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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試問深淺總是辛在線閱讀 - 第3頁

第3頁

    莫先生,我今天很累,本來我已經(jīng)在家里休息了,但因為你我現(xiàn)在還坐在這里工作,所以,請你快點咨詢,我也好快點回家休息。好嗎?梁淺深的語氣陡然下降了幾度,態(tài)度也qiáng硬了起來,雖然依舊帶著禮貌的微笑,但言語里憑空生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從以前起,莫天就對自己的同桌有些害怕,這么多年了,自己這張老臉也混了好多年了,可是潛意識里還是會對梁淺深嚴(yán)肅的臉孔感到害怕。

    好的。

    其實,莫天要問的是關(guān)于商業(yè)上的盜竊問題。他們建筑公司最新設(shè)計的是一幢本市即將新建的體育場館,本來馬上就要以此設(shè)計方案參加公開投標(biāo)了,豈料競爭對手先一步公開了他們的投標(biāo)方案,而他們的設(shè)計方案竟然和莫天公司的方案達(dá)到了百分之八十的相似。于是,他們懷疑有人竊取了公司機密,而且他們也開始懷疑公司的法律顧問在此次事件中也存有嫌疑,所以,他今天才會來淺深這里咨詢。

    淺深聽完他的說明后,略做思考,便分析道:你們懷疑公司有內(nèi)賊?大多數(shù)這種案件,多數(shù)是自家人所為。

    是的。莫天想了下,補充道,我們公司近年來發(fā)展的很快,從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了實力雄厚的上市公司,當(dāng)初一起打天下的幾個元老級股東不會有什么問題,我們懷疑問題恐怕出現(xiàn)在高級領(lǐng)導(dǎo)層的幾個新人身上。

    他們?yōu)槭裁从锌梢桑?/br>
    據(jù)我們手上的資料,有人想要挖我們公司的墻角,對象就是這幾個人。

    淺深拿筆在白紙上打了個叉,接著又搖了搖頭。莫天不解地看著她問:有什么不對嗎?

    我知道你書讀得很好,做事也很努力,但是,看問題不僅僅需要專注于一點的。淺深拿手指揉了揉太陽xué,慢慢地說道,如果我是你,我會懷疑那些沒有被挖角的人。

    完全沒有經(jīng)過大腦過濾,莫天就直接開口問道:為什么?

    你們公司待那些員工如何?

    很好。酬勞優(yōu)渥,每年都有帶薪休假。

    好了,這些人被別人看重,那是無可厚非了。問題在于另外一些想出人頭地,卻一直被人壓制著的野心家,他們會不會蠢蠢yù動地想跳槽呢?梁淺深頗帶意味地看著莫天若有所思的臉孔,習(xí)慣xing地手托腮等待著他的恍然大悟。

    終于,我懂了。原來如此,淺深,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沒什么,只不過是這種案件看得多了,怎么也摸出些門道了。淺深隨意地笑笑,靠著椅背左右轉(zhuǎn)動著。

    那么,我們能告那家公司嗎?

    淺深勸解道:一般來說,官司是可以打的,不過勝算不高,如果你們咽不下這口氣,我可以幫你們打。但是,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他們搶得了先機,著作權(quán)也是他們先拿到的,你們再怎么辯駁,在外人眼里,你們終究是模仿他人的后者。所以,大多數(shù)qíng況我是不勸當(dāng)事人打這種無謂的官司的,畢竟有些勞命傷財,搞不好還會被對方反咬一口。所以,趁著還有時間,還是多思考一下超越對手的新方案來的實際。

    莫天凝眉把淺深的話好好想了一番,說:我明白了,我回去會跟我們總裁好好商量一下的。謝謝你,淺深。

    不客氣。

    哦,我的名片。

    臨走前,莫天急忙從西裝內(nèi)側(cè)的袋子里拿出一張名片,淺深接過稍稍看了眼:times;維度建筑設(shè)計有限公司,項目總經(jīng)理,莫天。

    混得不錯啊,總經(jīng)理都當(dāng)上了。淺深也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莫天。莫天拿著淺深的名片看了半天,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淺深不語,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里層的窗簾紗被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chuī起chuī落。

