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肆虐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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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調(diào)整好了電路, 一號宿舍樓就來了電,宿舍里一片歡呼,有了光源, 就不會和之前一樣, 即便是白天,寢室里也一片壓抑的昏暗。 來電之后,人心都安定不少。 對于陳立和小琴而言, 也是班長他們準備去醫(yī)務(wù)室的信號。 “給我四袋面包?!毙∏贁r住陳立。 男生沒說話, 凌厲的五官上出現(xiàn)了不耐煩的情緒。 “喲,班長走了之后, 連裝都不想裝了?”小琴意有所指:“你別忘了, 要解決班長他們,還要靠我, 如果班長順利活著回來,你不僅什么都不是,以前的所有都會化為泡影?!?/br> “你覺得, 班長會容許一個做過這種事的人留在五樓嗎?” 陳立沒說話, 空氣越發(fā)濕冷, 雖然早上班長等人出去的時候天氣還算可以,但是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有要下雨的趨勢了。 陳立看了她一會, 然后轉(zhuǎn)身朝著放食物的地方走去。 小琴笑了:“我想幾袋面包對你算不上什么嗎?我還要拿點其他的食物和水, 班長藏了那么多東西,少一點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br> “說不定,你早就偷偷自己吃了不少。”小琴跟著陳立一路走到了儲藏食物的寢室:“真是沒想到你動作這么快,班長才走沒多久, 就拿到食物的管理權(quán)了, 你還真是心急?!?/br> 陳立打開門, 帶著小琴進去讓她自己拿食物:“心急?” “呵呵,”他說,“一個成績那么差的f班的學(xué)生,還想凌駕在我之上,我只不過是能者居之罷了。” 小琴拿了東西,滿意地回頭:“今天之后,這些就都是我們的了,你放心,合作愉快?!?/br> “在沒有徹底解決掉班長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掉以輕心。”陳立說。 - 另一邊的職工生活區(qū),阮喬對于減員這種事情早就在預(yù)料之中。 雖然他們很厲害,但是人無完人,總會有些意外發(fā)生,如果有傷亡出現(xiàn),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對驚蟄來說,亡靈入侵的人死了,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但是寧左不這么認為。 他雖然只在五樓待過一晚上,但是卻能感受到出來眼前這群人的感情非常深厚,他們信任彼此,一定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 而他們救了自己,自己卻害死了他們的朋友。 雖然他們?nèi)硕己芎?,對這件事只字不提,也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悲傷,但是寧左卻更羞愧了。 沒有眼淚的悲傷,才是最痛苦的,最難以度過的。 他寧愿他們罵自己,甚至把自己趕出去都行! 江月見他情緒低落,湊過來安慰:“哥布的事情不怪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回去醫(yī)務(wù)室救他們。與其傷心自責(zé),不如想辦法救更多的人!” 寧左點點頭,跟著隊伍出了配電房。 阮喬也注意到寧左的表現(xiàn),他臉上的表情過于明顯,就差把“我是罪人”四個字寫在額頭上了。 隊伍的人注意著四周,螢窗雪案想辦法加固了一下配電房的門,以確保不會有喪尸進去破壞發(fā)電機,畢竟機器開始運作之后,這里的響動會更大。 “班長,”江月見阮喬過來了,朝她點點頭。 阮喬差不多也能知道寧左在想什么。 這個男生,估計還在為哥布的死而自責(zé)。 【彈幕】[程雪色]寧左還是挺好的 【彈幕】[羊rou鍋巴]所以是沒被罵所以難受嘛 【彈幕】[喵大人]噗找罵可還行 阮喬便直接說了:“哥布死了,但是我們還沒死,如果你真的愧疚,之后就多出殺幾個喪尸,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別人?!?/br> 寧左抬頭:“你們真的不怪我嗎?” 