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擊斃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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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金副隊長到淮安去,是為了與潛伏在軍統(tǒng)蘇北站的孫猴兒見面交代重要事項,社會部與敵工部對于潛伏在軍統(tǒng)中統(tǒng)的地工人員有明確的紀律,非無關人員不得與他們進行面對面的接觸,甚至連知道其身份的上級首長都一樣。所以能與孫猴兒見面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袁圓,這算是他的直接聯(lián)系人和上級,另外一個就是金副隊長,因為孫猴兒算是金副隊長發(fā)展的,而且金副隊長對他的情況是了如指掌。由于這次袁圓有緊急任務,沒辦法與孫猴兒進行這次聯(lián)絡,軍分區(qū)敵工部就委派金副隊長去與孫猴兒進行聯(lián)絡。要知道平日里,敵工部與孫猴兒的聯(lián)系少之又少,目 前給孫猴兒并沒有派什么任務,既不讓孫猴兒收集什么情報打聽什么消息,也不要讓他做什么,就算是布下的一顆閑棋冷子,這次金副隊長與孫猴兒見面就算是給孫猴兒第一次分派任務。 不過平日里袁圓倒是給孫猴兒交代了很多在軍統(tǒng)內(nèi)部潛伏的注意事項,因為社會部和敵工部潛伏在軍統(tǒng)中統(tǒng)內(nèi)部的地工為數(shù)不少,被軍統(tǒng)中統(tǒng)破獲的地工也不在少數(shù)。不過金副隊長趕到淮安后,孫猴兒因為緊急公干,與行動隊劉隊長前一天去了蘇南,所以金副隊長并沒有與孫猴兒見上面,不過金副隊長要與孫猴兒見面的消息,實際上已經(jīng)被軍統(tǒng)蘇北站知曉了:當?shù)氐叵陆M織的交通站一名交通員,被蘇北站抓獲了,熬不過酷刑就叛變了,吐出了交通站的不少情報,他這條線的上下線都被蘇北站一鍋端了,因為蘇北站駐地這里是國統(tǒng)區(qū),軍統(tǒng)抓人抓得理直氣壯,吃了虧的新四軍濱海軍區(qū)只能設法暗地里營救,明面上什么都不能做。但是指揮這次行動的蘇北站副站長蔣明理中校,卻從這個交通員的審訊記錄中發(fā)現(xiàn)了一條線索,就是這個交通員雖然沒有見過孫猴兒,也不知道孫猴兒的具體身份,但是知道在當?shù)氐膰娀蛘邍畽C構,包括軍統(tǒng)中統(tǒng)警察局縣黨部都有可能,里面有一個中共的潛伏特工,最大的可能還是在軍統(tǒng)中統(tǒng)和警察局里面,總之是軍人的可能性最大,那就可能是在國軍或者軍統(tǒng)內(nèi)部,本來這個消息并不該交通員這個級別知道,但是交通站的站長在于上級派來的聯(lián)絡員交談的時候,被這個交通員無意中聽到了只言片語。蔣副站長就分析,從新四軍軍部或者濱海軍區(qū)敵工部來的人既然是來接頭的,那么順藤摸瓜,從接頭人跟過去就挖出潛藏在己方的共黨地工人員了,由于交通站站長臨死不屈,就安排叛變的交通員冒充交通站站長去與上級派來的接頭人碰面,取得接頭人的信任后,再伺機釣出潛伏地工。 本來金副隊長到了淮安后,應該由交通站的站長親自接待安頓,因為作為一個外地人,輕易投客棧旅社是很容易被暴露的,中統(tǒng)軍統(tǒng)自己都在開著客棧旅社,而且就算是不是自己開的,也安插了密探線人在其中,所以若非必要,在日占區(qū)和國統(tǒng)區(qū),都盡量避免在公開場合露面,這個時候就需要交通站給他們提供落腳點,或者替他們找到安全可靠的住宿地并提供經(jīng)得起查驗的假身份等等。 叛變的交通員雖然不知道金副隊長的情況,但是知道金副隊長與交通站站長碰面接頭的地方在一家茶樓,蘇北站蔣副站長有了這一條明確的線索之后,就決定把茶樓里面的人換上軍統(tǒng)特工控制起來,讓這名交通員假冒交通站站長,在茶樓與前來聯(lián)絡的人接頭。 2. 金副隊長到了淮安這一家茶樓后,與冒充交通站站長的交通員也順利接上頭,因為當時上級派來的人與交通站站長交代的時候,說的暗號也落在了交通員耳里。金副隊長先仔細觀察四周,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情況,喬裝成茶樓里面各色人等的軍統(tǒng)特工無疑是很專業(yè)的。不過金副隊長看著交通員那才20多出頭的面龐,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雖然他并沒有見過淮安這邊交通站的站長,但是在軍分區(qū)敵工部交代任務的時候,那名敵工干事順口告訴金副隊長,這個交通站的站長與他是老同事了,以前還一起在敵工部組織的培訓班受訓過,敵工干事還告訴他,老秦這個人是班 里的忠厚老人了。