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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次犯病比以往來得更嚴(yán)重,幾乎每天都會發(fā)作,正當(dāng)闕安連續(xù)第四天晚上進(jìn)入他的屋子,秦郁之認(rèn)真考慮要不要找個精神科的醫(yī)生看一下時,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黑暗中,闕安半睜開眼的一瞬被秦郁之捕捉到了。 依舊是霧黑色的眸子,清晰澄澈。 沒有紅血絲,沒有紅血眸。 當(dāng)晚秦郁之就把人扔了出去,并從此反鎖房門,再沒讓闕安進(jìn)過屋。 屋外的闕安坐在地上,吹著寒風(fēng),對著緊閉的門,睜著清醒的眼,眼中滿是后悔之意: “我錯了?!?/br> 左耳唧唧唧的探出頭來,點點頭表示贊同: “下次別騙人了就行唧唧唧,撒謊一定會被戳破的,別不開心了唧唧?!?/br> 右耳也憐惜的拍了拍他的腦袋,用小絨毛蹭了蹭: “摸摸噢。” 闕安深深嘆了口氣: “失算了,忘了買紅色美瞳了?!?/br> 左耳點的頭僵在半空,半晌僵硬的縮了回去。 右耳冷漠的收回了毛絨絨的耳尖。 事實證明,機(jī)會是給有準(zhǔn)備的人的。 從此和秦郁之睡一床的機(jī)會失不再來,而且為著這事,秦郁之連著三天,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 秦郁之就是太過于信任闕安,才會讓闕安的詭計一次又一次得逞。 秦郁之干脆坐到了沙發(fā)那頭,遠(yuǎn)離了闕安,冷冷的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 闕安又跟了過來,蹭了蹭他身上的羊毛毯,伸出手就想要抱他: “那你冷不冷,我?guī)湍闩!?/br> 秦郁之:…… 他拍開闕安的手,卻在觸到他指尖的一瞬發(fā)覺不對: “你手怎么這么涼?” 闕安可能真是因為是狗的原因,不太受天氣的影響,無論是寒冬臘月還是炎炎夏日,體溫總是很高,整具身體都很溫暖。 挨著闕安睡的那兩日可能是因為guntang的氣息籠罩著自己,他居然罕見的沒有失眠,唯一做過的幾個夢,都是夢見自己坐在溫暖的爐灶前,灼熱的火焰包圍著他,融化著覆蓋在他身上的寒冰。 這是他第一次觸到闕安的手時,闕安的手冰涼的像是剛從冰窖出來,還冒著寒氣。 不太對勁。 闕安歪頭,仿佛抓到了什么契機(jī)般,反握住他的手心: “那你給我暖暖?!?/br> 秦郁之心中的疑慮被闕安一句插科打諢打岔,忘得一干二凈,叫來劉管家,拿了幾個暖手寶,不由分說一股腦合著毯子塞到闕安懷里,不容置喙道: “你這幾天不準(zhǔn)出門,在家呆著,多穿點衣服,在外面穿著個短袖混在一群穿羽絨服的里面,像什么樣子?!?/br> 出乎他意料的,這次闕安居然沒有反駁,他眼神落在電視屏幕正在播放的廣告畫面上,看著他點了點頭: “好?!?/br> 秦郁之總覺得闕安有些不太對勁,但因為下午要去墓地的原因,暫時沒想太深。 今日又是連綿大雪,像是無休無止般,落在黑色的山頭和墓碑上。 一排連著的墓碑上刻著相同族譜上的名字。 這是秦家的墓園。 秦郁之垂下眸子,潛心的擺好蔬果后起了身,一行人齊齊鞠躬。 從墓園出來后,秦母轉(zhuǎn)頭向秦郁之,突然猝不及防提起闕安: “今年過年,你把那孩子帶回來吧?!?/br> 秦郁之抬起眼,對上秦母試探和打量的眼神。 劉管家是秦母找來的,加上偶爾劉管家要向她匯報病情的原因,秦母或多或少最近也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 她本就對這個孩子存疑,聽完劉管家的話后更是眉頭緊鎖。 其他的都不提,早上從一間房出來算是怎么回事? 知子莫若母。 從小秦郁之就抗拒親密接觸,十分討厭肢體接觸,雖然沒有到了潔癖和厭惡的地步,但也絕不會允許別人和自己共睡一張床。 兩人從一間房出來,是真的睡了一晚上? 如果是真的…… 雖然是兩個大男人,但秦母心頭隱隱有些不安,她看了看自家兒子,眉頭緊鎖。 秦郁之倒對這個提議沒什么反應(yīng),點頭稱好。 闕安是走哪兒都無所謂的性子,加上演技加成,他不擔(dān)心到了秦家會穿幫。 秦郁之這幅坦蕩蕩的利落模樣落到秦母眼里,讓她稍微放了點心,但還是不安,試探著開口: “那個闕安,是從哪兒來的?” 她追問道: “之前家在哪兒?家里幾個人,他父母呢,怎么住到家里這么久,沒見他父母來看過他?” 秦郁之回望她。 察覺到自己的銳利后,秦母歉意的補(bǔ)了一句: “我就問問?!?/br> 沒有要調(diào)查戶口的意思。 秦郁之沉默片刻后開口,擅作主張?zhí)骊I安編了個身世: “無父無母,父母雙亡?!?/br> 這句話語氣含著一絲蒼涼和苦楚,還有著不能明說的無奈和苦澀。 跟著闕安許久,秦郁之倒也學(xué)了幾招睜眼說瞎話的影帝演技。 這八個字把秦母唬得一愣,頓時退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追問吧,像是在戳人家孩子的傷口,于情理和教養(yǎng)都不合適;沉默吧,她又不太甘心。 于是她拐了個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