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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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在震驚,劉峰主也一樣,他怔愣的看著方才還奄奄一息連路都走不了的俞桉,此刻周身泛著微光站在他面前,還輕易化解了他的攻擊。 要知道他剛才可是匯集所有靈力進行一擊,她即便不死,也不該這樣站在他面前。 “多謝劉峰主贈我靈力,否則我也不會進階金丹巔峰?!庇徼裱垌岷?,緩緩說出一句震驚全場的話。 劉峰主不可置信的后退:“不可能……不可能……你才金丹初級,即便進階,也該只是金丹中級,怎么可能是巔峰!” “可不可能,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俞桉冷下臉,揮著劈魂刀朝他砍去。 昔日只是一塊廢鐵的劈魂刀,此刻因著她的進階仿佛多了一層光暈,連上頭的銹跡也跟著發(fā)光。 劉峰主急忙應對,卻被她精純的靈力震得吐出一口血。 場上的情況一瞬間變換,俞桉一擊傷了劉峰主的喉嚨,叫他無法大聲說話,再如貓抓老鼠一般戲耍欺辱。劉峰主意識到自己不是她的對手,立刻便要想法子下臺,然而每次快跑到邊沿時,都會被俞桉抓回來。 重復兩三次之后,俞桉終于玩膩了,一掌將他打落在地,劉峰主吐了一口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逼近。 “你不能……俞峰主,看在我與你爹娘相識多年的份上……”劉峰主意識到不妙,終于開始恐慌。 俞桉平靜的看著他,半晌緩緩道:“劉峰主,我也沒辦法,你動誰不好,偏要動他?!?/br> 當聽到她重復自己先前說過的話后,劉峰主眼底的恐懼更甚,掙扎著想往臺下爬。 俞桉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單手將劈魂刀舉過頭頂,下一瞬風沙繚繞,吹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再之后便是一聲巨響。 等萬事平息,只見俞桉抱著宋瑾于煙塵中走出來,面無表情地走到高臺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氣息,周茵茵眼底閃過一絲清晰的恐懼。 “擂臺毀了,今日競選先暫停,修好之后再繼續(xù),”俞桉掃了周茵茵一眼,“記得幫劉峰主收尸。” 說罷,便抱著宋瑾御風而去。 周茵茵打了個寒顫,再看向擂臺,只見劉峰主尸首分離,死不瞑目。 第30章 還給你 回鳥語峰的時候, 俞桉滿腦子都是昏迷不醒的宋瑾,回到家后直接踹開了西廂房的門, 將宋瑾放在床上后立刻朝他體內灌入靈力。 宋瑾仿佛窒息許久了一般猛地吸一口氣,接著再次陷入昏迷,但呼吸還是有的。 他的經(jīng)脈被震得斷了十幾處,俞桉控制著靈力一處處修補,看著他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咬著牙慢慢堅持。 她用了一個日夜,才勉強將他的經(jīng)脈都修復了,只是外傷卻需要一點一點的養(yǎng)。俞桉盯著呼吸漸漸平穩(wěn)的宋瑾看了許久, 最后折身去了后山。 后山中, 共生花田蔫蔫的, 葉子都開始打卷了, 看到她后也毫無反應。 俞桉揉了揉熬了許久的眼睛,氣沉丹田朝其注入靈力。 和脆弱的宋瑾不同, 俞桉不用擔心花田承受不住這么多靈力,只是一味的往 里面灌溉。巨大的共生花田仿佛沒有盡頭的黑洞, 貪婪地汲取俞桉身上的力量, 卻因為顧忌著什么, 不敢動她一根手指。 俞桉一連灌輸了兩個時辰,后背的汗水將衣衫濕透,頭發(fā)也黏在了鬢角,整個人都一副被掏空的模樣, 共生花田總算是精神了些。 俞桉收住釋放靈力的手,剛一抬腳就險些跪倒在地,幸好及時撐住了劈魂刀, 才勉強站穩(wěn)了。盡管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致,但她還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直接往住處去了。 再見到宋瑾,臉色比先前要好上許多,看起來不再有那種瀕死的狀態(tài)了。俞桉狠狠松了口氣,四肢無力地在床角坐下,很快就因為疲累過度睡死過去,連自己倒在床上了都不知道。 她剛剛進階,正是需要大量精力的時候,卻耗費了太多力氣輸出靈力,以至于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好幾次都隱約感覺自己要醒了,卻又很快睡了過去,直到聞到一股飯菜香,饑餓過度的她才勉強睜開眼睛。 “嗯……”她的喉間發(fā)出無意識的音節(jié),久久都不能回神。 “你醒了?” 俞桉頓了一下,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宋瑾站在桌前后愣了一下,隨后是一陣驚喜:“你什么時候醒的?!” “前兩日,”宋瑾身形愈發(fā)消瘦,撐著桌子才勉強站定,“師尊睡了快五日了,阿瑾快忍不住下山求救了?!?/br> 俞桉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宋瑾床上躺著,不由得笑了一聲:“我竟然睡了這么久?!?