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伙伴關(guān)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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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著自己的敞口大包,一身輕便地下了飛機,她所有家人都以為是后天的飛機,行李的托運倒是完全不用擔(dān)心,她只是想享受這兩天,不必回到高家的時間那個地方變得比她小時候更難以忍受,尤其當(dāng)年齡的特權(quán)消失,她的厭惡不能再以熊孩子的形式表達出來時,或許還有某個前任很快會變成姐夫的緣故。倒也不是對他有任何眷戀,交往的時候感情自己對他的感情也并沒有多深,只是看著扔出去的廢物被那個不同姓氏沒什么本事的jiejie撿回去之后還一臉得意,高盛曦會覺得自己飯都吃不下。 唉,她嘆了一口氣,找誰收留自己呢…… 性格惡劣、不喜歡庸人的自己確實不如那個廢物jiejie會鉆營關(guān)系,在國內(nèi)的圈子里幾乎沒有朋友實屬正常,不過她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便利,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跟庸常之人打交道只是浪費自己的事件罷了。 高盛曦攔下一輛出租車,掏出自己國內(nèi)用的手機,檢索著并不長的通訊錄。 高盛遠,她怎么會有這樣的哥哥,聰明、無趣、標(biāo)準(zhǔn)的別人家的孩子、高均的好兒子,高盛曦知道自己打電話給他的話,他一定會留給自己一個舒適的私人空間度過這兩天,可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丁點對她說教的機會。嘔,pass! 盛敏珠,她的mama,有遠見的女人,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但總覺得她是不是有那么一點看輕自己……為什么完全不征求自己的意見,就讓自己姓高呢?她應(yīng)該就跟那些離婚小孩一樣跟mama姓啊……啊,姓氏,無聊又不得不說相當(dāng)重要的玩意兒。 想到這里,高盛曦再次長嘆一口氣,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在你有穩(wěn)定收入之前,你都得在高家待滿你在國內(nèi)時間的叁分之二。” 聽聽,聽聽,母親真是能把什么都計量化的人,她以運行項目的方式保證了自己能接受高家的庇護以及帶來的一系列優(yōu)質(zhì)生活、良好教育等等。自己并不是那種不知好歹、拎不清是非的孩子,她從小就知道待在豪門帶來的一系列好處,只是看著母親瀟灑地離開去闖蕩、去重振自己姓氏所代表的一切時,高盛曦多少有些被排除在外的寂寞。 她將通訊錄重新翻回到了最前面,她盯著那個名字,有些出神,仿佛童年到青春期前半段的明亮又自豪的快樂重又回到的自己的身體里。 白蓁,高盛曦在8歲之前都會誠心許愿,希望白蓁有天能成為她的親jiejie,她不是沒有動過把高盛遠和白蓁配到一塊兒的想法,不過她很快就放棄了,她能聽到j(luò)iejie和繼母在一起的竊竊私語,借著白家和高家商業(yè)上的競爭關(guān)系,覺得自己貶低議論白蓁是一件很合常理、甚至符合“高家價值觀”,她都討厭這種氛圍,更何況白蓁呢? 高家價值觀。想到這個繼母創(chuàng)造出來的詞語,高盛曦就忍不住嗤笑。 拇指滑動下,她來到了列表靠后的位置,一個昵稱代替了姓名:小壁虎。高盛曦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溫暖的笑容,她招呼著司機:“師傅,麻煩你到中央?yún)^(qū),澤梅爾大道附近放我下來?!?/br> “哎呀小姑娘你不早點說,我都上了這條高架了?!睅煾当г沟馈?/br> “沒事繞一點路好了,我不趕時間。”高盛曦并不像她jiejie那樣盛氣凌人,她很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扮演一個體貼的好人,沒錯,扮演。 “最近感覺睡眠怎么樣?”諸晏坐在白辰對面的沙發(fā)上,親切地詢問,“能睡多久呢?” “這兩天確實很不錯,我沒有住在家里,我住在jiejie的公寓,啊,準(zhǔn)確來說也不算是她的公寓……不管這些,雖然多少有些拘束,不過我還挺開心的。”白辰無意識地微笑著,“不過,我多少還是覺得有些抱歉……” 白辰大致將母親把自己從學(xué)校叫回家,jiejie突然出現(xiàn)把自己帶走那件事說了一下,諸晏認真聽著,他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不讓過分擔(dān)心的情緒流露出來。 “還是覺得很抱歉?”諸晏見白辰低下了頭,輕聲問道。 白辰勉強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諸晏沒有催促什么,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深吸一口氣:“確實覺得很對不起母親,我也不想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可是……” “白辰,你沒有錯,你不必感到抱歉,雖然言語的正向力量有限,可我會一直向你表明這一點,我相信你jiejie也會一直向你表明這一點。” “謝謝……”白辰對人際關(guān)系的敏銳度相當(dāng)高,“jiejie來過了?” 