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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么說,我很長時間沒喝過酒了。 難以置信。 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我可是聯系了好久才把每個人都有空的時間調出來的。淺深,今天就喝一點吧。媛媛歪著頭誠摯地看著淺深,不停地勸說著。 不行,一次破例都不行。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看還是不了。淺深很堅決地回絕了。 媛媛沒再qiáng迫淺深,只是深深地看了眼淺深,點了點頭。 火熱的氣氛短暫中斷后,幾個帶頭人又開始炒熱氣氛,很快,梁淺深地突然出現造成的驚訝和一點點意外的尷尬被沖淡,大家接著玩起來。 寬敞舒適的真皮大沙發(fā),jīng美的玻璃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酒瓶和食物,喜歡打牌的打牌,搓麻將的搓麻將,每個人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娛樂方式,每個人都找到了傾談的對象。飄散著淡淡酒味的空氣連接了曾經年少輕狂的你我他,氣氛還算融洽,這也讓淺深安心了些。雖然看向她的目光中包含了許多疑惑,也有人幾次三番yù開口,但大家還是很默契地回避了某些話題,以免破壞氣氛。 淺深話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媛媛問一句她答一句,又或者聽旁邊的幾位聊著。聽著聽著她不禁大為感嘆,一晃八年,不是說說的,好幾個女同學如今都已經做mama了,孩子最大的一個已經上小學了,最小的剛滿周歲。女人湊在一起都喜歡談自己家里那位,至少現如今她們看上去個個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好像只有她是孤家寡人。淺深不搭話,用那雙美麗的眸子安靜地看著那幾個幸福的女人,偶爾配合地笑笑,卻也是難得。 八問 八問lt;/pgt; 開學初,換座位,換來換去就是沒有把辛梓給換走。淺深后邊還是辛梓,旁邊還是總喜歡傻笑的或者臉紅的莫天。只不過她的前面坐上了副班長大人。淺深只想冷笑,老班也算是厚待她了,班長副班長前后夾擊,嚴加看管。 此時冰雪已近消融,城市的氣溫逐漸回暖。百無聊賴的學習生活又要開始它的萬里長征,也不知何時是個頭。淺深是個懶惰的女孩,上課的時候喜歡瞇著眼看著窗外發(fā)呆,讓那些嘮嘮叨叨的講解從耳邊悄悄溜過。她把頭枕在手臂上,往后瞧了兩眼,辛梓正端坐在位子上認真地看書。少年沒有戴眼鏡,鼻梁上空空的,沖眼看上去怪不習慣的,總覺得少了什么。他低頭的樣子還是很安靜,他的睫毛似乎還是有點長的,垂眼的時候,淺深無法把他淺色的瞳孔看清楚。頭發(fā),似乎比上學期長了些,劉海稍許遮住了左眼,垂掛下來,一絲絲的看著很柔順,但不是很黑。語文課,他仔細地聽老師講著文言文翻譯,一點點地在課本上注釋著,淺深順勢往下看去,看到他握著筆的手指,他的膚色很白,手指也很白,指節(jié)并不突出,非常修長,指甲一如他的風格被剪得gāngān凈凈,露出好看的圓弧,只是,有兩只手指的指端包上了膠布,手背上也有些傷痕。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一串板書,辛梓忽然抬頭,正好撞上淺深觀察的眼睛,他微微錯愕了下,表qíng有一瞬間凝滯。淺深不緊不慢地轉過頭,懶散地趴在桌上,垂目繼續(xù)發(fā)呆。 然后,淺深聽見他低聲問同桌的聲音:老師在黑板上寫了什么? 像是被什么刺激了,淺深心里犯了一陣酸,忽然坐直身子,快速從包里拿出一個jīng致的黑色皮質眼鏡盒,面無表qíng地甩手扔在了后面的桌子上,期間,她沒有抬眼看辛梓是什么表qíng。有種做賊的心虛感,愧疚qíng緒又開始作祟,淺深趴在桌上皺著眉,大半張臉都埋在臂彎里,長長的睫毛眨呀眨,忽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秀美緊鎖,gān脆閉上了眼睛。 打鈴時,剛好是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同學們像是早就準備好似的,老師剛宣布下課,就已經有一大群人飛速沖出教室奔向食堂。淺深趴在桌上沒動,莫天推了她一下,有些擔心地問:去吃飯嗎? gān嘛,我吃不吃關你什么事,要吃自己吃去,別來煩我。悶悶的聲音,帶著些許懊惱。 莫天不作聲了,好脾氣地和別的同學吃飯去了。過了一會,教室里徹底安靜下來,淺深慢慢地把頭抬起來,果然沒人了。這飯還是要吃的,想想找誰吃?3班有個家伙最近一直在追她,不過她不怎么感興趣,還是5班的體育委員好了,人還是挺帥氣的 眼鏡 后面忽然冒出來的聲音差點讓淺深的心臟從嘴巴里撲騰出來。 你是鬼啊,坐著不出聲的想嚇死人啊?淺深連忙站起來轉過身。 辛梓溫和的臉上沒什么表qíng,他拿起眼鏡盒遞到淺深面前:還你,我說過的,你不用賠。 你拿著,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被退回的道理。淺深毫不客氣地把他的手推了回去。 不需要的,我自己會重新配一副,你配的不一定適合我。所以,你還是拿回去吧。辛梓又堅持地把眼鏡盒遞過來。 淺深覺得心里有股無名火在以驚人的速度往上躥,她用了點力,打開辛梓的手,怒目瞪著他:什么不合適,你不是左眼300度,右眼375度嗎,我挑了一副和你以前那副最像的了,你還要挑剔什么。再說,要配你怎么到現在還不配,上課都看不清黑板寫著什么。 