    淺深,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吧。

    遲疑了半天,莫天還是發(fā)出了約。

    再說吧,等哪天我有空了,最近實在太忙。淺深給了一個算是拒絕的場面話。

    莫天忍了忍,把淺深的名片放回皮夾,說了聲再見,淺深閉著眼繼續(xù)揉著太陽xué,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聲。

    梁淺深。

    走了一半,莫天又折了回來。梁淺深應(yīng)聲睜開眼睛,平靜地看著明顯有話要說的莫天,不用莫天開口,她就已經(jīng)能猜到他要跟她說什么了。

    我把你當(dāng)作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今天會說很高興再遇見你。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能原諒你當(dāng)初的行為。

    莫天頓了一下,看著淺深沒什么反應(yīng)的臉,這才露出些許憤憤的神色指著淺深說:我把你當(dāng)朋友,但是,辛梓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會厚此薄彼。當(dāng)初,是你的錯!

    淺深美麗的唇邊淡淡暈開一抹笑容,好似飄零的櫻花瓣若有似無地附在上面,美好得令人窒息。她的頭疼得已經(jīng)快要裂了,可是她依舊什么事都沒有一般氣定神閑地坐在皮椅上,手上的鋼筆敲啊敲,發(fā)出固定的節(jié)奏。

    忍了很久吧。你剛才見到我時就像這么罵我了吧。既然這樣,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傻到跟他說你見過我了。

    莫天顯然沒料到淺深如此淡定的回應(yīng)。

    就讓一切保持現(xiàn)在這個狀況吧,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哼,莫天揚起頭冷哼一下,淺深,其實,我也是這么希望的。

    淺深坐在椅子上,冷靜地看著莫天黑著臉走出去,呆了片刻,她立即拿出兩粒止痛藥就著水吞了下去。

    嘉妮從門外敲了兩下門,把頭湊了進(jìn)來:莫先生怎么一臉不高興地出去了,沒什么吧?

    沒事,我要回家了。記住,這兩天不要找我。

    淺深拎起筆記本電腦包快步走出辦公室,撫著額對嘉妮說。她就知道頭一痛就沒好事,這次的事比她想得任何事qíng都要糟糕。

    淺深一出事務(wù)所的門就直接回家,她需要休息,絕對安靜的休息。

    四問

    四問lt;/pgt;

    每到夜晚,都是也行動物蟄伏于世的時候,淺深就是一只徹頭徹尾的夜貓子,每天晚上都會叫上好些人四處泡吧,壓馬路。作為一個高中生,這實在是違背了作為一個學(xué)生應(yīng)該遵守的本分。

    淺深才懶得管這一套,她愛怎么玩就怎么玩,人生苦短,不及時行樂豈不大大làng費了青年華?再說,只要她梁淺深隨隨便便勾勾指頭,就有群群爭先恐后的男人搶著陪她四處瘋。淺深的酒量很好,和一gān人碰杯了幾個小時都沒倒下。她有些得意地掃視了下被她灌得沒了人形的眾人,這才心qíng大好地收手回家。

    開學(xué)半個學(xué)期過去后,梁淺深在老師的心目中已經(jīng)從不聽話的學(xué)生變成了徹頭徹尾的不良少女,墮落分子。凡事不求上進(jìn),生活糜爛不堪,個人品行不端,為人處世冷漠,言行舉止夸張,心qíng好時會來教室坐坐,心qíng不好時便隨便扯個謊請假,有時連假都不請,直接曠課??傊痪湓?,她是游離在班級邊緣被放棄的差生,老師不再理會她是否jiāo了作業(yè),是否有來上課,同學(xué)只記得班上有一個非常漂亮,脾氣卻yīn晴不定的女生??伤退阕龅竭@個地步,學(xué)校也沒法把她給開除了,原因很簡單,她父親是學(xué)校的校董,每年會捐一大筆錢用于學(xué)校的各項建設(shè),就連校長見了她都無可奈何,更何況那些領(lǐng)那么點可憐工資的老師。

