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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次的會試眼看著便要開考,這會兒,提前上京備考的學(xué)子尤為多。 柳長寧這兩年,寫了不少針砭時弊的文章,后又因結(jié)實太傅,托了她的人脈,將文章賣入博讀書肆,得了一大筆銀子。此番倘若她想,即使在金陵城買間四進的宅院也是盡夠。 只是宅院太大,她一人居住,倒略顯累贅。 是以,當賈子云問她要不要買宅院時,她一口否決,客棧落腳,可省去不少麻煩。 ―― 馬車在灑金街岔口停下。 車內(nèi)的女君掀開簾布,慢條斯理的跳出馬車。 本是熙熙攘攘的街口,此刻安靜了一瞬。 立在馬車前的女子,身著一身銀白小朵菊花青領(lǐng)對襟棉衫,外罩白底綠萼梅披風(fēng)。烏發(fā)被一根白玉釵固定于腦后,半束半披,涼風(fēng)吹過,撩開垂落的碎發(fā),將她整張臉暴露在空氣中。 街道兩旁的路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張臉,完美的仿若畫里走出來的人物,白膚若凝脂,杏眸含秋水,瓊鼻秀挺,唇若點櫻。 此刻天空落下碎雪,細碎的雪花,融于她的肩頭。她抬手將披風(fēng)上的雪花拍落,打破了整片天地的寂靜。 眾人回神兒,卻挪不開視線。 陌上人如玉,女君世無雙。 喧鬧的大街上,一時寂寂無聲,柳長寧掃了一眼眾人,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方才在馬車上飲水時,將面具取下,沒記住佩戴上。 此刻被眾人圍觀,她并不見慌亂。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一方面具,扣于臉上,傾世之容悉數(shù)掩蓋于面具中。 她與車婦告別后,一步一緩的走出街口。 小雪節(jié)氣剛過,今日下早朝,天空便開始落下碎雪。 裴元邵與旌寰前后腳從太和殿中走出。 裴元邵披著一件正紅狐貍毛大氅皮膚白的仿若透明。 他看似行走緩慢,實則身高腿長,長腿幾個邁步,便走至旌寰身邊。 旌寰側(cè)頭,眸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逝:“長帝卿此番是還有話說?” 兩人方才在朝堂內(nèi),為了修繕祭天臺之事兒爭論不休,箭弩拔張。 這會兒眼看著又對上,周圍官員忙不迭的垂頭走出宮門。 因了長帝卿與鎮(zhèn)南王倘若爭鋒相對,大發(fā)雷霆,素來牽連無辜。 有眼力見兒的官員此刻迅速走出太和殿,避開二人戰(zhàn)火。 裴元紹棱唇上揚,意味深長的覷了眼旌寰,不著邊際的喚道:“光景……” 旌寰淺藍色的眸子微瞇,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四周,見周圍并無他人,方道:“長帝卿在喚誰?” 裴元紹挑眉,他伸手接住天空中飄飄揚揚的碎雪,桃花眼啐了冷光:“大雪天,本殿應(yīng)是看走了眼,仿佛覺得旌主像極了我曾在漠北收留的賤奴?!?/br> “你……”旌寰臉上的神色黑了下來,“她”面無表情的回道:“殿下往日在明德長帝卿府中胡言亂語也就罷,可萬不能在外亂說。將臣一等王的身份比作賤奴,指不定又被言官上奏,言語無狀。倘若您因了口舌之亂,被貶為庶民,下次若再想翻身,可沒有如此容易!” 裴元邵將指尖的碎雪碾碎,他低頭對上旌寰的警告視線,唇邊的笑消失無蹤:“旌主,我同你講個故事可好?從前有座山,山的名字叫西山,西山的腳下住著一位平凡農(nóng)戶。有一天農(nóng)戶家中,來了位叫光景的小哥兒,他脫光衣衫,想要農(nóng)戶要了他。后來,你猜怎么著?” 旌寰淺藍色的眸子直直的與裴元紹對視。 嗤笑道:“長帝卿……莫不是得了瘋?。俊?/br> 身披火狐大氅的男子,皮膚勝雪,他撩開額邊被雪浸濕的發(fā)絲,繼續(xù)道:“后來,那放,蕩哥兒被農(nóng)戶趕了出去。那日農(nóng)戶中了情毒,于是將他的夫郎壓在床上狠狠寵愛……” 旌寰五指成拳,他垂著頭,淺藍色的眸中怒意滔天,腳邊碎雪處很快被一滴滴血漬浸染。 裴元紹見著地上的血漬,大吃一驚,半掩唇:“旌主,您快些松開拳頭。瞧瞧,可憐見的,這指縫中都滲出血來??梢姨t(yī)好生瞧瞧?!?/br> 旌寰抬頭,他雙手抱胸,譏諷道:“許是還有另外一個結(jié)局,那莊戶第二日清醒,將身邊夫郎休離,最后死于一場大火中。殊不知,那被休離的夫郎夜夜笙簫,哪里還有什么共赴**巫山之景!” 碎雪越下越大。 裴元紹看著滿目蒼白的雪花,忽覺沒了辯駁的意思。那人死了,他如今卻以她為筏子與旌寰爭鋒相對。倘若她靈魂尚存,看見他此番作態(tài),許是又將冷著臉,逼迫他倒夜香,方肯原諒他。 只可惜,他如今連倒夜香的機會也不會再有。 昨日明德長帝卿府書房內(nèi)有兩封信件。一封是從鎮(zhèn)南王府寄出來,一封是從漠北飛鴿傳書而來。 兩條書信俱是關(guān)于旌寰。 一則為,旌寰是女兒身無疑。他的人潛入旌寰屋內(nèi),在屏風(fēng)外見了她半邊身子。 一則為,光景便是旌寰。當年在村西老宅,那位女扮男裝的不知羞恥的哥兒竟是如今鎮(zhèn)南王假扮而成。 自打在書房,看了信件內(nèi)容,裴元紹心中的冷意便再也止不住。 旌寰為了給他添堵,女扮男裝,葷素不忌,勾引平凡的莊戶女。 回想起她那些時日目露癡愛的神態(tài),裴元紹惡心的險些吐出脾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