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厲鬼新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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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和陳思兩個人到了旁邊一棟屋子后面, 梅子似乎是個話少的人,站在旁邊也沒有和兩人交談的意思。 木樂湊到蘇席面前:“陳思這個人我覺得她壞的很,綿綿會不會吃虧?” 蘇席看著阮喬離開的方向,目光繾綣:“綿綿確實是單純善良了一點, 我相信她的判斷,不過如果她有事,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br> 總覺得蘇席這句話有哪里不對的木樂露出疑惑的表情,想了想還是沒在糾結(jié), 拉著蘇席神神秘秘地走到旁邊。他看了眼站在門前的梅子,像是做賊一樣壓低聲音問蘇席:“哥, 我就問你一件事, 你是不是超能打?” 蘇席想了想:“我現(xiàn)在可能不太強,沒辦法啟動戰(zhàn)斗態(tài)。” 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我一言不合就打你,那就是我戰(zhàn)斗力比較高的時候。” 木樂:“??” 木樂咳嗽一聲:“我早覺得你不對勁了, 跟變了個人似的,人格分裂?還是什么游戲設(shè)定?算了也不關(guān)我的事, 我只需要你能打就行了。那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能對抗什么等級的怪啊?” 木樂說著說著有些喪氣, 原本以為抱了個大腿,沒想到水平還忽高忽低的。 連戰(zhàn)斗態(tài)都開不了, 恐怕只能對付一下普通村民這種炮灰級別的怪都艱難, 如果遇上稍微強一點的怪,說不定還要他來照顧。 蘇席認真想了想, 似乎在衡量自己的實力:“領(lǐng)主級別的是很難對付了, 最大的極限大概是……” “小惡魔以下吧?!?/br> 木樂:“??打擾了?” 這人怎么回事, 不開戰(zhàn)斗態(tài),就能扛住小惡魔以下的戰(zhàn)斗? 普通人不開戰(zhàn)斗態(tài)就連炮灰級別的打起來都艱難,身體素質(zhì)強或者現(xiàn)實中受過訓練的或許可以空手抗炮灰,但要對付普通的怪也必須開戰(zhàn)斗態(tài)。 小惡魔已經(jīng)相當于一個中低級副本的小boss了,如果開了戰(zhàn)斗態(tài),甚至是領(lǐng)主態(tài)的云吞席卷會有多強? 木樂蹲下身子,修長的雙腿彎曲著,寬大的道袍袖子滑落下來,他把袖子捋上去,嘆了口氣。 蘇席疑惑:“怎么了?” 木樂:“我坐在高高的檸檬山上?!?/br> 這對話簡直就像“學霸這次考得怎么樣?”,而對方回答“不太樂觀,考前都沒有復習完,可能就是99”。 他自閉了半分鐘,才站起來平復了一下心情,看向蘇席的目光認真起來:“我有事和你說。” …… 阮喬是想爭取陳思的,但對方是個聰明人,知道多說多錯,一開始就不說話等著阮喬開口,想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 總不能兩個人就這么相顧無言下去,阮喬主動打破了沉默:“梅子的事,就是我和你合作的誠意?!?/br> 她這么說,已經(jīng)表明自己知道了那是個局。 陳思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幫我,是因為你不是活人,還是因為你想以此獲取我的信任,到我這邊臥底?” 阮喬反問她:“這很重要嗎?” 陳思的目的就是達成自己的勝利,至于阮喬是不是她一方的,都不影響她已經(jīng)得到了“人類”陣營的有力證據(jù)。況且不管阮喬說什么,陳思都不可能完全相信她。 所以身份的真假反而沒有太大意義。 阮喬:“陣營的劃分標準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不用我多說。你們不是支教的人,是水鬼吧。這次的副本很明顯,玩家中有非人的存在?!?/br> 陳思:“那個道士小哥告訴你的?” 阮喬沒有否認。 