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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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可不是,不過這個約定已經(jīng)執(zhí)行了幾百年了,土匪們一直都守在防御區(qū)那里,從沒有變過……”伙計說完轉(zhuǎn)身去伺候其他人了。桌上幾個傭兵面面相觀,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碰見那群土匪居然已經(jīng)在天山附近存在那么久的日子了。 長毛馬論起速度來可比不過內(nèi)陸馬和草原馬,可比起耐力和抗寒能力,常年生活在高海拔寒冷地區(qū)的長毛馬無疑是北國最優(yōu)秀的代步。雖然長毛馬的奔跑能力弱了些,可三里多的距離依然不一會兒就跑到了,馬上的騎士絲毫不憐惜滿是流汗的長毛馬,依然一鞭子接著一鞭子的抽在馬身上妄圖讓它跑得再快一些! “站??!趕緊停下了,不準(zhǔn)闖禁圈!”山林里幾個手持棍棒的山民呼喊著跑了過來,可馬上的騎士絲毫沒有在乎對方的警告,依然打馬往前沖去。 林子里早已準(zhǔn)備好的絆馬索一下被扯得筆直,四匹毛絨絨的長毛馬就像翻滾出去的獅子狗,一個個接連被絆倒在地,馬上的騎士都有點武技,怒罵了一聲紛紛跳起來,一個也沒被馬砸到。 “你們這些狂信徒越來越不守規(guī)矩了,按照約定不是每年你們都有一次機會離開神山么?怎么最近都這么著急往外跑,難道你們集體發(fā)情,要出去找女人么?”林中一陣戲虐的笑聲,上百個強壯的山民拿著棍棒刀斧從四面圍了過來,其中一個穿虎皮的大漢一邊走著一邊調(diào)侃著這幾個從山上沖下來的狂信徒。 “葛老虎你少說風(fēng)涼話!今天我們四個跑下來必須出去!”一個狂信徒摘掉風(fēng)帽,露出一張蠟黃的臉來,眉心用銀色磷粉紋畫的眼睛隨著他不斷說話顧盼生威,仿佛在四處張望。 “你們銀瞳教這次又要玩什么花樣?難到還想去四處抓孩子挖眼睛嗎!”葛老虎一晃手里的大刀說道:“既然你們跑到我的地盤里來了,那咱們啥話也別說,如果你們這就往回走,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你們想硬闖的話,我葛老虎早就想砍了你們這些邪教的惡人了!” 銀瞳教當(dāng)年曾經(jīng)因為一次邪惡祭祀四處搶掠了十幾個小孩帶回去都挖了一只眼睛,這事兒雖然發(fā)生在幾十年前,可周圍的山民哪個不恨他們,大石城里像銀瞳教這樣的邪教也不少,不過近幾十年敢跑出來殘害百姓的也就他們銀瞳教,所以山民們總想找茬打擊銀瞳教徒,弄得他們四個下山都要用大斗篷將面容蓋住,要不沒跑到半山腰就會被人給攔住。 “你……”銀瞳教的蠟黃臉氣的剛想上前和葛老虎較量較量,他旁邊的另一個狂信徒一把將他拉住,低聲說道:“教主讓咱們來可不是打架的,你跟他糾纏什么!再說你看看這旁邊的山民,哪個不想借機宰了咱們幾個?別因為一時沖動壞了教主的大計!” 看著周圍的山民躍躍欲試的往前靠過來,蠟黃臉的狂信徒冷哼了一聲:“我們走,咱們?nèi)ド较骆?zhèn)等著!”他一把將斗篷的風(fēng)帽蓋在腦袋上,幾個人扭頭將自己的馬牽過來,又往回走去。 “這幾天是怎么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教派怎么都不安定了?”葛老虎一邊摸著下巴一邊尋思起來。 “老大,聽說前幾天東邊的狼幫跟下山的奧姆教的狂信徒動手了,還死了幾個人!”一個手下靠過來小聲說道:“算起來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五個沖下山的邪教了,也不知道這些家伙想干嘛……” “切,一幫裝神弄鬼的混蛋!”