敵工干事都三十好幾了,他稱呼做忠厚老人的不可能才二十出頭才對。雖然接頭暗號確鑿無疑,按照地下工作紀律,接頭暗號是唯一的憑據(jù),但是金副隊長心中的疑惑也來越重了,他就看似隨口問了一句:來之前,有人讓我代問你小秦好呢。 這個交通員反應也很快,軍分區(qū)敵工部的給他們組織過培訓,他熟悉里面的人事,這也是蔣副站長最終選擇讓他冒充的原因,就說到:你是說田干事吧,田大哥確實對我們挺好的。 金副隊長這時候心里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確實是交通站的人,但是叛變了,是一個魚餌來引他上鉤的,那現(xiàn)在他也已經(jīng)跑不掉了,茶樓里面肯定多的是軍統(tǒng)的人,至于為什么叛徒知曉他與交通站站長的接頭暗號,這已經(jīng)無關重要了,也許是交通站長受刑之后傷勢太重沒辦法露面,因為傷勢容易露出破綻,所以選擇這個熟悉情況的交通員來冒充,把這個人留下,同志們還會繼續(xù)上當吃虧。國軍也是上月才收復這里,蘇北站剛移址過來了,這個交通站與還在當?shù)鼗顒拥目h大隊以及當?shù)乜h委以及淮安區(qū)委有聯(lián)系,金副隊長暗暗決定既然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要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叛徒。 在地下斗爭中,有一條很殘酷的法則,就是一旦覺得自己這方誰有嫌疑了,有必要毫不遲疑的干掉對方,就算是事后證明出錯了,也不會得到追究,因為地下工作根本就不容許出絲毫差錯,軍統(tǒng)是這樣,社會部與敵工部同樣是這樣處置的。 金副隊長知道自己的射擊格斗白刃暗殺這些技能都稀松平常,在背嵬隊算最差的了,換了是王老虎小三周軍需官他們,用小刀分分秒秒就把這個交通員干掉了。他只好選擇當眾開槍了,這是沒有辦法下的選擇,這一出手,就很難洗脫自己的嫌疑,如果不開槍,金副隊長知道自己只要不承認是很難定罪的。畢竟那個所謂的接頭暗號只是那個交通員在八仙桌上的瓜子碟里面,用三顆花生擺出一個三角形而已,自己完全可以說是巧合,自己本來是找黑市掮客。 金副隊長是帶了手槍的,他知道自己一開槍肯定馬上被軍統(tǒng)的特工抓捕,但是他也相信自己沒有什么痛腳落在軍統(tǒng)手上,因為他事先都給自己找好了借口,他就是來做黑市生意的,背嵬隊這么多繳獲,肯定會換成現(xiàn)大洋或者金條,這種事情不光背嵬隊在作,忠義救國軍其他部隊一樣在做,其他國軍以及軍統(tǒng)同樣在做,不但倒賣繳獲物資還包括配發(fā)的武器裝備以及美軍配發(fā)的西藥等等,這完全是公開的秘密。 他還在想如何把這個叛變的交通員騙到外面去之后再干掉,但是一直躲在隱蔽處觀察的蔣副站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金副隊長起了疑心,當機立斷下令抓捕,金副隊長看見從茶樓柜臺里面出來兩個人,旁邊幾張茶桌也站起來數(shù)人,就知道軍統(tǒng)要動手抓人了,這時候就顧不了太多,拔出自己的大眼擼子,沖著叛變的交通員連開兩槍當場將其擊斃。 金副隊長打倒叛變的交通員后,持槍指著他大罵:你tmd居然哪敢騙老子,你這個拆白黨,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嗎? 四周圍上來的軍統(tǒng)特工都舉槍瞄準他,喝令他放下槍投降,金副隊長并沒有對著他們開槍還擊,順從的把手槍扔到地下。 緊接著就被從后面撲上來的軍統(tǒng)特工撲倒銬上,被帶回軍統(tǒng)蘇北站后,金副隊長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是背嵬隊副隊長,如果是蘇北站站長在的話或者行動隊劉隊長在,恐怕這件事情也好處理,在整個皖南蘇北這一大片地方,背嵬隊的鼎鼎大名誰都要賣帳,就算金副隊長真是中共地下人員,也不能格外怎樣,畢竟現(xiàn)在還是一致抗日。但是蔣副站長是從重慶調來了,并不怎么在意這背嵬隊,所以直接下令用刑,金副隊長遭受了酷刑,但是他一口咬定自己是來做黑市生意的,原本是與一個想買西藥的黑市掮客接頭,哪知道這小子冒充掮客想騙他,還威脅說他是共黨地下特工,想黑吃黑,所以才開槍打他的。 金副隊長被關進蘇北站兩天后,孫猴兒和劉隊長回來了,他們是去接一批美軍提供給軍統(tǒng)的特殊物資。這兩天蔣副站長一直在對站內(nèi)人員進行甄別,孫猴兒實際上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因為他就是出身于背嵬隊,與金副隊長也熟識,在審訊中金副隊長主動提及說自己認識蘇北站的劉隊長和孫猴兒,他們可以作證自己不是中共地下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