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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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桉眼底晦暗一片,叫人難以捉摸她的想法,她抱起渾身沐血的宋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鳥語峰。 原本漂亮浩瀚的花田,如今只剩下一片枯枝,以及被抽走所有靈力后、只剩下薄薄一張皮的趙平和。 俞桉抱著宋瑾沒日沒夜的跑,趕了四五天路后終于到了靈氣最為充沛的天山。她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往前走,又走了兩日之后才到達(dá)一個山洞,山洞里則有一汪清泉。 這是她爹娘生前最常閉關(guān)的地方,位置偏僻,這么多年都無人發(fā)現(xiàn),周邊的寒冰也很好的掩藏了人的氣息。 俞桉小心翼翼的把宋瑾放在清泉旁,想要將他身上的衣衫剝掉,但稍微一碰布料,黏連的血rou就會跟著剝離,形成更為恐怖的傷口。 她再不敢亂動,紅著眼圈將人放入清泉之中,又以靈力封住了他的xue道呼吸,保證他在水下也不會窒息,更是保證在她回來之前,他不會突然醒來。 “你好好睡著,師尊很快就回來救你。”俞桉伸出發(fā)顫的手指,想要像以前一樣摸摸他的臉,卻在指尖點(diǎn)到清泉水時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再次回到鳥語峰,又是三五日之后了,一來一回不過十余日,這里便變得衰敗許多,沒了人煙的山峰不復(fù)活力,住處更是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平白生出人走茶涼的味道。 俞桉本來想去廚房拿點(diǎn)吃的,但里頭的東西全都壞了,只能空著手去了后山。 經(jīng)過被燒毀的花田時,她刻意沒有去看,而是快步從旁邊經(jīng)過,直接到了深淵之門前。 她平靜地看了眼緊閉的山門,指尖掐出一點(diǎn)血后撫在上面,大門轟隆隆地打開了。 她面無表情的走了進(jìn)去,還未走幾步便聽到一道森冷的聲音:“這么久沒回來,我以為你死了?!?/br> 俞桉頓了一下,回頭看向聲音來處。 多日未見,他似乎長高了些。 宋玨見她不說話,冷著臉朝她走去:“外頭似乎也傳來過震動,是你遇到什么危險了嗎?我早就說過,與其自己冒險,不如跟著我……” 話沒說完,俞桉突然扔掉了手里的劈魂刀,一手?jǐn)r著他的脖子、一手撫上他的臉,義無反顧地吻了上去。 宋玨徹底愣在原地,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直到她抵開他的牙關(guān),他才如夢初醒,猛地推開了她。 “你做什么?”他蹙眉問,耳尖悄無聲息的紅了。 俞桉認(rèn)真的看著他:“你不是說只要跟你雙修,你便給我心頭血嗎?” 宋玨頓了一下,眉頭皺得更深了:“你方才這么做,就是為了我的心頭血?” “是你自己說的,雙修就給我,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俞桉警惕起來。 宋玨定定的看著她,不知為何突然心里生出一點(diǎn)煩躁。 明明是他自己親口許下的交易,可當(dāng)看到俞桉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時,他卻有點(diǎn)不高興。 俞桉見他一直不說話,頓時急了:“你真的要食言?!” “你先說要心頭血做什么?”宋玨板著臉問。 俞桉想也不想:“我要做靈藥?!?/br> “做成靈藥給誰?” “給……我自己,”俞桉卡了一下,思路瞬間清晰起來,“我第一次見你時不就說過,做靈藥需要魔修的心頭血,還得是魔修心甘情愿給的。” 宋玨頓了一下,隱隱想起似乎真有這么一回事。 聽到她說不是給別人,他心里頓時舒服了些:“嗯,知道了?!?/br> “所以還算話嗎?”俞桉認(rèn)真問。 宋玨對上她剔透的眼睛,臉頰略微發(fā)燙:“算話?!?/br>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如今住在什么地方?”她剛才剛見到宋玨時一時沖動,恨不得與他當(dāng)場就把事辦了,現(xiàn)在回過神后才覺不妥。 幕天席地的,她有些接受不了,最好還是找個能睡的地方。 宋玨看她一眼,轉(zhuǎn)身便朝深淵之門相反的方向去了,俞桉趕緊跟了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覺得這路有點(diǎn)眼熟—— 怎么像是往她當(dāng)初為嬰孩宋玨建的房子去呢? 像是印證俞桉的想法,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后,草房便出現(xiàn)在眼前。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十七年了,房子看起來破落許多,但里面還算干凈整潔,唯一的一間屋子里擺著熟悉的獸皮。 “……你怎么搬回這里了?”俞桉看著熟悉的擺設(shè),心里頗為動容。 宋玨看她一眼:“什么叫搬回?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住在這里?” 俞桉頓了一下回神:“嗯?難道這里不是你以前的房子嗎?”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宋玨盯著她問。 俞桉清了清嗓子:“我就是看著這里挺破,不像是新建的,而且處處都比不上你那個山洞,所以想著這可能是你以前的房子,后來嫌棄不夠好才搬去山洞,現(xiàn)在山洞沒了,才又回來?!?/br> 聽起來勉強(qiáng)合理,宋玨在獸皮床上坐下,心不在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你猜得對,這是我以前的房子,已經(jīng)差不多十年沒回來了?!?