葛老虎吐了一口唾沫,看著遠(yuǎn)去的四個銀瞳教徒狠狠的說道:“奶奶的,要是他們再過來你們給我往死里打!一群庇護在大山神腳下的窩囊廢,他們還想搞些風(fēng)浪出來!” “好了,兄弟們各自守住自己的位置,可別讓這些小神棍跑出去!”葛老虎見到四個銀瞳教的信徒都走遠(yuǎn)了,這才招呼手下繼續(xù)看守。 高山上緩緩傳來一聲鳴鏑響箭的尖銳哨聲,葛老虎撓了撓后腦勺罵道:“這他媽的還來勁了,怎么又有人跑下來了!” 070 躁動 山下鎮(zhèn)之所以叫山下鎮(zhèn)就是因為它在天山腳下,這個名字雖然可笑,可卻描述了一個簡單真實的現(xiàn)狀,從天山腳下通往大石城只有一條險峻山路,而山下鎮(zhèn)就是這條路的起點,所有要上天山的人都要在這里補充給養(yǎng),所有下山的人都喜歡在這里休息一下。 因為上下天山大石城的人從來不缺,所以整個山下鎮(zhèn)幾乎都是酒樓、旅店和商店,在山下鎮(zhèn)街道中間,一座木質(zhì)地客棧占據(jù)了最好的位置,與旁邊那些或雕梁畫棟或高屋大樓的酒店客棧不同,它用樸實的青石做基座,用粗糙的山松做柱梁,無數(shù)次翻新重蓋后依然保持著最初的風(fēng)格和結(jié)構(gòu),因為它是山下鎮(zhèn)最早的客棧也是年頭最久的客棧! 常來山下鎮(zhèn)的人都喜歡來這個樸實的客棧住宿,那些踩上去咯吱作響的地板,那只用火烤烤撒點兒鹽的烤rou,那帶著松香的床鋪,讓人有穿越百年時光的溫馨感覺。 這家客棧名叫‘舊日’,幾百年也沒有變過名字。 銀瞳教的四個狂信徒一進山下鎮(zhèn)就直奔舊日客棧,對路旁那些林立的氣派酒樓客棧根本就不屑一顧。 門口的侍者結(jié)果馬韁來直接順著店邊的胡同牽到了后院馬棚,四個狂信徒走進大廳后直接來到一個空桌子坐下,向伙計點了一點兒吃喝后,幾個人不言不語的低著頭,猶如木像一般沉默下來。 大廳里有十張桌子,此時已經(jīng)有六張上坐著客人,大家好像即相識又陌生,偶爾有眼神相互交接都會馬上移開,他們或是喝酒或是發(fā)愣,可就是沒有人交談,整個大廳里好像在一群啞巴在開沉默大會,連伙計都無聊的靠在柜臺邊打著瞌睡。 門口傳來一聲馬嘶,不一會兒一個裹著獸皮的窈窕身影走進了大門,伙計忙跑過去,可還沒到近前,一股冷風(fēng)撲面而來,凍得他忍不住啊啾一聲打了個噴嚏。 這聲噴嚏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可等到大家看清這個窈窕身影后,即使是沉默的狂信徒也忍不住低聲驚呼了一下。 魈女!所有人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聲,大家想不到幾十年不下天山的冰雪神教的魈女居然會來到山下鎮(zhèn)! 帶著一身滾滾寒氣,魈女就像一陣吹進屋里的天山寒流,她緩緩的走過大廳來到角落的一個桌邊坐下,“來壺十年的陳釀!”清麗的嗓音讓揉著鼻子的伙計又打了個寒戰(zhàn),仿佛忍受不住魈女身上的寒氣一般,伙計將酒壺往桌上一放就馬上走開了。 猶如千年玄冰般淡藍(lán)色的小手一握壺把,一層細(xì)密的寒霜馬上就布滿了酒壺,從壺嘴傾倒出的烈酒帶著裊裊的寒煙落到杯中,讓人感覺那壺中倒出的根本就不是烈如火辣似刀的陳年燒刀子,倒更像是一杯飄著冰片的天山冰水! 魈女一連干了三杯才停下來,淡藍(lán)色的手指沿著杯口不斷畫著圈圈,魈女居然也沉默下來。 一個略胖的白衣男子偷看了魈女半天,終于忍不住走了過來:“我是奧姆教的多弋,不知道魈女大人是從山上下來還是從山外回來?” “你不在奧姆神殿里供奉你的奧神,跑到這里來干什么?”魈女藍(lán)寶石般的眼睛微微一轉(zhuǎn)說道:“難道你是在等黑暗使徒?” “呵呵,魈大人不也是為這個黑暗使徒才下山來的么?”