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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還以為他送的又是文房四寶,誰知道竟然是一盒胭脂,頓時像被蟄了一樣,“不不不,這個我不能要。” 沛哥兒一把塞進她手里,然后定定地看著她,“你說了我可以繼續(xù)給你送東西的?!?/br> 九姑娘大急,“可你不能送這個啊!” 沛哥兒看著她,“那我能送什么?這個可不可以?”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根金簪子。 九姑娘忽然不說話了,她的呼吸都要停了。 忽然,她滾下了兩滴眼淚,“你何苦要這樣捉弄我。” 沛哥兒抬手把金簪插進她發(fā)間,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梅姐兒,你愿不愿意一輩子和我討論學問?” 九姑娘的眼淚越來越多,“你為何要欺負我?!?/br> 沛哥兒掏出帕子給她擦淚,“那你以后欺負回來好不好?” 九姑娘忽然意識到自己被他摟在懷里,他結(jié)實的臂膀把她箍的緊緊的,她剛才還在哭,頓時面紅耳赤,急得去推他,“你快走!” 沛哥兒點頭,“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吃飯,別難過,過幾天我讓我娘來提親,你愿意嗎?” 天哪,九姑娘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我自有兄嫂,不必問我!” 沛哥兒又把胭脂塞進她手中,“我過幾日再來。” 等他一走,劉悅蘭立刻發(fā)現(xiàn)小姑子頭上的那根金簪子,了不得了,這小子太膽大了! 沛哥兒一點兒不害羞,回去就讓爹娘來莊家提親。 鄭訟賢和劉悅薇開玩笑,“你看,我就說吧,有些人遲鈍,開竅晚。” 劉悅薇高興極了,“明兒你見到四妹夫,多說幾句好話,梅姐兒受委屈了,到時候我們聘禮下厚些。” 沛哥兒這一開竅,一發(fā)不可收拾,自從定下親事,天天往莊家跑,今天一個鐲子,明天一條手帕。 九姑娘何曾感受過這樣濃烈的關(guān)愛,整天看到他就躲。 既然定了親,家里人也不阻攔他們見面,沛哥兒不滿意,“你為甚總是躲著我?” 九姑娘面紅耳赤死不承認,“我沒有?!?/br> 沛哥兒摸摸她的頭發(fā),九姑娘頓時渾身緊繃。 沛哥兒好笑,“我又不是強盜,你別怕我?!?/br> 九姑娘心說你比強盜還厲害,強盜就是搶錢財,你總是說一些讓人沒臉見人的話。 “你別總是過來,耽誤你讀書。” 沛哥兒大咧咧坐在她身邊,“怎么會,我們一起討論學問,我大有長進?!?/br> 九姑娘警惕地看著他,“說學問就說學問,你別動手動腳?!?/br> 沛哥兒一把將她攬進懷里,“好,我不動手動腳。” 九姑娘又羞又急,沛哥兒把她按進懷里,“梅姐兒,你喜不喜歡我抱你?” 我的天哪,九姑娘差點昏厥過去。她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聽見這種沒臉沒皮的話。說了不動手動腳,可他這是在做什么! 沛哥兒就這樣,總是一臉正經(jīng)地讓九姑娘跳腳。 劉悅蘭也發(fā)現(xiàn),小姑子自從定親之后,再也不是以前那副孤高的模樣,動不動就一個人臉紅。 京城里又開始流傳,鄭魔頭終于被梅花姑娘收了,以后總算能老實一些。 可大家都錯了,鄭魔頭還是鄭魔頭,誰再敢傳梅花姑娘一句閑話,他能把你家祖宗干過的丑事兒都抖摟出去。 娘誒,鄭魔頭還是那個鄭魔頭,區(qū)別就是他多了個老婆。 后來,鄭魔頭取了親,中了進士。他先在翰林干了三年,散館后就去了御史臺。 他依舊不負他魔頭的稱號,噴起人來比他爹厲害十倍! 鄭魔頭有一方小印,上面雕刻了一朵梅花,有時候梅花姑娘不高興了,他拿小印在手心蓋個章,悄悄遞給她看,“你別生氣,我罰自己了?!?/br> 九姑娘只能呸一口,無賴!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好! 第131章 老來伴相依相親 鄭頌賢剛做吏部侍郎的時候,劉悅薇說把家里大門口的牌匾換了。 當初開府之時,她是二品郡主,鄭頌賢還是個小小的秀才郎,門口就就掛的長樂郡主府?,F(xiàn)在他是侍郎了,府邸還是老婆的名義,劉悅薇怕官場上那些老古板們又笑話他。 鄭頌賢不同意,“我家門口掛的什么牌子,又礙不著別人的事情。我今兒是侍郎,明兒說不定就貶官回家,換來換去的有什么意思。娘子這個郡主是一輩子的,這才是鐵打的爵位?!?/br> 大伙兒說起鄭侍郎家,仍舊說長樂郡主府。 后來他做了尚書,劉悅薇終于做了一品誥命,家里掛的還是郡主府。眾人對她家掛什么牌子已經(jīng)不在意了,就是鄭大人連個妾都沒有,京中不免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說起鄭家人,一家子都奇奇怪怪的。當?shù)氖莻€老婆奴,都做了尚書了,別說郡主了,就算是公主,家里也沒說一個妾都沒有的。當娘的是個悍婦,管的男人身邊連只母蒼蠅都沒有。兒子的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女兒看著像個大家閨秀,誰知道竟然喜歡吃羊腿。 但鄭家人就是這么奇怪。 鄭頌賢沒有妾,家里親戚長輩沒說什么,外頭總是有人想往鄭家送人。飯局上,酒桌上,各式各樣的美人都喜歡往鄭大人身邊湊。 鄭大人從來沒接過,美人敬酒他會喝,美人夾菜放在他盤子里,偶爾他也會吃,但美人想往他身上撲,不行,想跟他回家,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