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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你平日老實巴交,可如今綠帽子已經(jīng)戴實,夫郎不潔不貞。如此蕩夫,你可還要閉目塞聽,不聞不問,當了那憋屈的綠王八?” 許春素來混不吝,牙尖嘴利,罵人不留分毫情面。 一句“綠王八”幾乎將一個女人最后的尊嚴都踩在地里。 裴元紹唇角弧度微壓,眉眼上挑。他不悅的覷了中年男人一眼,將腰間的軟鞭抽了出來,抵在他的胸口。 低頭俯身,桃花眼厲色一閃,細看卻杳無蹤跡,又是那般瀲滟生輝。 他壓著嗓,沉郁的聲音堪堪被道出兩分怒意:“夠了!” 許春一愣,尚來不及反應。裴元紹已是又靠近了兩步,頎長的身形壓來,竟覺多了分絲威懾。 他顯是動了怒,氣道:“李家姐夫一大早,在門口污蔑也就罷,在下自知理虧,平日說話輕浮了些。是以即使你方才出手,我也并不與您爭執(zhí)??伤自捳f,妻主便是我們男子的臉面,您當著村里人的面兒大罵我當家妻主,泥人尚有三分脾性,我豈能容你辱罵?” 他說完一鞭子揮來,快狠準的抽在許氏的身上。 紅色的衣衫被風吹的獵獵做響,他臉上的笑意全無,怒色盡顯。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在一堆村人中,顯得格外驕矜。 明德長帝卿即使遭流放,他骨子里的驕傲也不可能被磨滅。偽裝輕浮可以,這份輕浮卻絕不是跪舔。此時的三分氣性便須得恰到好處的拿捏! 鞭子落地,他此番突然動手,圍觀的村人尚沒有反應過來。雖覺得打人不對,他此番發(fā)作若是因當家妻主所怒,便又情理之中。 畢竟這許氏潑辣名聲已壞,且辱罵再先,確是事實。 兩人都有污點,便真的應了那句王八與綠豆打架,旁人作壁圍觀。 許氏疼的呲牙咧嘴,想要反抗,卻打不過。 更可氣的是狐媚子輕飄飄一句話,竟然將野外媾的丑事摘的一干二凈,反過來狠狠將了自己一軍。 他本是一鄉(xiāng)下人,雖口舌厲害,但罵人畢竟是一門藝術,這會兒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于是捂臉插腰,恨道:“你……你!竟敢打……” “此鞭是打你對我家妻主不敬!”裴元紹冷聲打斷他。 “倘若不是你不守貞潔,我如何會罵那窩囊廢……你家妻主?” “許家姐夫口口聲聲說在下與人野外媾和,可有佐證?” 許春小眼大睜,沖著他啐了口唾沫,聲音瞬間尖細刻薄起來:“你個小蕩夫,自己是什么樣子心里不清楚?佐證當然有,既然你不要臉面,我也不介意,扯下你這遮羞布?!?/br> 他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扔到裴元紹腳下。 “瞧瞧,此乃昨日漿洗衣物時,我家妻主長衫內(nèi)掉落之物。逼問后,妻主坦白從寬,此荷包是你親手縫制,前幾日與我家妻主歪纏,不慎掉落于她身上?!?/br> 裴袁紹覷了眼地上荷包,針腳細密,圖案繁復,忽的笑出聲,滿面花枝亂顫,笑完依靠在木門邊,眼角滲出絲淚。 他并沒有看許氏,只是沖著圍觀的人群,用了絲內(nèi)力,朝著人群外圍一位中年女人喊道:“許家jiejie,您不出來解釋一下嗎?明行素來不會針線活兒計,何來如此精致的荷包?您這誣陷可是要殺了明行的命吶!我何時與你生仇,你竟要如此污我名聲?如今你妻夫二人如此辱我,居心何在?” 圍觀的村民順著裴元紹的視線看過來,赫然在人群外圍發(fā)現(xiàn)了許春的妻主許富貴。 許富貴黝黑的面部青青白白,見自家夫郎將事情鬧大,人盡皆知,便知不妙。這會兒被裴元紹越過人群,當面質(zhì)問揭穿,心虛的別開眼。 她臉色難堪又鐵青,狠瞪了一眼叉腰叫囂的敗家夫,沖開人群,粗臂拉著許春的手,往外拖。 許氏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眼看著這事兒另有隱情,他還欲不依不饒,抬頭便見自家妻主警告的視線。 許富貴性格暴戾,他若真不聽話,妻主混不吝起來,便又是一陣毒打。想到木棍打在身上的疼痛,仍許氏再如何口舌利索,也終是閉上嘴。 村民們都是相熟之人,看著許富貴的神色,便知柳氏八成沒有說謊。 看熱鬧還有反轉,真比那說書先生的故事還精彩。 圍觀的村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回過神兒,開始竊竊私語。 “唉!柳氏今兒也是遭了無妄之災,他雖為人輕佻了些,卻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 “就李富貴那模樣,柳氏如何看得上她,也就許氏信以為真。” “我就說嘛,前幾日,眼見著許富貴去了村外,與隔壁李家村哥兒有說有笑,怎么今兒便搭上柳氏!原來真是冤枉!” “柳氏平日雖是和村子內(nèi)諸多女子有說有笑,那不也是人長的如妖精一樣美,女人們見色起義,上前搭話。即使如此,可也沒見過他與誰媾和,潔身自好著呢!畢竟這要是真的與人歪纏,他縣里那位姘頭如何能繼續(xù)要了他?” “對對對,如此對比之下,柳氏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 周圍村民七嘴八舌,裴元紹唇邊勾著笑,也不再繼續(xù)聽,他關上門,不遠處的灌木叢,依舊有一抹身影隱匿,躲藏的位置一變不變,蠢貨! 他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將大門“啪”的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