多弋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大家都是感應(yīng)到了黑暗使徒才下山來的,不過我們都沒有沖出禁圈,所以大家都停在舊日里等著他過來。” “等他來又能怎么樣?難道你還指望他能帶著你們沖出這個諾言牢籠?”魈女不屑的說道,那黃鸝般的聲音讓全屋子的人都感覺到輕視, “呵呵,魈大人何必譏諷我們呢,在這山上被困了好幾百年了,現(xiàn)在哪個神廟不想再回到那花花世界去開支散葉?”多弋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后幾乎快喊出來了。 “那你們還賴在大石城干嘛?。课揖筒恍拍銈冞@么多人一起往下沖,那些普通的山民們能攔得住……”魈女的話向寒風(fēng)一樣噎得多弋白胖的臉蛋上泛起一陣紅光。 如果不是自己打不過這個冰雪神教的使徒,多弋真想上去狠狠抽她倆耳光,禁圈里那些山民確實不是什么麻煩,可沖出禁圈后就破壞了幾百年的契約,不但光明神教那些異教徒不會放過自己,連大陸上那些極道強者說不定也會來橫插一手! 當(dāng)年教派戰(zhàn)爭可是在皇權(quán)和極道強者的刀劍下簽署的,雖然不少教派對這樣苛刻的條款心有不甘,奈何這個世界上,誰的拳頭大誰說的算,就連號稱眾神使徒的諸多教派最后也只能屈服于有兵有馬的帝國權(quán)力。 冰雪神教是北國的原生教派,她們的神殿本來就在大石城里,不過因為教派戰(zhàn)爭的原因,冰雪神教也被卷了進來,還無辜的成為諸多困在大石城里教派中的一員,原本自己房間出入自由,現(xiàn)在無端的被人圍了個柵欄還派來守衛(wèi),多弋猜想冰雪神教就是再清高也會覺得憋屈,更何況諸多教派困在一個城里,大家教義不同,理念不同,又爭奪那點兒稀缺的信徒資源,相互間的齷齪勾當(dāng)早把大石城弄得烏煙瘴氣了。 實在看不過眼的冰雪神教干脆大門一關(guān),自己躲在神殿內(nèi)苦修教義,連每年一次可以走出禁圈的機會她們都寧可放棄。 客廳里所有人都知道,冰雪神教肯定有一次走出禁圈的機會,誰也不知道黑暗的信徒居然會在年尾出現(xiàn),大家早早就把出去的機會都浪費掉了,所以如果要見到黑暗的使徒,這冰雪神教的魈女機會最大。 多弋深吸了一口氣,借助魈女身邊的冰冷壓制住自己的沖動:“我們信奉真神,自然要遵守神圣的契約,而黑暗使徒又是真神很早就給我們留下的指示,現(xiàn)在他出現(xiàn)了,我們自然有些心急……” “呵呵,奧神告訴你們,黑暗的使徒會帶領(lǐng)你們?nèi)ソ鉀Q光明神的威脅,可你們都被關(guān)在大石城近千年來,黑暗的使徒也出現(xiàn)過幾次,可時到今日他也沒有能帶走哪怕一個教派出去,我看著黑暗的使徒也不過爾爾……” 其他桌上的諸多教徒都忍不住皺起眉來,魈女的話確實不錯,這近千年來,黑暗的使徒幾乎每隔一二百年就會出現(xiàn)一次,可他們從來沒有來過大石城,更別說和諸多教派來接觸,最可恨的是有不少黑暗的使徒剛剛露面就消失了,很多人心里都明白,這些低能的家伙肯定是被光明神教給秘密的處決了。 “這次的黑暗使徒是個傻啦吧唧的小子,現(xiàn)在還沒覺醒呢……”魈女的一句話點亮了所有信徒的眼睛,大家突然聽到黑暗使徒的確切消息,一剎間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你見過他?”多弋瞠目結(jié)舌的問道。 “我在皮吉斯的小鎮(zhèn)上見過他一次,他正往大石城來呢,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他……”魈女的話還沒說完,客棧的門口嘣嘣的又走進三個人來。 “呸!”一個漢子剛走進大門就吐了一口血痰,這三個人衣服凌亂狼狽不堪,一看就是硬闖了禁圈后又被山民們給打回來的。 “喲嗬~~大家都在這兒呢!”三個人進屋掃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都是大石城內(nèi)的熟人,想不到這幾天跑下山來的人都集中在這里來。 