/br> 宋瑾卻笑不出來,定定地看了她許久,才低聲詢問:“師尊為了救我,定是耗費不少心力吧?!?/br> “瞧你說的,好像我受了多大傷一樣,就是多睡了幾日,睡醒不就好了,”俞桉笑著安撫他,“放心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甚至還覺得神清目明,好得很呢?!?/br> 她這句話是真的,金丹巔峰和金丹初級,真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tài),此刻她休息夠了,便覺得精神和身子都又輕又好,充沛的靈力在體內循環(huán),每循環(huán)一次她的狀態(tài)便好一分。 她以前都沒有這般舒服過。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說法,宋瑾認真的盯著她看,看了許久之后表情才略微放松:“師尊沒事就好。” “何止是沒事,我還進階了,如今已經(jīng)是金丹巔峰,整個合仙宗就只有我最厲害,”俞桉頗為得意,“所以你就別自責了,若非有你替我擋了劉峰主的攻擊,我現(xiàn)下怕也是死得透透的。” “師尊,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彼舞久?。 俞桉見他還有精力說教,眼底的笑意頓時更深了:“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嘛?!?/br> “多虧師尊耗盡靈力救我,我才能活下來?!彼舞⑿?。他雖然沒有力氣去后山看看花田,但光看他捱了劉峰主一掌后還能站在這里說話,就知道她給自己傾注了多少靈力。 俞桉聞言笑笑:“說起來,最大的功臣還真不是我,若非共生花保你一口氣,可能你在捱了那一掌的瞬間便死了,那樣我即便有通天的靈力,也無法將你救活啊?!?/br> “還是要謝謝師尊,若非有師尊,我恐怕永遠不會醒過來了?!睙o法醒來跟活著并不沖突,如果沒有俞桉,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自己會宛若死人一般躺著,千年萬年的活下去,直到有一天花田被毀。 俞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安慰的拍拍他的胳膊:“別怕,有我在一天,那種情況就不會發(fā)現(xiàn),我會保護你的?!?/br> “謝謝師尊?!彼舞獪厝岬目粗?/br> 俞桉勾了勾唇角,話題又回到了共生花上:“話說回來,我以前覺得你養(yǎng)共生花不是什么好事,畢竟這玩意兒太邪性了,可經(jīng)歷了這次競選,我突然覺得讓你養(yǎng)著也不錯,至少日后你有什么危險,也能吊著你一口氣,只要你有一口氣,我便能救活你?!?/br> 她說這話并非空xue來風,如今她已經(jīng)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世上沒有什么靈藥比她的靈力更為精純,宋瑾一有共生花吊命,二有她的靈力作為滋養(yǎng)補藥,日后即便無法壯得如常人一般,至少不用擔心自己短命了。 待她再修煉一段時間,只要強過了宋玨,她便能削弱宋玨力量后再將二人合二為一,重新注入原先的身體中。 如此一來,就不需要宋玨的心頭血了,看他還怎么威脅她。俞桉越想越樂觀,忍不住笑了一聲。 宋瑾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看到她笑后唇角也跟著揚了起來:“日后有師尊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俞桉含笑看他一眼,接著視線便落在了桌子上的飯菜上。 肚子咕嚕一聲響了。 宋瑾失笑:“師尊,過來用膳吧?!?/br> 俞桉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便朝他走去了,一拿起筷子就埋頭苦吃,滿滿一桌子菜很快吃得干干凈凈。 宋瑾看著六個空了的盤子,瞬間就沉默了。 今日見俞桉有醒來的跡象,他便撐著身子去廚房做飯,因為身上的傷還很疼,只做六個菜便花費了他一上午的時間。 然而俞桉不到半個時辰就吃干凈了。 “還有嗎?”她一臉真誠的問。 宋瑾無言一瞬:“……我再去給師尊做?!?/br> 俞桉點了點頭,看到他步履蹣跚地往外走時,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他傷還沒好,于是又趕緊把他叫回來:“你歇著你歇著,我去做就好。” “不用,我可以做的?!彼舞喈敼虉?zhí)。 俞桉見狀干脆袖子一甩,直接用靈力裹著他送到了床上,又親自給他蓋了被子:“我去就好,你安心歇著吧?!?/br> “……師尊會煮飯嗎?”宋瑾有些遲疑。 俞桉沉默一瞬:“我再煮點粥吃就好了,現(xiàn)下已經(jīng)沒那么餓了?!?/br> 宋瑾覺得她說的是假話,但見她堅持,便只好由她去了。 俞桉這才松一口氣,邁著步子去了廚房,給自己煮了一大鍋粥。 確實沒有宋瑾煮得好吃,但也算填飽了肚子。 吃過飯,她又去給宋瑾修復了一下經(jīng)脈,這才問起正事:“這幾日我睡著的時候,可有人來過鳥語峰?” “主峰的仆役來過的,說是擂臺還需要十余日才能修好,競選便推到下月初五,師尊可以養(yǎng)精蓄銳了?!彼舞痪o不慢道。 