陳思繼續(xù)道:“沒錯,我們是借用了支教的人的假身份,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還要選擇和我合作?你有什么目的?” 阮喬:“我和你合作的目的很簡單,我需要你取得沈木一方的信任。” 這正好是陳思想要的:“那你呢?” 阮喬這么幫她,不可能自己沒有所求。 阮喬笑了笑:“你取得沈木的信任,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后面的事情我想你會自己安排,你勝利不就是我勝利嗎?” 她這句話已經(jīng)表明,自己和陳思站在同一方。 陳思看著阮喬的眼睛,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謊。 少女的眼睛清澈明亮,小巧的五官透著幾絲嬌俏,偏偏又顯得鎮(zhèn)定自信。 “如果你還覺得天下沒有免費的好事,那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比顔汤^續(xù)道,“孤獨飛鷹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陳思看著阮喬,原本有些嚴肅的她忽然笑了起來:“我說他是死人,你相信嗎?” 阮喬沒說話,陳思繼續(xù)反擊,阮喬點破她的身份取得了主動權(quán),她也不能示弱:“如果我沒猜錯,云吞也不是活人吧,否則一個小小的鐵鏈鎖不住他?!?/br> 陳思知道蘇席被關(guān)在祠堂鎖起來,雖然不知道鐵鏈上的符咒細節(jié),但也不妨礙她猜出來:“你和他肯定是一隊的,如果我們四個人都是非人陣營,在加上孤獨飛鷹,正好是五個那個道士小哥恐怕就是活人陣營了。而且他的角色正好克制我們,你和他別走的太近。” “既然我們是同隊的,我可不想被你那邊壞了事?!?/br> 阮喬聲音淡淡的:“這就不勞你cao心了?!?/br> 【彈幕-江山如此多嬌】陳思挺聰明的 【彈幕-執(zhí)酒倚閑云】我覺得她有點挑撥我崽和綿綿的關(guān)系! 【彈幕-卷毛貓的主人醬】她只是比較客觀吧,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彈幕-南山】木崽傻兒子嗚嗚嗚可咋辦,身邊一群老狐貍 阮喬又說:“你是知道我的異能的?!?/br> 之前在秦月家樓上的時候,阮喬對梅子使用過心術(shù)。剛才的對話也表明她的心術(shù)的確是有作用的,果然陳思的手指動了動,眼神也有了輕微的變化。 一個人的異能會逐漸影響他的感官和身體,心術(shù)這類心理輔助異能的存在,令她對生物的微表情更加敏感。 陳思剛才的表情和動作顯示出她的心里其實對孤獨飛鷹是不是人這一點并不確定。 如果只是單純?nèi)鲋e,以陳思的演技來說,阮喬是不可能看得出的,但是在她提到自己有看透人心的異能的時候,陳思慌張了一下,就是這一刻懷疑自己謊言是否被阮喬看穿的慌亂出賣了她。 甚至可能是陳思騙了孤獨飛鷹,說他不是活人。 而實際上陳思也不清楚孤獨飛鷹的身份。 極大可能,孤獨飛鷹自己也沒有完全確定自己的陣營,所以才對陳思的態(tài)度半信半疑。 【彈幕-步尋】兩個人的對話,是我太蠢了嗎,我咋什么都聽不懂 【彈幕-卷毛貓的主人醬】@課代表 【彈幕-囚枝】求課代表總結(jié)! 【彈幕-卷粉】1.綿綿和陳思似乎就人和非人分隊問題達成了共識,兩人結(jié)盟并且綿綿幫助陳思取得沈木一方“活人”陣營的信任。2.兩個人在互相放煙-霧-彈,說了一大堆其實都還防著對方呢。 阮喬答應和陳思單獨談話也是試探她的態(tài)度,見陳思目前的想法和她想要的一樣,阮喬就放心多了。這一次的試探還得到了關(guān)于孤獨飛鷹身份的結(jié)果,那就是陣營不明。 阮喬說了聲自己要去秦月家調(diào)查新娘的事情,陳思表示她要和梅子去村子里問問關(guān)于最近發(fā)生的怪事。 既然這樣,兩撥人干脆就各自分開行動。 梅子跟著陳思朝村子南邊走了,一路上兩個人似乎在交流什么。 見阮喬回來了,木樂也急忙跑過來:“她沒對你怎么樣吧?” 阮喬搖搖頭:“沒事,走吧?!?/br> 木樂個子高,跟在阮喬旁邊還有最萌身高差,彈幕都在嗷嗷叫。 沒走幾步,木樂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推到一邊去了。 因為這沒有防備的一推,他還踉蹌了幾步,抬頭就是一陣氣:“誰推我!” 沒人理他。 