現在情況那么緊急,隨時都有可能驚動駕駛艙里的其他匪徒,他又怎么可能留手?” 楊智的身手雖然不及王全中,卻是生就慧眼,一眼就瞧出了冷冰寒有所保留。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如此緊急的關頭,可謂是千鈞一之際,這位高手怎么還會如此呢?只覺得心腹疑惑,其中定有蹊蹺。 王全中聽了楊智的話,卻是一皺眉,說道:“寒少做事自有分寸,你就別多管了!” 話音剛落,在冷冰寒一道舌綻春雷的怒喝聲中,兩道人影乍合倏分。冷冰寒身形屹立如山,而**卻宛如被狂風吹走的無根飛草一般,倒掠著飛出,由于這次沒有座椅擋著,一直退到機艙尾部,方才拿樁停穩(wěn)身軀。 只見他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身子搖搖欲墜,一絲血跡從嘴角溢出,心機艙內頂燈照耀下,映射出一抹絢爛奪目的妖異色彩。 原來他看事態(tài)不秒,就動了歪腦筋,企圖偷偷掏出槍來暗算冷冰寒,這出手間若是少了沉穩(wěn),就有破綻可循。而冷冰寒也頓時察覺出他的企圖,恍然醒悟此時可不是比武過招之際,也想要盡快結束戰(zhàn)斗,因此手底下沒有在留情。 當**一刺向冷冰寒,中途卻又詭異地化刺為劈。如果換著其他地方,冷冰寒輕輕一避讓也化解了。可由于是在機艙內狹窄的過道上,冷冰寒一讓開這一刀就很有可能傷到身后無辜的乘客。 就在那匕眼看就要劈在冷冰寒身上,眾人見之色變之際,卻只見冷冰寒雙手一合一托,使出一式“童子拜佛”之式,**那能撕金裂鐵的狂霸一斬,被他一雙手掌緊緊的夾住,宛如寒光凜冽殺氣四射的寶刀收入刀鞘,這一下,猛虎入籠,再無鋒銳可言。 在旁人看來,這一招使得太過兇險,因為一個不慎,冷冰寒就有開膛破肚之危,他們自然不知道冷冰寒對**的企圖早已了然于胸,看似兇險,其實卻是不慌不忙。 **運盡回奪匕,卻宛如被虎鉗鉗住一般,紋絲不動。見此情景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入冷冰寒的算計之中,還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不僅不慌張,反而洋洋得意,心中冷笑出聲,左手飛快地掏出槍來對準冷冰寒的胸膛就欲開槍。 “爾敢!”此時冷冰寒猛然間一聲怒喝,聲線入耳,就像是陡然間有千萬輛戰(zhàn)車從天際駛過,出了響徹天地間最狂暴的噪音。**當其沖的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胸口惡心欲吐,心中恍惚,行動不由就是一滯。 于此同時,冷冰寒同時間雙腿離地而起,整個人縮成一個圓球,下一刻,身軀猛然炸開,就如那被壓縮地彈簧般猛的彈開,雙腿急速踢出,帶動起風聲凜冽,就像是陡起狂飆一般,宛如毒龍一般襲**的腹部,粹不及防的**被重重踢中,緊握匕和手槍的雙手不由就是一松,人也頓時倒飛出了數米遠。 **顫顫巍巍地靠著背墻,怒意盎然,雙眸似乎能噴出火來,望著冷冰寒,慘烈一笑,隨即又咬牙切齒的道:“好小子,算你厲害,我今天和你拼了!”說罷伸手掏出一個微型引爆器,就準備按下去。已經被怒火燒昏頭腦的他已經完全顧不得其他了,只想要和冷冰寒同歸于盡。 “??!”剛剛看到匪徒打敗了的乘客們還沒來得及歡欣鼓舞,見此情景又不禁齊齊驚呼出聲。此時人人只覺得一顆心飄到了空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即便不懂的人也似乎明白,只要匪徒手指輕輕一按下去,整架飛機和機上所有的人在瞬間都將會被炸成碎片,無人能夠幸免。 可就在此時,令人驚愕的一幕驀的生了,匪徒突然出一聲哀嚎,手中的引爆器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手腕上還插著一支明晃晃的匕,正是剛才他用來對付冷冰寒的那把。人被踢飛了,可匕卻留在了冷冰寒的手上,見狀正好擲過來釘在了他的手腕上。 **痛得冷汗淋漓,卻仍然沒有死心,仍然咬著牙俯身伸出左手想要按動引爆器…… *** 祝福各位書友圣誕節(jié)快樂!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創(chuàng)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加油吧!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劫機(10) 冷冰寒見狀不禁微微搖頭,這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個時候都還不死心。 別看他們都是一些恐怖分子,可也同樣有自己的信仰,為了信仰甚至可以不惜犧牲生命。普通人是很難理解他們這樣瘋狂的行為,就如同當年沒有人能夠理解那些視死如歸的紅色革命者一般。