阮喬:“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他只是提前經(jīng)歷了這一遭而已,你不用太難過,人活著就要向前看。” 她話鋒一轉(zhuǎn):“而且,誰說他死了?” 不僅是寧左,連旁邊的戴光都是一驚:“他還會復(fù)活??” 阮喬搖頭:“不,” “哥布這不是,已經(jīng)永遠活在寧左心中了嗎?” 戴光:?? 【彈幕】[沐離]哥布:?? 【彈幕】[小名叫紅豆]活在心中可還行hhhhh 【彈幕】[你猜我猜不猜]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媽還活著 【彈幕】[月滿西樓]哈哈哈愧疚大可不比,就是提前下線了 “好了,”阮喬說完話,隨手拉開弓,朝著蘇席的方向破空射了一箭,正好擦過蘇席的頭側(cè),射在他前面一只喪尸的頭上。 只要偏一點點,腦袋開花的就是蘇席了。 偏偏那個少年沒有絲毫覺得危險,還回頭朝著班長笑了笑,薄唇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偏頭說了句:“真厲害?!?/br> 戴光就站在班長身邊,瞬間打了個激靈:“……” 媽的,就算是暴戾的校霸談了戀愛,也能瞬間變成小奶狗。 愛情這玩意兒真可怕。 - 布會斯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不大,前面有一個門診房間,后面是兩層樓的小樓房,一樓是藥房和大廳,二樓是病房和儀器室。 二樓的病房里,窗戶被人用不知道從哪里拆下來的床板擋住,屋內(nèi)一片漆黑,床上有個人閉著眼睛沉睡著,還吊著鹽水。 另一張床上,坐著一個腿上纏著繃帶的男生。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馬尾女生走了進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一進來就轉(zhuǎn)身悄悄關(guān)上了門,然而沒走幾步,就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響起了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她苦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才看向床上因為饑餓而面色更差的男生:“你怎么樣?” “秦同學(xué),”男生搖搖頭:“其他人……呢?” 秦采采搖頭,坐在床邊,沒說話,但床上的男生卻似乎聽見了一聲有些絕望的嘆息。 “外面被喪尸堵住了,他們,他們?nèi)妓懒耍境霾蝗?,不過喪尸還沒有上樓來,只要我們保持安靜,它們暫時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鼻夭刹赡樕下冻鼋^望的神情,“但是我們要想出去,很難了?!?/br> “吳叔他們還沒回來嗎?”男生又問。 “鄭源,”秦采采轉(zhuǎn)過頭,眼神失去了光彩,她的胃部隱隱作痛,卻只能靠喝水來暫緩饑餓:“已經(jīng)一個晚上了,而且喪尸來的路正好是他們回來的路,吳叔他們四個,可能早就死了。” “你就不要抱著這些不現(xiàn)實的想法了,不過是自欺欺人!” 鄭源看了眼自己的腿部,紅腫的地方依然很嚴重,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讓吳叔他們出去了。如果我沒有受傷就可以和他們一起去想辦法?!?/br> “或許,有沒有可能——他們只是被困在其他地方?其實還沒死?”他又不死心地問。 秦采采苦笑一聲:“我很欣賞你的樂觀,但是我們最終要面對現(xiàn)實不是嗎?如果他們真的活著,為什么不回來找我們?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了食物,你覺得他們會回來嗎?” “食物不可能太多,而且這么幾天了,外面一點消息都沒有,把東西帶回來,根本就不夠大家吃!” “不可能?!编嵲磽u頭:“寧左和江月不是這樣的人,他們,他們——” “你救了他們,所以你覺得他們就會知恩圖報?”秦采采揉了揉眼睛,她有點想哭,但是卻流不出眼淚:“你清醒一點吧,人都是自私的。” “唔唔……”旁邊病床上的男人發(fā)出了輕微的呢喃聲,額頭上都是汗,然而秦采采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照顧他了。 他們從男人身上的名片得知,他是布會斯公司的一個高層員工,叫做宋桂,這幾天他偶爾會說一些聽不清的話,但是卻一直清醒不過來,似乎是營養(yǎng)跟不上。 