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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姑擦了擦眼淚,“哼,老太太護短也別太過。二太太給我的二百兩銀票還在我手里呢,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算要干,難道一點證據(jù)不留?實話告訴你們,那天二太太去我家里時,我家原是有客人的。我和二太太商議事情時,客人就在隔間坐著呢?!?/br> 其中一名司吏問,“什么客人?” 張三姑忽然支吾了起來,半天后破罐子破摔,“是北街的王牙婆和趙醫(yī)婆?!?/br> 司吏又問,“她們?nèi)ツ慵依镒錾???/br> 張三姑回道,“不瞞大人,我兒子名聲不大好,總是說不上一房正經(jīng)的媳婦。我就想著,干脆讓王牙婆幫著尋摸一個像樣的,我花錢買來也行。至于趙醫(yī)婆,我們兩個時常一起研究一些太太奶奶們養(yǎng)身的方子。那天,我們正說再配一副好方子,去南門口方大員外家姨太太手里多換些銀子呢。聽說劉家二太太來了,她們兩個一時促狹,就沒走,看看二太太到底有何貴干。” 兩名司吏互相看了一眼,“這等要命的事情,你豈會讓更多的人知道?” 張三姑撇撇嘴,“大人,王牙婆手里的人難道都是干凈的?她從拐子手里買了多少人,哪回我不知道。再說那趙醫(yī)婆,坑蒙拐騙的事兒更沒少干,誰屁股底下干凈呢,我一人給她們五兩銀子,保管嘴巴比什么都緊?!?/br> 司吏看向劉文謙,“劉老爺,此事是想私了還是公了?” 劉文謙看向族長五老太爺。 五老太爺看向劉文謙,“謙哥兒,你家中近來喜事連連,此事,交給我處理可好?” 這也是時下的規(guī)矩,誰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能不上衙門就不去衙門。 劉文遠忽然沖了出來,對著徐氏就是兩個嘴巴子,“你個黑心爛肺的婆娘,那是我親侄兒,你也敢動手腳,我打死你個賤人!” 徐氏見眾人連證人都沒叫就定了她的生死,正在不服氣,哪知劉文遠居然來打她。 徐氏立刻和他廝打了起來,“你個不要臉的賊子,在這里充什么好人。平日里你難道少咒大房斷子絕孫了?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兒子?你整日巴不得你大哥趕緊死了,好接手這家業(yè)。不是你整日叨叨要是大嫂生不出兒子,三郎就能過繼了,我能想出這主意?好哇,罪名都讓我擔了,你倒成了好人了!劉文遠,要死一起死,誰也別想好過!” 兩口子翻臉打了起來,汪氏氣得直拍桌子! 五老太爺大喝一聲,“都住手!” 屋里這才安靜下來。 五老太爺看著劉文遠,“遠哥兒,你教妻不嚴,我罰你,你可認?” 劉文遠有些不服氣,“五叔,事情又不是我干的?!?/br> 五老太爺面無表情,“你是想讓我把你交給衙門里審嗎?” 劉文遠不再說話。 五老太爺沉聲道,“我罰你回鄉(xiāng)下祖墳山,為祖宗們看守陵墓兩年。這期間,不得離開墳山,不得吃酒作樂,若是被我知道你敢不老實,你就知道什么叫族規(guī)了?!?/br> 劉文遠還有些不服氣,汪氏輕輕搖了搖頭,劉文遠遂低下了頭,“我認罰?!?/br> 五老太爺又看向徐氏,“遠哥兒媳婦,你做下這種事情,我劉家不敢要你了,你回徐家去吧?!?/br> 徐氏頓時急了,跪著走到五老太爺身邊,“五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要不是官人總說過繼過繼,我哪里就會鬼迷心竅做下這事。求五叔饒我一命,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別攆我走?!?/br> 說完,她咣咣給五老太爺磕了幾個頭。 五老太爺放下煙桿,“你沒有對不起我。” 徐氏反應過來,立刻給劉文謙磕頭,“大哥,都是我的錯,求大哥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饒我一命,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徐氏磕的頭破血流。 汪氏看著劉文謙,“老大,看在你三個侄兒的份上,能不能,留下她,你們怎么打罵都行。若是親娘被休了,老二家里可不沒人cao持,幾個孩子也讓人笑話。” 汪氏的話音剛落,外頭傳來劉悅妍的聲音,“祖母別擔心,我又給您送個好兒媳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 第10章 搶孩子妻妾相爭 劉悅妍那日回家后,偷偷把花寡婦的事情告訴了魏氏。 魏氏差點把眼珠子驚掉了,然后笑得差點岔了氣,“好,好,這下可好了?!?/br> 魏氏正在發(fā)愁要如何處置徐氏,要是她們母子真死了,怎么處置徐氏都不為過。但她沒死,且她如今有丈夫有兒子有錢,又當家,若是對徐氏窮追猛打,世人都要說她狠毒。 人人都是這樣,刀沒割到自己身上,只要壞人稍微哭一哭求一求,立馬就心軟,勸那受害者善良,放過她算了。你若不答應,那壞人反倒成了小可憐,你成了惡人。 徐氏生了三個兒子,不說劉文遠那個沒心肝的,汪氏必定會保她。理由是現(xiàn)成的,二房不能沒有內(nèi)當家的。更有甚者,說不定會把責任往張三姑頭上推。 這下子好了,有了花寡婦,魏氏就可以擋一擋了。魏氏本來想直接讓人去找花寡婦,劉悅薇攔住了她。 “娘,咱們直接去,她怕是不會理我們。畢竟,二叔是她兒子的親爹。非得她明白,二叔靠不住,她才會聽咱們的。” 魏氏看向女兒,“薇兒有什么好法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