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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夸獎后的沛哥兒十分高興,咧開小嘴笑了。 鄭頌賢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只玉鐲子,套在劉悅薇手上,“娘子,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劉悅薇看了看桌子,顏色很好看,“多謝三哥,我很喜歡。” 沛哥兒纏著他爹,“爹,我也要鐲子,我也要鐲子?!?/br> 鄭頌賢把兒子扛起來,“男子漢大丈夫,戴什么鐲子,咱們先吃飯,吃了飯爹陪你去院子里玩好不好?” 沛哥兒立刻高興起來,頓時把鐲子的事兒丟到腦后。 一家三口一起吃了早飯,吃過飯之后一起去了花園子里。 太陽出來了,二月的風(fēng)雖然還有些涼,但也讓人聞到了一絲春天的氣息。 劉悅薇坐在了秋千架上,“三哥,你來推我呀?!?/br> 鄭頌賢輕輕推了一下,沛哥兒見狀立刻也來推他娘,沒幾下的功夫,秋千就越飛越高,劉悅薇的裙擺隨風(fēng)飛舞,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鄭頌賢看的有些眼暈。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薇兒都二十歲了。他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們手牽著手一起在巷子里玩耍,路邊一塊破瓦片和一根枯樹枝都能玩上半天??吹轿浵伆峒乙惨紫聛硌芯堪胩?,數(shù)一數(shù)究竟有多少只螞蟻。 那時候薇兒頭上扎兩個羊角辮,小臉又白又胖。兩個人玩累了就牽著手一起回鄭家或是劉家,翻箱倒柜一起找吃的。 十幾年過去了,沛哥兒都會推他娘蕩秋千了。 鄭頌賢感覺心里有一陣異樣感飄過,這十幾年里,鄭家和劉家一起經(jīng)受了許多波折,他和娘子也遇到了很多困難。上蒼保佑,那些不好的事情沒有發(fā)生,自己仍舊平平安安的。 鄭頌賢思緒正在到處亂跑,劉悅薇喊他,“三哥,你推我呀。” 他立刻回神,又推了她兩下。 沛哥兒連忙道,“娘,娘,我也要坐?!?/br> 劉悅薇停了下來,讓沛哥兒坐了上去,夫妻兩個站在秋千架兩邊,輕輕地推他,每次秋千飛起來的時候,沛哥兒都要嚇得啊啊叫,然后又激動的咯咯笑。 一家三口在花園里玩的十分高興。 劉悅薇過生日,雖然她自己沒請客,該記住的人也都記住了。 魏氏打發(fā)人送來了一匹新料子,劉悅妍送了一根赤金鑲寶的長簪和一對金鐲子,連汪彩鳳和五皇子妃都送了一些小禮物過來。 金縷閣經(jīng)過了上一輪的擴張,在京城的份額變大,京郊也打開了一些銷路。年前,投入進(jìn)去的銀子都已經(jīng)回本了,上個月各家終于見到了第一輪凈分紅。章郡王府有了這項進(jìn)益,終于不用再像以往那樣緊巴了。故而此次劉悅薇過生日,柳氏送來的東西雖然小巧,卻值錢的很。 劉悅薇高興地收下了大家送的生日禮物,親自下廚帶著丫頭們做了幾個菜,準(zhǔn)備和丈夫兒子好生吃一頓晌午飯。 云錦熟練地指揮丫頭們擺放飯菜,劉悅薇見她一幅干練的樣子,覺得應(yīng)該把她的親事提上日程了。 鄭頌賢吃了一口娘子做的菜,贊不絕口。 劉悅薇笑道,“三哥,我做的一般,這還有廚娘做的許多菜呢?!?/br> 鄭頌賢連忙又夸贊了一番,沛哥兒雖然不懂,也跟著說好吃! 鄭頌賢吃了幾口菜之后舉起酒杯,“娘子,我祝你芳華永駐、心想事成。” 劉悅薇端起酒杯,“多謝三哥?!?/br> 夫妻兩個喝了一杯酒,然后各自滿上,看著沛哥兒。 沛哥兒趕緊也舉起自己的杯子,雖然里面只是甜湯,他也很正經(jīng)地和父母碰杯,夫妻兩個說了幾句夸贊的話,聽得沛哥兒十分高興,纏著和父母碰了好幾次杯。 母子兩個的生日悄悄過了,朝廷也解決了云南土人之亂的事情。 至于劉文謙藏孩子的事情,除了魏氏,姐妹幾個一概不知。原以為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后面又起了波瀾。 當(dāng)日范大人在云南和許首領(lǐng)簽了邊境貿(mào)易的文書后直接走了,后面的一應(yīng)事宜交給了云南布政司處理。 云南官員們按照往常的規(guī)矩,建了個差不多的集市,派了幾個兵在那里把手,每隔五天開放一次,兩邊的人拿一些東西來交換。 剛開始還好好的,但時間久了,就有人開始鉆空子。土人那里有人拿次一等的木料充好木料,漢人這邊也有人用粗鹽充當(dāng)上等細(xì)鹽。 為此,兩邊人時常起沖突,鬧到最后,不僅打了幾次架,還出現(xiàn)過吃了有毒的鹽死人的事兒。 若是打架斗毆死人也就罷了,鹽不干凈吃死了人,許首領(lǐng)就不干了。 他找云南布政司,讓對方給個交代,云南布政司也就是處罰了一下那個販賣劣質(zhì)鹽的商人,別的什么都沒做。 許首領(lǐng)心里很不高興,他知道,朝廷雖然和他和解了,但在漢人眼里,還是看不起土人的。 且土人這邊的人十分團結(jié),死了一個人,整個家族都來鬧,所有土人都覺得要找漢人報仇。 許首領(lǐng)也不再猶豫,帶著一隊人馬沖破了關(guān)卡,進(jìn)城把那個商人砍了,然后收兵回寨。 這下子云南這邊不干了,你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私自沖過邊界來我這邊殺人,是何居心?兩邊剛剛達(dá)成協(xié)議,這么快你就反悔了。 云南這邊立刻上報朝廷,皇帝開始重新審視這事兒。 皇帝的新政推行有幾年了,略微有了些成效。如今各地大地主和土豪們開始按規(guī)矩交稅,但這一年年的,不是這里發(fā)洪水,就是那里干旱,每年的軍費、養(yǎng)百官的錢,哪哪兒都需要銀子。皇帝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個摳死鬼,朝廷的銀子還是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