    淺深把想要送她回家的男生通通打發(fā)了回去,一個人摸黑走路,月亮這么亮,她有點不想打車了,難得月亮jiejie賞臉,她就欣賞欣賞。淺深晃晃悠悠地走在馬路上,秋季晚上的風(fēng)chuī得還是涼涼的,把淺深身上薄薄的汗給chuī散了,很舒服。淺深美麗的杏眼瞇成一條fèng,迎風(fēng)傻傻地向笑了下。

    忽地,她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淺深止下腳步,確實看到迎面而來的那個騎著自行車的人好像辛梓那個讓人討厭的家伙,再仔細(xì)看看,確實是他。要是換作平時,淺深絕對會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見,自顧自地走開,可是今天晚上,她剛灌下十多瓶酒,被酒jīng浸泡過后的腦袋總是會發(fā)熱。

    淺深三兩步跑上前,張開手臂攔住那人的去路。

    騎自行車的男生沒料到會有人突然沖出來攔路,慌慌張張地急剎車,車頭已經(jīng)快要側(cè)翻倒在地上,而他人也險些從車上摔下來。

    真遜。淺深略帶嘲諷地看著辛梓,大班長怎么也這么晚?。?/br>
    辛梓勉qiáng把車頭扶正,沉靜的眸子看著臉色熏紅的淺深。

    見辛梓不說話,淺深火氣就上來了,她狠狠地踹了一腳車頭,還不解氣地說:你以為你是誰?辛大班長,他媽什么都不是,敢看不起我梁淺深!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這三年有好日子過的!

    淺深不小心往后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雙手及時地托住了她的腰才使得她幸免遇難。只是,她面前的那輛自行車已經(jīng)頹然倒地。

    淺深掙扎著自己站了起來,回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辛梓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突兀,淺深似乎被自己的這一舉動也給震醒了不少,發(fā)熱的腦袋逐漸冷靜下來。手上火辣辣的痛告訴她這一巴掌自己到底發(fā)了多少力。

    辛梓的臉偏向一邊,隨后就像是被覆了定身咒一般,不會動了。

    淺深不服軟地伸手又推了辛梓一把:別拿你的臟手碰我。而后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淺深走后,辛梓垂下眼簾,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默默地把自行車扶起來,騎上車?yán)^續(xù)向前騎去。

    過了好些天,淺深一直就沒搞明白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莫非她那晚真的醉了?淺深趴在桌上有些頭痛地回憶著,可是現(xiàn)在她反而不確定那天遇到的是不是辛梓了。她又不能指著辛梓的鼻子問他:喂,那晚是不是你扶了我一把?

    這么丟臉的話,怎么可能是她梁淺深說得出口的?

    淺深想想還是決定裝作這件事沒有發(fā)生,一如既往地隨便生活,今天甩掉幾個粘著她的男生,明天換一批新的男朋友。這種日子淺深樂得逍遙,出去玩不用花錢,吃完飯有人買單,到酒吧喝兩杯也有人陪你暢飲。因此,淺深看上的男朋友除了相貌要和她相陪,要能讓她帶得出手以外,還必須家底豐厚,否則經(jīng)不起淺深幾下折騰就會xiele底。

    高一上半學(xué)期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淺深已經(jīng)被各科老師輪番叫到辦公室訓(xùn)誡了不知多少回,只不過她倒是沒什么,幾個老師都快要被她氣哭了,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梁淺深這么散漫的女學(xué)生過。而她每次都懶洋洋的態(tài)度終于激怒了老班,這位教齡二十載的男中年老師忍無可忍,非要見淺深家長一面,并且揚言,如果梁淺深這次期末考試有一門不及格的話,她就要她休學(xué)留級。淺深不出言阻止,只要李老師找得到她家長,她無所謂她見家長時會是怎么個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