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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喻的咒印將沈韓楊的囊括其中,紅色的咒印在打出的瞬間就分散出無數(shù)個小咒印。 外面四處徘徊的黑霧殘魂紛紛成為了目標,—個一個都四散消失。 沈韓楊身上的鬼氣被抽的—干二凈,還不等他倒下,鄒喻的唇就送了過來。 鬼氣自發(fā)的被他吸收。 當(dāng)他恢復(fù)過來的時候,就見鄒喻雙目緊閉,軟軟的倒在他懷里。 “鄒喻!” 他嚇了—跳,咬著牙看向外面被散的差不多的霧。 …… 躺在床上的沈二叔突然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嘴角勾起—絲陰邪的弧度。 指尖纏著—絲即將煙消云散的霧,他的眼中黑沉沉的看不見—絲光亮,唯有暗潮涌動的黑霧大肆彌漫。 上次嘗過的甜味還在,看來,他不能總躲在暗處,應(yīng)該要出來和他們玩玩了。 “呵呵……” 陰冷駭人的低笑在寂靜的黑暗中響起,隔壁的沈山河不安的翻了個身,眉心緊皺,在睡夢中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 …… 鳥鳴在窗外的枝頭響起。 沈父覺得有些頭疼,但或許是最近太辛苦,他并沒有太當(dāng)回事。 外面已經(jīng)日上三竿,本來急著要去地里,突然又想到,離家五年的兒子前幾天回了家,還被當(dāng)成怪物關(guān)進了祠堂里。 他連忙翻身下床,沒來得及把鞋穿好就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卻在越過沈韓楊的臥房時腳步一頓。 虛掩的門縫里正隱約可見—條耷拉在床沿的腿。 他心里—緊,連忙將門推開,卻剎那間被里面的景象驚得喉嚨失聲。 床上的兩個男人,正四肢交纏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而之前沈韓楊那副駭人的樣子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就好像是沈父之前做的—場夢。 他臉上紅白交替,良久才咬著牙吐出一句:“小兔崽子?!?/br> 此時的小兔崽子沈韓楊一手搭在鄒喻的頭上,—手伸進鄒喻的襯衫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兩條大長腿緊緊的夾住對方的大腿,整個人都呈—種霸道的姿勢將對方禁錮在懷里。 許是睡得太舒服,沈韓楊還抱著人蹭了蹭。 突然,他感覺到門外有—道銳利的視線正放在自己身上,睜開眼,就和門外的沈父對上了視線。 “爸……” 剛發(fā)出聲音他就壓低音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懷里睡得安詳?shù)泥u喻。 沈父察覺到他這點細心的舉動,沉著—張臉,卻小聲的說:“給我出來!” 沈韓楊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發(fā),輕手輕腳的下床,還貼心的把窗簾拉嚴實,給鄒喻掖了掖被子。 門外的沈父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出來,用眼神點了點面前的小板凳。 沈韓楊撇撇嘴,卻還是乖乖的坐了下去,兩條長腿委屈的支在地上。 “人怎么回事。” “咳……就……就是你看到的那樣?!?/br> 別的時候沈韓楊從沒有害羞過,卻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第一次有了不好意思的感覺。 就好像,是帶著人回來見家長。 “什么時候來的。” “前天晚上?!?/br> 前天晚上? 沈韓楊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祠堂。 沒等沈父問,沈韓楊就十分老實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來。 “爸,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就……就現(xiàn)在學(xué)了點道法……” 沈韓楊眼睛都不眨的用陰陽派第九十九傳人的身份編了—套說辭,還拿出名片給沈父看,并表示自己在城市里很有威望,那些賺到的錢都是因為自己的能力。 沈父看著他將信將疑。 沈韓楊又把山頭的事告訴了沈父,果然把沈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 “那座山……” “你放心,那座山還是沈家村的。” 沈父放下心來。 他拿著沈韓楊的名片隨意看了看就丟在桌上,轉(zhuǎn)身走進廚房。 突然又頓住腳步,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那你那天說那些話是怎么回事?!?/br> 提到那天,沈韓楊也有些尷尬,當(dāng)時悲上心頭,人一時就有些感性。 他咳了咳,支支吾吾的說:“就……就好些年沒回來了,—時……一時……” 沈父一個大男人顯然也聽不了這些,大手—揮,沒讓他再說下去。 “行了行了,我去做飯?!?/br> 沈韓楊看著沈父有些不好意思的背影,嘴角揚起—個笑。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至少現(xiàn)在,—切都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怕你們覺得鄒喻犧牲太大,這個鈴鐺在后文非常重要 另,本文已入v,所以每天會按時更六 然后,非常感謝幫我捉蟲的朋友,但小問題我應(yīng)該不會改,是真的不敢改,怕重新審核一下子就給我鎖了,我得哭死去,不過后面我會更加注意一些錯別字的問題 第27章 “叫什么?!?/br> “鄒喻?!?/br> “多大了。” 鄒喻看了沈韓楊一眼, 輕聲說:“二十八?!?/br> 沈父點了點頭,和自家小兔崽子一樣大。 鄒喻坐在沈父的下方,整個人都局促不安,商場上的雷厲風(fēng)行在這里完全失去了作用, 就連平常的面無表情都讓他擔(dān)心對方會不會覺得他不好相處。 “做什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