三個漢子趕緊拉扯了一下衣服整理整理自己,然后擺正了脖子上掛的大項鏈,他們居然每個人都掛了一條手指頭粗的項鏈,上面都刻著一頭站立的棕熊! 071 三只熊 在座的諸位除了魈女外幾乎都認(rèn)識這三個混球,他們是薩滿教的信徒,一個叫咆爾,老二叫卟爾,老三叫唄爾。 薩滿教屬于大石城內(nèi)少數(shù)的蠻荒土著教派,當(dāng)年宗教戰(zhàn)爭時也不怎么把他們也牽扯進來了,于是這些剛脫離野蠻愚昧的野人也被扔到了大石城來。誰也想不到他們的獸神居然也能感知到黑暗信徒的蹤跡,于是這三個成天在大石城內(nèi)惹事兒的混球又被他們的大薩滿給派了出來。 薩滿教可以通過秘藥和咒語讓信徒暫時擬成野獸的形態(tài),從這三小子掛著的大金鏈子上,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們能變身成巨熊,這三個人的腦袋也跟野獸一樣,根本就是一根筋兒的,再加上他們本就是蠻族出身,根本就是外表邋遢言談粗俗的野蠻人,甚至連山里的窮獵戶都不大看得起他們。 “小子,給我來幾壇子酒,再上點兒烤rou,他奶奶的,打了一架我都餓了……”三個家伙大搖大擺的走到魈女旁邊的空桌子。 房間里的人都盡量離魈女這個怪物遠(yuǎn)點兒,而他們?nèi)齾s仿佛根本沒看見似的,魈女身邊的空桌子直對大門,這哥三當(dāng)仁不讓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哎呦,這群該死的土匪,這一棒子抽得我好疼……”卟爾揉著腮幫子,又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 魈女皺著眉把頭轉(zhuǎn)了過去,面對這幾個比不識字的山民更粗俗的家伙,她連指責(zé)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大薩滿說這次那個黑暗使徒是奔著天山來的,大哥,你說這次咱們是不是可以跟著他出去了?”老三唄爾一邊整理著他身上的獸皮袍子一邊問道,這小子一進屋就看到了魈女,在大石城待了這么久,唄爾也知道了在女人面前要帥一點兒才有吸引力。 “大薩滿說他能帶咱們出去,等他來了咱們問問,如果敢不帶咱們走,咱們?nèi)痛蛩浪?!”老大咆爾一把抓起伙計剛送上來的烤rou,狠狠的咬了一口。 別人都想著如果把自己的教派帶出去,這三個愣貨卻一門心思的只想自己,他們?nèi)齻€本來一直生活在蠻族的村子里,二十年前大薩滿利用下山的機會回了趟村子,居然一眼就看上了他們哥三,這三個虎頭虎腦的家伙就這樣在滿村的熱烈歡送下,傻傻的跟著大薩滿跑到寒冷的大石城來入教了。 自從三個人學(xué)會野獸變身后,這哥三個可沒少闖禁圈,不過每次都被守護禁圈的黎加山民打得抱頭鼠竄,薩滿教的變身就這一點不好,無論是變成什么動物都有時間限制,如果是深修的老薩滿可以維持變身十分鐘甚至半小時,而這三個粗貨哪有心思去修煉,他們的巨熊變身最多只維持三分鐘! 禁圈里的山民早就知道這哥三的水平,每次見面后只要一頓怒罵,這三個小子保證毫不猶豫的變身,然后山民們就像遛狗熊一樣,帶著他們在樹林里跑上幾圈兒,很容易就能耗完他們的法術(shù)。 剩下來的就簡單了,近百個手持棍棒的山民暴打三個赤手空拳的蠻漢,那結(jié)果自然不用說。 對于打架,這三個小子自然不陌生,一聽大哥這么所,其他兩個馬上應(yīng)和到:“對!他敢不帶咱們走,咱們仨就揍他,聽大薩滿說黑暗的使徒只有一個人,到時咱們?nèi)齻€打他一個,準(zhǔn)贏!” 魈女實在受不了他們的胡言亂語,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三個蠻族雖然腦袋不好使,耳朵卻很靈敏,一聽到魈女的冷哼,三個家伙立即橫著眼睛瞪過來。 “怎么的,小妞兒,你有啥不滿???”