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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了,丟不丟人?!苗桐說,聲音不大卻很堅定,謝翎你的車在哪里? 苗桐扯著謝翎往他悶sao的綠吉普那邊走,后面唐律在喊:小苗,我放你兩天假,你考慮一下啊。 謝翎又要炸毛,被苗桐推進車內關上門。做完這一切,苗桐差不多已經(jīng)快暈過去了,全身是汗臉色蒼白,直揉太陽xué。 小桐,你中暑了嗎,想吐,要不要去醫(yī)院? 苗桐搖搖頭,十分痛苦:我想睡覺。 與人接吻沒什么,只要那個人gān凈不討厭。 被人握著手,甚至抱在懷里也沒什么,只要那個人gān凈不討厭。 然后呢,沒有了。她的心里什么都沒有,不能愛唐律,也不能愛上那個人以外的任何人。她愛的那個人是神,在神殿里,傾盡全力也只能摸到他的半片袍角。然而,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夠了,人一旦有了貪念,就已經(jīng)開始失去了。 連續(xù)幾日的失眼,苗桐睡得很沉,醒來后腰酸背痛。 謝翎正臥在她另半邊g上看書,見她醒了,啪地合上書:你醒了?頭還疼嗎? 幾點了? 你眼了一個對時。謝翎自然而然地伸手來揉她的太陽xué,眉眼含qíng般看著她,早上惜言打電話過來啦,我?guī)湍憬恿恕?/br> 苗桐猛地坐起來,跟看怪物似的瞪著他。 我跟他說,昨晚我跟你在一起。謝翎不笑了,湊上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單獨,孤男寡女,睡在一張g上你說惜言會怎么想?嗯? 苗桐一個巴掌打過去,完全是下意識的,沒使勁,打完就在發(fā)愣,可謝翎面皮嫩立刻紅了一層。謝翎被打了也不惱,反正握住苗桐的手放在嘴邊親,陶醉地半瞇著眼說:打吧,隨便打,只有我媳婦兒能打我,打完了就是我媳婦兒了。 終于見識了什么叫斯文流氓。苗桐這下子完全清醒過來了,懊惱地捶兩下自己的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借你的衛(wèi)生間用一下 昨天他把在車上睡熟的苗桐帶回了自己的家,她感冒還沒有好利索,臉上還帶著病態(tài)的cháo紅。晚上本想叫她起來的,可是看著她熟睡的臉怎么都不忍心叫醒她。即使是正式jiāo往的女朋友也不曾在他家留宿過,謝翎不習慣一覺醒來身邊躺著個人,而卸了妝的那張臉陌生得讓他覺得驚嚇。 不知道為什么他對苗桐產(chǎn)生了連自己都想不通的興趣,她很gān凈,身上沒有討厭的味道,跟她同g共枕也沒什么不適感。甚至謝翎覺得,如果是跟苗桐的話,大概生活在一起五十年都不會覺得厭倦。 這就足夠了。 苗桐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突然扭過頭:你在看什么? 看你。謝翎笑著問,不行么? 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苗桐皺眉,你是真的打算追求我嗎? 不是打算,我已經(jīng)正在追你了。謝翎嘆氣,你也太遲鈍了吧,我對你的喜歡表達的不夠明顯么? 她是真的沒看出來,他們就算是冤家,也不該變成這樣的關系。 苗桐看了他一眼,臉色漠漠的:那真是榮幸之至。 真是滿身是刺的一句話,謝翎笑了:我是認真的,比起那個姓唐的不安好心的混蛋,你還是考慮我比較好。 你和他?苗桐嗤笑,半斤八兩而已。 她全身上下認真清點一遍還真沒什么好喜歡的,她清楚,男人們都覺得她骨子里yīn沉。即使成了白家老四,依舊改變不了她沒男人緣的本質。這桃花倒是開得璀璨芳菲的,可惜她不是什么搖錢樹。 苗桐搖了搖頭:謝翎,別傻了,你指望我什么?即使我入了籍,頂著白家四小姐的帽子,可血管里淌的血畢竟是跟白家不同的。源生再大,也落不到我手里半分,你懂嗎?就算是他愿意給我,他還有兩個jiejie還有外甥外甥女這些血親,他jiejie會眼睜睜地看我這個陌生人分去半壁江山?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jiejie同意,我也不會要的。苗桐轉頭看向謝翎那張略微錯愕的臉,微笑,他沒幾個朋友的,你算一個,別讓他難受。 謝翎點了支煙,隔著層層淡紫色的煙霧,苗桐沒事人一樣在擺弄他車上的CD。這姑娘不傻,什么都能看出來。他不是不把白惜言當朋友,可是他那身體能撐多久?想起說不定哪天他就被通知參加葬禮,他真的難受,十幾年的qíng誼擺在跟前不是假的。 可他終究要找個姑娘結婚的,這姑娘要跟他門當戶對,要過得去父母的眼。他的確是盤算著苗桐帶著半壁江山嫁給他,她不丑,xing格也沉穩(wěn),看起來不會是老公有外遇就像個潑婦一樣吵悶的女人。而且他有跟她過一輩子也不會討厭的覺悟,當然他不能保證身邊沒別的女人,但是他可以保證謝夫人的位置只屬于好一個人。 