/br> “這么久沒回來打掃一定很費(fèi)心力吧?”俞桉好奇。 宋玨伸了伸懶腰:“不費(fèi)心,我走之后這里被妖獸占了,我這次只要把他們都弄死就行了?!?/br> 俞桉:“……” 短暫的沉默后,俞桉沒話找話:“怎么沒見金丹?” “它去做飯了。”宋玨回答。 俞桉愣了一下,不太相信的確認(rèn):“兔萌獸?做飯?” “不然呢,我給它做飯?”宋玨一臉‘它也配’的表情。 俞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見宋玨已經(jīng)坐到了床上,才意識到現(xiàn)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什么。 ……然而剛來到這個熟悉的房子,她腦子里的宋玨已經(jīng)變成了當(dāng)初不會哭鬧的嬰孩,再面對眼前這個,她實(shí)在有些下不去手。 宋玨也察覺到了她的遲疑,心情竟然有一絲微妙的愉快,他正要說什么,俞桉便慢吞吞地朝他走來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女人,他難得生出一絲緊張。 俞桉走到床邊,膝蓋和他的膝蓋碰在了一起,只是隔著衣衫微不足道的小動作,鬧得兩個人都呼吸一窒。 俞桉一邊心里默念救宋瑾,一邊捧著宋玨的臉吻了上去。 宋玨這一次早有準(zhǔn)備,在她吻上來的瞬間便一個翻轉(zhuǎn),直接將她壓在了獸皮床上。后背乍一跌進(jìn)獸皮床,俞桉疼得腦子一空,但還是咬著牙繼續(xù)這個吻。 宋玨的吻粗魯野蠻,他似乎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只一味的遵循本能,只是在俞桉痛哼時才猛地停下。 “我弄的不對?”他有些緊張。 俞桉喉嚨動了動,半晌才小聲道:“沒有,你輕點(diǎn)就好?!?/br> 聽了她的話,宋玨變得束手束腳,不敢親,也不敢碰。俞桉有些無奈,紅著一張臉提醒:“解開我的衣帶。” 宋玨恍然,立刻去拉她腰間的帶子,只是還沒等扯開,就聽到她認(rèn)真的說:“說好了雙修之后就給我心頭血,你可別忘了?!?/br> 宋玨猛地停了下來,先前壓抑的煩躁成倍增長,他咬著牙質(zhì)問:“你腦子里就只有心頭血?” 俞桉想說那不然呢?但覺得自己說完他可能會不高興,于是識相的閉嘴了。 然而宋玨還是不高興了,他直接放開了俞桉的衣帶,冷著臉從床上下來。 俞桉皺眉坐起來:“怎么不繼續(xù)了?” “我改變主意了。”宋玨面無表情的說。 俞桉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不喜歡你這副跟我做交易的樣子,”宋玨話說得直白,“這讓我感覺自己很廉價。” 俞桉氣笑了:“我是那個出賣身體的人,要廉價也該是我廉價吧?” “你不準(zhǔn)這么說自己。”宋玨瞬間黑了臉。 俞桉被他氣得不行,偏偏還有求于他,只能放軟了聲音道:“宋玨,好宋玨,你就給我心頭血吧,只要你愿意給我心頭血,我什么都能做。” “心頭血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宋玨不高興。 俞桉抿了抿唇:“我真的很需要?!?/br> “既然這么需要,就拿出一點(diǎn)誠意來,”宋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對沒有感情的雙修沒興趣,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我什么時候給你心頭血?!?/br> “我現(xiàn)在就喜歡你!”俞桉趕緊道。 宋玨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嗎?” “為什么不信?我真的喜歡你?!庇徼褚荒樥J(rèn)真。 宋玨扯了一下嘴角,正要說什么,金丹就灰頭土臉的蹦進(jìn)來了,它看到俞桉后先是一愣,接著驚喜地‘吱’了一聲,直接跳進(jìn)了她的懷里。 俞桉輕笑著抱住它,身上因此沾了一堆灰。 宋玨心氣不順的看了眼她懷里的兔萌獸,面無表情的問:“飯做好了?” “吱!” “你還真會做飯???”俞桉好笑的看著金丹,就看到它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宋玨終于忍不住把它從俞桉懷里□□,拉著俞桉的手就要往外走,俞桉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扯,忍不住痛呼一聲。 宋玨猛地停下,皺起眉頭看向她略顯蒼白的臉色:“我沒用力。” “嗯,我知道,”俞桉擠出一點(diǎn)笑意,“我就是嚇一跳?!?/br> 宋玨卻不相信,開始仔細(xì)地打量她,俞桉被他看得有點(diǎn)緊張,再次確定自己將身上的血腥氣都清除后,心情才稍微好一點(diǎn)。 “你受傷了?!彼潍k篤定道。 俞桉頓了一下:“……沒有?!?/br> 宋玨冷笑一聲:“是要我扒了你的衣裳親自確認(rèn),還是自己承認(rèn),你看著辦?!?/br> 他都這么說了,俞桉只能無奈承認(rèn):“是有點(diǎn)小傷?!?/br> “你不是很怕疼嗎?”宋玨蹙眉,“為什么這次表現(xiàn)得這么鎮(zhèn)定?” 俞桉頓了頓,腦海中浮現(xiàn)宋瑾全身上下血rou模糊的樣子,她苦澀一笑:“因?yàn)檎娴牟惶?。?/br> 她有什么資格喊疼? 宋玨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為何這次再見比起先前要沉重許多,他也沒有多問,只是從當(dāng)初搶來的乾坤袋里拿出了藥粉。 是她先前給他用的那種。 “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宋玨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