當然,其中的性質和內涵自是不同的。 王全中正準備一槍將其擊斃,冷冰寒驀的動了,毫無半點地先兆,快地就如驟然間在人世間現身的空山幽靈,飄忽迅捷地超乎人的視力所及,仿佛也就一眨眼,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移行換影般跨過十多米的空間,瞬間出現在了**的面前。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面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甚至相互對視一眼,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此時,**的左手已經幾乎快要觸摸到了引爆器。 說時遲那時快,冷冰寒一腳踩在**的手上,重重一捻,**只感覺手骨幾乎全都要粉碎了,任他是鐵打的硬漢也不由發(fā)出了一聲慘烈的哀嚎。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兇狠地匪徒,可聽到這樣的慘叫聲,又不禁有心生幾分惻然。 此時冷冰寒另一只腳也重重踢在**的頭上,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的凄厲的哀嚎聲戛然而止,身軀也緩緩的軟了下來,宛如一只被抽去骨節(jié)的毒蛇般兇悍全無,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看到這種情況,機艙內所有的乘客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危險徹底解除,他們都激動異常,幾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剛才的經歷對于這些生活中最普通平凡不過的乘客同經歷了由死到生的過程,所以每個人都顯得激動得難以自持。 倘若不是顧忌到駕駛艙內還有兩個匪徒,說不定他們都會站起身來相互擁抱,眼含熱淚,忘情地歡呼著。至于剩下的匪徒,見證了這個奇跡的誕生,看過了冷冰寒那神乎其神地身手,他們每個人內心都相信,這個卓越不凡的年輕人,就像是影視作品里的無敵英雄一般,最后一定能戰(zhàn)勝壞人,夠帶給大家生的希望。 “寒少,你怎么樣?”王全中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手里依然拿著那把大威力的手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冷冰寒的神奇,不過要說心里沒有糾結是不可能的,畢竟作為一個保鏢,嚴格來說,他們都是失職的,因為只要冷冰寒愿意,根本就用不著他們,實在讓他們有一種挫敗感。 “沒事!”冷冰寒神情依舊恬淡,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件無足輕重,而不是與他生命休戚與共,甚至關系到近兩百人性命的大事。 他彎下身子將地上的微型引爆器撿了起來,微微看了一下。引爆器制作很是精致,上門只有一個小小的按鈕,看起來毫不起眼。但只要不小心輕輕一按,整架飛機或許就真成了萬米高空上璀璨的煙火了。 冷冰寒喜歡觀賞夜空中絢爛的煙火,卻不愿意自己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別看他一直表現得鎮(zhèn)定篤實,實際上要說一點也不擔心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這樣的萬米高空上的爆炸中得以幸存。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個重生的機會,開創(chuàng)了自己無悔的人生,還有太多的事情想去做,可不想這輩子就這么就gameover了。 懷著復雜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將引爆器放入了兜里,實則是扔進了冥幽戒子中。這東西最好還是在那里安全一些,要不然不小心碰到了,或者是被其他人拿去了,那可不得了。 “王哥,你去貨艙看看是不是真有炸彈,如果可能,把那些炸彈都拆了!再好好檢查一下飛機的情況,把這些隱患都給除掉。我去駕駛艙?!崩浔D過身來對王全中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王全中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從了冷冰寒的安排。按理說去駕駛艙對付最后的兩名匪徒肯定是最危險的,這樣的事情應該由自己來做。以冷冰寒的身份地位來說,不該讓他輕易涉險。