木樂轉(zhuǎn)頭看向始作俑者,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一臉無事發(fā)生的表情,正慢悠悠走在他剛才的位子上,還時不時轉(zhuǎn)頭看著阮喬,眼底都是含著碎光的笑。 木樂不甘心,走上去三番兩次想插進兩人之間。 但蘇席總是各種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走位和動作,一次次把他攔了下來。 木樂:“??” 他之前居然被這個家伙溫順無害的外表和氣質(zhì)欺騙了!明明就是個不動聲色欺負他的大灰狼! 木樂跟在后面的小動作多了,阮喬也覺得有點奇怪,回頭去看他:“你怎么了?” 木樂嗷地一聲叫,表情凄怨:“皇上,您要雨露均沾??!” 他跟在后面像個電燈泡一樣的很可憐好不好! 阮喬:“??” 蘇席停下腳步,修長的腿站的筆直,臉上還是掛著清淺的笑,眼神卻很危險:“綿綿,你先走,我去看看他?!?/br> 木樂停下腳步,本能的感受到一絲危險和殺氣。 但他已經(jīng)到了蘇席面前。 木樂的個子很高,但蘇席顯然比他更高一點。 蘇席微微瞇了瞇眼,原本溫順無害的氣質(zhì)隱約有些變化:“雨露均沾?” 木樂立刻就慫了:“哥,錯了,我又錯了,后宮佳麗三千人皇上只獨寵您一個!我是給你們掃地的,不,看門的!” 蘇席笑了,微微上揚的嘴角像是春日蕩開的清風,好看的眼尾描出溫柔的弧度:“以后別開玩笑了,對了,我有可以殺隊友的道具卡?!?/br> 木樂:“??” 你有這樣的道具卡為什么還要特地告訴我?? 他這是被云吞席卷又雙叕威脅了吧? 木樂表示和人格分裂病患相處好累。 【彈幕-余悸】哈哈哈哈哈哈爭寵xswl 【彈幕-愛寫評的瓶瓶】甜甜吃起醋來太可愛了吧! 【彈幕-每天又愛大大】木崽瑟瑟發(fā)抖.jpg 走在前面的阮喬:“你們干什么呢,再不走趕不上午飯了。” 蘇席轉(zhuǎn)過頭,換上溫柔的表情:“這就來?!?/br> 木樂:……變臉怪!雙標精!就知道欺負我這個老實人! …… 亂石堆的確很難走。 剛剛下過雨,石頭很滑。走起來腳也不舒服,難怪這里沒多少人居住。 走了一會,在樹林掩映下,出現(xiàn)了一棟兩層的木式小樓。 這應該就是秦月嫁過來的宋家。聽阮母之前介紹,小宋全名叫宋河,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干活勤快又努力。 雖然很小的時候爹娘出去打工出車禍死了,還欠下一筆債??伤妒菦]有怨言,老老實實還完了所有債主的錢和利息。如今娶了個媳婦,成家立業(yè),也算是熬的苦盡甘來。 整個房屋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鳥鳴聲,顯得環(huán)境清幽寧靜。 難怪之前阮喬的“室友”說這里風景好,來支教還可以當旅游。 阮喬上去敲門,雖然是中午,但是四周叢葉茂密,又是陰天,顯得光線很差。日光基本都被樹葉和屋檐遮擋。 過了幾分鐘,木門吱啞打開一條縫。 一張年輕男人的臉出現(xiàn)在門縫后面,五官周正,但臉上都是警惕:“你們是什么人?” 阮喬介紹:“我是秦月小時候的好朋友,是阮家的女兒。你應該聽說過我,你就是宋哥吧?” 宋河臉上的戒備消散了一些,但還是沒有完全打開門:“他們兩個?” 阮喬:“是我的朋友。這次我好不容易回來,想來看看秦月過的怎么樣了?!?/br> 宋河打開門,聲音沉沉的:“你們先進來坐吧?!?/br> 進屋感覺很冷,窗子也沒有開,甚至感覺有些死氣沉沉的,連帶著宋河的臉上也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活力。 宋河把三人帶進主屋,才打開窗子:“家里沒什么好招待的,我給你們倒點茶吧?!?/br> 阮喬問他:“小月呢?” 宋河端著茶水過來:“她去偏遠鎮(zhèn)上賣東西,還沒回來。我聽說之前的塌方很嚴重,路都沖垮了。可能要等路修好了她才能回來。小阮是吧?你……打算在村子里呆多久?” 阮喬想了想:“應該就是這幾天。” 宋河面色放松下來:“以前就經(jīng)常聽見小月提起你,說是她小時候最好的朋友?!?/br> 木樂只覺得這個地方陰冷得慌,呆著悶悶的:“既然人不在,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阮喬站起身:“如果小月回來了,你告訴她一聲,我在阮家等她,好久不見了還是挺想念她的?!?/br> 宋河點點頭。 【系統(tǒng)】劇情任務已更新。 