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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啪!” 他彈掉胳膊上被拍扁的蚊子,開始他的奪命連環(huán)扣。 不接……不接……還是不接…… 沈韓楊撓了撓大腿,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他緩緩低下頭,有些驚駭?shù)目粗约涸诙萄澫侣冻龅钠つw。 原來那些蚊子并不是想來吸他的血,是因為他正在逐漸腐爛的身體! 沈韓楊被嚇得站起來,手機(jī)掉在地上,他不敢再去碰自己的腿,心里又驚又怕。 自然也就沒注意到手機(jī)打來的電話。 就在這時,頭頂一道黑色的霧氣直升四樓。 沈韓楊一驚,連忙追過去。 卻發(fā)現(xiàn)霧氣升上了四樓就消失不見。 讓人心煩的游戲聲依舊吵吵嚷嚷,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異常。 他有些疑惑的走過狹窄的走廊,老舊的吊燈有些昏暗,讓他沒來由的感到膽寒。 “喂,你在這干什么?!?/br>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讓他心里一緊。 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那個最初和小其爭吵的男人。 對方身形高大,不笑的時候,一張方形臉看著有些兇狠。 他輕出一口氣,故作輕松的說:“睡不著,隨便走走?!?/br> “已經(jīng)不早了,沒事不要出來亂晃。” 對方說完就回了房,他看著對方那身腱子rou,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排骨,搖著頭嘖嘖了兩聲。 窗外的月亮掛上高空,他心里一嘆。 看來今天只能在樓道里坐一晚了。 …… 次日沈韓楊穿著一身背心一條短褲出現(xiàn)在公司的時候,以小張為首的笑聲異常的狂妄。 他笑瞇瞇的走到對方身邊,用力一拔,扯掉對方的電源線。 小張嘚瑟的揚揚眉,嘿嘿笑著說:“還沒上班,里面沒有東西?!?/br> “哦?是嗎?!?/br> 他嘴上說著,伸腿一踹,凳子被踹翻,小張摔了個四肢朝天。 伴隨著小張憤怒的眼神,他雙手背在身后,抬著下巴吹著口哨,極其囂張的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辦公室。 “小沈,你今天的打扮很別致啊,不過公司明文規(guī)定必須要穿戴整齊哦,看來這個月的聚餐費是有著落了啊。” “劉姐?!?/br> 沈韓楊苦巴巴的叫了一句,逗得對方哈哈大笑。 不茍言笑的新財務(wù)從他身邊路過,推了推眼鏡,皺著眉說:“你去撿破爛了嗎,怎么有股臭味。” “對啊,我也聞到了?!?/br> “好像是有點兒。”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沈韓楊臉色一白,只有他知道那股味道是什么。 他干巴巴的笑了兩聲,低著頭快步走進(jìn)辦公室。 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給鄒喻打招呼的聲音。 門被推開,看到他那身仿佛老爺爺早起去撞樹的清涼打扮,鄒喻眼眸微動,閃過一絲極淺的笑意。 沈韓楊磨了磨牙。 果然對方昨晚不接他電話就是故意的! “老板,你好狠的心啊,這么快就把人家拋棄了?!?/br> 他目光幽幽的看著對方,一步一步向鄒喻走近。 不著調(diào)的話聽多了,現(xiàn)在鄒喻也有了那么一點抵抗力。 他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淡淡的說道:“我昨晚回了電話給你,是你沒有接。” “是嗎?” 沈韓楊拿出自己早就因為沒電而關(guān)機(jī)的手機(jī),想了想,忽略了自己發(fā)現(xiàn)未接電話后沒有回過去的小倔強(qiáng)。 “你這是……捐錢捐上癮了?” 鄒喻將他從頭掃到尾,看著他高挑卻顯得消瘦的白斬雞身體。 沈韓楊想起自己腐爛的越發(fā)厲害的傷口,連忙走到鄒喻身邊,撩起自己松松垮垮的褲腿。 “你看?!?/br> 鄒喻被他的大白腿一刺激,連忙別過視線,露出的耳朵尖又染上了紅。 “你干什么!” 聽著鄒喻的斥責(zé)聲,沈韓楊委屈巴拉的說:“讓你看我的腿啊?!?/br> “大白天的,你……你……” 鄒喻說不出更露骨的話,連放在桌上的手都在慢慢捏緊。 沈韓楊發(fā)現(xiàn)了鄒喻耳朵上的薄紅,他看著自己拉到大腿根的褲腿,瞬間福至心靈一般,笑道:“老板,看看人家嘛?!?/br> “不看。” 鄒喻回答的可謂是斬釘截鐵,一點都不留余地。 “看看嘛?!?/br> “說了不看?!?/br> “可是我的傷口有些嚴(yán)重,你確定不看看嗎。” 提到傷口,鄒喻想起上次沈韓楊幫他擋的那一下。 他側(cè)頭,就看到沈韓楊腿上的傷口呈現(xiàn)腐爛的趨勢,就像早就死去多時的人。 這時的沈韓楊倒沒這么急迫了。 他低著頭,猛地湊過去,近的幾乎要對上鄒喻的鼻尖。 看著鄒喻那雙因為他突然靠近而被驚到的黑眸,他輕笑一聲,低聲說:“老板,你在想什么不正經(jīng)的東西嗎。” 鄒喻愣了一下,有些倉皇的往后退,那副無措的樣子簡直不能更明顯。 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不茍言笑的人露出這么生動的表情,沈韓楊樂得笑出聲。 鄒喻薄唇微抿的緊緊看著他,雙頰透著紅。 沈韓楊連忙閉緊嘴巴,抬頭望著天花板。 完嘍,人又惱羞成怒了。 就在他擔(dān)心人會不會氣到不想管他時,一只冰涼的手觸上他的大腿,讓他敏感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