可冷冰寒又大異于常人,自己也是拍馬也不能及,他的思慮安排,也向來都是最合理和穩(wěn)妥的,自己雖有不愿,也不得不遵從。 “首長,那我做什么呢?”楊智也從匪徒身上撿起槍跟了過來,興致沖沖地問道。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冷冰寒,也以為冷冰寒也是軍區(qū)警衛(wèi)處的,因此就按照部隊上的叫法,這樣稱呼他了。 現在楊智對冷冰寒可是萬分的崇敬和敬仰,甚至恨不得能夠拜他為師,學得他那一身驚天地泣鬼神的好本事。 “你……”冷冰寒看了他一眼,這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樣叫自己,真有些不太習慣。撓撓頭說道:“你就在這里維持秩序吧,艙內的安全可就交給你了!” “??!”楊智還以為冷冰寒會讓自己和他一起去對付最后的兩個匪徒呢,哪知道會給自己這么一個不痛不癢的活?頓時就有了幾分沮喪,不甘地說道:“首長,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對付兩個匪徒吧,也好有個照應!” 冷冰寒眉頭一皺,道:“這位同志,你的工作意義重大,要乘客里還有匪徒,我們的一切努力可不就白費了嗎?再說了,乘客們都受了驚嚇,有你在這里保護他們,他們會更有安全感?!?/br> 楊智心里不滿地嘀咕著:這怎么可能還有匪徒?要有剛才肯定出來幫忙了,怎么會眼睜睜看著同伙被我們干翻?可冷冰寒說得冠冕堂皇,又是首長,他也不敢說什么,只得苦著臉應承下來,心里不知道有多失望。 交代完這一切后,冷冰寒輕輕朝駕駛艙走去。剛要走到門口,緊閉的大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一邊還沒好氣地喊道:“外面這是怎么啦?這么吵,**你們干什么吃的,不聽話就宰他幾個,看還有誰敢……”話說到一半,卻見一個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心頭不由就是一驚,顧不得多想,下意識就舉起手中的槍來。 匪徒將飛行員們全部迷昏過去后,飛機的駕駛就由許蔓來負責,至于飛往什么地方,趙哥一直不肯說,只是讓許蔓隨時聽他指令就是了。許蔓憋著一肚子的氣,卻沒有絲毫辦法。既然趙哥沒有讓她改變飛行航向,她也由著飛機繼續(xù)向成都方向飛去。 而趙哥則是接通了地面的通訊,以組織領導人和劫機首領的身份向政府下達最后通牒,不僅要求立即釋放拉奇穆和其他同黨,更提出了高達億元的巨額贖金。并揚言威脅,政府只有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過了半個小時還得不到答復就將開始殺害人質。而且政府一刻不答應他的條件,飛機則不會降落。而飛機上的燃油,最多還能支持飛機一個半小時的飛行。過后將會由于燃油耗盡而墜毀。 地面在接到機長的報告后,當即就將此重大的劫機事件上報給了民航總局和安全部門,各方當即就行動了起來,對各方面的資料進行整理分析,并制定了幾套應對方案。見到這種情況后,還是大感異常棘手。 這次劫機不同于以往,以前的劫機犯通常的目的不在于和政府談條件,而是作為一個外逃的方式。即便成功了,也不會給國家和乘客帶來生命和財產損失,更不會造成嚴重惡劣的影響。而這次劫機的,純粹就是恐怖分子。他們?yōu)榱诉_到目的是決計不惜任何手段和代價的,也絕對有可能炸毀飛機。一旦發(fā)生了這樣的慘劇,必將會震驚中外,國際影響極其不好。 可要妥協(xié)讓步,先不說那高達億元的巨額贖金,就是那個拉奇穆,可是讓政府極其頭疼的一個極端分裂主義者。散布謠言,調動民族矛盾,試圖分裂祖國,是國內多起政治案件的策劃和實施者,對國家安全和政治穩(wěn)定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在國家安全部門里掛了號的。為了抓捕他,國安局歷經幾年的精心布置和追捕,犧牲了不少戰(zhàn)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他抓捕歸案,這樣的人物,政府又怎么可能釋放了? 但如果不妥協(xié)讓步又該怎么辦呢?武裝救援基本上不可能。顯然匪徒們也考慮過這一點,因此他們聲稱,不僅在飛機上裝有炸彈,而且在沒有得到政府方面的同意,是絕不會降落地面的,這讓所有的武裝救援計劃全部落空。 飛機飛在萬米高空,想要將它擊落很容易,可要派人上去突擊救援,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穩(wěn)妥的方式,但最最關鍵的是,辦法可以慢慢想,可飛機在天上的時間卻是有限得很,每耽擱一分鐘,機上的近兩百米乘客距離危險也就更進了一步。飛機上已經造成的傷亡讓所有人都不敢懷疑恐怖分子們殺害人質和炸毀飛機的決心。 