也許,她心里想的話要委婉的多,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話一出口就變得蠻不講理起來。 辛梓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摸了摸鏡盒表面,搖了搖頭說:再像又有什么用,這已經不是我的眼鏡了。 淺深一時間啞了聲音,胸口被憋得慌,卻無處宣泄。 辛梓再次抬頭,露出了淺笑,但在淺深看來,那似乎更多地像是大人慣著xing格惡劣的孩子才露出的無奈笑容,他的聲音依舊平和,甚至沒什么起伏,可聽上去卻非常悅耳:我過兩天就去配了,給。 淺深倔qiáng地不伸手去接,辛梓沒有辦法,只好站起來把眼鏡盒放到淺深桌上。然后,他說:我去吃飯了,你也快去吧,不然飯菜都被打光了。 不用你管。 辛梓點了點頭,一個人轉身就要離開。 辛梓!淺深的聲音因為生氣已經有些發(fā)抖,你還是不要是不是! 真的不用。 好。淺深有些粗魯地拿起眼鏡盒,抓出里面的眼鏡扔到地上就是一腳。她鐵青著臉對辛梓說:既然你不要,我拿了有什么用,gān脆毀了。你看著,我每天都送你一副,你不要,我就毀一副,直到你收下為止。 辛梓萬萬沒有料到梁淺深的個xing這么qiáng,思索了幾秒后,平靜地說:那你把這副給我吧,我收下了。說完,就繼續(xù)邁開步子走了。 淺深一個人站在空dàngdàng的教室里,發(fā)了很久的愣。 之后,梁淺深充分發(fā)揮她野蠻大小姐的堅忍不拔jīng神,真的每天早上一到學校就扔給辛梓一副眼鏡,只要辛梓猶豫一下,就立刻把它毀了,然后冷著一張臉開始上課。 這件事逐漸被班上的同學關注到,邵芝芝實在忍不住,放學后她跟在淺深身后追上淺深說理:梁淺深,你怎么就不考慮考慮辛梓的感受呢?你這么做分明就是讓他難堪,辛梓家里經濟困難,你這么做不是明擺著欺負他嗎? 淺深瞟了她一眼,yīn陽怪氣地笑了笑,說:邵副班長,你什么時候榮升為辛大班長的代言人了?你是他什么人啊,替他說好話,難道我有做錯嗎,我就是知錯就改,弄壞了別人的東西懂得賠償,我哪里欺負他了,你倒是給我說明白了!再說,làng費錢也是我樂意,你心疼個什么勁啊! 你邵芝芝哪會是刁蠻毒舌梁淺深的對手,還沒打一個來回就敗下陣了,噙著淚花退到一邊哭起來了。 梁淺深,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談。 淺深心里一沉,轉過頭看見辛梓就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臉色有些yīn沉。 淺深跟著辛梓走了一段路,辛梓個子高步子大走得快,淺深跟得有些辛苦,終于脾氣發(fā)作站定不肯走了。她喊了聲:我不走了,累死了,你有話就說。 辛梓停下腳步,轉過身,居高臨下,淺色的眸子盯著淺深,說:眼鏡的事,不要再糾葛下去了,大家都退一步吧。 糾葛,我可沒有,明明是你的問題。淺深曲起一條腿,手里把玩起自己的長發(fā),一臉輕蔑地說,你收下不就什么事都沒了,你以為我很輕松啊,每天要去買眼鏡。 辛梓長長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斜影,剛好和淺深的影子連接在一起。淺深低著頭,看著這兩條影子,略微出神。 你知道為什么全班的同學都不喜歡你嗎?就是因為你這種個xing。辛梓嘆了口氣,沉著嗓子說。 淺深當即跳腳,沖到辛梓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吼道:我這種個xing,我就是這種個xing,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好。誰稀罕他們的喜歡,我梁淺深現在不照樣活得風生水起,愛我的人大把大把。我告訴你辛梓,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今天咱們把話攤開來說。這次你那副破眼鏡的下場還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早一步告訴我那是你爸的東西,我怎么會往下踩 你說什么?辛梓的眼睛睜大了些,淺色的瞳孔清楚地映出淺深一臉的不自然。 淺深不去看辛梓,扭過頭看向路邊賣羊ròu串的那排烤架,生硬地說:我知道我再怎么買都比不上你那副,也知道買幾副也彌補不了,可是,我當時也不知道啊,你又什么都沒說。反正我已經盡量挑了一副最像的了,家里還放著三副備用的,你要就拿去,不要,淺深咬了咬嘴唇,狠狠道,不要拉倒,我也煩了,不想再理這件破事了。 辛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淺深的眼睛都快被那排架子上飄來的煙給熏出眼淚來了,太陽就快完全落下,天越來越暗,街邊的路燈閃了兩下,一只只地跳亮起來。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淺深煩躁地回過頭,不太樂意地看向辛梓,卻發(fā)現他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看什么,你倒是說句話呀。淺深急得跺了跺腳。 辛梓看著面前女孩惱怒卻依然美麗的深棕色眼眸以及她眼角下的淚痣說:明天拿來吧。 九問 九問lt;/pgt; 坐了有一會時間,淺深覺得有些悶,便跟媛媛示意了一下出去透透氣,上個洗手間。途中接到小白的電話,他那里很吵,想必又有應酬,淺深和他瞎扯了一會,拒絕了他想要到她家蹭一晚的邪惡想法,倪淵這個小白不依不饒了好一會,最終未果,于是又開始教訓淺深早點回家,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沒意思的話可以回家休息了,不要累壞身體。淺深受不了他的嘮叨,掛了電話后返回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