俞桉聞言點了點頭:“擂臺不過是破了個大洞,怎么可能要十日才修好,我看是周茵茵害怕與我對上,才故意叫人推遲的,真是可笑,如今她還沒做宗主,合仙宗便是她的一言堂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問旁人的意思?!?/br> “師尊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真要同她競選宗主之位嗎?”宋瑾詢問。 俞桉嘖了一聲:“我對宗主之位沒興趣,可如今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退縮的道理,周茵茵為了殺我特意替我報名,逼我簽下生死狀,怎么也不能辜負了她的心意?!?/br> “她對師尊步步緊逼,確實太過分了?!彼舞?。 “所以啊,得給她個教訓才行,”俞桉伸了伸懶腰,“我會在鳥語峰下些禁制,防止有人偷偷溜進來,這些日子如無必要,我們就都不要出去了,一切都等到競選結束再說?!?/br> “好?!彼舞p咳著答應。 俞桉嘆了聲氣:“你現(xiàn)下經(jīng)脈雖然修復好了,但身子還很虛弱,今日起就由我來煮飯吧,你好好養(yǎng)著,先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br> 宋瑾不愿答應,只是還未開口,俞桉就放軟了語調:“你快些好,我就能快些不這么將就了,今日雖然也好吃,但到底不如你之前的水平?!?/br> 宋瑾一聽她都這么說了,只好就此答應下來。 俞桉又安撫了他兩句,將他安撫好了才轉身回自己寢房,雖然一連睡了幾日,但也不足以彌補大量靈力流失的虧空,她現(xiàn)下最緊要的還是閉關修煉,盡快恢復巔峰狀態(tài)。 這般想著,她便直接在床上開始打坐,將體內靈力運轉一周后,頓覺心曠神怡,再一想到某些人這幾日要寢食難安了,就更是心情愉悅。 夜半,主峰。 周茵茵焦急地在藏書室門口走來走去,好不容易等到趙平和后,立刻飛快地迎了上去:“想了幾日了,想出辦法了嗎?” “鳥語峰添了新結界,若是有人擅闖,俞桉定然第一時間就會發(fā)現(xiàn),”趙平和臉色陰沉,“除非有比她修為更高的人闖進去?!?/br> “她如今是金丹巔峰,整個合仙宗還有比她修為更高的嗎?!你特意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周茵茵煩躁得嗓子都要冒火了,這幾日每次閉上眼睛,夢里都會浮現(xiàn)劉峰主尸首異處的樣子,以及俞桉在高臺下看她的眼神。 她都快要瘋了,厭惡給她帶來威脅的俞桉,更厭惡會恐懼一個廢物的自己,她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俞桉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 苦心籌謀多日的計劃被毀于一旦,趙平和也不耐煩到了極致,現(xiàn)下聽到周茵茵這般同自己說話,當即冷笑一聲:“好像是大小姐先一直派人給我傳信,我才會出來的吧?趙某每日里也忙得緊,若大小姐還不冷靜下來,那今日咱們就不必再說了?!?/br> 周茵茵一聽瞬間慌了,立刻大聲呵斥:“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小姐還聽不出來嗎?將俞桉名字添在名冊上的人是你,聯(lián)合劉峰主傷她性命的人也是你,這一切都是你一人所為,跟我趙平和有什么關系,你若是再這樣無理取鬧,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不論誰做宗主,我都只是七峰主之一。”趙平和冷冷地看著她。 周茵茵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你不能……你不能這么做!你跟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俞桉是知道的,她若是當了宗主,你也別想好過!” “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所以心里自然希望是大小姐你來做這個宗主,可我到底是個長輩,你方才像對狗一樣呼來喝去,任誰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壁w平和打完一棍子,又識相地給了一顆棗。 周茵茵何嘗不知道他的把戲,只可惜如今的她只有筑基巔峰的修為,身為宗主的父親也去世了,在合仙宗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趙平和,若他再反水,那她就真的無法在合仙宗活下去了。 即便心有不甘,即便恨得發(fā)慌,但她還是忍著氣,噙著眼淚跟他道歉:“趙叔伯對不起,茵茵實在太害怕了,才會對您出言不遜,還請您看在我父親的份上原諒我一次?!?/br> “好說,你日后聽話些,我自然還是站在你這邊的?!壁w平和也溫和起來。 周茵茵強行忽略心里的憤怒,低著頭言歸正傳:“可俞桉如今已經(jīng)是金丹巔峰,合仙宗內再無人是她的對手,且經(jīng)過劉李二人,她對我們肯定起了提防,我們如今即便想動手,恐怕也不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