不能不說這些匪徒真可謂是煞費苦心,這樣的方式讓所有經驗豐富的專家們都束手無策。最后只得一面將情況以最快的速度向上級匯報,一面派談判專家暫時和匪徒周旋。如果再過一個小時都還沒有好的結果,那只得建議上面先答應對方的要求,等飛機降落后再謀求其他的解決方式。 為了不讓機上的乘客們了解到談判的內容,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在趙哥的示意下,駕駛艙的艙門是緊閉上的。這也是為什么外面都翻天覆地了,里面卻什么動靜也沒有聽到的原因。 王輝此刻走出來也是碰巧了。他迷暈了飛行員之后,就和趙哥一起留在駕駛艙里,不過由于剛才沖撞了趙哥,雖然趙哥表面上沒有表示什么,但他心里卻始終都有些忐忑。 王輝原本就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在他看來別人肯定也是如此。因此他很是擔心趙哥事后會秋后算賬,找自己的麻煩。為此他心里覺得很是郁悶和煩躁,也覺得特別地別扭,就想要出來走走,剛要開門之際隱隱聽到機艙里有些動靜,還以為又是那些乘客們又在哭鬧了,心里一毛,就準備出來好好收拾一下這些豬玀,不行就殺他幾個,看誰還敢瞎折騰? 王輝原本就是一個身背命案的罪犯,為了女人、金錢,甚至是一句口角,他都可以痛下殺手,別人的命對他來說,實在算不得什么,殺人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哪一次行動不殺他幾個十個的?對他來說,什么主義理想都是空的,他加入組織,就是想要過隨心所欲地生活,想殺人就殺人,想要女人就有女人,想要喝酒吃rou就喝酒吃rou,這樣才是他王輝的快意人生。 為此,他即便是在組織內,也是臭名昭彰的,人人都敬而遠之。如果不是身手好,而且對政府一腔的不滿,算得上是組織里的中堅力量,他也不會得到重用。 不過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今天碰上了冷冰寒,也就是該他接受報應的時候了。 王輝剛剛有所行動,冷冰寒就察覺了他的意圖。沒等他手里的槍舉起來對準自己,冷冰寒已經抓住了他持槍的那一只手。在這樣危急的時刻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只聽到“喀嚓”一聲,已經折斷了他的手腕。 沒等王輝的慘呼出口,冷冰寒順勢一掌重重切在他的咽喉上。 冷冰寒不喜歡殺人,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像自己這樣幸運,可以重新活一次的。但這個王輝冷血嗜殺,草菅人命,殺戮無數,這樣的人已經不能叫人了。殺這樣的人冷冰寒不禁沒有負罪感,更覺得是替天行道。 因此冷冰寒這一掌勁道十足,重重地一擊不但砍碎了王輝頸部的軟骨,也將他的氣管切斷了。 (前兩天網站出了點問題,小寒怎么也登陸不上來,不得已發(fā)稿子都是通過發(fā)郵件給編輯,再請編輯幫忙上傳的,好在沒有斷更。今天終于恢復了! 本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劫機(11) (第二更送上?。?/br> 王輝雖然身手不錯,可在冷冰寒手下還是不夠看,更別說粹不及防的情況下,這致命一擊終于讓他罪惡的一生走到了終點 只見他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喉嚨,雖然張大了嘴巴盡力想要呼救,但除了輪胎漏氣的“嘶嘶”聲外,根本不出任何其他的生音來。 或許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王輝眼里充滿了不甘和濃烈的怨恨,他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冷冰寒,可步子剛邁出一步,就已經站立不住了。瞪大了雙眼緩緩坐倒在地上,臨死眼睛都沒有閉上,死死地盯著冷冰寒,倘若能夠化著惡鬼,想必他一定會來找冷冰寒報仇。 冷冰寒沒有朝他看上一眼,快步朝駕駛艙走去??蛇€沒到門口,他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駕駛艙就在面前兩步之外,一邁腳就能夠走進去,再解決掉最后那名匪,整個事件就得以妥善圓滿地解決了??擅腿婚g,冷冰寒心里卻特別沒底,總覺得仿佛又有什么事情要生…… 那扇艙門靜靜地立在那里,絲毫沒有任何動靜,冷冰寒臉色卻越難看起來。 “不對!”冷冰寒咬牙,莫非自己的行動已經被對方察覺了不成?冷冰寒暗暗想著,內心的不安越強烈了。 大概是正好印證了他的預感,就在此時,門里面,匪一臉從容地走了出來,他的額頭帶著一絲汗水,一手拿著一張紙巾輕輕擦拭他的手,冷冰寒看見他的手上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