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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商戰(zhàn)】縱馥郁之華在線閱讀 - 64歸來(1)

64歸來(1)

    自從蘭島快艇爆炸,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這些時日,家主白伯益忙于各類事務,根本來不及靜下心來追尋當他聽聞這件事時感到一絲違和的緣由?;菁疑顫?,白伯益忙著銷毀各類證據(jù);白氏新能董事會前,他又忙著疏通幾位股東,在背后cao縱推傀儡上位;還要在媒體上造勢往白蓁身上潑污水;給收到什么消息而驚惶的二弟白仲錫的房產(chǎn)公司一起想辦法回攏資金……白伯益乍聽聞快艇爆炸的相關消息時確實感受到一絲違和,然而他無暇追溯其原因。聯(lián)絡不上邦本興業(yè)李會長固然令他不安,不過他很快放松下來,就算李會長有什么動作,他也可以把禍水往白蓁身上引,橫豎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給她打輿論戰(zhàn)了。把她往間諜組織上帶,確實是一手爛棋,官方一辟謠,她就沒有嫌疑了,至于無腦人士盛傳的陰謀論不過是小水花,沒什么作用。

    把岑羽送到景桓身邊,白伯益并沒有對此節(jié)會獲利抱多大的希望,沒成想出了奇效,景桓真被那個冒牌貨吸引,在白蓁的名聲深陷泥淖時天圣傳媒完全不曾下場。

    呵,自己身為男性,自然更懂同性。白蓁那樣的人固然有魅力,可男人由于自尊心作祟終歸喜歡比自己弱的,并且對女人出軌的容忍度更低,白蓁名聲在外的花心,景桓必然對她心懷不滿,只是一直被壓制著。且看,白蓁一死,景桓便移情向聽話的岑羽,就連給自己前女友申辯都愿意。

    想到這里,白伯益就更不懼怕了。白氏新能一時的掌控權(quán)被拿走了又如何,眼下自己這邊事多,待到一一了結(jié),再慢慢奪回白氏新能。

    白伯益長舒一口氣,緩緩靠在書房座椅上,窗外的枯枝透出冬日的肅殺,年輕的小樹往往挺不冬,他露出了嘲諷的笑意。近來有關蘭島快艇爆炸的事件熱度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他不能繼續(xù)揪著不放,繼續(xù)潑臟水就會濺到自己身上,外界也已經(jīng)認定白蓁死亡。本來嘛,一個小輩犯不著他動多大陣仗,至于白飛椋,權(quán)當自己做善事養(yǎng)個廢物點心。

    目前,唯一值得他苦惱的只有白仲錫房地產(chǎn)資金回籠的事,必要時候也只能舍棄他了。

    忙碌的白伯益自然不會注意到風暴正在逐漸凝聚,一篇題為《所謂世家,封建余毒》的文章在并非主流的媒體上發(fā)表了,里面并未明確指向白家,但是表述了本土世家同政治甚至黑道的勾連。風暴大到讓白伯益不得不側(cè)目時,媒體方已經(jīng)拿出了那份令他心驚膽戰(zhàn)的證據(jù),出自李會長之手的,明確將邦本興業(yè)同白家本家聯(lián)系起來的證據(jù)。

    白伯益這才想到派人聯(lián)絡岑羽,看看這一切是不是景桓搞的鬼,得到的結(jié)論是:這一個禮拜岑羽都沒有見到景桓這個人,連人都聯(lián)絡不上。

    白伯益這才想到了一個令他膽顫的可能性:白蓁或許沒死。

    聯(lián)系不上景桓的岑羽比任何人都著急,她知道自己是替身,也逐漸自己背后的那些人是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出手幫自己達成接近心儀之人的心愿。前陣子的甜蜜一朝清醒,岑羽覺得心臟抽搐著疼痛,元旦那天有個慈善拍賣會跟晚宴,岑羽懷揣著最后一點希望,希望他能帶著一套禮服登門詢問她是否愿意同往。

    好在,她總算聯(lián)系上了景桓的助理,連忙詢問助理,景桓在拍賣會那天是否要帶女伴,助理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她想要一個答案,盡管葉芝川明白地告誡過她,岑羽仍舊不死心,她聯(lián)系上了那位替她疏通關系的親戚,對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很快,對于她想要一張拍賣會以及晚宴的邀請函這件事顯得十分冷漠,最終對方還是松口答應了。

    出于對白蓁的了解,群內(nèi)除辛都之外的人都認定她一定會在一個光鮮華麗的場合進行回歸,結(jié)合白氏新能董事會約定的日期,元旦由佳xx設在江府的拍賣會以及晚宴是絕佳的回歸舞臺,同樣除了辛都,他們?nèi)耸忠粡堈埣恚蛩阍谕硌缟习阉 ?/br>
    他們的預估沒有任何差錯,在沉易之的瞠目結(jié)舌中,在白蓁預計回歸的半月左右,媒體開始轉(zhuǎn)移視線,將臟水一盆盆往白家本家腦袋上扣,同時不忘提一嘴白蓁是清白無辜,意外被卷入事件的。沉易之知道這個計劃沒有任何遺漏,他原以為白蓁的“后宮”會被迫接受她的死亡,甚至發(fā)動人脈進行私人搜救,萬萬沒想到他們所做的竟然是給她回國開路。

    回國前,白蓁問沉易之愿不愿意回蘭島,回到邦本興業(yè),沉易之猶豫了,他看到了自己與父親之間的差距,這令他絕望的距離幾乎讓他想要屈服著回到父親身邊,不過他還是決定回去,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來。

