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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中午,沈韓楊走進廚房問道:“要不要留下來吃飯?!?/br> 小張連忙站起來擺了擺手。 “算了吧,我可不想看你和老板恩愛的場面,我怕到時候看到什么不該看的,老板要拿我祭天?!?/br> 沈韓楊可惜的嘆了口氣。 “那好吧,我送你?” 小張露出一個笑,有些得意的整了整衣領(lǐng)。 “不用,我有車,前幾天剛換了輛新的?!?/br> 他笑著聳聳肩,目送著小張走出門外。 “出息了啊,學長。” 小張嘿嘿笑了笑,臨出門又回頭問道:“對了,那個項目……” “說了,覺得可以接就接,不接也沒關(guān)系,你們自己拿主意,幾個億的項目還不值得他放在眼里?!?/br> 小張嘆了口氣,搖著頭走出門外。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說出這么硬氣的話?!?/br> “多做夢,夢里什么都有。” “嘿,你小子!” 將小張送出門外,沈韓楊臉上的笑容迅速消退,他沉默的放好拖鞋,將桌上的水杯整理好。 寬闊整潔的室內(nèi)就好像從沒有人來過。 他從廚房拿出一杯水,走進臥室。 鄒喻摸著項圈的動作一頓,有些心虛的看著他。 沈韓楊就好像沒看到,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柔聲說:“別亂動,要不然待會兒又疼了。” 鄒喻緩慢的放下手,揪緊了身上的被子。 “怎么看著這么沒精神,是我這幾天做得太過了嗎。” 沈韓楊撫摸著鄒喻的臉頰,微皺的眉心帶著一絲擔心與疼惜。 鄒喻沒有避開他的動作,而是直直的看著他。 “沈韓楊,你能留我一天,但你留不了一輩子,你什么都改變不了?!?/br> 他不希望沈韓楊把自己困死在逃不出的迷宮里,既定的事實已經(jīng)無法改變,那么就只能接受,然后珍惜現(xiàn)在。 聽到他的話,沈韓楊眼眸一暗,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俯下身,摸到鄒喻的腰側(cè),伸手抽出一條皮帶。 鄒喻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沈韓楊拿著那條黑色皮帶,輕言道:“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時在鬼宅,你揮著皮帶的樣子,那時我就在想,如果在床上,你會有多性感?!?/br> 鄒喻終于意識到要發(fā)生什么。 他耳根紅透,蒼白的臉被漲紅替代,連那雙清亮好看的眼睛也帶上了怒氣。 “沈韓楊,你敢!” 看著鄒喻咬牙切齒的樣子,他笑得眉眼彎彎,手中的皮帶被他卷了起來。 “你試試不就知道我敢不敢?!?/br> 他低下頭,在鄒喻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沉黑的眼睛注視著緊張憤怒的人。 “鄒喻,你太不乖了?!?/br> …… 灰色的天隨著氣溫的降低越顯沉郁。 不少的人抱怨,明明不過是八月底,卻冷得像是十月。 在常人無法看見的天空中有一個黑色的巨輪。 那是貪布下的咒,不過卻因為那天意外被沈韓楊吸走不少的陰魂而顯得不夠濃郁。 而這之中又席卷著一層紅色的霧,在黑色的巨輪里被分割四散,逐漸吸入其中。 鄒喻看著窗外,臉上帶著凝重。 等貪將他的魂魄吸收殆盡,那時的貪就會無比強大,天空被布下的咒也會開始運轉(zhuǎn),不僅會納入城市里所有的陰魂,就連一些脆弱的生魂也會提前結(jié)束壽命成為貪的養(yǎng)料。 到了那時,無論怎么樣,他都不會再放任下去。 門把手傳來轉(zhuǎn)動的聲音,鄒喻拉緊窗簾,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一個帶著涼氣的懷抱貼上他的后背。 “還在生氣嗎?!?/br> 他沒有回答,耳畔的聲音立馬帶上了一絲委屈。 “對不起,我不該玩得太過分,可是,身上帶著紅痕的老板,真的很性感啊。” 鄒喻咬了咬牙,臉上升起一絲紅暈,拍開了沈韓楊伸進自己領(lǐng)口的手。 沈韓楊低笑一聲,擦過他脖子上一道淺淡的紅印。 “別生氣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br> 鄒喻氣得哼了一聲,側(cè)過頭說:“我想要你放了我?!?/br> 沈韓楊咬了他一口,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我覺得,是不是給你的快樂比痛苦多一點,所以你還是不長記性,要不然,下次就換成我的皮帶?!?/br> “你……” 鄒喻臉上紅白交替,伸手推開了沈韓楊。 他沒羞沒臊的又笑了幾聲,不在意的繼續(xù)摟上去。 “好了,別氣了,這幾天的天氣不太好,要不然,我會允許你去陽臺看看?!?/br> 鄒喻眼眸一亮,立馬抬頭看著他。 “真的嗎?!?/br> “當然,可是,你好像不太高興,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不,我……我很高興?!?/br> 沈韓楊滿意的露出一個笑,親昵的吻了吻他的臉。 “那就好?!?/br> …… 連帶著三天,天空都是陰沉沉的灰色,連帶著人都沒了精氣神,好像被抽干了力氣似得,被擠壓的喘不過氣。 偶爾,還會有人看見灰蒙蒙的天像往下壓了一層,里面看不清樣子的漩渦,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鄒喻在陽臺看著這一切,薄唇緊抿,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