阮喬看了眼刷新的任務面板。 【劇情任務】見不到秦月的你有些失望,都怪這該死的大雨。既然這樣,不如去看看大牛木匠家里到底發(fā)生什么怪事了吧。 【劇情任務】找到秦月,詢問她近日如何(0/1) 【劇情任務】查清大牛木匠家中的怪事(0/1) 這原本是木樂的任務,因為阮喬的幸運值和隨機事件觸發(fā)率比一般人高,所以才令和這些事有參與的她也能接到這個任務。 劇情任務的完成度和完成數(shù)量是會影響到最后的副本結(jié)算的。 阮喬又說:“我想上個廁所,可以嗎?” 宋河猶豫了一下,指了個方向:“廁所在那邊?!?/br> 阮喬說了聲謝謝,朝著宋河指的方向走,穿過主屋,就是一個上二樓的樓梯,樓梯旁邊是廁所門。阮喬沒有進廁所,而是看著樓梯停下了腳步。 廁所門對著的墻上有一道開的很高的窗子,此時關(guān)著,顯得整個空間灰撲撲的,暗淡又濕冷。 阮喬摸了摸樓梯扶手,感覺整個屋子非常陰冷。 她扶著木梯,探頭看樓上。 木制的樓梯上是斑駁的青苔,還有蟲蛀的痕跡,往上延伸到黑暗當中。 墻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裂痕和污漬。 阮喬的表情凝重起來:“這個地方……” 【彈幕-君廣次】感覺很不對勁 【彈幕-黑紙描白畫】怪怪的 1 【彈幕-云桐】綿綿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阮喬:“感覺住久了會得風濕骨病,過于陰冷了,不利于身體健康?!?/br> 【彈幕-小楸】噗哈哈哈哈哈 【彈幕-明天中午吃什么】?? 【彈幕-戀戀】不愧是我老婆,關(guān)注點總是常人想不到的 【彈幕-昭白】哈哈哈哈哈風濕骨病可還行 她回頭看了一眼,透過主屋的門看見木樂和蘇席正和宋河攀談,便扶著梯子的扶手往上走。 越往上走,光線越暗。 她只能摸著梯子上去。 很快木梯到了盡頭,阮喬伸手推了推,無法推動,摸索著感受了一下,是道鎖起來的木門。 二樓大白天的為什么要鎖著? 四周很安靜,身處密林石堆中的屋子,平日里幾乎沒有人會來拜訪。 “你在干什么?” 宋河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后忽然響起。 【彈幕-你家的銀子】忽然說話嚇死 【彈幕-臨安】臥槽這位大兄弟會閃現(xiàn)嗎?? 【彈幕-西西】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我靠! 【彈幕-美過褒姒】身后有人忽然說話嚇得我后背發(fā)涼…… 他的聲音很低,雖然語調(diào)很平淡,但阮喬聽的出他有些不悅。 阮喬轉(zhuǎn)過頭,陰影里看不清宋河的表情。 她頓了頓,道:“我聽見這上面有動靜,以為是貓之類的,才上來看看。不過二樓怎么鎖了呀?” 宋河的語氣還是沒有波動:“你說得對,這兒有很多野貓,為了防止野貓跑進來咬壞東西翻亂房間所以才鎖著門。” 阮喬擔憂道:“那我剛才聽到里面有響動,是不是進了野貓?要不要我進去看看……” “不用了。”宋河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但他很快打斷她:“我一會還有事,你們該走了?!?/br> 主人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阮喬也不能賴著不走。 三人出了宋河家,木樂才松了口氣。 走在路上,木樂還在抱怨:“你是沒看到宋河那樣子,好像防賊一樣盯著我們。一看到你上了樓就走了過去,我們攔都攔不住。我長得好歹也是一表人才,雖然穿的寒酸了點,但也不至于被人當賊防吧?” 蘇席倒沒有說什么。 阮喬忽然停下腳步,看了看手上的白灰。 如果沒記錯,很有可能是剛才在樓梯或者摸二樓門的時候沾上的。 她遲疑道:“這個是……” 蘇席白皙的手指劃過她的手心,將東西在指尖搓了搓。 阮喬蹲下身,另一只手接住旁邊的樹葉。 剛剛下過雨,葉子上還有水珠。 樹葉上的水掉在她手心的白色粉末上,起初涼涼的,很快就傳來微熱的感覺。 木樂:“他家那么破,是墻掉灰了吧??磥碓蹅兇暹€是窮人居多啊?!?/br> 蘇席搖搖頭,好聽的聲音帶著絲猶豫:“好像是……” 他的聲音和阮喬的聲音同時響起。 “石灰?!?/br> 木樂疑惑道:“石灰能拿來干嘛?” 阮喬目光閃了閃:“是啊,石灰能拿來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