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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列國浮沉在線閱讀 -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一刀兩斷(下)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一刀兩斷(下)

    劉璟不可置信地看著安泰,一時(shí)語塞,難以成言。

    恕兒走到劉璟身邊,替他問道:“不知安叔叔此言何意?”

    安泰對(duì)恕兒行禮道:“姑娘可是楚國安邑王?”

    恕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安叔叔方才說宋懷王之死,殿下并沒有親眼所見,難道宋懷王還活著不成?”

    安泰笑道:“楚國安邑王真是聰慧過人。”

    劉璟與恕兒對(duì)望一眼,兩人皆是滿面驚奇。

    一瞬過后,劉璟猶疑地看向馬車,對(duì)安泰道:“父王他如今……人在何處?”

    安泰退開了一步,亦轉(zhuǎn)頭看向馬車,語氣平緩:“二十多年前,陳宋大戰(zhàn),兩軍對(duì)峙于趙國境內(nèi),火燒平梁城。路人皆知,趙王獨(dú)孤譎的臉也是在平梁大火時(shí)燒傷的。直到去年蕪城之戰(zhàn),趙國上下都沒有幾個(gè)人見過趙王的真容……”

    安泰話音未落,劉璟已三步并作兩步,疾行至馬車前,揭開了車簾。

    馬車內(nèi)坐著的人,白衣白發(fā),猶如冰雕,形同鬼魅。他面無表情,雙眼無波,半邊臉皆被凹凸不平的舊傷疤覆蓋著,瞥見一眼,便令人顫栗生怖。

    劉璟怔怔看著趙王,兒時(shí)極為模糊的記憶,瞬間在腦海中傾瀉奔涌……

    白玉宮中,天降大雪,一日未停。

    小劉璟正在寧國殿外的開闊地上玩雪,一個(gè)高挑瘦削的華服男子走了過來,俯身用雙手捧起一堆雪,將其捏成了球狀,又將那小雪球在地上慢慢滾了起來。

    男子笑著說:“璟兒,你看,只要雪球足夠大了,再添新雪,滾出更大的雪球,就不是難事?!?/br>
    小劉璟拍手道:“父王真厲害!”

    白茫茫的天地間,被稱為“父王”的男子將雪球滾到了小劉璟的面前,雪球正有小劉璟半身之高。男子道:“父王已經(jīng)替你滾出了一個(gè)不大不小的雪球,你只要接著滾下去,就會(huì)比父王還要厲害?!?/br>
    于是小劉璟使出了渾身力氣,終于滾出了一個(gè)與自己一樣高的雪球。他在那雪球上挖了幾個(gè)洞,腳踩著洞,才爬到了雪球頂上。

    劉璟至今記得,那日他一直坐在雪球頂上等父王回來夸贊他,可是等到夕陽西下,等到大雪已停,父王也沒有再回寧國殿,沒有看到他們二人一起堆出的巨大雪球。

    那時(shí)的父王,玉冠束烏發(fā),面容平整無痕。此時(shí)眼前的趙王,卻是這般模樣……

    劉璟一手緊緊握著油紙傘,一手已將馬車的布簾攥成了團(tuán),并不能拱手對(duì)趙王行禮。他努力克制著情緒道:“寡人唐突,還請(qǐng)趙王殿下恕罪?!?/br>
    趙王依舊面無表情,冰冷道:“的確唐突。”

    劉璟恍惚間正不知如何作答,又聽趙王道:“璟兒,你腰上掛的那把劍,雖是寶劍,卻不是個(gè)吉利的物事。如此不祥之物,還是物歸原主為好。”

    劉璟呆望著趙王,只覺那一聲“璟兒”,如同隔世之音。

    趙王繼續(xù)道:“懷王劍是衛(wèi)國俠客孟麟生前所鑄的最后一把劍。鑄劍之后,他獨(dú)自去玉都刺殺我的父王——宋武王。孟麟不幸被擒,受盡天牢刑罰,慘死玉都。

