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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讓趙安雞皮疙瘩起來了。 闕安這段時間,每次提前來公司拽秦郁之下班,都會順帶拽著自己陪他斗地主。 闕安斗地主水平之爛,爛得超出趙安想象,但他運氣之好,也好的超出趙安想象。 半個小時內(nèi),趙安將近輸了近三百多,被打擊得信心全無,準(zhǔn)備說不玩了,遇上闕安語氣埋怨說牌爛。 正當(dāng)趙安稍微找回點信心,打算大施拳腳找回贏面時,對方幾把出完,春天,游戲結(jié)束。 他連牌都沒看清。 趙安:“牌爛?” 闕安愁容滿面:“我這局只有三個炸彈。” 之前每局都有四個。 不愉快的回憶讓趙安并不是很想搭理闕安,勉強公式化的擺出了成年人的客套微笑: “再說,再說哈?!?/br> 然后不待闕安回話,迅速轉(zhuǎn)身逃離,踏入公司大門。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分公司雖然人少,但部門協(xié)作之間的效率很高。 珠寶從開采,到打磨設(shè)計,最終流入市場,期間環(huán)節(jié)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稍有差錯,幾千上萬人的心血付諸東流。 匆忙的腳步聲敲擊在地面上,混雜著皮鞋和高跟鞋的踢踏聲。 因為秦郁之的臨時到來,平日安靜的設(shè)計部頓時熱火朝天的奔騰了起來,仿佛燃燒的小火苗。 部門負責(zé)人顏言目光忐忑,心臟上了兩百八,身子挺立,仿佛軍訓(xùn)面對教官的新生。 站在她面前的人足足比她高了一個個頭,身段優(yōu)越,合身的黑色西裝勾勒出身形流暢的線條,如墨般的眸子漫不經(jīng)心掃著櫥窗里的樣品,長而卷曲的睫毛投下陰影。 作為一個顏狗,她曾經(jīng)對著秦總的照片垂涎欲滴過,啊啊啊的失去理智過,也曾在沙發(fā)上打著滾發(fā)誓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但現(xiàn)在真正見到了真人,她才意識到曾經(jīng)的自己是多么天真。 秦郁之不輕不重敲擊在玻璃上的細長指尖透出壓人的氣勢,就讓在座的人冷汗直流。 顏言后背全是汗水。 她仿佛追星的女生,線下對著人嗷嗷嗷的叫“哥哥老公爸爸”,見到真人大氣不敢喘,快要暈厥過去,真實演繹什么叫秒慫。 “帕什?” 秦郁之手指敲點著玻璃,指著一塊透藍的蛇形翡翠,聲音冷淡。 顏言穩(wěn)了穩(wěn)心神,壓下自己二百八的心跳: “是的,這是前兩個月在帕什剛出坑的一塊原石,水與底色均呈上品,透明度中上?!?/br> 她暗自心驚。 看一眼能看出出產(chǎn)地,這眼怕是開了天眼吧? 之前一直聽說秦郁之天資了得,她還一直存疑,現(xiàn)在她信了。 秦郁之沒說什么,手點了點玻璃,微微偏了偏頭,清冷的眼落到顏言身上,示意她往玻璃櫥窗里看,語氣帶著涼意: “這是什么?!?/br> 顏言循著他的手指看去,拼命睜大眼,終于捕捉到了一層白白的切片狀物質(zhì),忙像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xué)生一般道: “秦總,這是霧層,皮下和rou之間的薄膜?!?/br> 這層膜如果有一定厚度,就能十分有特色的翡翠,比如白蟒翠,品質(zhì)高處普通翡翠好幾個臺階,但帕什的原石雖然品質(zhì)中上乘,卻也從沒有出過頂級翠,所以一直采取的厚切。 秦郁之輕笑: “是嗎,這么篤定?” 這不輕不重的語氣,像是毒蛇吐著信子,不知道下一秒誰就會被染上毒汁。 顏言心越來越沉,心中浮起猜測,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 “秦總,您的意思是,這批玉有可能能采出頂級翠……” 原石只切了幾塊,還有一大堆石頭屯在那兒,如果秦總真是那個意思,那打磨就不能用厚切。 但,這也不太可能吧。 怎么看這層白霧都相當(dāng)薄。 但要真是的話,出的岔子可就大了。 秦郁之眼神散漫,卻不回答,似是隨心打量著玻璃里的樣品,手已經(jīng)收回來插在褲兜里。 沉重壓抑的氣氛壓得顏言快哭了。 突然,“飛機,我就剩兩張牌啦!”的聲音打破了粘稠的空氣。 眾人:…… 闕安從斗地主的界面里施舍了個眼神到那塊翡翠上,瞟了眼石頭,出掉最后兩張王炸,贏了之后心情愉悅,隨口道: “這白得不一樣啊。” 顏言轉(zhuǎn)頭看向秦郁之身邊的男生。 剛一進門她就注意到,秦總身邊跟了個少年,比秦總高了半個頭,全公司人都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喘的時候,只有少年恣意張揚的拿著手機玩游戲,時而傳來斗地主歡樂的背景音,尖銳突兀的劃破沉悶的氣氛。 顏言好奇道: “哪里不一樣?” “這顆翡……翡翠的白,”闕安努力回想這玩意叫什么,“比旁邊那幾顆更透,沒有雜質(zhì),白得更醇厚,更致密,和周圍那幾塊絮狀的白不是一個層次,品質(zhì)更上乘?!?/br> 闕安出了個順子,隨口回答。 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人眼神不太好使。 顏言心頭一驚,眼神緩緩看向質(zhì)檢部的經(jīng)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質(zhì)檢部的工作失誤。 此刻,從人群中站出快哭了的負責(zé)人,仿佛預(yù)見了自己被解雇的命運,頭上不住冒冷汗: “秦總,對對對對不起,這事是我的問題,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