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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九張牌三張為一組,要么是完全一樣的,要么是同花色相連的,比如這樣的二三四、四五六、或者是七八九等等?;A(chǔ)的玩法,包括吃、碰、杠……” 大概只講解了兩分鐘,靳晨已初窺門路。 “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們玩幾局你就會了?!毙乱惠嗛_始時,白君揚隨意地按了兩下?lián)u骰子的按鍵。 “只要把戚明雨換掉,上家是誰我都無所謂。”無論說什么話,孟居的嗓音都是又蘇又醉人的。 戚明雨看著抓打都漸入佳境的靳晨覺得實在孺子可教,便不再專注觀戰(zhàn),掏出手機仍然俯身在他身后,低頭刷看了起來。 “我怎么一張‘混兒’牌都沒有呢?過分了啊?!币痪致閷⒋虻街型?,江洵隨口念叨了句。 聽到新名詞,靳晨擰了擰眉毛,用胳膊肘輕撞身后那個不太稱職的師父。 “那是什么?” “恩,混兒就是麻將中的萬能牌,是臨時揭開的一張,每局都不一樣。有些地方叫做‘寶’或者‘精’,類似于花樣斗地主中的癩子,可以代替任何一張牌。” 戚明雨仍然低頭擺弄著手機,頭也不抬地給人解釋。 “哇無情,我想胡的牌好像絕張了,至少給我張混兒頂一頂吧?”白君揚煩躁地朝著對家打了兩個響指。 “同病相憐啊,我也沒有?!泵暇訑恐忌覈@氣。 剛好刷完一條動態(tài)的戚明雨終于有了點興趣,抬頭嘲笑這幾個人“菜成一鍋”。 順帶瞥了眼桌上揭開的牌面,本局的混兒牌是“紅中”。靳晨擺在桌面上的牌型中也沒有。 按道理來說,即便運氣再差,“混兒牌”也不應(yīng)該一張都不出現(xiàn)的。戚明雨有些好奇,在待摸的一小堆牌里隨手翻看了下,仍然沒有。 直到他瞧見靳晨倒扣著擺在桌角的四張暗杠。默聲伸手過去,只用手指腹輕輕摩擦了兩下,就成功盲摸出了它們的牌型。 臥槽。 這他媽可真是有、手、就、行。 “咳咳—”戚明雨在反復(fù)確認之后終于相信了真實發(fā)生的事情,雖然幸災(zāi)樂禍,卻也算是出于好心地開口提醒。 “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摸到混兒的?!?/br> 雖然靳晨覺得自己學(xué)得還可以,但在他接連杠混兒、截胡、 七對、自摸、清一色……saocao作之后,大家都不想帶他玩兒了。 最后五個人只能扔下麻將桌,轉(zhuǎn)戰(zhàn)打撲克牌。在十幾輪經(jīng)典的21點玩法之后,白君揚精準記牌的神技顯露了出來。 只憑著洗牌時候瞥到的幾眼,他就能準確記下十幾甚至二十張牌的順序。 “你這他喵的是開掛!” 孟學(xué)神接連被伙伴們震驚到。他好像交了一群相當(dāng)神奇的朋友,除了學(xué)習(xí)不行,干啥都很牛。 最后毫無意外的,孟居成了全場輸?shù)米顟K的那個。 “行了,大家都玩餓了,趕緊請我們吃飯吧?!逼菝饔晁坪踉缇鸵呀?jīng)料到了結(jié)局,懶懶地靠在一邊看戲點火。 “你們這是賭博,我要舉報的!” 被狐朋狗友煩得不行,孟學(xué)神開始自我懷疑:大過年的他為什么要出門受這份氣。 “怎么著,還想賴賬了?”江洵和白君揚默契地對視笑笑,一左一右架住這人,揚言要拖出去做掉。 在強硬手段的逼迫下,又氣又笑的學(xué)神選手連忙改口:“烤羊腿,烤羊腿!我請客?!?/br> 作者有話要說: 立春快樂啊~ 第44章 碳烤店的桌面上, 被鐵架串烤起來的羊腿rou正是熟到外焦里嫩的時候,但圍坐在周邊的少年們卻都不太動筷了。 油滴落到正燃得旺盛的碳堆里,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誰點的菜???剩了這么多, 就是‘年年有余’也不能是這么個浪費法吧?!苯呌靡淮涡钥曜拥母壳碎_瓶裝啤酒蓋,邊吐槽點菜人。 “我是充分了解到你們深夜食堂組的食量……” 孟居的目光逐一掃過對面坐著的幾人, 直到與某張精致臉孔對視時, 才底氣不足地添上后半句。 “只是沒想到靳晨會把平均值拉低這么多?!?/br> 與江洵那種薄紙般的慘弱斯文風(fēng)不同, 孟居的長相雖然清秀俊朗, 但他的一雙狐貍眼和兩顆小虎牙, 笑起來會帶著種壞壞的痞帥感覺。 因為喝了不少的酒, 添了紅潤的雙頰還帶著點難消的懵感。 看著這人將醉不醉的樣子,戚明雨立即壞心腸地進行了坑友計劃。朝著江洵使了個眼色,后者便握著酒瓶搭在了學(xué)神的椅背上。 “哎, 孟居。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倆認識多久了?” “哈?”校霸突如其來的問候讓人背后一涼, “大概三年多吧, 突然說這個干什么?” 江洵邊不著痕跡地給面前的人滿上一杯,邊接著聊天:“怎么認識的?” “通過戚明雨唄?!?/br> 也不在乎孟居是怎么回答的,江洵只顧著用自己手里的酒瓶輕磕了一下他的口杯,發(fā)出清脆悅耳的玻璃碰撞聲。 和他一起雙雙飲盡后才開腔:“噢,我這人其實挺懷舊的,有些時候就是不善言談,但是……” “打住?!?/br> 孟居狐疑地瞇起雙眼,“大過年的還沒出正月呢, 少來煽情這一套,你打群架時候那股子瘋批勁兒我也不是沒見過。別硬凹不屬于自己的人設(shè)阿?!?/br>