    他到死都不知道,曾與他一起游覽列國的至交好友,竟然就是宋武王的兒子。他到死都不知道,他傾盡畢生心血所鑄的最后一把劍,竟然送給了宋武王的兒子。他到死都不知道,這把劍,會(huì)被世人稱作‘懷王劍’。

    或許孟麟的冤魂已經(jīng)附在了這把劍上。拿到這把劍的人,沒有一個(gè)能逃過劫難。

    陳王李忱將這把劍收藏在晉陽宮中近二十年,結(jié)果陳國滅,陳王死。楚國安邑王用過這把劍,結(jié)果楚毓王和毓王后雙雙葬身火海。齊王劉瑢用過這把劍,結(jié)果齊衛(wèi)兩國復(fù)而幻滅,齊衛(wèi)兩王亦墜下絕世峰巔。

    我也用過這把劍,于是妻離子散……如今我可真是所謂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不想再送一個(gè)黑發(fā)人。

    璟兒,宋國給你,懷王劍,請(qǐng)你還給我?!?/br>
    說到此,趙王伸出了手。

    劉璟已不知不覺地解下了腰間所懸的懷王劍。

    恕兒走到馬車的另一側(cè),替劉璟掀著車簾,正露出左腕上的夜光齊白玉環(huán)。

    劉璟雙手將懷王劍呈給了趙王。四目相對(duì)時(shí),劉璟哽咽喚道:“父王……”

    趙王將佩劍立于身旁,并不作答。

    劉璟再忍不住情緒,已是淚如泉涌:“父王既然活著,卻為何二十余年不回宋國?為何只言片語的消息都沒有?就連奶奶和母后都不知道父王還活著!”

    趙王面不改色,平靜道:“既然隱瞞了如此之久,何不繼續(xù)隱瞞著?如今陳國、蜀國盡歸趙國,而趙王是我,宋王是你……或許有朝一日,陳國、蜀國、趙國,也都會(huì)是你的。就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br>
    劉璟不禁震驚,面頰淚痕猶在,眼中卻已清亮?!半y道父王久任趙國之君,隱匿不出,是在為宋國謀取……天下?”

    趙王搖頭:“沒有‘謀取’,不過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坐收漁翁之利罷了?!?/br>
    劉璟又驚又喜,感慨萬千,不禁跪在了馬車前,雙膝陷入了春雨下的泥濘中,抬頭看向趙王,誠摯道:“原來父王還是念著宋國,也念著孩兒的!孩兒從未想過此生還能與父王相見,更從未想過,與父王重逢之時(shí),父王已將陳、蜀、趙三國收入囊中……”

    趙王俯視著跪在雨中的劉璟,沒有否認(rèn),也并不贊同,忽又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馬車另一側(cè)的恕兒,說:“沒想到當(dāng)年得了平梁商會(huì)頭籌的陳國顏公,竟能一躍成為楚國安邑王,而領(lǐng)兵救趙的楚國安邑王,便是傳言中足不出戶的宋國公主。”

    恕兒展顏一笑,說:“其實(shí)我兒時(shí)一直有個(gè)問題想親自去問宋懷王和蕭娘娘,早知宋懷王便是趙王,當(dāng)年在平梁商會(huì)時(shí),我便問了?!?/br>
    趙王深深看了恕兒一眼:“不知恕兒想問什么?”

    恕兒道:“這個(gè)問題如今倒是不需要問了,因?yàn)槲乙呀?jīng)有了答案?!?/br>
    趙王挑眉:“愿聞其詳?!?/br>
    恕兒不在意地說:“我小時(shí)候一直以為自己是齊國亡國公主蕭娘娘的女兒,但蕭娘娘名聲不好……我聽到了很多傳聞,說我不是她和宋懷王的女兒,說我的生父可能另有其人。所以我想問他們,我的生父究竟是不是宋懷王。

    后來我與娘親相見,又與爹爹和弟弟相認(rèn),我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過我還是可以叫趙王殿下一聲‘父王’,因?yàn)椴徽撐沂羌藿o了齊王劉瑢,還是改與宋王劉璟相好,我都是父王的兒媳?!?/br>
    恕兒說話間,趙王看向她仍然掀著車簾的手,便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齊白玉環(huán),順勢(shì)問道:“恕兒,你腕上的玉環(huán),是齊王給你的嗎?”