諸晏有些驚異,不過這不是值得撒謊的話題,微微點了點頭,他下意識地“辯解”:“你jiejie只是關(guān)心你,我并沒有說泄露違背醫(yī)患之間承諾的話題。” 白辰的眉毛微微抬起,很快她顯得有些懊喪:“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或許我不該說出來……” 諸晏也覺得自己方才所言并不專業(yè),至少不像一個沒有被人際關(guān)系影響的醫(yī)生所言,他調(diào)整了一下說法:“你希望她這樣關(guān)心你,還是覺得讓你一個人呆著比較好?” “我只是覺得,想要她的關(guān)心,這個想法太自私了……”白辰聳了聳肩膀,“我知道她很忙,正式上任之后,她也許不能再跟我同住……怎么說呢……她最近在問我,有沒有比較要好的朋友……當(dāng)然她沒有問的這么直白……她不會讓我一個人住,自然也不會讓我回去住,可我不好意思告訴她,并沒有這樣的朋友。感覺說出這句話之后,我自己都覺得,啊原來我根本沒有走出來的愿望,所有的治療都像是浪費?!?/br> 諸晏沒有把自己真實地想法說出來,作為一個醫(yī)生,隨意批判是不允許的,有些人就算放棄思考隨波逐流,那也是他們的選擇,他只是運用專業(yè)的話術(shù)開導(dǎo)白辰,告訴她愿意敞開胸懷坦誠地對自己傾訴已經(jīng)是不可忽視的進步。 “jiejie,問過母親的事嗎?”白辰稍稍平復(fù)情緒后問道,“不用告訴我,她問了什么,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br> “沒有為難,她沒有詢問過譚女士的事,我甚至不清楚她是否知道譚女士也時不時會尋求我的幫助。” 白辰聽到這句話之后,長久地看著右手邊漆成奶黃色的墻壁還有潔白的落地?zé)?,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在品味著被jiejie全心全意關(guān)心的感覺,她不是jiejie在打探母親近況時的順帶品。諸晏沒有打擾她,盡管他還不那么確定,夢里的女子是不是白蓁,眼下他卻是用看親生meimei的目光注視著白辰,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從精神上更接近白蓁一些。 白辰回過頭,恰好撞上諸晏的目光,在這和煦的目光中,她仿佛在諸晏的身上看到了更久遠時代的炫目陽光,是初夏的下午,jiejie偷偷拿著水管跟她們打水仗時,水珠上折射的虹彩,那是伊甸關(guān)閉前最后的一瞥。 當(dāng)產(chǎn)生這個想法時,白辰自己也嚇了一跳,因為敏銳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眉眼溫和清雋的醫(yī)生愛上了自己的jiejie。 諸晏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盯著白辰看有些不妥,他很快收回了目光,想說些什么,開口卻是:“你jiejie有沒有說過,她會搬去哪里?” 白辰瞪圓一雙落星的杏眼,歪著頭狡黠地看向諸晏,笑得有些促狹,諸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知道說多錯多,索性閉上嘴,不去做欲蓋彌彰的解釋。 “諸醫(yī)生,我不會干涉你追求我的jiejie,可我也不會幫你?!卑壮绞掌鹉樕系拇侏M,盡管諸晏醫(yī)生各方面條件都很出眾,可她不確定他能不能完全接受自己的jiejie,包括她的風(fēng)流多情與那么一丁點在她眼里的小邪惡。白辰不鼓勵諸晏追求白蓁,因為她深知,建立在幻夢與臆想中的美德的愛情會破滅,而曾經(jīng)愛上幻夢的那一方會指責(zé)對方?jīng)]有做好…… 當(dāng)諸晏聽到這句話時,他就像剛成年的男孩一樣沮喪,不過身為成年人的他很快調(diào)整過來,既然得知了白辰的想法,他決心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直到談話最后,諸晏將白辰送到樓下。診所周圍都是綠植,還有一個小花園,諸晏的診所不是私人的,而是掛靠在著名圣弗私立醫(yī)院的名下,因此診所所處的位置其實還是圣弗醫(yī)院的一角,不過考慮到隱私問題,診所這里有單獨可供車輛進出的小門。 葉瑜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小樓的門口,他戴著墨鏡從車窗開出的一條縫間打量著這位醫(yī)生,帶著莫名的敵意,諸晏注意到了這道視線,他借著送白辰的由頭走近轎車,看向已經(jīng)別過頭的葉瑜,上一次就是這個人開車送白蓁來的,他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到了這人為白蓁開門時眼里的溫柔關(guān)切。 “葉先生,可以走了。”白辰客氣地說道,盡管這兩天她根本不好意思開口問jiejie,可她多少還是猜到了葉瑜不僅僅是jiejie的助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更加親密,看著葉瑜對jiejie的照顧,白辰雖然還是堅定地高舉“景白”大旗,可多少產(chǎn)生了一點傾斜,不論怎樣,她的jiejie值得,白辰也很愿意為她保守這個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