頭頂?shù)柠}水,也是最后一瓶了。 沒有食物,只有水,別說是一個昏迷的人,就算是他們這些正常人,也扛不住。 原本所有的希望都在吳叔一行人身上,結(jié)果沒想到他們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了消息,醫(yī)務(wù)室的人到了約定的時間還沒看見人,準備出去找他們。 結(jié)果沒走幾步,就看見瘋狂的大量喪尸朝著這個區(qū)域涌來。 幾乎是沒有防備的,他們的人被咬了,之后就是瘋狂的傳染速度,一個個人倒下,想要逃回去,卻被旁邊忽然竄出的喪尸撲倒在地! 到處都是嘶吼聲,還有血腥味,尸臭味。 還有慘叫聲。 而活人的血液和叫聲,又會引來更多的喪尸。 秦采采如果不是走在最后,運氣好,也沒辦法逃回來,醫(yī)務(wù)室的門也被喪尸撞壞了,她躲在廁所里,沒被喪尸發(fā)現(xiàn),熬過了一晚上,這才悄悄走回病房。 一個人在恐怖的廁所里死,還是回來和他們兩個病人一起死,秦采采選擇后者。 “你說,我們不會餓死在這里吧?”她看了眼床上的宋桂:“他還真是運氣好,從一開始就昏迷了,根本不用擔(dān)心受怕,即便是死了,也是夢里沒有痛苦的死去?!?/br> 她拿出一把小刀,緊緊握在手心。 不管是餓死,還是被喪尸咬死,都會很痛苦,實在不行,她就…… “你干什么!”鄭源眼尖,一下就注意到秦采采手里的小刀,刀刃居然是對準的她自己:“你瘋了!”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變高之后,鄭源又刻意壓低了一下聲音:“你才是不清醒的人!” “秦采采,只要人活著就有機會!”他很久沒吃東西了,即便是說話也沒有多少力氣,但是語氣卻很堅定:“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經(jīng)歷過地震,被埋下地下?!?/br> “那個時候,很多和我一起被埋的人都放棄了,再也沒有醒過來。但是我沒有,那個時候你根本不知道有多痛苦,沒有吃的喝的,不能移動,如果不是下過幾場雨,有水漏進來,我早就渴死了。被壓下地下,根本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br> “但是我知道,只要活著,下一刻就可能有奇跡,我必須要堅持下去?!?/br> “和我一起堅持到最后一天的人,最后也撐不住了,他的語氣很絕望,就和你現(xiàn)在一樣,絕望,但是很平靜?!?/br> 秦采采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呢?!?/br> “然后,”鄭源閉上眼睛,似乎回憶起了很痛苦的記憶,半晌,他才睜開眼睛,繼續(xù)道:“然后,我和他說話,他就再也沒有了反應(yīng),那一刻我也很絕望,甚至想要放棄,但是下一刻,我就聽見了上面人的喊話?!?/br> 鄭源說:“我們現(xiàn)在比我當(dāng)初好太多了,很多時候,可能只需要多堅持那么一小會,就能從地獄,回到人間,就能擺脫死亡?!?/br> “所以,千萬不要放棄?!?/br> 秦采采的臉隱沒在陰影當(dāng)中,半晌,她才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病房里再次陷入安靜,鄭源能說的都說了,不管秦采采能不能堅持下去,但是他是不會放棄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秦采采猛然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眼鄭源:“?” 鄭源用目光示意她小心。 秦采采走到門口,聽見腳步聲在病房口停了下來,她輕輕敲了敲門,門外也出現(xiàn)了敲門聲。 咚咚咚。 聲音很小,似乎擔(dān)心引發(fā)喪尸的注意。 難道真的是吳叔他們回來了? 秦采采感到一陣頭暈,她做完就一夜未眠,今天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太好。 她伸手打開門,輕輕拉開,門縫后面的響動還在繼續(xù),像是什么人在用手腳亂敲門。 不對! 她的心頭一驚,想要關(guān)門,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門外一張腐爛的臉突兀地映入她的眼簾,嘶吼聲伴隨著一只猛然伸進來的手,朝著秦采采抓了過來! “吼?。?!” 它的嘴巴張開,脖子詭異地扭曲著,力氣很大,猛然推開了門,撲向了秦采采! 是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