    元旦前兩日,白蓁于蘭島入境,下飛機后第一個聯(lián)絡的是葉芝川,她邀請她陪自己參加晚宴,白蓁手里的請柬是邦本興業(yè)給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大完好無損地歸來,范徵會里那些五大叁粗刀疤面相的粗人都抹了兩滴眼淚。將范徵還有沉易之留在蘭島,白蓁連屁股都沒坐熱就進入本土江府,自己的車停在江府總站的停車場里,看著停車費賬單,白蓁嘴角難得抽了一下,幸虧她的信用卡沒有停。

    岑羽甚少來此類場合,拍賣會自下午開始,她緊張得胃沉甸甸的,喉嚨卻干澀發(fā)緊,幾乎什么都沒吃就讓妝造師過來替她打扮。岑羽同白蓁身材相似,她的五官更適合清純的妝容,學習古典舞,周身帶著古典美人的氣質(zhì),她看向原本選定的服裝,還有備選的,兩件都是白與金的配色,一件是出塵淡雅的仿古禮服,一件則是王道的古希臘風,簡潔的白色寬肩帶連衣裙腰身用金色橄欖枝行狀的帶子束起。

    “選這件?!贬鹬赶蚝笳?,她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寧可做個替身也想留在景桓身邊。

    甫入會場,她就看到了芝蘭玉樹般站在那里的景桓,他同身邊的一位中年商人交談著什么,時不時露出微笑,岑羽忽然覺得周遭都安靜了下來,視線范圍內(nèi)僅有他一人。

    她垂下頭收斂心神,按照座位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身邊似乎坐著一對兄弟,五官上頗有相似之處,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興許是在景桓辦公室里那些商務雜志的封面上吧。

    “等她回來收拾她”群內(nèi)。

    運2:怎么回事啊,你還把她帶來了?嘖嘖嘖,不得不說確實有兩分相像,就連穿衣風格跟妝容也有相似之處。

    娛:?我沒有,可能是她自己找人要了請柬來的。

    運2:我看她一直朝你的方向看,看來對你一往情深,要不你自請出塘吧。

    娛:呵。

    思廷盯著手機傻樂,明延抬手舉牌,拍下了一個金蛇臂釧,思廷嘴角一抽,自家的哥哥才是最需要提防的,他光顧著八卦,哥哥就給白蓁拍了個見面禮,他翻了翻此次拍賣會拍品的清單,也就方才那個臂釧最適合她,一時間懊惱不已。

    他們的位置相對靠前,落座后顧忌著禮儀也很少輕易挪窩,雖說大家一直斷定她今天會出場,可這畢竟只是猜測,總得看到人才放心。思廷轉(zhuǎn)過身打算看看后排的情況,可惜最后兩排因為光線的原因隱沒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他掏出手機繼續(xù)在群里聒噪。

    運2:后排沒有啊。你坐在后面看到了嗎?

    助:后排還空了幾個位置,但是我這邊看過去視線有些受阻。

    思廷抓了抓頭發(fā),頓感焦躁,用手肘推了推明延:“你怎么不著急?”

    明延微皺眉頭:“著急有用嗎?”

    一句話就把思廷戳成個泄氣的皮球,全場拍賣會令思廷如坐針氈,在場的景、葉、明、諸私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同樣焦急不已,路都已經(jīng)鋪好了,若是她再沒有出現(xiàn)的跡象,那就只可能是……誰都不愿意思考這個可能性。

    拍賣會后的晚宴,方才拍賣會時看清的沒看清的這下都有了機會,岑羽置身于裝潢布置華麗的自助晚宴之間,稍感局促不安,見她孤身前來,穿得又精致華美,一些沒有眼力見的男性骨子里的征服欲蠢蠢欲動,試圖找人打聽一二尋找親近佳人的機會。岑羽下意識想要往景桓那邊走,卻看到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冰冷而陌生,只一眼便移開,她的心情如墜冰窟,隨手拿了侍應生托盤里的香檳定定神。晚宴的大門再度打開,一對美玉般的人物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內(nèi):一名身量纖細把稍長的短發(fā)漂成銀白色的少年穿著米白色的西裝,胸前別著一對純金打造的玫瑰,細細看來少年似乎有些眼熟,她勾起唇角,下嘴唇上細細的金色唇環(huán)讓她顯得格外桀驁不馴,幾個關注娛樂業(yè)的大佬很快認出,那不是即將退居幕后的葉芝川嘛;而她身邊穿著黑與寶藍為主色調(diào)連體闊腿褲,抹胸之上是金色的埃及風項鏈,純金的流蘇蔓延至雪白的前胸,她的眼影也用的是寶藍混金的細閃,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還是大家熟悉的那股子倨傲。

    “是白蓁吧?!?/br>
    “好像真是她誒!”

    “沒死?!那件事水真深……”

    白蓁的出現(xiàn),讓剛打算踏上臺子,例行匯報方才拍賣會籌得善款多少,以何種方式捐贈的拍賣會主辦方愣在了原地。你說白蓁在某福的排名也不算高,可人家在業(yè)界一露面就拉穩(wěn)了仇恨,還博得各方關注,這起點不可謂不高,她假死復活這事兒一出,又是一波關注度……說道關注度,主辦方司儀忍不住看向她的男朋友,之前還出過桃色新聞的傳媒大佬——景桓,人一臉喜悅地看著白蓁的方向,絲毫不為自己移情感到羞恥,水真深啊……

    岑羽愣住了,眼前這人的氣場不論何時都能壓得住場子,她的樣貌同氣質(zhì)是旁人難以比擬的,她強行壓抑住心頭的苦澀,就像是要求得一個已經(jīng)知道的答案,望向景桓,他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悅,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揚,平素的冷靜克制全都消失了,他就像是見到心上人的少年,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向她。

    白蓁對這種關注習以為常,她向那些給她行注目禮的人揮了揮手,隨后沖臺上的司儀做了個請的手勢,很快走向右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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