卟爾手里抓住酒壇子,要不是老三唄爾拉住他的手,這酒壇子就早就往魈女身上扔過去了。 “你們?nèi)齻€還真未必能打贏黑暗的使徒,人家可是神恩眷顧者,就憑你們那三腳貓的變身,人家?guī)紫戮桶涯銈兌计退溃 摈膛幌肫鹉峭戆⒐淼臉幼?,總覺得他是在裝傻,這個小心眼兒的女人干脆先挑撥一下,讓這三個莽漢先去試試阿鬼的手段。 “啥是三腳貓的變身?”哥仨個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連對魈女有點兒好感的老三唄爾也喊起來:“大薩滿說我們?nèi)齻€是最好的蠻族戰(zhàn)士!是百獸神最忠實的衛(wèi)士!我們是蠻族百年來最好的巨熊戰(zhàn)士!” 如果不知道這三個是什么樣的貨色,這滿屋子的人也許真的會被他們給忽悠住,可惜大家都知道這三個傻小子的底細(xì),唄爾的豪言壯語只能讓滿屋子人對他們?nèi)齻€傻瓜翻翻白眼。 “三位蠻族最好的戰(zhàn)士,黑暗的使徒很快就會到達(dá)山下鎮(zhèn),到時你們真的敢去找他比試一下么?”魈女的話聽得眾人一起皺眉,就是再遲鈍的人也聽得出,她是挑撥三個傻瓜去跟黑暗使徒作對。 “這又什么不能的!”已經(jīng)被魈女激得沖動起來的蠻族三兄弟此時別說去找黑暗的使徒了,就是讓他們?nèi)ヌ魬?zhàn)傳說中的巨龍,估計也不會含糊。 “好!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大獲全勝!”魈女嘴角掛著笑容,拿起酒杯來又和了一杯。 三兄弟都和了一大口,這屋子里也就他們?nèi)齻€是抱著酒壇喝酒的。 “這個女人想干嘛?”銀瞳教的狂信徒相互看了一眼,銀瞳教的信徒可以學(xué)習(xí)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只要他們眼神相互接觸就可以直接將自己的思想傳遞過去,所以很多時候銀瞳教的人都不說話,卻又不停的在交流信息。 “冰雪神教和黑暗的使徒根本沒有任何瓜葛,可她為什么這么積極的參和進來?” “我估計是幾百年來冰雪神教一直被困在山城,也想出來走走吧……” “這幫變態(tài)的娘們兒根本不會讓人知道她們在想什么,不過魈女說她見過黑暗的使徒,這又挑撥是三個傻瓜去找黑暗的使徒比試,你說她是不是懷有什么其他目的?” “難道她是想破壞黑暗的使徒去大石城?或者她根本就是想殺了黑暗的使徒讓咱們永遠(yuǎn)都困在這里?” “現(xiàn)在還不好說她要干什么,不過咱們不得不提防著她一些,冰雪神教的修煉首先就要斷絕感情,所以這個女人做事或下手都不會有任何感情的,咱們也要小心點!” “嗯,言之有理……” 四個銀瞳教的狂信徒交流了一會兒,又低下頭去接著沉思起來。 有魈女的挑逗,薩滿教的三個蠻族很快就喝掉了不少燒酒,此時三兄弟居然臉紅脖子粗的吹起牛來,從小時打遍村子無敵手到鏟平了大石城大大小小的地痞流氓,這三個渾人好像這輩子除了動手打架就根本沒有其他成績,偏偏魈女這個怪物總是不失時機的贊揚幾句,結(jié)果這三個兄弟吹得更厲害了,甚至要當(dāng)著大家都面都變身打一架,讓大家來評評他們哥仨到底誰最厲害。 有了薩滿教這三個活寶一鬧騰,舊日客棧立刻熱鬧不少,那些坐著不言語的狂信徒們也低聲道交流起來,大家各懷目的,都在等著黑暗的使徒走進山下鎮(zhèn)。 072 舊日客棧 皮吉斯人高傲卻不蠻橫,甚至他們一直自標(biāo)比其他部族更講理,阿鬼一行人在角鷹的安排下順利的向那高聳入云的天山靠近,除了路上下了一場讓阿鬼驚奇不已的小雪外,在皮吉斯這段路程幾乎是踏上黎加國土最安寧的旅程。 “前面就是天山腳下了,諸位,有件事兒我必須說一下,”柳德米拉將開路的蝸牛叫住,讓大家聚到了一起說道:“在天山外側(cè)兩三里有個從教派戰(zhàn)爭流傳下來的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