    恕兒晃了晃手上的齊白玉環(huán),睜著誠懇的大眼睛,搖頭道:“不是呀。娘親說,我一出生,這玉環(huán)便在我的襁褓中。她從素華宮抱我回錦繡園后才發(fā)現(xiàn)的?!?/br>
    趙王蹙眉不語,若有所思。

    恕兒?jiǎn)柕溃骸斑@玉環(huán)有何不妥嗎?”

    趙王嘆道:“這是我送給繁京第一舞姬柳腰的餞別禮,那時(shí)我還不知,她便是齊國公主蕭憶。她將孤給她的第一份禮物放入了你的襁褓中……怪不得當(dāng)日在蕪城見到你時(shí),孤恍然覺得,你長(zhǎng)得與她極像……”

    恕兒瞪大了眼睛。

    趙王繼續(xù)道:“在蕪城時(shí),孤沒有注意到你手腕上的玉環(huán),而且既然楚毓王和楚國公主林瓏都已經(jīng)認(rèn)了你為女兒,既然齊王劉瑢登基時(shí)將他的身世昭告了天下,孤便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你的夫君齊王才是孤與蕭憶的孩子。至于你為何長(zhǎng)得與蕭憶相似,孤以為,大概天下美人的樣貌都大同小異罷了。

    可是今日見你一身素衣的樣子,像極了當(dāng)年喜穿素白衣裙的蕭憶,而且你還戴著孤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孤忽然確信……”

    劉璟未得父王指示,便仍舊依禮跪在馬車前,此時(shí)他手上的油紙傘忽然掉到了泥濘里,只聽趙王對(duì)恕兒道:“不論楚毓王和楚國公主林瓏對(duì)你說了什么,孤確信,你是孤與蕭憶的女兒?!?/br>
    恕兒怔然道:“我……我若是父王與蕭娘娘的女兒,那齊王劉瑢又是誰?”

    趙王忽然哈哈大笑:“管他是誰呢?放眼當(dāng)今天下,只剩趙、宋、楚三國并立。孤是趙王,孤的一雙兒女,一個(gè)是宋王,一個(gè)是執(zhí)掌楚境十萬兵力的楚國安邑王!哈哈哈……列國一統(tǒng),豈不是指日可待?原來王圖霸業(yè),真的可以勝之不武!”

    劉璟看著父王臉上因笑容而扭曲的傷疤,實(shí)在看不出父王與那美人榜首的諸葛從容有任何相似之處。

    劉璟喃喃道:“那諸葛從容,果然是個(gè)江湖騙子么……”旋即去看恕兒,卻見恕兒也正看向他。

    劉璟眼中,盡是不舍。

    恕兒眼中,卻充滿了恨意。

    劉璟拾起地上的傘,起身繞過馬匹,緩緩走到了恕兒面前,卻不知說些什么,連她的名字都喚不出來。

    恕兒直視劉璟,一字一頓道:“哥哥,你殺了我的夫君。不僅如此……你我本是兄妹,你卻一直對(duì)我有非分之想?!奔又宦暲湫?,“在你我一刀兩斷之前,我想送你的,唯有‘惡心’二字。不對(duì),還有……”

    正說著,恕兒忽然一把扯下脖子上戴著的曲譜珍珠,又迅速摘下了右腕上鑲嵌著曲譜珍珠的玉環(huán),將劉璟送給她的兩件禮物抓在手中,遞還給他。

    劉璟猶豫地伸手去接,恕兒卻已松開了手。

    珍珠和玉環(huán),落花與春雨,齊齊掉在了泥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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