這盤算真的是絕妙極了,可苗桐這小狐貍看出來了,她說,你是他的朋友,別讓他難受。 下車時,苗桐問他:你不進去? 謝翎大笑:不了,我怕挨揍。他這會覺得沒臉見老朋友。 苗桐在門口換鞋,就看見白惜言坐在沙發(fā)上,左手握著個棒球棒,右手拿著煙。 謝翎呢? 走了,他說怕挨揍。 白惜言愣了愣:跑得倒挺快。把棒球棒扔到旁邊,繃著那張白玉雕琢的臉,說不出的yīn郁,煙灰掉到身上也沒發(fā)覺??礃幼佑行┙钇AΡM,好似他竭盡全力打過去,卻打到了棉花上,打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可以為她做到這個程度,為什么就不能有愛呢? 苗桐拿掉他的煙,跪在他跟前,環(huán)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里。他身上獨特的清幽的體味,鉆進她的肺葉里,流進血液,滲進骨頭,直擊心臟。人真是貪婪的東西,看不見他的時侯覺得能多見幾次就好,在一起相處了又覺得為什么不能得到他的愛 苗桐覺得身體內蠢蠢yù動的愛yù在蒸騰,不禁有些絕望,人啊,真是貪婪的東西。 謝翎,倒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白惜言摸著她的頭發(fā),你要是跟著他,我也放心了。 你剛才不是想揍他? 哪個哥哥不想揍把自己meimei拐走的臭小子?白惜言心里陣陣泛酸,簡直酸透了。今天一大早他差點要沖到謝翎家里把那小子揍一頓,往死里揍??上氲矫缤@慌失措的臉,他就蔫了,他憑什么gān涉她的人生? 苗桐往上蹭了蹭,把臉埋在他的雪白的頸子里,嘴唇無意識地蹭過他的動脈,若有似無地吻他。在白惜言看來就好像被養(yǎng)的小貓討好了,即使苗桐得寸進尺地用牙齒輕輕啃咬他的鎖骨,他也沒動,不想動。 這不妥!不成體統(tǒng)!停下!立刻停下! 即使心里這樣喊著,他奇怪自己的身體竟抗拒不了半分,只想要捧住她的臉狠狠咬住她著了火的小舌頭,或者把手伸進她的胸膛里摸摸她的心臟是不是滑膩火熱。 白惜言的身體燒起來了,苗桐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抬起頭趴在他臉上怔怔看他,水墨白玉的輪廓,好似舊時纏綿的雨落在他的眼睛里,真好看啊,白惜言真是好看的過分。 苗桐想占有這個人,就算明天他就死了,她也愿意睜著眼睡進他的棺材里。 小桐,別鬧了。他láng狽地別開眼,佯怒,成什么樣子?! 其實我我一直一直喜歡著你。 其實你一直喜歡的人,是他吧?白惜言低眉看著她,真好啊,有qíng人終成眷屬。 苗桐一下清醒過來,過熱的大腦迅速冷透,遭了,她逾越了。 她笑了笑:是啊,真好啊。 白惜言對著她的臉愣住了,明明是在笑的,為什么卻有雙這么冷的眼睛。他說錯了什么嗎,白惜言下意識地相要握緊她的手。即使是手心的溫度,他也想讓她好過一些,溫暖她一些。苗桐不留痕跡地收回了手,也收回了那一點兒剛冒頭的瘋狂的念頭,幸好,她想著,幸好這點齷齪的貪念沒被他發(fā)現(xiàn)。 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白惜言頓了頓,你剛才 吃飯吧。 什么? 我餓了。苗桐轉身,我去換衣服。 他怔怔看著苗桐的背影,不知怎的,只覺得自己在無意間好像打碎了什么東西,把他最貼心的姑娘一下子推到了天邊。而有些話,一旦錯過了時機,就很難再聽到了。思及至此,白惜言的心里隱隱約約地升起些類似于疼痛的qíng緒。 這一夜夢里,又是銷魂的qíng,那妖jīng的發(fā)絲纏著他的眼,滿室的活色生香。夢中的qíng人極其乖順可愛,在最熱qíng時,他終于看清了,在他懷里如蓮花般綻放的人的臉。 第二天謝翎接到白惜言的電話,他想著躲著再遠,挨一頓罵是少不了的。可白惜言沒罵他,打了電話嗤嗤喘氣兒,謝翎都快嚇哭了,怎么那么瘆人,在那邊磨刀子么? 記得中學的時候,謝翎可是學校里的半個霸王,身后總有一堆狐假虎威的追隨者。初二時白惜言轉到他們的班,如珠如玉的少年是很惹眼的,況且一幫子上躥下跳的猴子般的男孩兒里多了個世家小公子一樣優(yōu)雅端莊的家伙,足夠班上那些迷戀古惑仔的女孩兒突然冷靜下來轉了xingqíng。 謝翎的仰慕者短短半個月走了一大片,都在白惜言的牛仔褲下趴著呢。于是謝翎就糾結了一幫小弟在學校后面的cao場上請白惜言去談談。一堆小混蛋圍著個沉靜到y(tǒng)īn郁的男孩兒,搞得跟香港黑幫片兒似的,謝翎得意揚揚地去拍他的臉鼻尖兒貼著鼻尖兒叫他注意點兒而后他胯下一痛,被捏住了。白惜言yīn得很,又下了狠手,一聲不吭地看著他,眼睛里有妖氣,嚇得謝翎很長一段時間看見白惜言就蛋疼,是真正的蛋疼。 要是他真動了他meimei,以白惜言的狠毒,說不定真會把他給閹了。 謝翎覺得胯下陣陣抽痛,正想把實話招了,其實他跟苗桐比小蔥和豆腐還清白,卻聽白惜言說:你要是以后再拈花惹糙我就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